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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从三部曲到峡州的来历

    《辞海》称:三部曲源自于古代希腊,指情节连贯的三部悲剧,如埃斯科洛斯的《奥列斯忒》又称三联剧。后泛指三部故事各自独立而又互相连贯的文学作品,如高尔基的自传体小说《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高尔基的这三部书当然看过,而且印象深刻,只是俄罗斯文学总给人一种压抑感,那个留有漂亮胡须、得到列宁赞赏的革命作家也是如此。很细腻的笔触、很伤感的语言、很阴沉的色调、很忧郁的情感,还有那潮湿的白桦林、远远的看不见尽头的小路、傲气十足的官僚、被不幸缠绕的小人物,还有东倒西歪的破木屋和高高的东正教堂的尖顶,都叫人想起那首著名的男低音歌曲《三套车》。自我感觉高尔基的小说不能与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相比,也比不上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倒是感觉他的长诗写得不错,散文也很有,只要读过,就绝不会忘记那几句:“在茫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高的飞翔。”

    世界上有不少知名的作家都写过三部曲,如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二十年后》、《布拉热洛那子爵》,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托尔金的《魔戒再现》、《双城奇谋》、《王者无敌》,德莱塞的《金融家》、《巨人》、《禁欲者》,亨利米勒的《之旅》、《情欲之网》、《春梦之结》,松本清张的《黑色皮革手册》、《野兽之道》、《坏人们》,就有些感觉还是法国小说写得好,热情洋溢、浪漫多情,就像他们的那首《马赛曲》。日本小说观察细微、语言丰富、有些、有些恶心、有些恐怖,还有些妄想,就像他们的那首“千秋万代”、“遍布青苔”、“国富民泰”的《君之代》,美国小说则显得通俗易懂、可读性强,容易成为畅销书,加之人物繁多、情节很有戏剧性,就像他们的那首《星条旗永不落》。

    我国的三部曲就太多了,信口就可以说出一大堆:巴金的《激流三部曲》、《爱情三部曲》,郭沫若的《女神三部曲》、《漂流三部曲》,矛盾的《蚀三部曲》、《农村三部曲》,杨翰笙的《地泉三部曲》,金庸的《射雕三部曲》,叶君健的《土地三部曲》,欧阳山的《一代风流三部曲》,郭小川的《将军三部曲》,梁斌的《农民三部曲》,王小波的《时代三部曲》,张成功的《黑色三部曲》……多如牛毛,当然都一一拜读过。看过多少早就忘记了,有些是一目十行的匆匆翻过,翻完就忘得一干二净,有些却记忆犹新,每每想起就像是昨天刚刚重温过。我喜欢巴金的《家》、《春》、《秋》,为觉新和梅的爱情悲剧长吁短叹,为觉慧的最后出走拍手叫好,对高老太爷的表面的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印象深刻;我喜欢金庸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喜欢靖哥哥的憨厚、张无忌的侠义、杨过的那一对大雕,也就喜欢黄蓉的霸道、小龙女的温柔、也喜欢高圆圆扮演的那个周芷若;我也喜欢欧阳山的《三家巷》、《苦斗》、《柳暗花明》。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不知看过多少遍《三家巷》,后来有机会看到《苦斗》的时候,就感觉逊色多了,到终于拜读《柳暗花明》的时候已经兴致索然了,也许是处境不同,感觉也不同吧。

    宜昌石头的《峡州三部曲》正在连载,自以为不错,而且是对此用了十二分的精力和热情、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和勤奋来进行创作的。《峡州三部曲》是一部长篇都市系列小说,共分三部,《红杏枝头》讲的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故事,也就温情脉脉、喜气洋洋、高高兴兴、甜甜蜜蜜;《天官牌坊》讲的是一些大男人之间的友情故事,就有了些阳刚之气、硬朗之风、就有了点诙谐洒脱、捧腹大笑,《直插云帆》讲的是一个传奇男人的传奇故事,就有了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五湖四海、大江南北、惊心动魄、风生水起。

    《红杏枝头》写的是缠绵的爱情,也就脉脉含情、笑话百出、情真真、意切切、一个也不能少;《天官牌坊》写的是男人间的友情,也就有了突发事件、命悬一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直挂云帆》写的是峡州南正街上王家男人的亲情,也就有了不堪回首、曲折坎坷、几经磨难、异军突起、成竹在胸、横扫千军如卷席。论爱情,当属《红杏枝头》里面王大为和他的那些女人们好看;说友情,就是《天官牌坊》里面王大力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组成的;讲亲情,肯定就是《直插云帆》里面王大年那由形形的男人、各种各样的女子所组成的风生水起的经历和充满冒险、传奇色彩的生活。

    《辞海》称,峡州,州名,一作硖州。北周武帝改拓州置,因在三峡之口得名。州所在夷陵(今宜昌西北),唐移今市,宋末移江南,元仍移江北,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远安、宜都等县地,唐以后略大,元至元十七年(1280年)升为峡州路,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长阳、宜都等县地,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复降为州,明洪武九年(1376年)改名夷陵州。

    峡州,宜昌也,位于川江与荆江结合处,“上控巴蜀,下引荆襄”,“三峡门户、川鄂咽喉”,湖北省第二大城市,以前是进出川物资集散地,后来有了三峡水利枢纽,就被称为水电城了,两万平方公里,四百余万人。因为气候的原因,夏日闷热,冬日阴冷;因为两岸山势延伸,中心城区也就沿江铺开;因为原本船户水手众多,就都说得一口蹩脚的重庆话,因为所辖八县大多都是山区,就被人称作“山里人”。宜昌有一条不雅的歇后语:沙(sa)牛涡(wo)尿——一敞(chang)(宜昌),解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反倒觉得没有峡州的名称叫得那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倒不如峡州那样历史悠久、韵味十足,想想苏杭二州,想想广州、温州,几多气派、几多自豪!只是不明白,原本使用年代最长、经历年代最多的峡州为什么会被那个只知道修身养性、会写青词的雍正皇帝改得一塌糊涂?看来还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过,堂堂正正的峡州也罢,已经消亡的南正街也罢,完全虚构的天官牌坊也罢,不过就是《峡州三部曲》的一个载体,就像舞台对于喜剧、胶片对于电影、文字对于小说、微软对于电脑一样,不过是个载体,好让王大为、王大力、王大年从《红杏枝头》、《天官牌坊》、《直插云帆》里走出来,让各位看官看看他们的悲欢离合,看看他们的喜怒哀乐,看看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看看由爱情、友情、亲情组成的一幅巨大的生活长卷。既然宜昌可以是峡州,那么,北京就可以是京城、上海可以是申城、广州可以是羊城,杭州可以是临安、常德可以是武陵了。

    京剧里面,一个人举着根马鞭在台上踏着鼓点走一圈就可以周游世界,《峡州三部曲》的人物当然就更加潇洒自如,只是我不会学魔幻小说,不然让那三个有些硬朗、有些帅气、有些能力、有些坏坏的笑容的家伙到另一个空间去表现一下一定很有趣。不过这部《峡州三部曲》就已经够复杂的了,人物众多、情节纷繁、难以在此一一列举,最能代表宜昌石头心情的莫过于黄霑先生的那首《沧海一声笑》:“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2009/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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