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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推荐:心灵生命文集《一的法则》 一的法则 导读 (4)

    (thepathofthemystic)

    osho著

    第一章思想总是颠覆的

    1986年5月4号下午于puntadeleste,uruguay

    问题一:

    亲爱的奥修,

    你曾无法在一些国家呆下去。是因为你的思想有颠覆性吗?

    思想总是颠覆性的。

    只有不思考的人没有颠覆性。思考是罪。耶稣被钉十字架,苏格拉底被监禁,佛祖被扔石头(isstoned)。这些人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是最活生生的,最慈悲的人类——但是他们犯了一种罪,那就是思考。

    没有一个社会想让它的成员思考。

    思考是危险的。

    社会要的是机器人,机器人只会按指示行动,不会说不——让他们说不是不可能的。他们是机器。每个发达社会都用机器代替人,这并不是偶然的。机器是服从的,从不会反抗颠覆。你听说过任何机器是革命的或是反叛的吗?迄今为止我们也没有把一台机器钉上十字架。

    机器十非常高尚的人。

    我不是一台机器。

    而除了颠覆反叛,没有别的思考途径。

    思考意味着你怀疑;思考意味着你不准备接受听到的东西。你想自己来决定。

    思考意味着理性的,逻辑性的;而人类到现在为止一直是迷信盲从的。

    当加力略发现地球绕着太阳转,教皇把他叫到宫廷里,要他改书,因为那与基督教背道而驰。圣经说太阳绕着地球转,而这也正是每个人的经验:看上去好象是太阳早上升起,转了一圈,晚上又落下去。我们不觉得是地球绕着太阳转,所以圣经里说的只是平常的认识,不是科学的。

    教皇说,“你必须改,因为圣经是神圣的,是上帝写的:他是不可能错的。”

    加力略是我所喜欢的人物之一。我爱他的天才,他的思考,和他的幽默感。他说,“没有问题。我会改的,但是殿下,请记住我改书并不会改变事实: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转。你可以杀了我,你可以烧我的书,但是没法改变地球的运行。它还是会继续绕着太阳转。”

    现在加力略是反叛的。他不听权贵的;他甚至不听圣经的。他只听理性的,科学的,有依据证明的东西。

    是的,我是反叛的。而只有反叛的人们承担着让世界进步的担子。你们所拥有的一切——所有的文明,所有科学进步,所有的科技——都是反叛的人们的贡献。而不是那些盲从迷信的人的贡献。

    所以我非常高兴的声明,我是反叛的,绝对的反叛。能归到这一类是很大的荣誉。耶稣基督属于这一类,苏格拉底属于,加力略属于,佛祖属于。这些才是真正的人类。其他人只是人群的一部分,轮子上的齿。

    社会决定什么是对的,他们从来不疑问。社会决定什么是错的,而他们从不怀疑。那动物和人的区别是什么呢?

    每个人都必须成为叛逆的,如果他想成为一个人。这就是亚里士多德的定义:人是一种会思考的动物。思考就等于反叛。

    的确,世界上许多国家已经决定连一个四星期的旅游签证都不给我。我其实乐在其中,因为之前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国家这么怕一个人,怕得连四星期的旅游签证都不敢给他。

    苏格拉底的寿命很长,可是他们给他下毒。耶酥连续传教了三年,于是他们把他钉上十字架。我在希腊只呆了两个礼拜,他们就逮捕了我。而且他们还威胁要烧房子,炸房子,如果我不立即离开那里的话。这些人和两千年前毒死了苏各拉底的人是一样的。

    而我在两个礼拜里能做什么呢?我甚至没离开过那所房子!我没出过门。但是古教皇发电报给总统,打电话给总理,会见新闻媒体:“这个人留在这里了”——而我只有一个四星期的旅游签证而已,只能再多呆两个礼拜——“这个人留在这里将摧毁我们的道德,我们的宗教,我们的教堂,我们的传统。”

    当我听到这些,我说,“如果一个宗教,一个教堂,一个道德,一个传统,能被一个人在两个礼拜的时间内摧毁——这些你们用两千年时间建起来的东西——那么它该被摧毁;毫无疑问。”

    而且,一种疯狂传遍了整个欧洲。现在欧洲议会有个举措,我不被允许在任何一个欧洲机场着陆。也许即使是我的着陆也将摧毁他们的道德,他们的宗教,他们的传统。这只表达了一件事:他们也知道他们自己站在腐朽上。只要一推——即使是一个两星期的旅游者也能做到——而你们的整个大厦将会瓦解。

    这很奇怪……在一个文明的世界里,如果我和你们的意见不同,我们可以讨论,我们可以达成共识。但是炸我的房子不是最后的答案。好象人们什么也没学过。

    你认为把钉耶苏钉上十字架是最后的答案吗?钉上十字架创建了基督教。

    给苏各拉底下毒是答案吗?在希腊历史上没有人比苏各拉底更值得尊敬。人们早就忘记了那些决定给他下毒的人的名字。但是只要这个地球上还有人类,苏各拉底的名字就将不朽。即使是今天,他的名字也没老。他的思想一定有很深刻的洞见以至于两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过时。他就是他们的精华(cream)——整个希腊思想的天才——而他们却毁了他。

    似乎一直有一个阴谋,持续了几个世纪,平庸的人针对天才的阴谋。当然,平庸的人是大多数——他们拥有所有的权利。他们有政府,他们有军队,他们有警察,他们有核武器。而天才除了他的智慧什么都没有,而智慧是最根本的革命;不可能是其他。它的真正品质,它内在的品质是叛逆的——反叛黑暗,反叛非真理,反叛奴役,反叛一切阻碍人类成为完全成熟的自己的东西。

    所有这些国家都只是证明了,一个人还是比那些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要强大;否则就没有必要害怕。

    在英国,他们不允许我在机场的休息室过夜——这说明什么。我有自己的直升飞机,只不过不想冒这个险,而且我买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休息室是给转机的人休息的,但是他们不让我在那里休息。我的一个朋友碰巧看了一个人的文件……那个人去厕所了,把文件留在了桌上。他只看了看文件。在我抵达机场之前,政府就已经下达了所有的细节:如果我来了,我将不被允许呆在休息室;我将被迫呆在监狱过夜,因为我是个危险的人。

    我对这个人说,“我能有多危险?我会睡觉。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而我会在休息间里睡觉。而从这个休息间没法进入英国!”

    但是他说,“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们不能放了你;你必须被送往监狱过夜。”

    在瑞典,他们做了同样的事。

    德国通过一条命令,任何大使馆都不许给我签证。奇怪……我们叫这个“文明”。

    文明还没有发生。

    这些都是虚假的。

    我是危险的——而现在,从切尔诺贝利来的带有核辐射的云层……阻止它,把它投入监狱!它不危险!现在他们觉得非常无能为力;他们什么也做不了。而我是反叛的,因为我说了很多年了,“不要玩核能量,因为你们没法控制是否会发生问题。”现在问题发生了,他们都无能为力。而这不是一天的事情,它的影响会持续几十年。

    在乌克兰,灾难发生的地方,他们将三十年内无法种庄稼,而这个省是向整个苏联提供食物的。现在苏联将成为世界上最饥饿的国家。而且在欧洲各地,辐射的水平提高了——达到了人类可以承受的一百倍,两百倍。呼吸空气,喝牛奶和水,吃蔬菜和水果——所有事都是危险的。现在所有的国会都沉默着。

    我是危险的……而核武器都不是危险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发疯的世界。

    问题二:

    亲爱的奥修,

    一个人内在的存在,或者说根本,会随着这个人的死亡而死去吗;还是会超越死亡,而存在于另一个身体里呢?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首先你要明白,你的性格(personality:性格,个性)不是真正的你;那是文化给你的的,社会给你的。

    个体性(individuality)是你的,但性格不是你的。作为性格,你永远是死的;只有作为一个个体,你才是活的。但是作为一个个体你必须要背叛性格,背叛所有那些强加给你某种性格的人。

    每个孩子生下来时就有与生俱来的潜力——而每个社会都试图让他成为别的什么。

    我听说过一个人,庆祝他的金婚五十周年。他所有的朋友,亲戚,相识都来了。大家是那么的开心,欢笑。但是突然他们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他们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到花园,看到他坐在暗处,在黑暗里坐在一棵树旁,非常难过的样子。

    他的朋友说,“奇怪。你叫我们所有人来庆祝,而你自己却坐在这里伤心,就好象谁死了似的。到底怎么了?”

    他说,“问题是……我娶的这个女人太折磨我了,我二十年前去咨询了我的律师,‘如果我开枪打死她,结果会怎么样?’他说,‘你疯了吗?如果你开枪打死她,你要坐牢二十五年!’我很难过,因为今天本来我可以自由的。那个白痴律师已经死了;否则我要他的命!他当时把我吓唬住了。”

    一个人要和他不爱的女人生活,这只能是痛苦。一个女人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一起生活……这也只能是不幸,地狱。一个人要干他痛恨的工作。每个人都变成了他自己不喜欢的样子。这就是你的个性。社会使得每个人偏离了他自己的个体性,而变成了别的样子,不是他本该成为的样子。

    所以这第一件你要明白的事是,你不是一个person(人),你不是那个性格。这个词‘person(人)‘来源于希腊戏剧。在希腊戏剧里,演员用面具,而这个面具……你看不到这个人真正的脸;你只能听到他的声音。sona的意思是声音。persona意思是你不知道谁在说话;你只听到声音,但看不到脸。而‘personality(性格)’就来源于希腊戏剧。

    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你能听到声音但是你看不见脸;你看不到那个人。这是第一件事:你不是一个‘person(人)’。如果你是一个人,那你已经死了。如果你只是一个性格,你就把自己从摇篮里拉到了坟墓里,而你从没有活过。只有当你是一个个体的时候,你才是活的——当你坚持反对一切传统,一切宗教,一切过去,反对一切不让你成为存在让你成为的东西。然后你才是活的。

    我又想起一件事: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了不起的外科医生——也许他是印度最好的外科医生——他就要退休了,于是他所有的朋友,同事给他办了个晚会,一个告别晚会,但是他很难过。我问他,“你为什么难过?你该高兴啊:你是这个国家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他说,“你不明白。首先我从来就不想成为一个外科医生,所以谁在乎是不是什么最好的?我讨厌听到那个!我以前想成为一个音乐家,但是我的父母强迫我成为了一个外科医生——我勉强自己成了一个医生。很偶然的我成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也许我也能成为最好的音乐家。我很有钱,我拥有一切,我有威望,但是这些都不能让我快乐。

    “即使我要当乞丐,作为一个音乐人我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我做我自己了。这个外科医生看上去象另一个人;它是个我扮演的角色,但那不是我。这些人在庆祝,而我心里却在哭,为我的整个人生断送了而哭。”

    所以首先,你不是一个“person(人)”;否则你在死亡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成千上万的人在三十岁时,四十岁时,或者五十岁时就已经在真正死亡之前死了。你是一个个体,而只有个体才能知道你真正的自己。性格没有自己——只是一个自我,和性格一样虚假。个体有一个自己,一个灵魂。个体是生命活的根本,活的源泉。

    如果你知道生命,你就再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知道生命的真实意味着你也知道它是永恒的。对那永生的了解是来源于内在。它不是来源于外界的信息。全然的活你自己,你会慢慢的觉知到你内在那不朽的生命之流。你知道,身体会死,但是那个灵魂,那生命整个的核心不会死。存在里,没有什么是可以毁灭的。

    而这不是什么信念,而是科学的真理,你不可能摧毁任何东西。你甚至不能摧毁一块小石子。不论你做什么,它都会保持它的样子。

    科学探讨这个客观世界,并发现即使客观实体也是不朽的。对于内在世界,宗教和科学一样,发现了跳动的生命的本质是不死的。

    现在最好想想苏各拉底,他不是一个什么都相信的人。如果你问他,是否身体死后灵魂还存在,他会说,“让我先死掉——因为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而他被下毒那天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天。他的门徒坐在他周围,他躺在那里。他告诉他的门徒,“我将要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只要我能,我就会继续告诉你们。”

    接着他说,“我的腿到我的膝盖的部分已经死了。谁掐我的腿一下,这样我就知道我是否能感觉到它了。”有人掐了他的腿。他说,“我什么也没感觉到;腿已经死了。但是记住一件事:我和以前一样的活生生。腿的死亡并没有带走我的生命的一部分;我的生命还和以前一样完整。”接着整条腿都死了,接着是半个身体。他说,“我身体的一半死了,但我是完整的,和以前一样完整。”

    接着他的手死了,他说,“我还在这里,我还是完整的。也许现在我的心脏会停止跳动,但我能说即使我没法告诉你们,我还会存在,因为如果所有这些部分死了,而我还是完整的,那么就无关紧要:心也只是一个部分而已。”

    而当他死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欢喜,快乐,他的学生柏拉图回忆说,“我们从没见过他的脸这么充满光彩,容光焕发。也许那最后的时刻,当灵魂离开身体时,就和日落一样,太阳落山时,整个天空变得那么美,那么光彩夺目。”

    这不是一个信仰的问题。我不信仰任何东西,所以我不会对你说,相信我灵魂是不朽的。但是我的经验是,它是不朽的,因为我能记得我的前世,而这就是铁的证据,证明会有来世。我能教你技巧去记起前世,而那将成为一个铁的证据,你将有一个来世。你有无穷的过去和不尽的未来。

    你一直在这里,而你将永远在这里。

    但是首先你要放下你虚假的性格。

    进入你真实的个体。

    以存在需要你的方式生活。你的生命应该如此的强烈,如此的全然,你将从两端燃烧你生命的火炬。在那个强烈里你将知道,你碰触到了永恒的东西。而如果你这一生中知道了这一点,你死时就会发现对这个事实的更深的证实。

    那些活在性格里的人总是无意识的死亡。他们从没有活过。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觉知,所以死前他们变的无意识。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记得前生。你是无意识的,而死亡发生在你无意识的状态。

    但是如果你觉知地生活,作为一个个体,那么你将有意识的死亡,就和苏格拉底死的方式一样——觉知到最后一口气。而这个记忆将随你到下一世。

    在东方,有三个伟大的宗教:印度教,耆那教,佛教。他们在各个方面都不同——他们关于所有事的哲学都不同——但是有一点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灵魂的永恒,因为这不是理论的探讨,这是一个存在体验的问题。你没法提出异议——它的确就是那样。

    在东方与这三个宗教抗衡的,印度之外有三个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他们都信仰生命只有一次,而这只能说明他们的贫乏。他们没能深入探询找到前世,而他们不能确定未来的任何事。这三个起源于印度之外的宗教非常浅显。他们没有深入的研究。

    但是在印度,一万年里,成千上万的人开悟了,并发现了永恒。它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它是不可摧毁的。

    我不会叫你相信它,我只会叫你去经验。我反对一切信仰,因为任何一个信仰都会毁了你,破坏你的思考。我赞成体验,而且有方法可以用。

    这就是我一生的工作——将那些方法教给任何想寻找、想找到的人,任何一个不只是好奇,而是一个寻求者,一个准备好冒一切险去探索的人。而这是一个你需要冒一切险的探索,因为你将找到最大的宝藏。

    问题三:

    一个人内在的存在,或者说根本,会随这这个人的死亡而死去吗;还是会超越死亡,而存在于另一个身体里呢?

    自由是一个三维的现象。第一维是身体的:你可以身体上被奴役。而且几千年来人被在市场上买卖,就和其他商品一样。所有到美洲的黑人都象商品一样被购买。

    奴隶遍布整个世界。他们没有人权;他们不被当人看,他们是下等人。而且他们现在还在被当成下等人。在印度有sudras,贱民。印度四分之一人的还生活在奴役中:这些人不能上学,这些人不能从事五千年前传统所规定以外的职业,把他们当人看是不可能的……

    即使碰碰他们也会使你变得不洁:你不得不马上洗澡。即使你不碰那个人,只是沾到他的影子――那么你也要去洗澡。

    所以有身体上的奴役,也就有身体上的解放――你的身体不受束缚,不被认为比别人的下等,就身体而言大家都是平等的。但是即使在今天现实仍然不是这样。

    女人的身体与男人的身体不平等。她不象男人一样自由。在中国,有好几个世纪丈夫有权利杀死他的妻子,而不受到任何制裁,因为妻子是他的财产。就像你可以毁掉你的椅子或是烧掉你的房子一样,因为那是你的椅子,那是你的房子,那是你的妻子。在那时中国的法律里没有条律惩罚杀死妻子的丈夫,因为她被认为是没有灵魂的;她只是个繁殖工具,一个生孩子工厂。

    伊斯兰教徒们娶四个老婆,这是绝对丑陋的,因为自然在这个世界上是有它的平衡的。有相当数量的男人和女人,而当一个男人娶四个女人,那么另三个男人怎么办?他们会变得不正常,同性恋的,性变态的,而且他们会制造出爱滋病和各种疾病。穆罕默德自己娶了九个老婆。

    但是这算不了什么!就在四十年前,当印度解放时,在印度的一个伊斯兰教省,在hyderabad(海德拉巴),印度君主拥有五百个老婆!这也还不是最多的。

    印度教的先知(incarnationofgod),克利须那,有一万六千个老婆。至少君主的老婆都是他自己的――他和她们都结婚了。克利须那带走所有他喜欢的别人的老婆……从不考虑她有孩子,有丈夫,她要照顾他们――根本不考虑。他有权利。但是拥有一万六千个老婆太愚蠢了――你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但就因为女人在印度被认为是财产,你拥有越多就越好。所以,一个先知当然要被允许拥有最多的老婆,以此证明他比所有其他人都有更多财产。

    所以身体上的奴役还以各种方式继续存在着。它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

    身体上的解放将意味着没有黑与白的不同,男人与女人没有差别,只要与身体相关,就没有任何区分。没有谁是干净的,没有谁是不干净的:所有的身体都是一样的。这是自由的基本。

    这第二维是心理上的自由。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心理上是自由的……因为如果你是一个伊斯兰教徒,你心理上就不是自由的;如果你是一个印度教徒,你心理上也不是自由的。我们的整个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把他们变成奴隶――政治意识的奴隶,社会意识的奴隶,宗教意识的奴隶。我们不给他们机会去自己思考,自己探寻。我们强加于他们的头脑……我们给他们塞满连我们自己也没经验过的事。

    父母教孩子说,有上帝――而他们自己对上帝一无所知。他们告诉他们的孩子有天堂和地狱――而他们自己对天堂和地狱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它发生在纽约,一天,在纽约最大的教堂里,大主教发现一个年轻人,他不知道他是一个嬉皮士还是基督耶稣。他看上去象基督耶稣,但是基督耶稣不该是这样的。他一定是个嬉皮士。大主教害怕了,因为他没见过耶稣――他认不出来。

    他走近他,问,“你是谁?”

    那个年轻人说,“你认不出我吗?每天你都向我祈祷,‘上帝,耶稣基督,’而现在我来了你竟然问我,‘你是谁?’”

    大主教真的害怕了,也许他就是上帝,耶稣基督――他看上去就像耶稣基督。但是现在怎么办?在他学习并成为大主教的神学院里,他没学过如果耶稣基督来到你的教堂该怎么做。没有先例!

    他打电话到梵蒂冈,问教皇,“给我点暗示该怎么做吧?一个人在这里――我觉得他看上去象一个嬉皮士,但是他看上去也象基督耶稣。我问他时他说,‘我是你的上帝,基督耶稣。’现在我该怎么办?”教皇说,“什么?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你做一件事:首先,假装很忙!然后,报警!”

    你在教你的孩子那些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只是在禁锢他们的头脑,因为你的父母也禁锢了你。这样,问题(disease)从一代传到下一代。

    只有当孩子们被允许成长,在帮助下成长得更聪明有智慧,更觉知,更警觉,心理上的自由才有可能。不给他们信仰。不教给他们任何信念,但是却给他们尽可能多的激励,让他们自己去寻求真理。而且从一开始就要警告他们:你自己的真理,你自己的发现,将解放你自己;别无他法。

    真理是没法借来的。

    也没法从书里学到。

    没有人能告诉你真理。你只能削尖自己的智慧(sharpenyourintelligence),深入存在找到它。

    如果一个孩子是打开的,有接受性的,警觉的,得到激励去寻求,他将得到心理上的自由。而随心理上自由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你用不着教他;它就像心理自由的影子一样,会随之而来。他会很感激你。否则每个孩子都会生他们父母的气,因为他们毁了他:他们毁了他的自由,他们禁锢了他的头脑。他还没有提问之前,他们就用答案填满了他的头脑,这些答案都是虚假的,因为他们不是来源于他自己的体验。

    这个世界生活在心理奴役中。

    而这第三维是最终的自由――那就是知道你不是身体,知道你也不是头脑,知道你是纯粹的觉知。这个知道来自静心。

    它会将你和你的身体分离,和你的头脑分离,最终只剩下你在那里,纯粹的觉知。那就是灵魂的自由。

    这就是一个个体的三维基本自由。你问到了个体和集体。这与集体无关。只有当所有的个体得到自由,那么集体也将自由。集体没有灵魂,集体没有头脑,集体甚至没有身体:它只有一个名字。它就是一个词。但是词语对我们的影响太深了,以至于我们忘了词语算不了什么。集体,社会,社团,宗教,教堂――他们都是词语。他们的背后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

    我想起一个小故事。在爱丽思梦游仙境的故事里,爱丽思来到了皇后的宫殿。她到了,皇后问她,“你来这的路上有没有碰到一个使者?”那个小女孩说,“没人。我碰到没人(imetnobody)。”

    而这个皇后以为“没人”是某个人,于是她问,“但为什么那个‘没人’还没有到呢?”

    这个小女孩说,“女士,没人是‘没人’!”

    而皇后说,“别傻了!我明白:‘没人’当然就是‘没人’了,但是他应该比你先到。好像‘没人’比你走得慢。”

    于是爱丽思说,“完全搞错了:没人走得比我快!”

    就这样谈话继续着。那个“没人”变成整个谈话里的一个人,而爱丽思没法说服皇后没有那个‘没人’。怎么说服?她很努力,而当她听到皇后说,“‘没人’比你走的慢,”时,她生气了:太过分了!于是她喊,“没人比我走得快!”

    皇后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应该到了啊!”

    集体,社会――都只是词。真正存在的是个体;否则rotary俱乐部,狮子俱乐部……将会有个问题:什么是rotary俱乐部的自由?什么是狮子俱乐部的自由?这些只是个名字。集体是个非常危险的词。

    借用集体的名义,真实的个体被牺牲了。我绝对反对集体。

    国家借用国家的名义牺牲个人――而‘国家’只是个词而已。你在地图上画的线在地球上根本不存在。它们只是你的游戏。但是就在你们在地图上画的这些线上,数以百万的人死了――真实的人,为了不真实的边界死去。而你们让他们成为英雄,国家的英雄!

    集体这个概念应该被彻底的摧毁;否则我们就将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牺牲个体。借用宗教的名义,我们牺牲了个体,牺牲在宗教战争里。

    一个死于宗教战争的穆斯林知道他一定能进天堂。神父告诉过他,“如果为宗教而死,为穆斯林而死,那么你进入天堂是肯定的,你将拥有一切你所梦想过的快乐。而你杀死的人也会进入天堂,因为他是被一个穆斯林杀死的。那是对他的优待,所以你不用因为杀了人而有负罪感。”

    基督徒有宗教运动――一个讨伐异教的战争,一场宗教战争――杀死成千上万的人,活活烧死人,这是为什么?为了什么集体……为了基督教,为了佛教,为了印度教,为了共产主义,为法西斯――可以是任何东西。任何代表集体的词都可以,而个体就会被牺牲了。

    集体甚至没有存在的理由:个体就足够了。而且如果个体拥有自由,心理上自由,灵魂上自由,那么自然而然的集体也将得到灵魂上的自由。

    集体是由个体组成的,但个体可不是集体组成的。人们常说个体是集体的一部分;这不是真的。个体不是集体的一部分;集体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词,代表聚在一起的个体。他们不是任何东西的一部分;他们是独立的。他们保持有机的(anically)独立,他们不会变成部分。

    如果我们真的想要一个自由的世界,那么我们要明白,借用集体的名义已经有了许多的大屠杀,现在是该停止的时候了。

    所有集体的名字不该再和过去一样那么有威力。个体应该是最大的。

    问题四:

    亲爱的奥修,

    知道是一个智力的经验吗?

    知道有两个层面。一个是客观的知道,另一个是主观的知道。客观的知道是智力上的。那就是科学一直在做的事。那就是智力上的知道。

    要了解一个东西,智力就足够了。这个东西在外面――你用眼睛看得见,也可以对它做试验。你可以分解它,你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做各种试验。它对纯粹的智力是现成可用的(available)。但是你自己的存在并不能被智力使用。

    你自己的存在只在宁静中才有,不是在智力活动中,而是在宁静的觉知中。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而那才是真正的知,知道你自己。那不可能是智力的,因为智力只能向外;它没有办法向内。

    你可以用你的眼睛看所有的事物,但是你看不见――用眼睛――你自己的眼睛。在一面镜子里你可以看到,但那不是你的眼睛;那只是一个反射。你的智力能够知道所有外围的事物,但是你在智力的后面,而智力无法到达那里。

    我想起一件事……当福特刚开始制造汽车时,还没有倒车档。那时还没有倒车档这个概念。所以即使你开过家门几步远,如果你想从家里拿什么东西,你也要绕整个城市一圈回来。这太麻烦和愚蠢了,而且浪费时间。所以他加了一个倒车档。

    但是就智力而言,上帝不是福特。智力没有倒车档;它只能向前。你能让它到达最远的星星,没有问题;但是它没法朝向你的内在,而其实却是那么近。

    爱因斯坦,这个也许是最有智慧的人,探寻了星星,他死时并不快乐,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他的不快在于:知道整个世界又怎么样――知道所有关于电子,质子,中子,和遥远的星系――而你却不知道你自己,你自己是谁?

    就在他临死前,他说,“如果我能再活一次,我宁愿当一个水管工人,也不当物理学家,那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看自己的内在了。物理连累了我。”

    依靠智力你能知道所有事,除了你自己。

    而如果你完全依赖智力,你将否定你的灵魂――那就是无神论者正在做的,那就是共产主义者正在做的。因为他们认为,只有能用智力证明的事才是真的。而智力没法证明觉知。

    觉知要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发现。智力是思考,而觉知是在一种无念的状态下发生的――在这样的一种完全宁静里,没有一丝念头来干扰。

    在那个宁静中你将发现你真正的存在。

    它和整个天空一样辽阔。

    它才是值得知道的;否则你所有的知识都是垃圾。那些东西或许有用,用于功利,但是它没法帮你转变你的内在本质。它不能带你达到圆满,满足,开悟,到一个点你可以说,“我回家了。”

    问题五:

    亲爱的奥修,

    你认为,潜意识的揭露,就好比在心理分析里一样,给人类带来了什么?

    几乎什么也没有带来。心理分析是无用功,因为它什么也改变不了:它不会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人,它也不会给你带来平和。事实上,即使是心理分析的创始人,比如弗洛伊德,怕死到了你无法相信的地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那么的怕死。

    心理分析的创始人怕死到了连“死”这个字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的地步――那是个禁忌。它不能够被谈论。曾经有三次,有人提到死,弗洛伊德突然晕倒,失去知觉。他是那么的怕死,他躲避参加葬礼,躲避快要死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朋友或是学生。不论是哪里,只要和死有关,弗洛伊德就会怕的要死――而正是这个人给你做心理分析!

    他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他和其他人一样,也会生气发火。他会妒忌,比其他任何人都妒忌心重。他贪婪。他想独裁,他想控制别人。他创造了一个心理分析的王国,几乎遍布了全世界,而且每个人都必须重复他的话,就和鹦鹉一样。谁要是说了不同的话,就会立刻被驱逐。看上去,这不是科学,而是一个政治团体,或者是一个狂热宗教――而不是科学研究。

    jung也是一样的。他来印度寻找……因为在东方,人们已经对头脑研究了几千年了。但是他们从没有创造出象心理分析这样的东西;他们提出静心――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分析头脑的垃圾有什么用?――整理它……要花好些年的时间。心理分析领域有人已经做这项工作十五年了,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他们换了新的心理分析学者,期望着也许会有别人来帮忙,但是他们什么也没得到。他们不可能得到什么,因为心理分析所做的――所有的学校,不论是adler的,jung的还是弗洛伊德的学校――都是去整理头脑的垃圾,再用他们自己的头脑去解释。这一切都有什么用?

    在东方,我们没有发展任何心理分析,我们提出静心。静心就是带你远离那些垃圾,带你超越那些垃圾――不值得被那些垃圾打扰。而如果你想去为它们烦恼,那可以持续很多世。无休止,无尽头。

    只是看着头脑,对它什么也不做――只是远离它,看着它,好像思绪在一个屏幕上,就只是看着它,不判断好与坏――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将发生:思绪开始消失。很快,一个时刻会到来,只剩下一个空白的屏幕――没有思绪。而当你的觉知没有了对象(object),没有了思绪,它将会转向它自己,因为再没有什么阻碍了;这就是“对象”(object:对象,阻碍)这个词意义所在――它妨碍,它阻碍。

    当没有了对象,觉知将流动……就和存在里所有事物做环运动一样,觉知也做圆运动。它回到它自己的源点。而觉知和它自己源点的会合是光的爆发,是一个人能拥有的最伟大的欢庆,最伟大的生理体验(asmicexperience)。

    而且,它不是发生过就结束了。不是的,一旦发生,它就会持续下去。它会和你在一起,就像你的呼吸一样。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它里面。

    jung来印度寻找,他想知道东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有那么多象gautam佛祖的人――不是一个而是成百上千个的人,他们超越了头脑及其带来的烦恼,问题,担心和忧虑。那个秘方是什么?他准备去大学见心理分析家,但是不论他到哪里,听到的都是同样的话,“你在浪费你的时间。这些人不是你要找的。这些人去西方学习心理分析,而现在他们在大学里教心理分析。你要找的人是一个西方绝对没有接触过的人。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人。”

    而那时就有这样一个人――shriramanmaharshi。不论jung到哪里――他呆了三个月――他都听到同一个名字。“去印度南部的arunachal见这个人,他没受过什么教育,他对心理分析一无所知;他是东方才会出现的人。去吧,和他坐在一起谈谈,倾听他的话。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但是一定令你感到惊讶的是:jung没有去。

    而且后来,怕自己会遭到谴责,jung写道,“我决定不去见ramanmaharshi,因为东方有她自己的方式,西方也有她自己的方式,它们不应该混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批评。那他干嘛还要去印度呢?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告知去找那个人,那个可以帮助他的人,那个难得一见的人,可是他没有去,尽管他去了madras,那里到arunachal只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jung没有去见那个人,只要见了那个人他就能发现,他是多么清澈,完全没有头脑――他的眼睛,他的姿势,他的话,他的威严。他不引经据典,他知道他自己。

    jung没有去到那里,而他自己也觉得心虚。为了给自己辩护,他开始写东西方有不同方式。这简直是胡扯,因为一个人――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是一样的。而奇怪的是他在教东方学生西方心理学。他本该拒绝的,因为这混淆了东方和西方。如果他是诚实的,那他本应该说,“你回东方去吧。”

    他教东方学生西方心理学,但是他却没法去见一个东方的静心者,只不过是见个面。那恐惧到底是什么呢?恐惧是因为jung和你一样是个普通人――有知识。他从书里得到那些知识,但是他自己没有真正的体验。

    西方的心理分析只是个交易。是个骗局。它只是分析,却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也因为人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心理分析家们自己也去找别的心理分析师。而心理分析这个行业里发疯的人比别的行业都多!他们自杀的也多;在各个方面,他们都比别的职业扭曲,不正常。

    这是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它根本不是一个科学,只是个虚构。但是它竟然变成了一个大的职业。事实上,犹太人怀念耶稣――是他创建了最大的机构,基督教――犹太人一直都没法原谅他们自己。他们自己的儿子就要建立这么大的一个机构了,而他们把那个可怜的男孩钉上了十字架。

    弗洛伊德和卡尔马克思也是犹太人――而这两个人也非常努力的想弥补犹太人把耶稣钉上十字架时所错过的。这一次他们没有把卡尔马克思钉上十字架。也没有钉弗洛伊德。他们已经吸取了教训,钉十字架的代价是很高的:整个生意都会落入他人之手!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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