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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的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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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如瑾一脸的疲惫,几乎是拖沓着脚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她十余年未归的小巢除了花草树木更显粗壮茂密外,其余一切都一如从前。

    卧室内亮着温暖而昏黄的灯光,似乎散发着温柔至极的味道,她曾经一度很熟悉的味道。

    她是有些窘迫的,窘迫到不知该如何走进那屋子,面对那苦苦期待,也被深深伤害的二人。

    她绝对算不上是好女人,除了对待花稷,她亏欠了那二人太多,也深深伤害了至情至性的南宫儒。

    如果还躲在绿茵村,她可以假装什么都不想。

    可是,她又回来这里了。

    这里有曾经南宫儒住过的客房,而他黯然心碎的模样只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她深夜无法入睡的脑海。她没想过补偿,因为斯人已去,她已无从做起。

    可是安康和安宁却鲜活的存在于她的生活里,如今更是不容半点忽略的在那个温暖的房间里。

    如果没有在京安学院遇到花稷,她可能已经娶了南宫儒,她可能和母亲一样三夫九侍,过着京中大多数女子一样的生活。

    不容她多想犹豫,她卧房的门已然被打开。

    “瑾主子回来了。”声音低低柔柔又带着几分暗哑,含着压抑不住的渴望和思念,那颤抖的声音里深深隐含的哀伤和痛楚已经被浮于表面的喜悦掩饰。是安宁站在门口,幽幽的望着夏侯如瑾,眼里是飘摇不定的水波。

    “恩。”夏侯如瑾举步进了屋内,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其实夜已经很深,月儿也羞涩的躲进云里,连日赶路的疲惫在卸下面对家母的紧张之后悄悄俘虏了夏侯如瑾。

    安宁极为体贴的伺候着夏侯如瑾用茶、梳洗,奈何他的主子只一言不发。

    “瑾主子一路乏了,还是早些歇下吧。”安宁看着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的夏侯如瑾仍坐在桌前,尽管早已面露疲色却仍不肯就寝,心中又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

    只绝望的乞盼着她回来,十余年,如同千载那么久远难熬,尽管想过她也许根本就不会回来,尽管知道她即使回来也还是会这样,可是,当事情真的就这样的时候,那股凄厉的绝望和冰冷的哀伤还是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安宁也……下去歇吧,累了一天了。”夏侯如瑾的声音平平淡淡无甚起伏,那声音里的无奈和愧疚安宁已然听不出来,或者说已经听不到她的任何语言。

    “是。”急急转身欲去的背影留给了她,不愿让她见到他的眼泪和痛楚,然而他不知道,即使只是背影,可那垮下的双肩和脱力般的踉跄步伐却比他脸上的哀伤表情更生动无数。

    门扉紧掩,把他心系的女子隔在门内,眼泪便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胸腔里不知名的某处痛得无法忍受,他倚着院落里的那株梧桐树,终于无法支持的蹲坐到地上,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落一地的声音。

    如果不曾知道幸福的滋味,那么也不会懂失去之后的绝望。

    如果绝望之后再不给他希望,那么他也不会再历锥心的痛楚。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只是个下人,是个小侍,她刚成年那会儿,对他,对安康都是极好的,好到让他觉得那就是喜欢。

    那时她喜欢在夜晚抱他,宠爱他,就算每次侍寝都得带着玉势,就算她从来都不会在过后想到为他纾解,就算每次欢爱的结果都是他一夜难以忍受的痛苦,可是心中却总是甜到如同喝了蜜糖,那时候,忘情的时候,他都叫她瑾,而她从来都没有不允。

    他曾经担心那个高贵儒雅的南宫儒会夺走瑾的心,可是当他发现,即使那南宫儒来了家里做客,甚至住下,主子也不曾对他有任何特别之后,竟然天真的以为,那样的幸福会长长久久。

    直到有一天,京安学院里一位游学的夫子带着他的徒弟,那个叫花稷,真如花一样的男子来到京城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便轰然坍塌掉了。

    瑾再不会宠幸他们,只一天的时间,他已失去所有。

    他从不附和安康的话,安康曾不只一次的对他说,主子永远是主子,主子宠幸他二人,不过是青春懵懂的时候对性事的热衷,绝非是对他二人的钟爱。他从来不会同意安康的话,每每在他说的时候无数次举例反驳,却早已在心中默默相信。

    到了今天,他已经坚信不移。

    如果只能回忆,他愿意只回忆曾经的那些美好。

    他早已经沉沦,并且根本不愿清醒,可是他知道,那看似清醒冷静的安康又如何逃得掉这忧伤的爱情。

    如果说他自己常在嘴上说相信她的情意,心中却明白那不可能,那么安康却截然的相反,他嘴上说着她对他们从来无情,却在心中暗暗相信着那份情感。

    他说出口中的话,不过是在给自己敲警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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