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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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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养公公看着子楚被那药物依旧折腾得翻来覆去,筋疲力尽,不禁心生怜悯。没想到这小主子竟是个如此狠心之人,明知道男子初侍的种种折辱和痛苦,到底还是狠下了心去。

    天刚微明,整夜未睡近乎脱力的子楚已经整理好衣衫,准备去各个院子见礼了。

    行至主屋,一身新衣的夏侯千树已然神采奕奕的等在了那里。

    子楚的憔悴与千树的清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了面色苍白的子楚,千树心中一痛,恨不得狠狠的抽上自己几个耳光。

    几个大步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子楚的手臂,看着他步伐不稳的走着,心里极不是滋味。

    想问他昨夜休息得可还习惯,话到嘴边,却还是选择了放弃。

    “府里也没太多的人,只带你去见见祖母、祖父,还有,母亲的两位小侍。”

    千树留意的看着子楚,好在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眸子里并没有她害怕见到的忧伤。

    两个人慢慢的向夏侯芳的院子走着。

    “小树以后,也许会让子楚寂寞呢。”夏侯千树温柔的说到,语气极尽疼宠。

    子楚抬眼望向她,又听她接着说到,“骑射营新建,往后的日子肯定会很忙,府中距南郊又远,新府尚未建成,我可能很早就要出去,极晚才能回来,所以,可能真的会冷落我的子楚了。”

    柔柔亮亮的眼光直视着子楚,心里已经咒骂了自己千万遍。

    “子楚明白,小树也不要太辛苦,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子楚的脸上都是关切和体贴,让夏侯千树更加的鄙视自己,厌恶自己。

    夏侯芳没有为难子楚,相反对这位赵家楚楚动人,行止合宜,落落大方的公子颇有几分欣赏和好感。

    知道夏侯千树,她的孙女,心里住着别人,自然也知道这个少年一定会受委屈。看着他苍白疲惫的脸色,身为过来人的她即使不用赵公公回禀也明白他昨夜都经受了什么。

    她看得出自己这孙女对赵子楚多少有些情意,可现在看来,她的孙女也未尝就看得清楚自己的内心。

    索性派人带着子楚去各房见礼,夏侯芳单独留下了千树。

    “陛下吩咐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计划我拿了个概况,余下的已交由南宫少将去做了。”

    夏侯芳点点头,如此过问了一下,却似乎完全不担心她做不好。

    “千树对夏侯家未来的走向可心中有数?”

    “千树有祖母引着自然失不了方向。”夏侯千树淡淡的回到。

    “可是还在为大皇子的回礼与祖母生气?”夏侯芳忍不住笑意。

    “千树不敢。”

    “你还不敢,你看你把夏侯彩那把老骨头折腾的,心里不知道怎么怨着我呢吧。”夏侯芳偷溜着夏侯千树的脸色,一脸贼像。

    “祖母,孩儿明白该怎样做,也很有分寸,也很能自制,所以,祖母,以后就别再那样出其不意了。那样真的弄得我很被动。”

    “好好好,祖母答应你。以后凡事你自己掂着办,你那身能耐祖母前日也算见识过了,不再担心。只一点,遇到解决不了的难事,记着来找祖母商量。还有……,我最担心的,是你的情感问题。”

    “祖母~”千树撒娇似的央着夏侯芳别再提及那些母亲的旧事,耳朵都快要出老茧了。

    “千树啊。”

    “恩?”

    “这个子楚,你既然心生怜爱便好生对待。祖母也不逼你非得急着和他圆房,可是,如果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碰他,那就尽早解决。还有,我见他那身板也不是很硬朗的,你轻着点折腾,再若这么下去,早早晚晚折腾坏了。”

    “祖母”千树小脸通红,不过那不是羞的,而是怒的。“您能不能别再这样好奇孙女的隐私?”

    “好好好,以后祖母不管就是了。不过,那男人你要是不碰,就尽量远着点。别老耍弄着,就算那子楚受得了,那赵公公都要受不了了。”

    看着夏侯芳一脸暧昧暗示的坏笑,夏侯千树奇怪自己当初怎么还曾经觉得她是个老古板,真真是……不长眼。这简直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不休。

    气乎乎的,千树起身甩袖离去。同这位表达爱的方式异于常人的祖母斗气,早已不是第一次。

    可是千树心中到底仍是一片温暖,多少束缚多少责任也就罢了,至少祖母那份疼爱是百分之百的真挚无二。

    傍晚时刻,命人传了南宫韧来府上核定计划。本来是定在第二天的,可是那样的夜晚太过折磨人,索性她还有十足的理由可以用来搪塞而不会让他受伤。

    偏那南宫韧也是一样苍白憔悴的脸色。

    “计划可都完成了?”

    “回将军,完成了。”

    千树拿过南宫韧带来的卷宗展开阅读。

    时间不足,明明只是让他拿个粗略的计划而已,可是类似如何训练,如何出营考核这样的细节竟也出现在计划之中。

    抬头看了一眼南宫韧,只是想寻个蛛丝马迹以确定一下这厮到底是精力过旺还是两夜未睡,却不期然的一下子跌入了那人脆弱伤痛的两潭秋水之中。

    南宫韧注视着夏侯千树,完全没料到专心阅读的她竟会突然抬头,故而眼中流露的真实情绪还未来得及完全隐藏。

    不吃不睡的一日两夜,用疯狂的工作麻痹着自己,害怕闲暇下来的时候想到她依偎在别人怀中的娇羞模样。

    进入夏侯府,触目所及之处,没有红绡喜字,他心中仿佛莫名的快意了一阵子。可与形容憔悴的自己相比起来,那个女子却是那么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蹙起眉头,南宫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清冷的语声响起,那是他惯有的声调,“将军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什么?”夏侯千树愣神之际没太听清他的问话,“噢,没有,没有不妥之处,很好。很好。”

    南宫韧忽然挑起嘴角,那个看着他失神半天的夏侯千树竟让他觉得仿佛回到了那个她躲在树丛后面偷窥他练武的时候。

    也不过是轻轻弯起个弧度,还谈不上是笑容,可在夏侯千树的眼中却如同满天乌云里透射而出的那一缕灿烂阳光,晃得她片刻失神。

    于是,那个男子面上的冰冷也似有片刻的远离,表情染上些许柔和。

    千树开始只是懊恼,接着,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讪笑了一下。

    南宫韧的柔和表情太过奢侈难求,她冷不下脸来将那珍贵的柔和驱散,她和他,连这样的淡淡相处亦是极为难求。

    千树觉得他柔和的表情之下仿佛有种凄苍无奈,忍不住凝望着他的眼眸,隐约见到那眼底闪动交错的光影。

    千树觉得他有些反常。

    “计划很详尽也很完美。相信陛下看了也一定会十分满意,有劳南宫少将了。”

    “那么,如果将军无事,属下是否可以告退了?”又是那副不冷不热不愠不火的老样子。

    事情比预想的更加顺利,千树知道,时间还不是太晚,晚到足以不需再传唤子楚。

    “那个……,南宫少将可曾用了晚膳?”

    “没有。”不单是晚膳,就连午膳和昨日的晚膳也一样没用。

    “那不如留下来用膳吧,我这就命人去准备。”不管是为了哪个原因,千树这一次很希望他可以留下。

    南宫韧把夏侯千树眼里闪着的明显渴望看得十分清楚。

    在这个女子明媚的目光里,他发觉自己忽然有了食欲。于是,心头雀跃的点了点头,轻轻开口到,“那么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久,齐书送了晚膳进来。为二人布饭时,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主子今日可还传唤楚主子,若是传,我便让人去通禀,他也好准备好了侯着。”

    没料到齐书会有此一问,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千树明显一愣,随即俏脸红白交错。

    “不,不传了,让他不用侯着,先歇了吧。”千树觉得自己在南宫韧面前说这件事,有点……那个。

    其实,齐书照例的确是该问的,若是唤了别人府上,大概问的是主子今夜传哪位侍寝,不过,她家小主子目前就那么一位小侍,故此,只能问传与不传。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问的。

    但齐书就是想这么问上一问。他知道南宫韧的心思,他就是想看他难受,谁让他曾经伤了自家的主子,谁让他不知好歹的留下来用饭。

    果然,南宫韧的脸色由白转青,看得齐书莫名的心里暗爽。齐书得了话,正要下去通传,却被夏侯千树给叫住了。

    “齐书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不管楚主子问或不问,都告诉他,说我在与南宫副将商量骑射营的事情。”

    “齐书明白,这就过去。”转身正欲出门,却又再次被唤住。

    “还有,问问他是否用了晚膳。就说是我说的,务必把晚膳用了,你盯着他确实用了再过来回我。”千树皱了皱眉,还在想着是否有所遗漏,“还有,告诉他,明日我会陪他一同回去赵府。”

    千树似乎语意未尽,可屋里有人却坐不住了。

    冷冷的脸,冷冷的声音,“既然夏侯将军诸多家事未尽,属下也不便在此打扰,就此告辞。”

    言毕,也不待夏侯千树有所反应,起身甩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我有得罪他吗?”千树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无辜的看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齐书。

    “回主子,没有。”

    “真的没有?”千树一脸愁容。

    “真的没有。”齐书心里相当舒坦,真的没有就见鬼了。主子那分明就是把人家给惹毛了。

    “可是,他摔了我的门,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

    “没准是家中有事,急着出门吧。”

    “哦。”如果不是知道他对自己不太喜欢几乎都要误以为他是在吃醋了。

    “那楚主子那里呢?”

    “我不是说过了?怎么齐书忘了?”

    “可是,南宫少将已经走了啊。”

    “他不问你不用主动说。”

    “可是,若楚主子问起呢?”

    “他不会问。”

    千树终于忍不住横了齐书一眼,这小子今天似乎转了性,变得愚笨了还是痴傻了。

    只一个劲惹她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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