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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甲型流感与手足口病

    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在收听中国之声的全球华语广播网,有一个资深的专家在广播里慷慨激昂的讲了自己的不解和困惑。那个叫甲型h1n1流感的猪流感在中国全境(包括香港和台湾)不过区区几例,党和国家领导人就亲临医院探望慰问,各地卫生防疫部门全都紧急动员起来,弄得草木皆兵、谈虎色变,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就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连老外都在笑话我们反应过度。

    那位评论家指出,所谓甲型流感不过也就是和普通流感差不多,死亡人数也相差无几,这才道出了一个从来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墨西哥城宣布解除警戒,在受到波及最严重的美国看不到任何戴口罩、测体温的场面,怪不得日本坚持反对世卫组织将警告等级升到最高,连香港也将密切接触者由集中隔离改变为单独观察呢!看来中国真的是有些谈虎色变,这也难怪,几年前的那场非典来势汹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哗啦啦倒下了一大片,最后又在还没有找出病因和特效药的时候,又人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闹得人又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来了个输入型的甲型流感,有些手忙脚乱,有些配合失误也是很正常的。教育部的同志先出来劝阻国外的留学生今年暑假不必回国,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可是卫生部马上就出来进行反驳,甲型流感可防可控可治,留学生尽可放心回国,你方唱罢我登场,看起来挺热闹的。

    那个评论家在广播里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质疑,去年在全国曾经大肆猖獗的手足口病如今早就又卷土重来,而且愈演愈烈。我上网查了一下,的确消息少得可怜,在搜狐网上看到这样的一组数字:全国累计报告手足口病115618例,重症773例,死亡50例,病情主要集中在河南、山东、江西、广西、安徽、广东、河北、湖北、湖南和浙江十省,报道中也用很焦虑的语气强调指出:“未来几个月手足口病发病将会处于上升阶段,防控工作也将变得愈发严峻……”这真是一组触目惊心的数字,可惜知道的人太少。那个评论家在广播里说,甲型流感不可怕,手足口病也不可怕,端正态度、分清轻重缓急才是最重要的,可惜连他自己都承认现在没人愿意去报道,也不会有人会拨乱反正,原因他没说,也不敢妄加猜测。

    前不久在网络上看了一篇《家丑不可外扬》的杂文,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一种秉性,也是我们中国人的一种惯例。把别人的、他家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的危言耸听、沸沸扬扬,把别人的、他家开始而且波及到自己周围的一些事情说的比天大、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为别的,就是一种平衡、一种表现而已。而对于自己的一些为难处、伤心处、痛苦处、委屈处、苦闷处就总是藏在自己的心里不向外人表露,就是被别人察觉,也不过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完全不值一提,宁肯自己回到家里关起门痛哭流涕也决不能让别人瞧不起。

    有一个故事我的印象很深,说的是一个旧社会的文人,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已经到了家无隔夜粮的境地,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当的都进了当铺,可就是一件长衫不能当,每天他还得穿得整整齐齐的出门去,遇见了熟人,作个揖,摇摇手中的茶壶,声称自己是到茶馆喝茶去的,心情好着呢,其实那茶壶里装的是刚刚买到的一点米而已,可是面子还是要的。

    这是一个旧社会的中国文人的穷酸样,现在的媒体人可都会做这种愿为几斗米折腰的事情,例子比比皆是,一座煤矿的封口费就吸引了几十家媒体的近百位记者这是事实,再说现在的舆论导向不是莺歌燕舞就是欣欣向荣,除了保险,有时候也有些揣摩上意的成分在里面,自然就人云皆云了。记得去年的北京奥运会,刘翔在鸟巢那么卑劣的表演,几乎所有的评论都异口同声地表示理解,连人家香港的一个主持人提出一点异议还群起而攻之,我当时就表示过不满,而且尖锐地指出刘翔的行为就是丢脸,就是叛变,就是汉奸,就是在全世界人面前丢了全中国人民的脸!既然有病,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宣布退出?那么一点陈年旧伤就能使他无法完成110米栏的跨越吗?后来,美国医生的一番话才使得大家醒悟,把前因后果联想一遍就一切都明白了。于是乎,全国都愤怒了,光是中国人的唾沫就可以把那个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小伙子给淹死。我倒为刘翔感到委屈了,他不过就是一个运动员,一个和朱建华一样曾经创造过辉煌的上海小伙子,不过依然还是那个我心飞翔的那个年轻人。

    甲型流感与手足口病的重视程度相差太大、受关注的程度反差如此严重,的确令人深思,恐怕不是一个中国人家丑不可外扬就能说的过去的,也不会和所谓的保持一致而联系在一起的,更不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卫生防疫部门而有意不说的,其原因何在,目前不得而知,日后会有定论,只是但愿国务院在六一儿童节到来的时候,在召开每周一次的例会的时候,也顺便谈谈手足口病,那就善莫大焉了。(200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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