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 仙樱诱情记

正文 31-35

    ☆、(10鲜币)31.缱绻,上面下面(限)

    这种隐藏在背後赤裸裸、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的爱,是何等地惊心动魄!一著不慎满盘皆输,迦樱这是用尽了他全部的一切,只为了他口中说的那个“借口”。

    “我不会问这麽蠢的问题的。”幽冥抱紧迦樱,眼角又有湿乎乎的液体落下,他只是喃喃自语著,像是说给迦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天帝御赐的那把玄冥剑是你吩咐太上老君特制的;蟠桃宴会上我舞剑後劈开花苞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在地府激怒我是你故意的;我把你抱回床上休息时,我被你迷得偷亲你,也是你故意的;我们成亲後,你偷偷跑回天庭履行那君子之约,当著我的面与天帝亲吻、好让我衍生心魔,也是你故意的;黑月之冕把神玉偷走、引血劫也是你故意的。甚至三千年後,我能找到你的线索,也是你故意让你徒弟带进来的吧?还有那三生石莲,你倒算计的好,与天赌,救了我,得了上天承认的姻缘,这世界,怎麽会有你这样霸道无理取闹的男人。”

    “嗯哼。”迦樱细细听著,凤眸眯著显然对这种褒贬不明的评价感到不满意,什麽叫霸道又无理取闹的男人,他只不过跟老天爷打了个小小的赌而已,虽然这赌注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那日我与你去东海龙宫,也是你故意的?”幽冥思前想後,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这男人心思缜密到他不得不认为所有一切都是他掌控著的。

    “嗯,去找那块翡翠了,若不是那块翡翠护著我,我哪能在忘川河底泡这麽久还没事啊。”迦樱轻轻咬著幽冥的下巴,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方才好不容易放了羞涩打算来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果幽冥这死男人居然给他矫情起来了。

    “是那块叫‘雪扇’的翡翠麽?我说怎麽那麽眼熟,前些日子有个投胎的小鬼,正拿著那块翡翠呢。那小鬼,正是你那亲亲徒弟的媳妇儿。”幽冥感叹,这是何等缜密的心思,步步为营,因果循环。

    他正是靠著迦樱的徒弟才能找到迦樱,而他与迦樱徒弟的相遇,正是因为拥有那块翡翠的小鬼。

    迦樱失笑:“那翡翠代替我承受了绝大部分冲击,等我冲出封印那日,那翡翠便因为灵力全无而堕入黄泉道,流进现世轮回了。其实我能掌控的,只是一部分而已,绝大部分,是姻缘。”

    “痴情种。”幽冥说到最後,也没见迦樱眼皮抬一下,显然不思悔改,他无奈地叹息出这三个字。

    “彼此彼此。”迦樱言简意赅,他才不会承认爱幽冥爱得要死。

    “我会永远陪著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不要再离开我了,迦樱。”幽冥抓住迦樱在他身上乱动的手,亲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响声,幽冥嘟著嘴巴瞪著迦樱,他方才还格外矫情地说著情话,还没说够两句就被迦樱双手拍了个正著,脸被揉得变形,只能干瞪著眼。

    “呐,我说亲爱的地府大帝,你憋了三千年的火这会儿倒是消停了?嗯?若是想要我一直陪著你,你得努力满足我才行那。或者...若是感激我为你做的一切,以身相许如何?”迦樱暧昧地舔了舔湿润的唇,手指灵巧地跳过幽冥身体,落在他的大腿间,坏心地抓了两把。

    “嘶──”幽冥身体再次燥热起来,方才那些亲亲我我的甜蜜事儿都抛到了脑後,眼中只剩下迦樱勾人的样子,这过了三千年,还是没有变化啊!

    这天上地下勾搭人不偿命的妖孽,他自己果然只有跪在地上臣服的份儿!

    “圣君可真是太见外了!什麽叫以身相许?你我都是结过亲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差错,但改变不了我是你夫君这个事实!”幽冥咬牙切齿,不甘心啊不甘心,好像每次都是被这妖孽撩拨得欲火焚身、理智全无啊!

    “哼!本君可是下了聘礼的!十殿阎罗都眼见为实,你想赖也赖不掉!”迦樱手指滑入幽冥贴身衣袍内,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根精神得有点过头的大家夥,探出舌尖在幽冥下巴上舔了一圈,一边用手指绕著那根硬物轻轻掐著,一边暧昧地在幽冥耳边哈气,“我才是你的夫君!这次该换我在上面了吧?”

    “哈?”幽冥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背啊你!我说我要在上面!”迦樱看著幽冥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唇。

    啪──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迦樱挺翘的屁股上,幽冥大掌一挥,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个精光,趁著迦樱吃痛分神之际,他嘴角噙著坏笑,手指溜到了翘臀後方阵地,猛地往那mi穴一捅。

    “呃──你、你怎麽不打个招呼就──不公平!”迦樱後背瞬间僵直,跨坐在幽冥身上的两条大腿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嘘──别乱动!”幽冥大口啃噬著迦樱脖颈、胸前一整片肌肤,中指已然深入那处密幽之地开始了探索,“不是你已经打过招呼了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圣君千万别害羞呀。”

    “你──我什麽时候打过招呼了?!嗯──别碰那里!”迦樱弓起了腰身,难耐地随著幽冥指尖的动作挥动著漂亮的脊背和头发,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你不是已经在上面了麽?亲爱的圣君。”幽冥咬著迦樱的耳朵缓缓说道,指尖偷偷动用了些灵力,他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再阴冷晦涩,接近体表温度的神力在指尖旋转著,更为快捷迅速地开拓著mi穴。

    “嗯...胡说八道!幽冥你别欺人太甚!小心我改嫁!”迦樱断断续续挣扎著,心里头直懊恼自己怎麽会脑子抽风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果然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麽?

    ☆、(11鲜币)32.荡漾,冥界的春天(限)

    “相信我,除了本王没人敢要你的。”幽冥笑眯眯地顶了顶那处mi穴某处,沿著湿热平滑的甬道弯起指关节模仿者抽插的动作缓缓动著,与迦樱的懊恼不同的是,幽冥心里想的可是,两人分离时间太久了,看来他有必要“身体力行”、“尽职尽力”地让圣君回想起他们的身体有多麽契合,然後做到圣君直不起腰、再也不敢乱想“要在上面”这种可笑的要求。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幽冥也晕了头,直到现在才恢复了地府大帝应该有的冷静自持。

    “嗯哼...要不要赌一把?我赌我这个人,除了你要我的男人女人排队都要排到天涯海角去了!啊──混蛋!”迦樱浑身一怔,胯下半软不硬的玉茎被刺激得骤然笔直,懊恼之余,他狠狠用指尖掐了把手心的那根灼热的硬物,手掌用力拍了几下幽冥胯下那两颗圆球。

    开玩笑,论起勾搭人的本事,天上地下圣君能说自己是第一还有谁能说是第二?貌似幽冥这个男人已经忘了当初是如何被自己勾搭上床的了...

    “呵呵...”幽冥贴著迦樱的胸膛低沈笑著,两人心跳彼此震动著显得格外亲昵,“赌?圣君接吻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许多,至於男人这活儿是否进步了,本王验收满意了才作数啊。过了这麽久,圣君肯定忘了这其中的销魂滋味了吧?就让本王来...亲自为圣君你回忆下...”

    一阵闷哼与一声惊呼同时响起。

    幽冥大手一提,双臂挂著迦樱的双腿微微抬起迦樱,胯下猛然一挺,整根欲根全部没入充分开拓的幽径mi穴中,紧致火热的内壁紧紧吸附著他憋了三千年的兄弟,爽得他差点缴械而降。

    “嗯──啊──好胀──”迦樱低呼,大腿内侧的肌肉因为股间被外物侵入而紧张抽搐著,嵌入硕大欲根的mi穴自然收缩著,时隔多年後的交合依然让他心神巨震。

    “圣君的身体依然这麽敏感,看,连这里都红成了两颗小葡萄了...”幽冥深呼吸几口,强行压下体内狂奔乱舞的情潮,硬是逼著自己将注意力从两人交合处转移到迦樱胸前两点,他可不打算这场久违的亲密情事以秒脱、秒射收场...

    “呃...你是不是又用法力了?!那里捅到我肚子里了啦!”迦樱难耐地扭了下胯,留在体内的东西一动也不动,本就被撑到极限的粘膜深处升起一股窒息般的灼热。

    幽冥轻笑,一口咬住迦樱胸前的嫩乳,大掌扣紧了迦樱的腰轻轻往下一沈,便将整根欲根没入洞中,体重自然垂坠,效果显而易见──交合处密不透风、宛若连体儿般紧紧相连。

    “呀──”迦樱拔高了嗓音尖叫,脖颈因为刺激而绷紧,长发流泻成瀑布般遮住了他<新回~忆论~坛>的美背。他无意识地推著幽冥的胸膛,试图从这种由天入地般刺激到极限的感官相融中寻回一丝理智。

    但很快,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禁欲了三千年的某个男人,在迦樱饱含欲望的呻吟声中,彻底化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这下子,连调情讲理的事儿都省了。

    要论情人久别重逢,还有什麽比起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来得更为动人心弦的?

    幽冥红了眼,趁著一捅而入後迦樱身体有那麽片刻处於痉挛松懈状态,扶著他的腰自下而上缓缓鞭挞抽插、他依然记得迦樱身体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刚开始就冲著那处突突袭击著。

    肉体咬合的声音清晰无比地荡漾在空气中,刚开始听著还有些卡顿、不顺;没过多久便混杂了些许水花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过一阵子,便是肆无忌惮的肉体拍打声、男人粗重喘息的嘶吼声、高亢激昂的尖叫声。

    “啊──慢点!我受不了了!啊!要被你弄坏了!不──”一声高喊,迦樱颓然倒入幽冥怀中,浑身失了力气任由对方不停操弄著,淡色充血的玉茎射了一股又一股浓稠体液,直到再也射不出来,快感侵袭入脑,迦樱脑海中一片空白,高氵朝失神後全部神经、肌肉在绷紧释放後都懒洋洋松了──自然包括被狠狠侵犯的那处mi穴。

    感觉到交合处剧烈收缩了一阵後变得分外柔软,幽冥咬牙挺过了这段小高氵朝,强忍著胯下精囊叫嚣著要喷射的欲望,大手一翻将失神的迦樱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双手扣著他的两条大腿用力一折,全部折到了迦樱头顶,一边感叹著这具身体如此强悍的柔韧性,一边趁著mi穴全部暴露在外的姿势,奋力再次猛插猛干起来。

    这个姿势让交合变得无比顺畅,幽冥借著分泌得越来越多的体液开始了一场尽兴尽情的盛宴。

    半个时辰後。

    “啊...你...怎麽还不弄出来...饶了我吧...”迦樱迷乱地摇著头,手指掐入了花床中,这具身体闲置了几千年,如此激烈的情事果然让他大感吃不消,汹涌而至的快感让他真的不行了!

    “这会儿知道求饶啦?来不及了!本王刚吃了个甜点,正餐还没吃呢!”幽冥舔著豔色薄唇,胯下愈发凶猛强悍,年轻的腰杆子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样,在圣君那处诱人的xiāo穴中无法遏制地探索著。

    一个时辰後。

    “呜啊──出来啊!别弄了!我受不了了!”迦樱哭喊著在幽冥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已经不记得刚才发泄过多少次了,他只知道身上、脸上全部都是黏糊糊的液体,屁股里火辣辣著了火一样,就连两条腿都已经发麻了。

    而那该死的男人,居然连一次都没有发泄出来!

    这明显不合理!

    看著迦樱情欲密布、娇豔欲滴的脸庞,幽冥黑色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继续勤耕耘多播种,他自然不会当下就告诉亲爱的圣君,为了这次能彻底打消“在上面”的念头,他偷偷用了点灵力封了欲根与脑海间的联系,只要他愿意,做个一晚上不停歇都没有问题!

    当然,他会在圣君发现不妥之前,解开封印,然後把满满的爱意全部注入那处可爱的mi穴中。

    在此之前,就让他好好享受圣君美妙绝伦的这道主食吧!

    幽冥殿,後花园漫天的樱花飞舞著,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婉转又压抑的喘息声,像猫咪般低吟,又如同黄莺般鸣叫,演奏著世界上最原始的美妙音乐。

    夜色朦胧,沈寂了三千年的幽冥之界,终於注入了一道鲜活火辣的风景。冥界久违的春天,来临了。

    作家的话:

    反攻失败..谁比谁更坏一点呢...

    ☆、(10鲜币)33.梦境,你压到那里了

    幽冥睡得很踏实,呼吸间尽是清甜淡雅的樱花香气,他做了个梦。

    幽冥和所有刚成神的神仙一样,怀揣著激动的心情第一次跨进永恒之境的虚空大门时,迎接他的便是漫天的落樱。

    淡粉色的花海迎风摇曳、吹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海浪。浓郁的灵力充斥在这处幽谧封闭的禁地中,风光绝美、不沾任何烟火。

    幽冥穿著成神时的白袍,一身简单清爽利落,他走进永恒之境时,并不知晓即将为他消除心魔的圣君是何模样。在永恒之境中转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他想著圣君可能在休息,便寻找著休憩的地方,打算先安静等待片刻。

    整个永恒之境最惹眼的莫过於那颗巨大的永恒之树。花团锦簇的枝桠盘根错节,最顶端有一朵巨大的花苞。幽冥只觉得很好奇,这麽大个花苞要是开了花,必定是美不胜收。想归这样想,他还是很规矩地坐在樱花树下,依著树干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阳光落在幽冥年轻俊朗的脸上,他成神时的人间形态还是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少年,略有些稚嫩的脸庞上尚留著青涩的绒毛和纯真的笑意。

    幽冥喜欢阳光,喜欢清风,喜欢各种温暖美好的事物。但他的神元偏偏是与这些毫无关联甚至是相反的黑暗晦涩。他是要成为地府大帝的神,注定了以後的千万年里,他要与黑暗为伍。

    地狱谁人不入,若是他一人能湮灭世间恶果、换得人世安稳,那就算要让他放弃这些美好,他也乐意。就让他在步入神仙生涯之前,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美景吧。

    “呼──”幽冥跳到树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落樱洋洋洒洒落在他头上、身上,阳光透过繁茂的花叶,照在皮肤上的感觉很温暖惬意,他干脆抽了束发的发带,将半长不短的黑发披散於肩,靠著那朵硕大的花苞半眯著眼,心里一般感叹著,这朵花苞又香又软,当枕头用用真是相当不错。

    树後面的那处泉水汩汩流动著,整个永恒之境除了水流声、鸟鸣声、花落声,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声响。新任的地府大帝就这样在永恒之境中抱著一朵花苞睡著了。

    睡梦中幽冥只觉得鼻子好痒,头发被不晓得是什麽东西拉扯著,睡得正香甜的他无意识地顺手拍了一下旁边的东西。

    啪!入手是一处极其光洁的触感。

    “哎呦!我的屁股!”一声软软糯糯的娇叹,让睡梦中的幽冥浑身起了皮疙瘩,他打了个寒战睁开了眼。

    幽冥环视了下周围,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他在想肯定是自己做梦了,才会感觉周围有人在。正当他抱著花苞蹭了蹭还想继续晒太阳睡大觉时,花苞里忽然传出劈里啪啦一阵惊呼声,吓得他惊悚地盯著花苞。。

    “哎呀你个小家夥!打我屁股不说,还压到我的唧唧了啦!还没上任就在偷懒,小心本君去帝俊那告状哦!”

    幽冥的头发被一只雪白无瑕的手拽著,那只手从花苞的花心中探了出来,揪著他的头发狠狠拽了拽。

    那声音既遥远又真实,带著三分撒娇七分恼怒的意味,听起来像猫爪子挠痒痒一般让人心痒。

    幽冥被吓到了,愣愣地看著那只漂亮的手,半天没有回过神──谁也没有告诉他圣君是住在这花苞里的呀!

    “还不快走开!我的唧唧再被你压下去,要断掉了啦!”

    花苞里明显滚动了一下,幽冥还抱著花苞的手被烫了般缩了回去,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貌似他不仅抱著花苞偷懒睡觉,还压到圣君的那个地方了…

    “对,对不起!”幽冥慌乱间急忙想站起身,那只扯著他头发的手可能是忘了松开,他刚站起身就被拽得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向了花苞。

    扑腾──身下柔柔软软,一声闷哼後,幽冥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整个人趴在了花苞上,圆鼓鼓的花苞被他压得扁扁的,他的脸正好卡在花苞中间,透过重重叠叠的花瓣,他依稀看到了一双蔷薇粉色的漂亮眼睛。

    “哎呀我的老骨头!要被你压断了啊!屁股好疼!呜──”花苞里带著哭腔的声音让幽冥顿时羞愧难当,七手八脚爬了起来,看著压得不成形的花苞,里面似乎有个人一直在扭动,他就想泪奔。

    这下他是把圣君彻底得罪了──传言圣君脾性古怪,他今天好死不死又这样,看来他的神职堪忧啊…

    “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这里!还请恕罪!”幽冥半跪在花苞前,想伸手“修复”下花苞又不敢。

    花苞里的人扭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一阵柔光闪过,花苞恢复了原始形状,那只手还是露在外面,朝著幽冥招了招手。

    幽冥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圣君…是在喊我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一个人还能有谁?赶紧过来!弄完走人本君还要睡觉!”那手明显不耐烦地又招了招。

    幽冥小心翼翼凑了过去,那手指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温暖的指尖停留在眉心,一束神光闪过,幽冥只觉得浑身轻飘飘、成神前所有的回忆走马灯一样迅速在脑中回放了一遍,似是易筋洗髓般彻底倒腾了遍,疼痛过後再睁眼,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却是再也不记得成神前的事情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花苞里的人打了个哈欠,花骨朵明显翻腾了一下,那露在外面的手也慢慢缩了回去。

    鬼使神差一般,幽冥急忙拉住圣君的手,脸红了片刻终是鼓起勇气说道:“圣君,我叫幽冥,是新任的地府大帝。以後,我还可以来这里吗?”

    作家的话:

    原来很早以前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9鲜币)34.牵手,含苞待放

    他喜欢这个地方,也许在地府呆得闷了,他还可以到这里散散心,陪圣君聊聊天呢。

    被幽冥抓住的手明显僵硬了片刻,花苞里的人闷声道:“还来这里做什麽,做你的地府大帝去。”

    “陪您聊聊天啊。圣君,您不寂寞麽?”幽冥少年心性,并不觉得如此问有多失礼,他的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圣君的手上,漂亮、修长、指甲是淡淡的粉色,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停留在幽冥掌心的手没有抽回去,似乎是在极其严肃地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寂寞…是什麽?”沈默了半天,圣君终於回答,却让人啼笑皆非。

    堂堂圣君,竟不晓得寂寞为何物。

    “就是没有人陪您,您不会觉得无聊麽?”幽冥并不知晓圣君已经就这样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圣君自己都已经忘了。

    “嗯…说的也是呢。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原谅你的无礼了。”圣君轻笑,第一次遇见如此有趣的人。

    那笑声实在好听的紧,幽冥只想多听一些,便拉著圣君的手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成神後的奇闻异事。圣君被他逗得一直笑,清脆的笑声让幽冥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抓著圣君的手一直未放。

    “那个…百花酿真的如你所说那麽好喝麽?”圣君悠悠然叹了口气,让幽冥的心都揪了起来。

    “嗯!圣君若是想喝,我下次给您带过来好不好?”幽冥不喜欢圣君叹气,他觉得拥有如此美丽双手的人,必定是快乐无忧的。

    “嗯。”圣君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夕阳西斜,永恒之境即将迎来夜幕。幽冥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圣君,我下次再来看你。”他不舍地松开圣君的手,他必须得赶回地府任职。

    垂在花苞外的手指动了动,花苞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幽冥猛地抓住圣君的手,有些焦急地解释著:“我真的会来的!圣君您要等我!我不仅会给您带百花酿,还给您带很多糕点!您,您别生气嘛。”

    “噗,傻瓜。”圣君笑了出来,手指勾著幽冥的手晃了晃,表示没生气。

    幽冥看著掌心那只手,实在是不舍得松开,愣到最後眼看著太阳就要落下地平线,他才依依不舍松了手跳下樱花树。

    痴痴地看著圣君的手缩回了花苞,幽冥想也没想就问了句:“圣君,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花苞里沈默了片刻後,平静地报了个名字。

    “迦樱。”

    “迦樱…迦樱!太好了!我知道圣君的名字了!那圣君我下次再来找您!”幽冥兴奋地挥了挥手,打算转身离去时,圣君却叫住了他。

    “等下。这十块神玉你拿著,回到地府把你的灵眼封印到神玉中,这样地府的戾气不需要经过你身体的过滤便能消融掉,只要你心中无心魔,这些神玉可保地府长长久久安稳无事。”花苞中抛出一堆东西,落入幽冥手中。

    “谢谢迦樱!呃,谢谢圣君!”幽冥开心得要死,嘴皮子一溜儿便叫了圣君的名字,意识到时红了脸急忙更正。

    “哈哈…叫我迦樱,可爱的地府大帝。幽冥,我在这里等你。”迦樱笑得很愉悦。

    “嗯!等我!迦樱!”幽冥挥了挥手,心满意足地跨出了虚空之门。

    “真是个傻瓜…”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迦樱躺在花苞里,看著永恒之境的黑夜再次降临。

    过了今天,到了明天,还会是他一人的吧?活了这麽久,他第一次遇见一个人,问他寂寞不寂寞,问他名字,让他等著他过来。也许,终有一天,他会走出这永恒之境,到那时候,那个年轻的地府大帝,也已成长为出色的男人了吧。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的话...迦樱闭上眼,淡淡地笑了。

    幽冥兴冲冲到了地府,还未来得及供职,就去求了百花酿和糕饼点心,这才听了圣君的话将自身灵眼封印到十块神玉中。

    结果...是出乎他意料的。

    成神之日的美好回忆随著灵眼的封印也全部消散了。

    成为地府大帝的幽冥,带著他的阎罗天子们,逐渐沈溺在繁重的公务中。那个笑容灿烂、温柔如水的少年,也逐渐成长为一名沈默寡言、严谨严肃的男人。

    只有永恒之境的那朵花苞,依然含苞待放,在千万年的时间流逝中,悄悄等著怒放的那一天。

    幽冥殿後花园。

    几缕花瓣落在幽冥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眼前缤纷的落樱与梦境逐渐重叠。他扶额坐起,多少回了,自从三千年前灵眼恢复後,那些被尘封的回忆一点一滴积攒、直到汇聚成泉流再次淌入心间。

    即便在他失去迦樱、身体频临魔化、状态差到无法维持地府公务的时候,幽冥也没有放弃过。这段被封印的回忆成了幽冥疗伤的最佳药物,时时刻刻让他维持著清醒,三千年的时间,他硬是将体内被强行注入的仙气尽数吸收,把差点入骨的魔性一点点从灵魂中剔除了出去。

    每当他疼得要死、无法坚持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当初从花苞中伸向他的手,还有...那份至始至终都从未食言过的诺言。

    迦樱说过会等幽冥,他做到了。

    那麽幽冥会等迦樱,他也能做到。

    而现在,他确实做到了。

    幽冥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历经生死、时间、空间的考验,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属於彼此了。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袍落下,他这才发现身边少了迦樱的身影。

    作家的话:

    幽冥懂得等待,迦樱懂得守候。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人,在两个人共同努力下,在一起了。我自己写到这里时,有些小小的感动,世间多少感情能彼此守候,彼此付出,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实不是传说,但在传说中,更为美好。

    ☆、(12鲜币)35.诱情,只若初见

    眉头一皱,幽冥用神识环顾了下地府,判断迦樱已经不在地府了,和迦樱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摄魂铃。

    “唉──”幽冥长长叹了口气,回来得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不知悔改的家夥。

    做什麽事总是一意孤行,做什麽事都是在为别人考虑。

    幽冥披上衣服,走回书房。

    天色已是接近凌晨时分,地府忙碌一天即将又要开始。

    文主判早已备好文案笔墨,呆在书房内翻著卷宗,对於幽冥只身披著单衣、满面春情地走进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小武,给殿下准备洗漱用具,请殿下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用完早点。”文主判站在堆成山的公务边上,皮笑肉不笑地吩咐著。

    幽冥打了个寒战,跟著武主判出门洗漱用膳去了──至於未来三天,在他的亲亲十殿阎罗天子游玩回来前,他恐怕会累得不成人形了吧?

    但再苦再累,幽冥也心甘情愿──他早已不是当初冲动、欠缺考虑的男人了,对於迦樱,他能给的,除了爱情,便是信任了。

    於是地府大帝在时隔三千年後,拿著朱笔、捧著一杯清茶,乐呵乐呵地开始了漫漫批文路。

    第一天,幽冥埋首在成堆的卷宗里,批完一份伸出头望向大门外一眼,时间久了他不嫌累文主判都累了...

    第二天,幽冥继续埋首苦干,十殿公务加起来能压死人,他没日没夜干著活,也没日没夜盼著迦樱能早些回来...

    第三天,幽冥已经趴到在书桌上,头晕眼花手抽筋,执著朱笔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卷宗上画起了鬼画符,嘴里尽是唠叨著“迦樱,迦樱”...

    就这麽过了昏天暗地的三日三夜,幽冥到最後处理完所有公务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心里咆哮著:迦樱这个男人果然又任性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三天啊!整整三天,迦樱就这麽眼睁睁放著他不管不顾失踪了三天啊!他的心里瞬间有万头神兽撒著欢快的蹄子奔腾而过,然後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文主判也好不到哪里去,顶著乌青色的黑眼圈,拖著幽冥扔到了床上,胡乱给他盖了条被子後,打了个哈欠也打算休息一下。看这时辰点,阎罗十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还没跨出大门,大门彭地一声被撞开,焦急地喊声伴随著一个强壮的人冲撞到他身上。

    “不好了!不好了!转轮王和秦广王已经在外面成了亲!刚回来说要补办喜酒呢!还、还带回一条漂亮的大蟒蛇!”武主判哼哧哼哧闯了进来,满脸惊慌失措。

    文主判听到这句话被砸晕过去前的唯一想法就是,天要下红雨啊这是!

    永恒之境。

    幽冥再次踏入虚空之门时,已是当日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落在这片仙境上,仙泉波光粼粼、淡色樱花花瓣落了一地、一池,在阳光的照射下透著一股淡金色的光芒。清风拂过,清甜甘美的香气略过鼻尖,混杂著浓郁的灵力,教人心旷神怡。

    幽冥轻手轻脚走到永恒之树下,抬头看著那朵巨大的樱花花苞轻笑了一下,提著手中的竹篮,纵身一跃跳上树顶,伸手摸了摸花苞,里面的人似乎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心心念念挂念了三日的人正在埋头睡大觉呢。也是,如此殚精力竭费了几千年的心思,不累才怪。

    抱著花苞,幽冥半躺在树上,眯著眼享受著夕阳的余晖。落日尚留著一丝温暖,怀中抱著的“东西”,柔滑清香,令他分外安心。

    身体逐渐放松,连日来的疲倦随著心安也袭上心头,幽冥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似乎又想起了成神时的美好回忆,正睡得起劲儿呢,鼻子里一阵痒痒,痒得他打了一大个喷嚏,大手无意识地拍了下旁边的东西。

    “哎哟!谁呀!又摸屁股又压唧唧的,本君可是有夫君的人,再压下去本君要喊非礼啦!”强忍著笑意的声音从花苞中闷闷传来。

    幽冥瞬间就清醒了。

    花苞里伸出了一只手,正调皮地拽著他的头发把玩呢。

    幽冥捉住了那只手,顺手拿起竹篮里的一瓶百花酿,塞到那手中,俯身对著手背亲吻了一下:“迦樱,我如约把百花酿送来了。”

    拿著百花酿的手缩回了花苞,里面依稀可闻喝酒、甚至打酒嗝的声音。

    半晌儿後,一个空瓶子扔了出来,一只手探出不满足地摇了摇:“不够,本君还要!呃──”

    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隔著花瓣,幽冥都可以闻到酒味了。

    啪──幽冥毫不客气地在最下侧的花苞外打了一巴掌,那里正是圣君尊贵的屁股所在。

    “嗷──混蛋!胆子挺肥啊!”花苞里明显有只脚印胡乱踹著,就是不见人影出来。

    幽冥皱眉,敢情迦樱又在跟他闹什麽别扭,思前想後也不晓得哪个地方惹得这个祖宗不高兴了,脑中灵光一闪,边扶著花苞好声好气说道:“亲爱的,快出来,嗯?我这三天在忙公务,冷落你了是我不对。我好想你…”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啊,我回来三天了你都不来找我!你明显是厌倦我了!走开啦你!压到我手了!”迦樱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某人额头上冷汗直下,莫不是他真的生气了?好不容易等到的亲亲爱人,可不能因为这一时半会儿的误会又闹僵了。

    幽冥仔细观察著花苞,黑色桃花眼一亮,凑近花苞贴著耳朵听著,果然听到里面的人压低了声音的笑声。豔色薄唇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靠近花心轻轻说了句:“听说…”

    恩,里面的人果然停了笑,似乎是在认真听著。

    “听说…”幽冥故意延长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重复了一遍。

    几根葱白手指从花苞中钻了出来。

    “听说…子默已经把怀砚吃得骨头都不剩,还在一群蛇妖那里成了亲,这几日刚回来,带回条漂亮的蛇妖不说,还要补办喜宴呢。”

    本来紧闭的花苞“噗”地一下,层层绽放,全裸的男人披头散发躺在花床,一如既往妖孽得让人无法直视。

    迦樱尚未来得及摆好八卦的姿势,就被一人扑了个满怀。炙热湿润的吻强势落在颊侧、唇边,最後发展成热辣的深吻。

    “唔──你慢点…小秦子究竟──嗯──别摸那里!”

    “居然敢调戏本王!随随便便就诱惑本王给圣君开了苞,本王自然要尽心尽力滋润圣君这朵小花儿了!”

    几声荡漾的呻吟後,花苞缓缓收拢,似乎比起以往长得更大,沈甸甸压在永恒之树上。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银河在空中划过一道霓虹,整个永恒之境成了夜的海洋。

    夜风卷著漫天花雨,若有似无的暧昧之声,拂过仙境,羞了整片月色与仙物,给这宁静的夜晚,平添了十分的瑰丽羞色。

    只是那缤纷的落樱比起平日,居然多了许多许多,洋洋洒洒直到天际泛了鱼肚白...

    作家的话:

    圣君好可爱啊!本章算是落下一个圆满的帷幕了,下一卷便是亲爱的小秦子大人的故事了,看傲娇小秦子大人如何落入蛇(离)妖(家)之(出)手(走),看忠犬转轮王如何千里追夫大(吃)战(干)蛇(抹)妖(净),还有无节操第三者蛇妖粗线!另外还会送上各种有趣番外,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