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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五十 22.我的练兄

    我和练兄的交往也是缘于他曾经是我弟弟的同班同学。我们认识得很早,他也是我们这个朋友圈的一个忠实的密友。朋友们的第一次算得上真正的聚会的地点是在九码头胜利一路的那家理发厅楼上的一间单间,是他父亲的一位女徒弟,一个武汉知青的宿舍,只不过春节期间回家探亲去了,就方便了我们这些想找个机会、找个地点、找个理由狂欢的年轻人。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喝酒,唱歌,促膝谈心,放声欢笑,放鞭炮,青春的笑意荡漾在每一个与会者的脸上。

    练兄是弟弟引进的,只是在后来的时间里,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远远胜过其他人。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的关系一直相处的十分融洽,配合的十分默契。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有些沉默寡言,聪明过人,说起话来井井有条,做起事来有条有理,不管你的一个不经意的请求,他总是记得清清楚楚,总是想方设法帮你办到。

    他是被抛弃以后被练家收养的,奇怪的是长大后居然还能找到原来的父母,还能与自己的亲兄弟握手言欢,就有些像是童话里的故事了。他的养父我们叫他练伯伯,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大大的嗓门,英俊的模样,完全不像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理发师,而像是一个威严的政府官员,他的养母我们叫她张妈,当时在解放路与学院街拐角处的一间小小的理发店当炊事员,风风火火,对人真诚。

    儿子很小的时候寄养在解放路口的舒婆婆家,因为我的妻子当时就在解放路口的粮店上班,每天还得喂几次奶。腿脚不方便的舒婆婆经常把我儿子装在一个高高的大桶里放在街边晒太阳,也就在张妈工作的理发店的隔壁,一脸笑容的张妈经常就偷偷溜过去抱他。儿子很快就认识了这位花白头发的矮小婆婆,一见张妈到来,就咿咿呀呀的叫唤着,张开双臂,摇晃着小手,高兴极了。张妈总说我是她的又一个儿子,后来又说我的妻子是她的女儿,对我的感情自然就与众不同了。

    我与练兄一直保持着极好的友谊和密切的联系,不论是他刚开始参加工作,在已经不存在的划驳大队趸船上当会计,还是作为工农兵大学生到华中工学院就读;不论他是在当时的电子中专去当老师,还是把自己的小家搬到当时偏僻的绿萝路上去住,我们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密切联系。当然,后来的交往主要是因为我俩都是股民,都想在股海里进行博弈,而在实践中,我们都是失败者,区别只是损失的大小罢了。

    我很喜欢看着练兄洗碗。先是在水里放上洗洁精,逐个洗清,然后再换盆清水,逐个清干净,最后用干抹布逐个擦去水迹,很耐心,很仔细,也很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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