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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纠缠

    !!!!“嘶……”我抽着冷气直往床里面缩,“疼死了,我不上了!”

    “不行明月,感染就麻烦了。”宫梵拿着药膏急得满头大汗,“要不咱还是去医院吧,肿得手指都伸不进去……”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又气又疼,指着门口那个不停张望的脑袋就撒火,“妈的,你得意了,看我这样你心满意足了?”

    徐漓委委屈屈的在门框上蹭,也不敢进来,求助般的直瞅宫梵,宫梵忙着给我清理伤口,哪儿有空管他,徐漓求助不成改自食其力,小心的挪进来一点,见这边哎哟惨呼乱成一团没人问他,小心的再往里挪进一小步。

    等我发现他的存在时,徐漓那死孩子的脸都快贴我高高撅起的屁股上了!

    “你…你给我出…出去!”

    我赶紧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关键部位,就着撅起的姿势直接卧倒,后面的伤口本来已经疼过去了,这下一折腾,疼又翻了上来!

    “你想我死得快…就说……”

    我疼得直翻白眼,冷汗涔涔,宫梵恼怒的把徐漓一把推得老远,徐漓一个趔趄抓着门稳住了身体,黑黑的大眼睛咕噜噜直往外流眼泪,委屈的跟我们俩合伙欺负他一个似的。

    “明月……”徐漓蚊子般的哼着,满怀希冀的恳求着,“我会弄后面的伤…让我帮帮你……”

    “滚!”我指着门口吼,“我就算死,也不要你献殷勤!”

    “可是明月……”徐漓紧着上前了一步,“那里有很多细菌……感染了就……”

    “滚!滚!”我固执的指着门口大喊,虚弱的喘着粗气,出虚汗出得跟渗水似的,宫梵察觉不对劲,上来试了试我的额头,果然烫手!

    我不依不饶的指着徐漓破口大骂,甚至把手上能扔过去的东西都扔过去,非得要赶他走,但那死孩子认打认骂就是不动窝,两人愿打愿挨的僵持不下,宫梵见我烧得糊里糊涂的也慌了,顾不上跟徐漓那档子的破事,拽着他就过来了。

    “滚——滚开————”我嘶吼,我狂叫,我被人摁在床上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宫梵用全身的力量压制着奋力反抗的我,示意徐漓赶紧的!

    徐漓犹豫了一下,接着熟练的操作了起来,刺痛传来,冰凉凉的东西伸进了我的身体里,我嗷嗷的狂叫着,使劲儿的胡乱扑腾,狂躁的直想咬人,只因为是脸朝下被制住,想咬只有枕头奉陪,不然,那俩明儿准的少点器官!

    扑腾了一会儿我没劲儿了,后面的凉东西还有条不紊的戳过来戳过去,我挣不开又逃不掉,最羞涩最隐私的地方被人家这样大模大样的参观戏弄,不禁悲从心来,心里酸的皱成了一小团,眼泪轰得一下全涌了出来,宛如泄洪般的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呼天抢地的痛哭没有换来同情和解放,身上还是被压制得死死的,身体里那根不知名的东西戏谑着捣戳着红肿的伤处,一下下,坚定不移的在里面逗留徘徊游耍玩乐!

    不活了,我真不想活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我绝望的大哭着,捱着躲也躲不掉的羞辱和酷刑,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压制的力量撤掉,宫梵温柔的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心疼的用脸蹭着我,却被恼羞成怒的我一拳打在左眼上,嗷的一声惨叫人翻到床下面,捂着眼睛直打滚。

    解决了宫梵我奔着徐漓就上,徐漓吓得撒腿就跑,可怜我一行动不便精力疲乏的病号还得瘸着腿扶着腰满屋追着人打,真他妈窝火!

    “死孩子你给我滚过来!快点!”我撑着腿呼呼的直喘粗气,指着不远处的徐漓大骂,

    徐漓摇摇头贴着墙壁站着,警惕的盯紧防着我扑过去,我打不着又追不上,怒火蹭蹭往上蹿,抄起手下的花瓶就往那边砸,徐漓惊慌的闪开身,碎片飞溅,落得满地的晶莹璀璨!

    “明月!”身体被人猛地扳过来,没反应过来一口浓浓的苦汁灌了进去,我猝不及防咕嘟一声下了肚,傻了吧唧的冲着宫梵直瞪眼,你怎么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宫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抹了抹嘴,冲着躲在角落里的徐漓大喊,“是头孢地尼吧?”徐漓点点头,接着看到我凶红了的眼睛,畏惧的缩了缩身体,小声的解释道,

    “明月…那个是抗生素……你很快就没事了……”

    “你…你们!”我无话可骂,指着肿了一只眼的宫梵狠戳他的胸口,“行,宫大少爷,您这笨狗熊还和小狐狸合穿一条裤子啊!怎么着,有几腿了?”

    “明月,不准胡说!”宫梵抓得我手生疼,努力睁着肿的几乎成一条线的那只眼睛怒气冲冲的吼道,“我们没什么的!我心里只有你!”

    “哟,都我们了,还没什么,床都上过来还撇的这么清,好榜样啊!”我冷笑,

    “许明月!你不要太过分!”宫梵的血性终于被激发出来,压抑的声音里带着刺鼻的火药味,“你知道我们都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逼人,哈哈哈……我咄咄逼人?我逼谁了,谁又逼得我,我难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个笨蛋!”我又哭又笑,疯癫痴狂,

    “为什么,到哪儿都是绝望,我为什么要活下去,以前活得多开心啊,无忧无虑的,可是现在,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没人疼没人爱,我死了算了!”

    宫梵上前一把搂住我大喊,一边喊一边眼泪就往我脸上砸,“我爱你我疼你,明月,我会好好保护你珍惜你,你相信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滚开!”我一把推开宫梵,“我不相信,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发誓跟真的似的,结果看见了那个狐狸精躺你怀里,还不是欲仙欲死干得嗷嗷只叫,你他妈就会说!”

    宫梵大张着嘴愣在了原地,面如死灰,不远处的徐漓也是同样的惊呆,是,这样不温和不美好粗鲁野蛮骂人的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呵呵呵……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本少爷看的可是直播!你们两个人激情出演我可是睁大了眼睛看完的!”我满眼血红的指着他们两人,“你们知道吗,当时你们叫得有多销魂,做的有多激烈,插得有多他妈淫荡!无法挽回!告诉你们,咱们之间无法挽回了!”

    我戳着自己的胸口,泪哗哗的往下流,“这里,被你们践踏,被你们拿着电锯绞烂了!”

    “一个是我已经爱上的男人,一个是我真心诚意对待的朋友,你们这样……让我情何以堪!让我如何再面对你们!如何面对我自己!我许明月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办不到!”我声嘶力竭的大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这里!”我再次指向了门口,不过,这次赶得不再只是徐漓,“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永远不想!”

    两人默默的退出了我的公寓,咔的一声门被带上,留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在狼藉的公寓里寂寞的颤抖,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粗重的呼吸声,静谧若坟墓一般的可怕。

    累极而眠,半夜冻醒,黑洞洞的房间里月光倾泻,投下窗帘和结构的阴影,魅影婆娑,凄冷孤寂,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魂,恐吓着深夜里孤身的人,我缩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找来靠垫紧抱在胸前勉强取暖。

    夜,头一次让我感觉是这么的长。

    从此,三十一层公寓的灯彻夜不息,以后的每天夜里我都是把所有的被子全堆到沙发那里,自己埋进去,在电视的喧闹陪伴下,度过一个个难熬的不眠夜。

    白天,精神萎靡的我在课上困得东摇西晃,但无论老师怎么恳求,我也不肯回公寓里休息,难得有人可以陪我的几个小时,我怎么会回到那个冷冰冰毫无人气的公寓里?

    因为宫梵和徐漓的双双消失,让校园里的流言升级到了前所未有的版本,有的说宫少爷带着小美人双宿双飞把许少爷踢出了局,也有的说上次宫少爷去跟周少爷抢人吃了大亏后干脆放弃了许少爷另谋新欢了!

    更有甚者传的绘声绘色,我跟你说啊,那个许少爷不行,哎哟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嘛,结果被周少爷和宫少爷用过之后就扔了,你看看瘦成那个样,抱得都嫌咯手!哪儿能讨人喜欢啊!就是就是,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整天没精打采的,肯定是不行!

    我躺在花坛的后面,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听着世上最可笑的流言,无所谓的笑笑,接着晒我的太阳,享受着短暂的美好时光。

    很快,落日的余辉也不再给我带来温暖,只能起身回去公寓,回到冰冷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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