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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车上对峙

    马车颠颠簸簸地走着,纱帘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飘扬了起来。

    晃晃荡荡的感觉令紫芯有点难受,却还是抑压不住视线,时不时转到坐在对座的男子身上。

    今天接到蓝麒的通知之後,侍女们很快就把她的随身用品跟一些衣服打包好,然後曹子祺就领着人来把她接上丞相府派来的车队上。

    紫芯心里咕噜着,也太急着把她丢出门了吧!

    曹子祺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语气关心地问,“芯儿很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叫人停车给你歇一下?”

    紫芯挥动一下手,另一手按在xiong上,止着想吐的感觉,声音虚软地说,“不用,我只是太久没坐车了,有点闷,习惯一下就没事的。”

    可不是,自从那年被掳遇险之後,紫芯差不多可说是足不出户,严如一个真正的闺秀;就算偶然外出,坐的车子都是她专用的,都用她提议的方法改装过没那麽震荡。

    曹子祺听到她那样说,也就不再说什麽,只是一直注意着她,怕她突然昏倒。

    其实他太cāo心了,紫芯毕竟有着廿一世纪的灵魂,精神上可强悍着呢。

    蓝天山庄跟京城中丞相府,有着差不多半天的路程,渐渐紫芯应该是适应了车厢的颠簸,加上窗外时不时吹来带着清草味的轻风,不再感觉恶心想吐,只是摇荡着的车子令她觉得骨头快要散架一样。

    轻皱起优美的柳眉,紫芯突然想到,以山庄跟曹家的隔离,子祺怎那麽快就来到接她走的?

    惊讶地睁开双眼问他,“呃,你怎麽会那麽快来到的?爹爹不是下午才决定送我去你家的吗?”在她的记忆中,故事中哥哥是知道了她的婚约後跟爹爹反对,跟爹爹说要娶她,然後爹爹才决家把她送走的啊,怎麽变成是曹子祺早早就来到了山庄接她的?

    曹子祺有点诧异,“你怎麽认为蓝庄主是下午才决定的?”

    “呃?不是吗?

    曹子祺眯了眯深邃的眸子,他的瞳色跟一般的星国人有点不同,星国人大多是黑发黑眼,而他的眸子是少见的宝蓝,头发在充足的阳光下也可看出是墨蓝的色彩。

    “其实早在大半年前我们的婚约已是定了下来,那时我家就提出了要求打算在你及笄後就先接过来我家暂住,只是庄主一直没应下来。我昨晚就到蓝天山庄了,庄主也知道,但因为车队运着采礼行车比较慢,抵达山庄时已近夜深,怕打扰你好梦才没通知。而今早是你的及笄礼及预定的纳采,我不适宜出席,所以一直没现身。”平隐无波的声调难得详细地解释着。

    紫芯望向对座的他,想起来,近几年间她都很少有再跟曹子祺见面了。

    面前的曹子祺,不再是儿时认识的小鬼头,挺拔壮健的身形即使坐着也是那麽地高大,一头不服顺地带点狂野的过肩长发,现在在脑後被简单的束起来。紫芯已不记得何时开始,他俊朗的脸就很少再笑,时常挂着冷峻酷寒的气质,散发着浓浓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气息。飞扬的剑眉下是那双魔魅的眼睛,似寒霜底下的大海深渊,深不可测又冰冷无比。

    他身穿华丽高贵的银色锦袍,内衬紫色里衣,腰缠玉璧盘丝带,整个人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尊贵傲然气质,让人不敢轻视。紫芯不得不承认,要是放在廿一世纪,像他这样的酷哥一定引来一堆女人流着口水的青睐。

    想到他们的婚事,紫芯骤然记起他背後的yin谋,“你为什麽想娶我?”

    听到自己的声音,紫芯才知道自己竟然笨笨地在不知不觉中问了出来。

    “啊?为什麽这样问?”墨蓝色冷眸带点兴味地问。

    紫芯愣了一会才想到之前的听闻,“你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吗?我听说你还把她收了当妾。既然喜欢她,为什麽不直接娶为妻子?”

    “你吃醋?”嘴角难得地翘了起来。

    吃他妹的醋,紫芯又不是真的脸皮超薄的古人女子,也不怕他反感退婚,就挑衅地问,“如果我说是,要你把她送走呢?”

    没想到曹子祺竟然也没生气,只酷酷地说,“如你所愿,那我明天就叫人送她离开。”

    “什麽?你这样对你爱的女人?”不知为什麽紫芯有点炸毛了,他居然这样对待心爱的女人?

    曹子祺没什麽表情,只轻轻地扫了她一眼,“谁说我爱她的?那女人只是个暖床小妾,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现在是未来夫人你的要求,为了顺利娶得美人归,我当然乐於从命。”

    “哼!即使成了婚,你以後还是会纳其他人,又没分别!你们男人都是种马!”小脸涨红地气骂着。

    轻笑一声,说出来的声音却是一成不变的酷然,“种马?倒是有趣的形容词。不过你放心,夫人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会收任何妾侍。”

    听到他的说法,紫芯惊讶的差点咬着舌头,“为什麽?”

    曹子祺瞅着她生动的表情,娇脸绯红艳丽,令人有想上前咬一口的冲动,眸中神色难得地浮起一点温柔,大手伸出轻托着她俏丽的下巴,令她的目光跟他的对视着,“这答案,要你自己去发掘。”

    作家的话:

    ☆、32.原因

    靠!酷哥装着深情款款的样子真不是普通的引死人,紫芯感觉脸上抑制不住的烧烫着,暗骂自己一下,怎那麽不中用,差点就被骗到。

    紫芯提醒着自己,这位帅哥是条毒蛇,背後是有目的的!

    纤手挥上来拍开他的大手,有点窘迫但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恼羞地问,“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什麽要娶我?”说完想咬自己一口,这说话怎听着是那麽地怨气?

    曹子祺被她的粗鲁举动怔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来,这女人外表是长大了,看着不动就是个丽质天成的闺阁淑女,但那性子却跟儿时一样地活泼中带着点直爽的豪气。

    “想不到你样子端丽可人,骨子里还是当初认识时那个天真率性的小女娃。”然後又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任何事物娶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女人吗?”

    “但我不想嫁你!”激动的情绪下紫芯开始什麽都冲口而出。臭男人!高个子不了起吗?敢嘲笑本小姐幼稚。

    男人大手再次拧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他那冻入灵魂般的眸光中,声调也像盖着寒霜一样,“啊?那你想嫁给谁?”

    这男人装那麽酷给谁看?

    紫芯被他拧痛了一下,小手抓着他的手腕,却是无法把他的手拉动半分。皱着眉头微噘着嘴,怨怪着他的粗鲁举动,“你弄痛我了!我谁都不想嫁,只想永远留在山庄,不行吗?”

    听着她那娇软声音中的嗔怪,曹子祺只觉得身体奇异地酥了一片,手上的力度放轻了点。嗅着她的幽香气息,忍着想贴上那娇艳双唇咬一口的冲动,他维持着冷然的声调,“呵,为什麽不想嫁人,你真的只想永远当蓝家的女儿吗?”

    “对!”坚定又大声的回答,但声音有点过於软糯。

    “不是为了宸宁?”注视着她的神色,缓缓问出惊人的问题。

    “你...?”紫芯震惊地望着他。他怎麽会知道她跟哥哥的事?

    望着她那惊愣着的呆样子,曹子祺有点恼恨自己猜中事实,音调中带着点点咬牙切齿,“你以为自小跟你俩兄妹一起长大的我,会不知道宸宁对你的心意?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他也有那样的心思。”

    “那关你什麽事!?”颤抖着的声音泄露出她的心虚,她没忘记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曹子祺突然轻笑着,似嘲似讽地,“你没忘记吧,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怎说不关我事了?”说完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後放开她,靠回座椅上,“你这一生,只会是我的。”

    “我要解除婚约!”紫芯真的是气疯了,这流氓居然敢非礼她!一面用手背大力地抺着嘴唇上的感觉,一面大声地宣布着。

    面对着女人的明显拒绝,曹子祺不怒反笑,然後若无其事地闭上眼假寐起来,没给紫芯半句反应。

    紫芯被他气到差点咬碎银牙,这死男人是懒得理采她的意思?他觉得她只是吼吼而已吗?

    “哼,既然你知道我跟哥哥两情相悦,为什麽还不顾朋友间的情义,硬要娶我为妻,你为的是什麽?”紫芯决定括出去了,反正话都挑明了,就直接跟他摊牌。

    谁知道曹子祺居然不怒不笑,双眼也没睁开,只云淡风轻地给她一句,“你俩个是兄妹。”

    平淡的一句事实,听在紫芯耳中却是重重地击在她的心窝。

    她感觉到两额旁像是有冷汗冒出,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双唇有点抖擞着地颤动着,说出来的声音也显得无力地细软,“我们...只是义兄妹。”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真相的!连哥哥也不知道的事,他怎样知道?

    她现在有点庆幸着对面的男人没张开眼睛,要不一定会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这时马车适时地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曹子祺那跟车外马夫待一起的贴身小厮恭敬的声音由门帘外传来,“少爷,我们到府了。”

    “嗯,知道了。”曹子祺张开眼睛,然後瞅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剑眉轻皱着,“怎麽脸色又那麽难看了?又不舒服了?”

    说完後他却很快地先行下车,然後待小厮把帘子掀着,伸出大手,在车外对紫芯说,“来吧。”

    紫芯弯身出车门,把手伸给他扶着,然後突地身子被猛然一扯,整个人就隐当地被他抱在怀内。

    紫芯看周围的下仆都低着头一幅非礼勿视的样子,而在後面车子随身而来的二个婢女更是偷偷地笑着,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也忘了刚才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脸上又泛起红潮,小手推着曹子祺硬实的肩膀,细轻地说着,“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曹子祺却没听她的放她下地,只是抱着她急脚进门,“我抱着你快点回房休息,怕你是太久没出远门,晕车了。”

    紫芯看抗议无效,只好尴尬地安静给他抱着直奔客房。她可不想在这跟他吵闹惹来更多笑话。

    然而当曹子祺把抱进预备给她的舞蝶轩的厢房,把她放在床边坐下时,却突如其来地一句,“你爹不会答应的。”

    紫芯惊愕地望着他,这人怎麽没头没尾的来这一句。“我爹不答应什麽?”

    曹子祺盯着她回复一点红润的娇容,难得耐心地解释着,“你爹不会答应给你跟宸宁一起的。”要不我也不会对你志在必得。心中忍着後面那句没说出来。

    紫芯更是被惊撼得差点弹跳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为什麽?”难道子祺真的知道她跟蓝家父子的血缘关系?

    曹子祺看到她一幅备受打击的样子,有点不忍。伸出手握着她左手,露出袖子下洁白的嫩滑手腕,一边把玩着她自小带着的紫玉镯,一边不经意地说,“因为蓝庄主早就把这个玉镯交给了你。”

    作家的话:

    ☆、33.机会

    在房中的紫芯无聊躺在床榻上,举起左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玉镯。

    昨晚曹子祺那句是什麽意思?难道这玉镯有什麽特别涵意?

    昨天到府时已是晚上,曹子祺只留下那句令她脑子满是问号的话就只说要她好好休息离开了,晚膳也是仆人们送进她房中的,下人传话来说曹伯父伯母听说她晕了车体恤她没去见礼,太晚也不方便来看她,要她先休息。

    但可能是认床的关系,紫芯昨晚整晚就是没好眠,辗转反侧地胡思乱想,想着曹子祺要娶她的目的,她是没可能相信他真像他表现般的爱她。她也想着蓝宸宁现在的下落,哥哥怎会由着父亲把她送走?他现在不知怎样了?更多的是摸着润滑玉镯上的凸起雕纹,想着它的样子跟爹爹给她时的说话,“芯儿,载上这玉镯代表着你是蓝家小姐的身份。”

    她想着,没什麽特别的啊,怎看也是爹爹给女儿的一个信物而已。只是这玉镯比较珍贵一些,她听哥哥及曹子祺都说过这手镯叫凤头翔云琉璃紫玉镯,曾是古时某个已灭国的女帝的饰物,上面刻有翊翊如生的凤凰在云上翔舞嬉戏,玉镯中心呈紫色,外围却是晶莹剔透如琉璃一样,远远看着就像笼着一层紫光似的凤凰在飞翔着,很是漂亮,故而得名。

    这时天色已亮白,紫芯就着窗外射进来的日光,仔细地研究着手镯上的雕饰花纹,怎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异之处。

    房门被人敲响了几下,“小姐,你醒了吗?春霖跟冬雪可以进来帮你梳妆了吗?”

    “呃,我起来了,进来吧。”紫芯回了一声,春霂就推开门,冬雪则在她後面捧着水盆。

    昨晚她因身体不适害曹家二老久候到那麽晚却没等到她去拜会,今天於礼节上她是要去向他们谢罪的。而今天刚好曹伯父不用上朝,紫芯知道就急着要二个婢女帮她梳妆赶着去跟他们请安去。

    梳妆过後,紫芯在府中仆人带路下到了客厅中拜会过曹家主人主母,曹夫人多年来耳闻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紫芯,一见她长的花容月貌,样子清灵可人,进退表现大方有礼,甚是喜欢。後来曹子祺也来到,四人相谈甚欢。再一起用过早膳後,曹伯母表示今天先给紫芯适应一下环境,明天开始由他们从宫中请来的嬷嬷就会开始教导她一些必须学习的礼仪。毕竟曹伯父身为承相,要当上他家的儿媳妇的话,不只会有机会被皇帝召见,有幸的话还会被封皓命,而且会有很多机会结识後宫中的后妃贵妇们,很多礼仪是需要学习的,以免被人殆笑大方,失礼於人。

    然後曹子祺听从父母建议,带着紫芯在府中游逛认识环境,其实也是两老用心良苦想给他们机会独处增进感情。殊不知紫芯跟曹子祺二人却真的只是客套地边逛边谈,并没曹家父母想的郎情妾意的绮丽景象,也好像忘了昨天二人间奇异的对持。

    紫芯是真的专心地在认清地形,记熟各处院落的所属及位置,以便日後有机会探查曹子祺的yin谋及找证。而曹子祺,却也是很认真地介绍着府第各处给她知道。

    曹承相府虽然不是十分奢华,但也占地甚广,府中装潢清幽雅致,打理得井井有条,花园中一草一木皆有人悉心打理,水石景色跟亭台楼阁精心布局,自然风韵中带着巧匠心思,具有十分观赏价值。

    半天走下来,紫芯也感觉到累,这时曹子祺刚好表示他下午有公务要外出一趟,紫芯就乘机说要休息,曹子祺就把她送回舞蝶轩休息。

    回房的紫芯,是真的很累。昨天坐了半天的马车摇的骨头也散了,晚上又没睡好一大早又起来跟长辈请安再逛了府内半天,而且又要记熟府中格局,她根本没心思去问曹子祺别的事情。

    在春霂跟冬雪的服侍之下梳洗一下用过简单午膳,紫芯对跟她差不多高度身形的冬雪说,“冬雪,你有空时找套府中婢女的衣服给我,就跟你身形差不多的,要乾净一点的。”

    二个婢女听到她这要求都被愣了一下,有点好奇她要来做什麽,但也很爽快地应允下来,“好的小姐,冬雪明白。”

    “我困了,要睡一下。”紫芯打着呵欠地说。婢女们服侍她躺下床之後也退出了房中。

    跟着的十多天,紫芯很正常地早上到曹伯母处跟她请安後上课,有时会陪她午膳,然後回自己房中,看她当天心情或看书练习琴艺书画跟女红,有时出房外逛逛顺便认路,晚上多数是跟曹家各人一起吃饭,而那也是她跟曹子祺唯一见面的机会。紫芯虽然奇怪那个曹子祺为什麽没来找她,好像当她不存在似的,却又不想他真的来烦她。一方面她想找机会跟他再说一下退婚的事,另一方面却又感到他不来的话不用跟他应对,轻松不少。

    今天跟曹伯母请安时,曹母告知紫芯曹子祺因公事一早就出发到祄城二天,会有四天不在府中。紫芯心中打算着,她一定不要错过这天赐的好机会,决定明天就找时间去他的房间跟书房中探查一下。

    ☆、34.乘机查探

    今天午膳过後,紫芯如常地说要小睡一下就把婢女们都赶了下去。在床上待了一会儿,猜想春霖跟冬雪都回去她们的小房休息了,她就跳下床快速地穿上了之前拿到的婢女服,俏俏地走出门。

    凭记忆紫芯顺利地来到曹子祺住的听竹院。

    这是一个颇大的院落,有三间大房子成品字形的围着中间的小花园,花园中还有一个养着锦鲤种了睡莲的小池塘。现在四月刚好是花儿开始萌发长叶的时候,池中散落着长着的绿荷叶跟一朵朵含羞的可爱粉白花苞待机绽放,另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风情。

    院子四周都被青翠竹林包围着,朴素古雅的建筑物,幽然简洁的庭院,清雅隽永,静谧闲逸。一阵和风吹过,四周的竹杆摇晃着,竹枝熙攘了一下,又再静下来。躲在院门边竹林中观看着的紫芯,也觉得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境得到安宁舒坦的好地方。

    可能因为主人不在的关系,院中也不见任何仆役在走动,十分安静。这对紫芯来说倒是十分方便的事。再环顾一下院子中,确定没人,她立即从竹林走出,大大方方地穿过庭院走到中间最大的房子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闪身进去再把门关好。

    她没猜错这果然是寝室。想不到他的寝室跟房外的院子的外面相反,当中的装潢摆饰竟是十分名贵奢华,用的看的无一不是精品。

    紫芯禁不住嗤地一声唾弃一下曹子祺,真是个伪君子。

    没那个闲情去欣赏那些名贵的东西,她只想着可以收藏贵重物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到处找寻着。因为她根本毫无概念要找的是什麽,甚至连究竟有没有所谓的证据也不知道,有时真的翻到什麽出来还要仔细看一下研究,所以找的很是辛苦用神,花的时间也比较长。

    紫芯也不知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直到满头大汗,浑身湿透时才惊觉自己好像在这里待的太久,却还是什麽可疑或跟蓝家有关的东西也没找出来。

    搥一下有点酸的腰,用手袖拭去额上冒出的汗,紫芯瞄一下房中那张可躺下七,八人的特大床榻,现在就净下那里未找了。

    之前没想到找那里,是因为她心里有数,不像廿一世纪的电视中常演的,大户人家才不会把重要东西藏在床上呢。富贵人家的下仆们天天都会有好几次帮主子整理床褥,更换被铺的时候,傻子才会想把秘密藏在床榻中!但本着机会难得,有杀错无放过的心理,紫芯还是决定去搜索一下。

    在床沿上上下下掀翻过又把床垫整理回原样,如她所料根本什麽也没发现。拿起枕头抱枕遂个查看,也是什麽也没有。

    紫芯考虑了一会,叹了口气,把鞋子脱了下来,谨慎地把鞋子推进床底下,再轻轻地爬上床榻。一不做二不休,她打算把里边的床被也搜查一下,好确定明天不用再次进来这寝房。

    正当她找到里面靠墙的位置时,宁静的院子中却响起一把越来越近的清亮声音,隔着门户也听到那人的说话,“没关系,我自己进去拿就成,我知道那东西放在哪。”

    “那劳烦皇爷了。因为少爷早有禁令,下人们在他不在家时任何情况都不准进去少爷的房子中,所以请恕小的无法帮皇爷效劳。”紫芯认得出这把声音是曹子祺的其中一个小厮,他今次没跟着曹子祺出门。

    “嗯,你就在这等吧,我很快就出来。”那位皇爷回应着。

    惊觉到他们像是要进来的样子,紫芯没多加思索,时间也不容许她找别处藏身,她就迅速地伏下身体,背贴着凉快的墙壁,就地取材躲在床榻边叠得高高的被褥後方。

    还好她身形娇小,床又够大,紫芯心想那个男人又不是曹子祺,估计他不会爬上床吧,那远远望进床应该是不会发现她的。

    这时她听到那人推开房门,紫芯拚着气息,只敢无声地呼吸着,紧张地僵着身子不动,尖起耳朵听着房中的动静。

    那男子的脚步声平隐地传过来,似乎是走向床榻另一方向放着饰品古董的架子前,然後停下。当听到他拿取东西的声音时,紫芯竟然一时放松,轻呼了一口气!

    她即时懊恼地掩着自己的小嘴,暗骂自己是白痴!紧张地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在她藏身的大床台阶前停下!

    但当紫芯在快速转动着脑子,想像着自己被发现时的说词跟籍口时,那脚步声竟然又在远离。然後是开关门的声音,那皇爷竟然又走了?

    ☆、35.将错就错

    紫芯虽然不解,但也庆幸着那皇爷显然不是个好奇宝宝,没追究着她那声轻微的呼气声,她甚至幻想着那人可能当是幻听,也没想到空荡荡的床榻会藏了个人吧。

    她真庆幸自己刚才没忘记把鞋子收进床底下,要不一定早就露出马脚了!

    房外又传来他的声音,“竹书,我拿到了,你来看一下确认吧。”

    “是的,皇爷,就是这个了,之前主子有跟小的说过。”双手接过捧着那装着少爷帮五皇爷购入,预备送给太后当寿礼的古董红莲白玉观音像的大红缕金礼盒。

    “嗯,你家少爷还有多少天回来?”皇爷漫不经心地问着,手指好像捏着什麽东西不停地转动把弄着。

    竹书垂下头恭敬地答,“还有二天,预计後天黄昏前就回来。”心中暗下疑惑男子的问题,皇爷不是早就知道吗?

    偷偷抬眼望一下皇爷,只见他一直拿在手中在把玩着的,竟然是一串指头大小,十分精致小巧的珠花。

    这时皇爷又笑着说,“那我还是决定在这短住三天,等子祺回来跟他相聚一下再回府。对了,就住我之前待过的房子就行。”

    “好的,皇爷请随小的来。”竹书虽然有点奇怪皇爷怎又改变主意了,还是谦卑有礼地带着他去听风院的客房。皇爷不是很急着要那观音像才亲自来取,而且还等不及少爷回来就要吗?现在却突然又要在这里住上数天等少爷。心中不禁私下咕噜着这些权贵还真是说是风就是雨,令人难以捉摸。

    紫芯听到他们远离的脚步,却提心吊胆的怕他们又会回头,紧绷着神经躲着都不敢动,再过了不知多久,只觉得骨头也要僵硬了,才敢放松下来,慢慢地撑起身。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再伸手进床底把鞋子挑了出来急急穿上。紫芯感觉自己有点头昏脑涨地不适,想着可能是刚才一直拚着呼吸缺氧的关系,现在只想在被人发现前,快点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摄手摄脚地打开房门,在门缝中偷看一下,见安静的院子中没半个人影,紫芯快速地走出去,直接出了院子才敢用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真想大呼一声,也太惊心动魄了点吧!果然特务真不是寻常人能当的工作,刚才她被吓的小心肝也差点要蹦出来。

    看一下天色,太阳已有点西斜,紫芯暗呼一声完蛋了。这时候春霖一定早已敲过她的房门,见她没回应的话很大机会会进她寝房查看的。自从被掳事件之後,爹爹派在她身边的侍女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除非清楚知道她跟哥哥或爹爹一起,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查看一下她的情况,晚上入寝後则改为夜半看一次。要不是她坚持拒绝的话,爹爹早就要几个婢女在她房内轮值守夜了。

    当紫芯回到舞蝶轩的厢房时,果然迎接她的是二个婢女的惊呼声,“小姐!你跑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

    当她们看到紫芯的样子时,更是惊吓无比,春霖尖叫着,“小姐!你...怎麽脸色那麽难看,满身大汗的,还穿这身什麽衣服?”

    “嘘!春霖你小声点。快帮小姐把湿衣服换下来。”当冬雪认出那是她给紫芯找来的婢女服时,立即十分机灵反应着把房门关上,叫春霖别再嚷叫怕把别的下人引来。“小姐,我去帮你预备热水洗一下。”

    春霖这时也惊觉起来,这是承相府不是自家地盆,即时把音量收小,拿出一条乾净的帕子帮紫芯拭着汗,轻声抱怨着,“小姐快把那身衣服脱下来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还好你回来了,刚才我们还在商量着要不要跟通知曹承相你不见了。小姐,不是春霖要说你,下次你有什麽特别事要出房门的话,跟咱俩说一下,只要知道你是在府中没乱跑,我们就不用担心牵挂着了,还可帮你掩饰一下呢!”

    一直喘着气的紫芯神情有点古怪,这小妞在想着什麽?怎麽会变得那麽好说话,还帮她掩饰?

    “唷!小姐你别那麽疑神疑鬼的好吗。你还要偷偷摸摸地去做什麽?”然後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地轻声说,“小姐你要是肯信任春霖的话,就跟人家说一下对方是谁嘛!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呢。”

    紫芯顿时满头黑线,忍着笑的嘴角抽搐着。春霖竟然以为她跑去偷会情郎去了!真的被这小妮子打败,她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天啊,她哪来的机会去认识什麽男人?

    不过紫芯想,这倒是个好籍口,不如将错就错,令她们以为她另有心上人,趁这二天曹子祺不在跟心上人偷会。於是她顺着春霖的说话,装着害羞不好意思地掰着手指说,“那个,那个人...我,我不能说出来!春霖,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春霖表现十分大义凛然地说,“小姐,只要你肯相信春霖,也答应不会做出什麽会要了春霖小命的出格事,春霖绝对是会帮小姐的!”她可不是不怕刑罚的,但既然能被蓝麒选上派在紫芯身边的人,当然也是十分机灵醒目的。她知道只要紫芯不是做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事,以庄主跟少爷把小姐疼入心尖那个劲,春霖相信自己也不会有什麽事,而且还可获得主子的信任,当然想争取这个机会。

    作家的话:

    ☆、36.自家人

    紫芯满是感动地握着春霖的手,“春霖,谢谢你对我那麽好,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春霖受宠若惊地说,“小姐别折熬春霖了,我哪当得起小姐的姐妹。把小姐服侍的妥妥当当,开开心心地过活着,本来就是春霖的职责,你不用谢的。但是小姐,春霖大胆的说一句,小姐别忘记自己是有婚约的闺秀,无论你出去见的是什麽人,请小姐别忘了尊守礼教,别做出什麽违逆的事。最好还是带春霖或冬雪陪着小姐一起吧!”最後一句才是她最想说的。

    这时门被敲了二下,冬雪的声音传进来,“小姐,我可以叫人抬洗澡水进来了吗?”

    “等一下!”春霖急急把寝室前的帘子放了下来,把衣衫不整的紫芯遮在布帘後,然後跑出小花厅把门打开令下仆们把澡盆跟热水搬进厢房中。

    搬水的下仆退下之後,冬雪掀开帘子扣回原处,跟紫芯说,“小姐,洗澡水好了,你想要我们留下服侍吗?”

    紫芯的习惯是洗澡时都不爱身边有人在看着,不给婢女服侍的。但每次她们还是会从例问一下,却想不到这次紫芯说,“好,你们来帮我吧。”

    二人有点惊讶,但也十分雀跃,小姐可是第一次给人服侍洗浴呢!

    当春霖帮她洗着头发,冬雪帮她按摩着手臂的时间,闭着眼睛的紫芯突然开口,“今天抱歉了,害你们俩担心我。”

    二个婢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讶异地望着紫芯,只听她又说,“但我之前不敢跟你们说...怕你们会阻止我。”她说到後面就把头垂下,一幅满是忏悔不已的样子。

    冬雪刚才不在,根本不知道她们之前说过什麽,双眼充满疑惑地望向春霖。春霖看到她的样子,对她说,“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然後又继续手上的活,帮紫芯按摩着头皮,“小姐啊,这里就只有我跟冬雪是你的亲家仆,是你的自家人,你有什麽需要什麽要求,我们怎会不尽量帮你?何况怎说你也是小姐,我们只是你的婢女,你真要坚持的话,我们阻止会有用吗?”

    紫芯点点头,“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了。春霖,冬雪,那我跟你们说吧。今天我的确是要去见一个人,因为我婚约的消息太突然了,所以他...他急着想见我问一下,就偷偷潜了进承相府来...”冬雪睁着双眼震惊地倒抽了口气,在她身後的春霖,紫芯听到她好像叹了一声。

    紫芯停了一会,再语带梗咽地说,“但你们放心,我们没有出任何不合礼的事,而且,他即将会离开星国,他...他只要求明天走之前再见一面跟我道别,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呜,小姐,你们真可怜。”冬雪虽然不懂紫芯前面的话,後面的她倒是听的很明白。看到紫芯的真情演出,再加上一点点脑补,比较感性的她居然哭了出来,伸着袖在拭泪。

    而春霖侧是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她安慰着紫芯说,“小姐,你们不再见面是对的。先不说你们这样私下定情对不对,但你现在已经定了亲,对象还是承相府的少爷,就算小姐要责罚春霖越规犯上我也要说,你敢在这里跟他见面也太大胆了,被人发现了的话怎办?到时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跟着小姐来的奴婢们又会怎样?”最後还是忍不住抱怨着。

    “所以我说对不起啊。”紫芯咕噜着,然後又抬起眼来,满是水雾的双眼红似欲哭地望着在前面的冬雪,“但我想你们帮我,可以吗?”

    在春霖未开口前,冬雪已很热血地抢先回答,“可以!小姐你说,你奴婢怎帮你?”

    “冬雪你真好!我刚才不是说了明天也要去见那人吗?就是想你帮我再弄一套婢女服,明天下午饭後我就出去跟他道别,到时也要麻烦你们俩个留在这里帮我掩饰一下就行。”紫芯在春霖开口反对前就急急地说,“春霖,你也说过会帮我的,是吧!”

    “但是小姐,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不如你还是带上小婢吧?”

    紫芯很坚决地否定了她的建议,“不行!你放心,你之前也说了,我怎样也只是在府中,又没跑出去没危险的。而且对方的身份真的不能透露半句给你们知道,那不如直接不给你们见着,那才好!”

    二个婢女听到紫芯这样说,心中不禁猜想着,难道对方有什麽不得了的身份?

    想到这点,二个婢女不约而同心中都在打算着,明儿去跟人打探一下府中这二天有没有特别的客人。

    春霖也只好应着,“好的,小姐。春霖知道了,我跟冬雪会帮你掩饰的。明天小姐别出去太久,早点赶回来不要令我们太挂心就好。”

    於是第二天,紫芯在饭後换上新的婢女服,在二个侍婢帮忙掩护下,如愿地顺利再次踏进了听风院。

    ☆、37.抓过正著

    今天紫芯打算探查书房。

    快速又无声地走进东面的大房子中,进到书房内即时轻轻关上了门。

    “你鬼鬼崇祟地进来想做什麽?”

    突如其来背後一道声音,吓得紫芯“啊!”地一声惊叫起来,转身就看到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在书柜前走过来。

    差点连魂魄也被吓飞的紫芯急忙低下头来,颤着声音装是府中下人惶惶恐恐地答,“对不起!小婢的不知道这里有人在,才冒然大胆没有敲门就冲进来。”

    紫芯真想把自己捏死算了,满以为像昨天一样这里不会有人在,怎麽那麽不小心,没有先在外面查看一下!

    他是谁?

    洛文烨走到房中八仙桌前坐下,拿起装着热茶的精致瓷杯,漫不经心地问,“啊?不知道有人在?你不是这个院子的仆人吧?你是谁?”在听风院服侍着的下人,没人不知道他昨天就住在这里的客房。

    紫芯努力按压着惊慌的心情,从眼角偷望到那男子的华贵袍边似龙的绣纹,加上他那把清亮的声音,很快就认得出他是昨天那位皇爷。心中暗叹,真是怨家路窄,怎样每次她来当贼时都会遇上他。

    “请皇爷恕小婢冒失之罪。”紫芯福一下身,“小婢的确不是听风院的下人。小婢是曹承相家大少爷未婚妻的贴身侍女,我来这里是奉我家小姐之命帮她拿几本书的。”还好紫芯够机灵,随即想到这个籍口。

    洛文烨听她说话後,即时很有兴趣地问,“呃?原来子祺的未婚妻也来了作客了?”他知道曹子祺跟蓝天山庄庄主爱女的婚约,却不知道原来那传说中的佳人就在这里。眼瞳一转,语气变得严厉地问,“既然你不是听风院当差的下人,怎知道我是皇爷?”

    紫芯被他後来的问题惊吓了一下。对啊!怎样解释她为什麽会知道他的身份?

    见对方沈默没回答,洛文烨不悦地皱着眉,“怎麽不回答我的问题?”

    紫芯即时装作十分颤颤惊惊地回答,“求皇爷恕罪!小婢是一时被皇爷的威严镇呆了,才忘了回答皇爷。我家小姐是来学习礼仪的,来了差不多半个月了。至於皇爷的身份,是小婢在跟其他仆人口中得知听风院有贵客,刚才一见到皇爷就想起来了。”

    洛文烨好像颇满意她的答案,语气也放缓了下来,“传闻中蓝天山庄小姐虽是个养女,但因为生得天姿绝色,个性可人,甚得庄主跟他独生子宠爱。”声音中带着的暧昧语气令紫芯忍不住轻皱眉头,又听他轻笑一声,戏谑地说,“相信在她身边的婢子也不会差太远吧!抬起头来看着我。”

    紫芯心中狠狠在骂着这个轻狂的男子,却也是无奈地装着乖巧顺从地抬起头望向他。

    洛文烨看清她的脸容时,惊艳地呆愣了一下,黑眸中闪过刹那的欣赏,然後仔细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紫芯同时也借机打量着这位只闻声音没见过真相的皇爷。

    他是个皇爷?紫芯有点不可置信地想着,说他是个妖孽还比较令人相信!

    那是个勾魂妖媚的男人。

    这形容词用在男人身上有点奇怪,但这的确是他给人的感觉。

    他是个比女人更妩媚,但没人会把他错认是女人的男人。

    毕直的长眉斜入发鬓,一双狭长却不小的凤眼勾人心弦,琥珀色金瞳很是显眼亮丽,紫芯知道那是星国皇族的特徵,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一个血统纯正的直系皇爷。微微挑起的眼角令他看起来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又长又直的睫羽尾部特长,微颤扇动时像是二把羽毛在撩拨着人的心,十分风流;高挑俊挺的鼻梁,桃红色的薄唇看着比女人的还要娇艳,只是没女人的丰盈饱满,皮肤白哲细滑,但就是好像缺少了健康的血色,白的夸张有点像透明,长及腰背的墨黑长发尾部微卷,很罕有地没像其他男人般绑起或作髻扎起,只是很随意地在身後披散着,加上高挑略瘦的身形,整个人看着就是个男狐狸精,一点都不似是个皇爷。

    当然,除了他那身令人无法忽视的华贵紫色莽纹绣袍及高傲的皇族姿态以外。

    “啊?姿色倒真不错,想必你家小姐必定名副其实的吧?”薄唇中缓缓吐出的一句,令紫芯有想在他脸上抓一把的冲动。

    洛文烨饶有兴致地把目光从上而下在她身上游走着,“样貌清丽动人,身段婀娜玲珑,你这婢女还真算是个俏佳人。”

    紫芯装作害羞地垂下眼眸,握着双手在扭拧着,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扭着自己的手才没有给这个轻挑男人送上一个大锅贴。声音却是装的娇嗔无比地说,“皇爷谬赞了。小婢的陋姿怎能入得了你尊贵的眼,我跟我家小姐可差远了。”

    垂着眼的紫芯当然没看到他眼光停留在她一双缀上粉蝶弄花的鞋子时,怔了一下很快又回神过来,盯着看了一会,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38.露出马脚

    洛文烨再望向紫芯的脸,打量了一会又问,“刚才你说,你进来这里是做什麽的?”

    “小婢是来帮我家小姐拿书的。”平淡地再次说出同样的答案。

    洛文烨蓦地站起了来,「啪」地一声打在八仙桌上,令上面的青瓷杯子呯嘭地弹跳起来,茶水洒了出来在桌上。“你这女人倒是大胆!敢在本皇爷面前说谎?”

    紫芯惊惶地低着头回答,“小婢不敢说谎!皇爷,小婢说的都是事实!”紫芯感觉自己额上渗着紧张的汗水,慌乱地想着,她是在哪里露出马脚了?

    男人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走到她身前抓着她的手,把她双手反剪在背後,一双凤眸斜睨着她,感觉有点邪肆,语气轻慢地问,“说!你是谁?”

    “小婢真的是蓝天山庄的人,不是什麽可疑人士!皇爷要不信的话可找人去舞蝶轩找我家小姐查证一下。”还好之前她有得到春霖冬雪的信任,答允了会帮她,就算皇爷真的找人去查问,紫芯也不怕。她相信那二个侍女一定会机灵地知道该怎样应对。

    “啊?是吗?”他拧着她的下巴,半眯着一双满是不信任的金眸,咄咄逼人地问着她,“那你解释一下,昨天你为什麽爬上你家未来姑爷的床上?难道又是你家小姐的命令吗?”

    紫芯被他的说话震撼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一双杏目圆睁着望着他。

    “你...”怎知道她昨天躲在床上?紫芯一听到自己的声音立即止住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在心中狂骂自己呆死了,这问题一说出来不就是默认了吗?

    但那妖孽皇爷却好像知道紫芯想问什麽一样。只见他一只手上不知从什麽地方拿着一件闪亮的小吊饰,在紫芯脸前晃动着,讪笑地问,“你认得出这是谁的东西吗?”

    看清楚那个小东西时,紫芯惊讶的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我...那个是,我...”那个小吊饰是一串指头大小,十分精致小巧的紫色珠花,刚好跟她鞋子上缀着的一模一样!

    “终於肯承认是你的东西了吗?”洛文烨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但心中不知为什麽懊恼起来,对自己猜中事实感到有点不满意。他皱起眉头,语气变得明显地轻蔑厌恶,“那你说,昨天你潜入曹家大少的房间,爬上他的床,目的是什麽?难道是去偷东西吗?今天再次鬼窜地偷进来书房,又是为了什麽?”

    昨天他在子祺房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呼气声,走到床前台阶下就看到那小串因阳光而反射着的小珠花,俯身捡起来一看就知是女子的东西,再细听一下发现从床上传来的轻微呼吸声,他就知道有女人躲在子祺的床上。他自己也亲近经历了不少经验,知道大户人家府中都会有些天生几分姿色,寻着机会就主动爬上主子的床,妄想飞上枝头的婢女。当时他想到这点,也就不想去管别人家的那些破事儿了。弄不好那个女人要是没穿衣服被他发现,还会无缘无故沾上腥臭呢,所以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不过後来不知怎地,他就是没有把那小吊饰丢掉,还一直觉得很有趣地把玩着。然後想想可以用这事调戏一下那个常挂着冷脸的好友,才决定在承相府暂住几天等他回来。反正他闲着无聊,难得有机会戏弄一下老朋友,当然不想错过。

    想不到第二天又遇上这个女子闯进来,还发现她就是昨天床上躲藏着的人。洛文烨觉得自己果然没白花时间留在这里。

    紫芯俏脸涨红,急急地为自己辩护着,“没有!我没有偷东西!今天的我说了只是来帮我家小姐拿书的!她想要那本「东方游记」!”虽然她心底承认自己目的不纯正,但她是真的没偷走子祺房中任何东西,所以对他的指控是死口不认的!

    洛文烨大手使一下劲扣紧她的双手,令她身体微弓着贴着他,她柔软的娇躯令他身体一阵熟悉的燥动,感觉有点讶异,这女人居然那麽容易就挑起他的欲念?

    举止轻挑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拧转着,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蛋,声音变得有点低沈地说,“哼,你家小姐还没嫁进来,你就那麽心急地爬上未来姑爷的床了?啧啧,不过以你的姿色有那种想念倒不奇怪。”

    紫芯感觉他的话中有话,但却不是十分明白,疑惑地半张着小嘴望着他。他以为她是个想主动献身主人爬上位的婢女,才躲在床上的吗?

    “既然如此,本皇爷就成全你吧!”话毕就吻上了那张一直喷洒着香气,诱惑他采撷的小嘴。

    紫芯被他的轻狂唐突震惊着,半响反应不过来,任由他在她柔润唇瓣上放肆地蹂躏着。

    ☆、39.给你机会

    乘着紫芯错愕地半张着小嘴时,洛文烨的舌头长驱直闯,挑起她的丁香尝遍那香甜小嘴,翻搅着她双唇间的每一角落。

    直到紫芯反应过来想咬他时,他却好像事先知道她想干什麽似的,机灵地收回舌头退出了她的檀口,还可恶地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半眯着眼状似餍足,邪肆地舔着嘴角笑着说,“唔,真不错的味儿,想不到你这说谎的小嘴嚐起来的滋味不错。”

    “你...下流!我不要!放开我!”紫芯想不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妖孽皇爷,手劲却是很大,单手就能把她禁固的无法脱身。

    感觉到她的挣扎,洛文烨却毫不在乎,嘴巴吮咬着她的左耳,用那充满魔魅诱惑的声音低声地说,“你这女人就那麽爱玩欲擒故纵吗?不要还张着小嘴给我亲?”当他感觉到女人因为他说话时烫在耳边的气息而颤栗时,微微一笑,然後竟然伸出舌尖钻入她敏感的耳窝中!

    “啊!不要...痒!”紫芯的敏感地方被他那一下挑逗刺激的差点整个人弹跳起来!那令她耐不住的麻痒感快速地传进她的脑门,令她本能地娇叫一下,拧过螓首躲开他的舔弄。

    他不怕秽的吗?变态!

    男人却顺势把唇舌移向她优美的颈脖,右手挑着她襟领上的衣扣,又丢下一句,“要是你服侍得本皇满意的话,我就把你接进皇府。你爬上主子的床,要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现在本皇就给你。”

    随手就把她的衣衫扯开,露出贴身的艳丽紫色肚兜,把她的娇肤衬的更是雪白,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那水似的嫩肤透着淡淡的绯红,很是诱人。洛文烨满意地看着肚兜下被那双尖挺高峰,“行不行一会你就知道了。”

    唇舌卖力地啜舔着她的浑圆ru肉,大手骤然伸进她的裤子内,伸出中指强势地插进二片花唇中的小肉缝,感觉到那处的湿润,嘲讽地笑着说,“啧!啧!都把我手指整个弄湿了,你还没玩够吗?那麽爱欲拒还迎的戏码?”

    “你!下流!放开我!”紫芯被气的差点咬碎银牙,一时怒火把惊慌的心理压了下去。奋力地扭动着双手想挣脱他的抓握,却非她所愿地反而像是摆动着身体在迎合着他的拨弄。这色胚皇爷用的是什麽擒拿法?怎能给她空间转动手腕却又是挣不开?

    “哈哈!对啊,是下流...但下流的可是你呢...你下面在流水呢,小yin货...”他邪yin的浪语更是把紫芯气得俏脸又红又青的差点炸了开来。这个该死的流氓色狼!

    当他抽出大手想扯下她的裤头时,大门咚咚地被敲了二下。门外传来仆人恭敬的声音,“皇爷,小的有事亶告。”

    洛文烨陡地停下动作,皱着眉头不悦地问,“什麽事?”

    紫芯听到敲门声时心中暗呼一口气,这下人来的真及时!但下一刻她又紧张地僵着身子,惊怕地想着那人要是推门进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的话,她还要不要活啊!压低声音半慌半恼地咬牙要求着,“求求你!别给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此时门外的人又说,“是你府中传来的快信。对方表示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中,所以小的先来请示皇爷。”紫芯这时也认得出门外的是曹子祺其中一个贴身小厮,昨天领着皇爷去拿东西的竹书。她急的泪水差点流了下来,一双水眸望着他无言地哀求着,语气也变得可怜巴巴的,“不要给人进来!我求你!”

    洛文烨看着她盈盈水眸中满是欲哭的泪光,惊慌如小兔子的样子,心中不禁软了一角下来,升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嘴巴上却还是不饶人地嗤笑着,“啧,光天白日敢来勾引主子还怕被人发现!该说你这小婢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怕死?”

    紫芯垂下双眼,掩盖掉眼中恼恨的神色,压制着想咬死他的冲动,尽量轻软地娇嗔着,“皇爷!我这个样子怎能被人看见?你是想要小婢被家法打死吗?”

    此时门外的竹书又再敲了一下门,“皇爷?”

    紫芯心中庆幸着,还好曹承相府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没经准许没人敢擅自闯进主子房间中。

    洛文烨语气有点烦躁不耐地回答,“等我一下,我跟你出去接信。”他知道不是急事的话皇府中的人不会使快马来传的,那很大机会是宫中派人送来的信息,才会要他亲自接收。

    大手依依不舍地在她丰盈上捏了一下,他放开她的双手,抿嘴低笑风流地说,“小妖精,现在先放过你,今晚乖乖来听风院给我侍寝,知道吗?”然後在她怔愣一下时还在那香甜小嘴上偷了一下香。

    “你今晚不来的话,我就直接跟你家主子要人!”自信满满地说完这句话,一双凤眼斜睨她一下,洛文烨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没忘记把门牢牢地关回。

    “人在哪?带路吧。”紫芯隔着门听到他对着竹书下令。

    竹书急急地回道,“人在前厅,皇爷请。”他有点奇怪怎麽不是他把人领进来,而是要劳驾皇爷出前厅去接信,但也不敢多问顺从地领着他走。

    你妹才给你侍寝!你全家都给你这禽兽侍寝!

    听到他们渐渐远去,紫芯一边咀咒着他,一边胡乱地匆匆拉好衣服,双手按着扣子被扯坏的衣襟,急急地打开门逃了出去,快步跑回舞蝶轩中。

    此时不跑难道等那皇爷回来吃了她吗?

    惊慌地逃离着的紫芯,当然没看到後方廊道一道错愕的目光,疑惑地望着她奔跑的背影。

    那道婀娜的身影,随即走进刚才她离开的书房中,巡视了一会之後,在房中八仙桌下方,捡起一片轻薄的紫色衣料。当她看清楚那竟然是一个十分精致的肚兜时,把那布料收藏到袖中,嘴角露出一道十分愉快的笑容。

    刚才她一直在偷听,原以为那个可疑的女人是她的侍女,想不到原来竟是正主儿。

    呵,那女人竟敢要少爷送她走,她就看到最後谁才会被少爷弃如敝屣地甩掉!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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