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生命之谜(探索者物语)

特别推荐:心灵生命文集《一的法则》 《一的法则》导读

    osho著

    问:心智在宗教中起什么作用?

    答:心智是所有存在中最复杂的现象。要理解其在宗教中的作用有一点儿难度。你必须要跨过三道门槛。

    首先就是现代西方心理学对心智的观念。心理学认为心智有三种功能:认知,思维,情感。通过认知你意识到你周围的整个客观世界。所有你看到,听到,尝到,闻到,触到的---都是认知。世界是通过认知被了解的。这五种感官是了解世界的五种渠道。

    但是仅通过认知你却无法认识你自身。仅仅因为通过认知你可以了解周围的世界,西方心理学就丢弃了“有”的思想,你“最内我”的思想。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状况,因为他们承认你通过认知意识到这个世界,但是他否认你自身。是谁意识到这个客观世界?是谁看到日出日落?当然不是眼睛。有一个人在你眼睛后面,但是眼睛却看不到有一个人站在它的后面。是谁听到声音,音乐,歌曲,清晨鸟儿的鸣唱?当然不是耳朵。耳朵只是一个通道,有一个人站在这通道的后面。你辨认出窗户,但你却无法认出站在窗户后面,仰望天空的人。

    因为这种否认,西方心理学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你获得知识,认识到被了解的事物,但你却辨认不出认知者。那么,没有认知者又怎么会有知识呢?又怎么会有被了解的事物呢?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西方心理学家提出过这个问题。

    认知当然不能帮助我们深入问题的本质。那五种感官也只能使你远离中心,它本身并没有办法接近问题的实质。为此,我们还要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现在我们来讨论这个问题。因为那三种概念是已经被认识到的,所以首先让我们就此进行讨论。

    认知能了解世界,别的东西,但它却忽视了你。当你变得对一切都有见识的时候,同时你也会变得对自已绝对的无知。你看到这种奇怪的状况了吗?知识逐渐增长,认知者持续退缩----而认知者又是最重要的事物,因为它是你。

    第二种事物是思维--心智的另一个功能。哲学,神学及科学都产生于思维。但是思维却不能向你提供“你存在”的真理。因为思维所涉及的,也就是认知所提供给你的。它取决于认知。例如,一个盲人是不能思考光的,对他来说没有思考光的渠道,首先他没有眼睛,没有产生对光的认知。客体不存在。因此他不可能思考不存在的东西。对聋人来说,思考音乐也是不可能的。他怎么思考?没有渠道使他对音乐产生任何概念。

    所以哲学也是依赖认知的,但也只是思考而已,它从未超越思维。它从未体验过。

    科学更进了一步---它是哲学的副产品,当思维开始体验,开始探寻事实的时候---因为,思维本身,停留在虚构的状态。而想法也只是热空气,除非你能用某种事实来证明。哲学发展了很久以后,科学出现了。其时哲学逐渐衰退,它流传广泛,却捕捉不到任何可以称作事实的东西。是的,到了该知道什么是合乎逻辑的时候了,但是合乎逻辑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有时候合逻辑的经证明是不真实的,而有的时候真实的又被证明为是非逻辑的。它们并非同义。

    但一涉及宗教的时候哲学和科学都无能为力。是的,它们能创立神学。但神学不过是关于上帝的哲学。这就是神学(theology)这个词的意义。斯奥(theo-)指的是上帝;罗辑(logy-)指的是逻辑---对上帝的合乎逻辑的思维。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你不知道上帝,认知无法提供对上帝的认识。

    这就是科学走向成功而神学走向失败的原因,因为科学是有一些根据的,通过认知,它了解客观事实。神学是没有办法走认知这条路的。所以它只能停留在虚构的思维层面上。它思考上帝。你不知道上帝,你怎么能思考上帝呢?在你思考之前,你必须有某种经验。所以神学只是伪宗教---伪装成宗教,但却不是宗教。

    心理学所认识到的心智的第三种功能是情感。情感提供给你衡量所有艺术的尺度--诗歌,绘画,音乐,舞蹈,文学---但情感仍然无法证明事实。它能提供给你美妙的诗歌,但却不能证明那是事实。没有人会向诗人求证诗歌的真实性,这将毫无意义。诗歌不是给你提供事实的,它是给你提供美的,提供对美的享受---这就是情感。如果没有人去感觉,你还会认为日落是美丽的吗?你错了。日落还是那个日落,但它不再美丽。没有什么是美的,没有什么是丑的,没有什么是好的,也没有什么是坏的。所有这些概念的分界线都取决于你的情感。

    对于认知也同样如此。你会感到惊讶。首先你的大脑倾向于不相信此事,但这却是事实所以你无可奈何。当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房间里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对你来说。如果每个人都闭上他的眼睛,则对所有的人来讲房间里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则在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了颜色,因为色彩的产生需要光和眼睛的相遇。就在相遇的那一刻颜色诞生了。如果闭上了眼睛就不再会有相遇点。光还在那里但却没有眼睛来接触它,而只有通过接触,才能创造出色彩。

    每一道光线都包括彩虹的七种颜色。你的长袍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了一个很奇怪的理由。实际上它并不是红色。你的长袍吸收了除红色之外的所有六种色彩。红色被扔了回来,。其它六种被吸收了。因为红色被扔了回来,它跌落到人们的眼睛里,所以他们看到你的衣服是红色的。

    这是非常矛盾的状况---你的衣服不是红色的,这就是它们呈现为红色的原因。如果它们看起来是蓝色的,则它们不是蓝的。如果它们看起来是绿色的,则它们不是绿的,因为无论它们呈现为哪一种颜色都说明那一种颜色没有被吸收。其它的六种颜色被吸收了,只有一种颜色被留下来。而留下来的那一种颜色触及到了人们的眼睛,很自然的那种颜色就反射到你的衣服上。它来自于你的衣服。但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你的衣服马上就不再是红色的了,因为我的眼睛不再能反射颜色。

    所以就算是是科学也只能承认这只和事实有关,而和真理无关。你的衣服是红色,这是事实,但这不是真理。让我们了解一下事实和真理的区别:事实是指,事物出现在你感官中的样子;而真理是指,事物本来的样子,没有你的感官做任何参照。

    神学和认知毫无关联,所以是纯虚构。哲学也是虚构,但只是一半,如果它倾向于神学,则它变为纯虚构;或者它也可以倾向于科学,则它变为非虚构的,具实在性。

    但是,所有这三种概念却没有任何一条途径能子解“人”,而这个“人”就站在这认知,思维,情感这三道门槛的后面,通过这三道门来了解世界。而且因为他不能通过这三道门,西方心理学就很简单地否定他的存在。这是西方心理学所犯的最危险的错误。

    西方精神分析学是探寻心智在宗教中的功能的第二种途径。西方精神分析学也将心智分为三部分:意识心智,无意识心智和集体无意识心智。这是荣格的划分法,我使用他的划分法是因为其较弗洛伊德的更近一步。弗洛伊德的划分是:意识心智,潜意识心智和无意识心智。实际上潜意识心智只不过是意识和无意识间一道界线,它并不很重要,因而我没有使用弗洛伊德的划分。

    荣格的划分更加重要。他说你具有意识心智,通过它你思考,观看。上述心理学的划分法都是通过意识心智产生的。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远大于意识的,是无意识心智,它有具大的能量,它在你的睡梦中,幻想中进入你的生活。它同样具有心灵感应,超人的洞察力,思维传播的能力。它能看透人的大脑,并能将一个人的想法反射到另一个的头脑中去,且后者会想,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我们所知的催眠就有这种能力。

    催眠是故意的睡眠,而非自然睡眠。是故意的睡眠,一种特别的睡眠。在普通的睡眠中你将失去所有和外界的联系。但在催眠状态中,催眠,这个词即指睡眠,但我使用催眠是为了区别于普通的睡眠。普通的睡眠是说你和外部世界——客观世界失去联系。催眠是指你和外部客观世界失去联系,但却和指引你进入催眠状态的那个人保持联系。别的你都听不到。如果某人在说话,你听不到,但如果是这个促使你进入催眠状态中的人在说,你则会听到。如果他对你下命令,则你会跟从。如果他告诉你去做某事,则你会去做。这就是无意识心智,在催眠状态下,可以做看起来似乎是奇迹的事。

    例如,你可以在火上行走。世界上有很多人——伊斯兰苏菲派教徒在火上行走,佛教徒在火上行走,在锡兰,在印度,在中国,在瓜哇,在苏门答腊。每年,许多地方,在许多寺庙里,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成千上万的人都目睹这一事实。你也能在火上行走。你所需要的就是在催眠状态下被告知,由对你施行催眠术的人告知,你可以在火上行走且不会被烧伤。

    无意识心智力量如此强大甚至能改变你的生理反应。你在火上行走,你却不会被烧伤。别一种方式也是可能的。你处于催眠状态下,把一块冰冷的石头放在你的手上,然后你被告知石头是烫红的,像团火一样——然后你的手就会被烫伤。不,这块石头并不能烫伤你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无意识心智是如此强大甚至于能让你的身体完全地跟从它。宗教非常广泛地将心智的这种能力加以应用。

    在印度,差不多在每一个村庄你都会看见人们将矛头从嘴的一边穿到另一边,脸颊上有两个洞——然而一滴血都不会流。就在那种状态下,矛头穿过嘴,他们可以活动上好几个小时。当矛头被拿出的时候,没有血流出且伤口也马上愈合了。不会落下伤疤。这同样也是催眠在起作用。

    现在在俄罗斯催眠被应用于教育中。当孩子带着耳机睡觉的时候,会有一种非常非常低,差不多接近于寂静的声音,不会打拢他睡眠的,输送到他的耳朵里,他受教于这种方式。早上起来他会记起被教的东西。而且他会比当他尝试在意识状态下记忆的效果更好。因为当你有意识的时候,你的大脑会做很多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但是当你在催眠状态下的时候,你的大脑什么都不做,你只是吸收所有被灌输进来的东西。

    现在,催眠也被用于教化中,教导共产主义。它们被用于罪犯,战犯身上。在中国这种方式得以广泛应用。当在朝鲜战争中被捕的人返回他们国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人——他们变成了共产主义者。他们是去反对共产主义的,他们是怀着极度反共产主义的态度去的,但当他们从牢狱里回来的时候,他们变成了共产主义者,绝对地为共产主义而奋斗。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什么,一切都是在睡眠状态下完成的。但是这种睡眠是经过设计的,这是催眠,而不是普通的睡眠。

    这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所有的宗教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几个世纪了,而你却意识不到。例如,睡觉前你诵经的时候,你会不停地念,念,念,念,一直到你睡着。这就不再是普通的睡眠了,你自己催眠了你自己。这叫做自我催眠。现在你将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睡眠,而且当然的,早晨你会感觉完全不一样。你会更有精神,更加振作,更有条理,更纯净,更年轻,更有活力,因为在催眠中,一切都不动了,所有的活动都停止了……这就是自我催眠,所以没有人折磨你。

    你也可以设法催眠和教化你自己。例如,你可以持续地诵这样一句话:“今天晚上我会见到克利须那神,克利须那神会出现在我的睡梦中。”你的想法就是一个背景,然后你就就继续诵——结果克利须那神就真的会出现在你的睡梦中就如同你所见的任何东西一样真实。你可以碰他,同他交谈,他将回答你的问题。你不可能产生怀疑。这就是基督徒看见耶稣,印度教教徒看见克利须那神,佛教徒看见佛的方式。而且只要有一次他们在催眠状态下看见了他们,则他们的信仰就变得绝对不可怀疑。现在你不可能动摇他们的信念除非你能打破他们已创建的催眠状态。

    在中国被捕的人都曾经是信仰宗教的,他们来自于不同的国家。但当他们返回时,他们全都变成了反宗教人士。他们所有的宗教都被拿走了,用的是同上述一样的方法。

    无意识有巨大的力量。它能沟通。有的时候甚至不用你练习它也能沟通。例如,儿子快要死的时候,很可能他的妈妈即便是在千里之外也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事在发生,因为她和她的儿子有着确定的联系。儿子是她的一部分。有九个月他都是她生理,心理,一切的一部分,一个包裹。他的根基仍然来源于她。

    有这样一件事: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一个著名诗人,rameshwarshukla教授,他的笔名是anchal。我们坐同一辆车从赞浦尔去那格浦尔旅行。那会儿应该是夜里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们正走到半路,他忽然听到了什么东西。而我什么也没听到,他说:“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说:“没有”。

    他说:“真奇怪,我听到了三次。”

    我问他:“你听到什么了?”

    他说:“我听到munna,munna,munna”。

    我说:“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他的小名是munna。在印度munna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名字。在孩子得到法定名字前,他们被称作munna,pappu,就像任何毫无意义的词一样.那是他的小名。

    他说:“只有我父亲用这个名字,没别人了。”他父亲六十岁左右,一所大学的校长,也是一位著名诗人。谁还会叫他munna呢?只有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住在阿拉哈巴德。

    我说:“那我们最好停在什么地方,然后你马上往阿拉哈巴德打个电话。”

    他说:“胡扯!为什么?”

    我说:“不要说胡扯…因为如果只有你父亲叫你munna的话,且你又听到了三次,但我没有听到。这就是说无意识中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你,而这肯定和你父亲有关。”

    他说:“你相信这种事吗?”

    我说:“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对我来讲这是科学。”

    我们在seoni停下了,这是位于赞浦尔和那格浦尔间的一个大城市;那儿也是唯一一个我们能搞到电话的地方。我们打了。他的父亲正好是在十二半死了,而且在死前他叫了三次:“munna,munna,munna”,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且就是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的朋友听到了叫声,这和意识心智没有任何联系。但是无意识却能超到沟通的作用。

    在原始社会,你会发现,很多相距百里以外的人都能互相交流---发送信息,接收信息,就像我们通过意识心智所能做到的一样,也许还要更精确。写信你可能会出错,打电话发送信息也可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天气可能不好,你也可能会拨错号--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但是当无意识和无意识联系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出错。

    无意识心智更巨大的能量还没被开发出来。因为还没被开发,就被宗教所利用。所以很多宗教的奇迹都可以被归为这种无意识的,未被开发的能力。而且会有那么一天,无意识心智以及其潜力能够解释所有的奇迹。所有的无意识的潜力都没有被开掘。但是无意识也不能帮助你来了解你自己,这超越它,非它的能力所及。

    荣格划分法的第三个部分是集体无意识,它甚至比无意识更加深入也更基本---因为无意识只是个体的:它是你的无意识,是从你在母亲的子宫里被孕育的那一天起你开始逐渐积累起来的。我没讲是从你生下的那一天起。不,它开始于你被孕育的那一刻,因为不仅仅是你的身体成长,你的心智也开始随之成长。所以你心智的第一次撞击是来源于你的母亲。在那九个月,所有你母亲心理上产生的东西都会对你整个人生有冲击。

    所以只要科学社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则一个母亲在那九个月中的心理状态就应得到重视,因为这不仅仅是她的心智--逐渐地,另外一个心智会是她的延续。如果她愤怒,则孩子无意识中就会体会到某种愤怒。如果她悲伤,则孩子就会体验到某种悲伤的东西。

    集体无意识意味着其存在已有几百万年之久。它源自于你的祖先,祖先的祖先。它源于--如果人类,据达尔文的说法,起源于猴子,则在集体无意识中猴子的经验就会在某个地方贮存下来。但猴子并不是开始。

    科学家说人类一定起源于海洋。第一个生命一定是出现于海上,很可能是一条鱼。你的集体无意识背负着所有他们的经验。你背负着星球上生命的整个历史,这些都影响你。在不知不觉中,它操纵着你,使你以一定的程式来做事,想事,举止.

    但即使是无意识,集体无意识都没有途径接近“你的存在”。它只能是引导你返回“你的存在”所拥有的一切肉身形式。也许就是这提供了再生的思想。想想吧--也许就是这给东方人提供了再生思想:他们曾存在于这次生命之前。佛说在前生他曾是一头象。也许象成了他集体无意识的一部分,他所能记起的并不是他的个体经验而是集体经验。但是当你记起的时候,它看起来就像是你的个体经验。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深入,非常深入地探究出集体无意识地实质,那一天将会是具决定性的。无论个体的生命是否延续--一个生命成为一个肉身的一部分,然后是另外一个肉身,然后是另外一个肉身---或者这只是集体进化,它在每一个个体中都留下了印迹,然后他就记住了---当他回忆的时候,他感觉到:“我曾经是一头象”。

    现在,印度教教徒说神的第一次化身是鱼。很奇怪…想想吧。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世界上有这么多种动物,为什么神的第一次化身就会是一条鱼呢?印度教还认为神的另外一个化身是半人半动物。没人会费劲儿去在生理的层面上想这个问题。也许你觉得你是一条鱼是你集体无意识深处的记忆。这种记忆意味着生命化身为鱼。你可以称它做神,这无所谓,其所指的意义都是一样的。这种想法,这种出现于印度教徒脑袋里的想法---存在已经有几千年了,这并不是一个新的想法---无论是谁产生这种想法,我都能说,他一定是深入到了集体无意识中去并发现生命起源于鱼。

    第二种想法更重要。神的一个化身是narasinha,半人半狮。毫无疑问,如果人类是起源于动物的话,则一定有一段时间他是处于半人半动物的状态下。你不可能是跳跃式的:十点的时候你是一个猴子,到了十点十五分的时候,你就成了人--不可能是这样。在十点和十点十五分之间的某个点你肯定是半人半猴,转化,改变。就我们今天大多数人来讲,这多半也是真理--半猴,半人。有两种可能的分法:你或者将人分为:下半部分是猴,上半部是人;或者你可以将人分为:外在为人,而内在为猴--或者再反过来。

    但是在人的身上似乎有很多动物性的东西可以让达尔文的假设获取其基础。人是否是从猴进化而来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人是从动物演化而来的这种思想。但是动物又跑到哪儿去了?当你成长为青年时你的童年又跑到哪儿去了?它变成了你无意识中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到哪里去。这不可能,没有地方可去。它只不过是随你成长,积累。但是在几百年前所发生在生命中的事情一定会在你的生活中有所体现--当然那是在很深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就触及得到的。像海洋一样深。大西洋或太平洋的某些地方有五英里深。我想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一定是更深更远;远不只是五英里,因为整个生命…那么多的改变,那么多地转换…

    但即使你去探测集体无意识的整个深度你也无法接近你自己。“你的存在”仍然停留在探测,试图去获知的状态。你不是客体。让我再强调一下:不能把你归为客体。你始终是主体,永远,永远。无论你知道什么,你都是认知者,你从来都不是被获知的事物。

    第三种分法来自于东方心理学,这种分法认可“第四点”。西方心理学只承认三种功能,西方精神分析学也只认可三分法。而东方心理学承认有“第四点”的存在:唤醒意识,想像意识,睡眠意识,还有第四点。第四点没有被指称,人们叫它做turiya--第四点,仅仅是第四点。他们干得太妙了,没有指称第四点,因为它是那么广阔,那么不确定,指称它的同时也会限制它,会给它下定义,会使它变为客体。所以他们没有给它命名,他们只简单地叫它做“第四点”

    西方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都需要第四点--他们特别需要第四点。没有第四点他们是不完整的---不完整,不合逻辑,不合理性…因为在你做事的同时,你却把最重要的因素“你的存在”“你自己”忽略在一边。弗洛伊德关注恐惧,罪恶,抑制,性,贪婪---他著述很丰,研究富有成效--但是甚至他也从未花过一分钟的时间来关注一下“自己”。

    在印度,最著名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家是laljiramshukla博士;是贝拿勒斯hindu大学心理学科主任。碰巧,一个曾和我一起在赞浦尔学习过的朋友--毕业后,我去了sagar大学他到了贝拿勒斯大学---爱上了laljiramshukla博士的女儿。shukla博士是个非常有名望的人。渐渐地他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们来自同一阶层,所以没什么问题。这个男孩子来自于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所以也没什么问题。他是唯一的独生子--到现在为止一切还还。

    laljiramshukla非常希望他们很快就结婚,所以他把这个男孩--现在是赞浦尔大学的著名历史学家,历史系主任,baijnathsharma博士---从宿舍带回了家,又说:“为什么你住那儿呢?你要做我的女婿了。你没必要再住在宿舍里,你可以住在我的房子里。我有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只有我,我女儿和我妻子--三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你一份。

    渐渐地,baijnath开始谈起我,因为他深受我影响--他和我在一起四年--这引起了laljiram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他说:“你最好邀请他来。我想见见给你这么大影响的人。而且我也不只是从你那儿听到过他--所有从那地方来我系里的人都会提他的名字。这么多的消息来源,我再也不能等了。给他发个电报让他马上来我这儿里做几天客,能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

    电报来了。我想,这可是一个和伟大的心理学家比试一下的好机会。我和宗教人士比过,也对付过各种各样的人,但还没同一个伟大的弗洛伊德学者比过--这可是好机会。

    我发了一封电报:“我马上就来做客,你能应付多久就多久。”我的电报吓了他一跳:“你能应付多久就多久…”我要和他永远一起住下去吗?

    baijnath对他说:“我说不好他--他也许会一直在这儿住下去,但这是你的错。是你告诉他:“你能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他也回答你了:“你能让我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

    laijiram说:“麻烦来了。我担心,会有什么麻烦事要发生了。”

    我是夜里到的,大约十二点左右。他来接我。他是一个老人。然后我们往家走。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路很长因为我乘的火车是到mugalsarai的,不直达贝拿勒斯。我要从mugalsarai那儿乘汽车到贝拿勒斯。mugalsarai就在恒河边上,而贝拿勒斯在另一边。有通mugalsarai的火车,有通贝拿勒斯的火车,但最特别需要的从mugalsarai到贝拿勒斯的车却没有。所以他要到mugalsarai来接我--但我们谁都不讲话。

    baijnath有些不安。他说:“怎么了?你们都不做声?”

    laljiram说:“我不做声是因为如果我说什么的话他就会反驳,我们就整晚都不能睡觉。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做声。”

    我说:“我不做声,是因为我在等待早晨的到来。”

    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开始了!等早晨吧,现在不要开始。我累了…漫长的旅程,现在,半夜…等早晨吧!

    他说:“你搅了我的睡眠。早晨你要干嘛?”

    我说:“早晨就是早晨,我不会给你任何线索。”

    早晨时baijnath告诉我:“他整晚都在走廊里来回走,我告诉了他二三次‘你该去睡觉了,你在想什么?’他说,‘我在想,到了早晨会发生什么’”

    baijnath说:“会发生什么呢?什么都不会发生--他绝对没有恶意。你可以去睡了。”但是他不能。他试过了--但他又起来了接着走来走去。

    他说:“今晚我睡不着。”

    早晨…那是冬天的早晨,我们沐浴在阳光里,那所大学里他所有的研究生,哲学博士研究学者--大约三十五人左右--都来了。他们系里的几个教授也在那儿。

    我说:“现在你可以开始了。早晨到了。”

    他说:“让我们从最源头开始。有神还是无神?”

    我告诉他:“这不是最源头。神不可能是第一个。在他之前一定还有什么东西。他一定有父亲,还有母亲;否则他怎么能突然就存在了呢?如果他能突然间就存在了,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去探讨这一切?存在是突然间就存在的:如果这是最终的结论则我们就要接受这样一种观点---上帝是自存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认可这么简单的事:存在是自存的,不是被创造的呢?为什么这种虚构是不必要的呢?这是科学的基本原则:尽可能少使用假设。任何会衰退的东西它自然就会衰退。最低限度地假设还是要使用的。这是所有科学研究的最基本根据。神是无用的假设。他什么都帮不上,因为问题还是一样的:“谁创造了上帝?”这个问题丝毫没变,所以毫无用处。

    所以我又说:“问一些有关的,有意义的东西。我从那么远来不是来和你们讨论神的。而且弗洛伊德学者和神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作为心理逻辑学家来你们这儿的。这样更好一些,你们的说法会有更坚实的基础。而谈神一类的事,你们会有麻烦。你们谈你们的依据,我想试试你们的根据的牢固程度,是否站得住脚。

    然后我平生第一次对这个男人说:“你整个的心理学说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谈论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但是你们没有谈论第四点,turiya--所有这一切后面的第四点。

    我已经讲述过这三种划分方法:东方的,是分为唤醒意识,想像意识,睡眠意识。西方精神分析学家是将其分为意识,无意识,集体无意识;心里学家是将其分为认知,思维,情感。这是迄今为止人类所做的所有分法。但只有东方心理学意识到了第四点,没有给它命名。这第四点就是通往宗教的门。第四点是什么呢?

    你看到外部世界的事物--这是客观世界,人们,树木,山脉,海洋。然后你又看到想法,感觉,情绪,愤怒,贪婪--这是你的内在世界。但谁是观看者呢?这里有两个世界---外在世界和内在世界---但谁是观看者呢?

    要想知道谁是观看者,所有要做的就是提出最基本的宗教问题。神并不是宗教问题。这不过是个很幼稚的问题。宗教问题就是:谁是观看者?想法,情绪的观看者,事物,人们,山脉,云彩的观看者--藏在这后面的观看者到底是谁呢?看山的人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儿观看着。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一面镜子反射着所有来到它面前的东西…

    通向观看者的路很简单。你忽略掉你所观看的客体,因为它会将观看者挡住--就好像太阳被乌云所包围,你看不到太阳一样。忽略外部客体是很容易的;闭上你的眼睛,外部的客体就都不存在了。对于内在客体的这有一些困难。它们只是外在客体的影子--想法过去了,梦过去了,幻想过去了。不要和它们斗争,如果你和它们斗争的话,你就变成了一个行动者,你就不再是观察者了。你就忘了你必须要停留在观察者的状态。

    这是很简单的窍门。做到一次是不难的,但是第一次一定很难的。就像游泳。如果你看到别人在河里或海里游泳,你会吃惊,因为你不会游。他们会说游泳是很简单的,没什么难的。

    在我们村有一个很美,很老也很好的男人。每个人都爱他;即使他已经八十多了,他还是那么简单,天真。在我们村边有一条河。他在河上专门弄了一块地方来洗澡。村庄里每个人都记得,他们总是会看见他,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论是雨季,夏天,冬天,都没差别;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都没差别。他会在正好早晨五点钟的时候到他的那块地方。那儿也是河的最深的地方,所以一般也没人会去那儿---而且那儿也很远。

    人们一般都会去距我房子半弗隆的地方,但他那地方差不多有两英里远。河周围是山,你要先穿过一座山,然后是另一座,然后又另一座,然后你就那了那地方。但这地方却是非常地美。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也开始去那儿,接着我们马上就成了好朋友…你是知道我的,知道我是什么类型的人:如果他是五点钟到那儿的话,我就会在三点钟到。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他说:“怎么了?你打算彻底击败我吗?”

    我说:“不,不是这回事儿。只是我要在三点钟到这儿--就好像你决定要在五点钟到一样。”

    他说:“你知道怎么游泳吗?”

    我说:“我不知道,但是你不用担心:如果别人能游,我就能游。如果你能游的话,那又会有什么问题呢?有一件事是确定的:这是人类能力所及的。这就够了。至多我被淹死--那又怎样?每个人都是要死的。这无所谓。

    他说:“你太危险了。我来教你怎么游。”

    我说:“不。”我告诉他:“你只要坐在一边看我跳进去。如果我要死了不要试图来救我;即使我对你喊救命的话也不要听。”

    他说:“你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啊?你喊“救命”,而我却不救你?”

    我说:“好吧,那我不喊。我绝对相信…也许当我溺水的时候,垂死,窒息的时候,或者水进了我的鼻子和嘴的时候,我可能会喊‘救命’!但我要说明一点:“在任何情况下我不想被人救上来。我或者会活着出来然后知道游泳是怎么一回事,或者就此沉下去然后知道游泳并不适合我。”

    在他能阻止我之前,我跳了进去。毫无疑问我有二三次沉到水下又露出来。他就站在那儿,等着,所以如果我叫他的话…但我只是挥手示意他:“不,我不会叫你的。”有三四次我进去,下沉,上来,胡乱挥舞着手臂,因为我对游泳一无所知--但你又能做什么呢?当你溺水的时候你会尝试所有你可能做的方式。五分钟后我知道了门道。我返回来告诉他:“你是要教我这个吗--我用五分钟就能自己学会的东西?我必须要冒险,接受事实:至多,那不过意味着死亡。”

    游泳就是一个窍门,它不是所有人都要学的一门技术。只要把你扔进水里。你是一定会四处挥舞你的胳膊和腿的,然后不久你就会发现如果你的胳膊和腿同时协调运动的话,水自然就会把你浮上来。

    我告诉老人:“我看到河上漂着死尸。当一个死人都能游泳的时候,你还打算对我说,我是活的,而我却不会游泳吗?连死人都知道这窍门!”下雨的时候,发洪水时,整个村庄都会被冲走--很多人,死尸,死的动物会被水冲过。所以我说:“死人都能游的那么快,而我活着,所以给我个机会让我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因为我感觉这只是个窍门。这有什么技巧吗?这不是工艺,或者什么难以理解的艺术。我所看到的就是人们在挥动着他们的手臂--所以我也能挥动我的手臂。”

    你要记住:观察并不是什么艺术,什么技术,不;它只是一个窍门。所有你要记住的就是,不要淹死在你内在的河里。你怎么才能淹死在里面呢?如果你行动起来,你就会被淹死。

    如果你保持不反应,处于被动状态,什么都不做…警告自已:“我不是要做什么的;愤怒过去了,就让它过。再见…”如果什么想法要过,好的或者坏的,别烦,就让它过吧。你所要关心的就是观看,不要叫什么名字,不要去谴责什么,因为这些都是行动。

    行动引领你进入心智。不行动会使你远离心智。行动是你和你的心智间的一座桥;不行动的话桥会塌,你会孤独地站在那儿。当你不行动的那一刻,没有以任何方式参与,就体验到了奇迹。

    因为你参与,所以就将生活交给了心智-想法,感觉,情绪---是因了你的参与才把生活交给了它。当你不参与的时候,它们就会四散离开,,你变得孤独。在你最孤独时,时间停止了。因为心智停止,时间就停止了。在你生命里你第一次看到了观看者,你观察到了观察者。你意识到了意识,而所有这些也就是宗教所涉及的。

    但你一定要记住第四点。世界上那三种不同的人的三种划分不够。你需要第四点。

    而第四点很简单,那就是--观察。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