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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雪色

    !!!!第二日清晨醒来,多尔衮贪恋地欣赏着清盈夜睡迷乱的模样。小手轻抓着多尔衮胸前的衣襟,几缕青丝散落在额前,被轻颤的羽睫带动着。小脸上淡淡的红韵分外可人。

    多尔衮小心地抽出被清盈枕着的那支胳膊,理了理挡住清盈面容的青丝,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下床披上外袍向外室走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刚刚转过身,床上那羽睫犹豫不决由半眯变成整齐打开,盯着那消失在内室门口的身影。

    清盈起身发现床边已经放了一套自己的新衣服,而昨日的那一套已不在了,可能拿去洗了吧,清盈也没在意。其实当多尔衮的目光留在她的面容时她就已经醒了,对于昨晚的事也都记得清楚自己的感觉也没有排斥,可就是不想在多尔衮的注视下睁开眼睛,最主要的原因而是自己不规则的心跳,这让她有些迷茫抵触。

    等听不见外室多尔衮和嬷嬷轻微的说话声清盈才下床来,刚刚拿起内袍那嬷嬷就进来了。行了礼来到清盈身旁为她打理仪容。清盈只是摆摆手示意不用,像当初对凡儿那样无奈地笑了笑:“我自己可以。”以示安慰。

    嬷嬷在一瞬的楞症,刚要张嘴说些请罪的话语,清盈又对她笑了笑说道:”嬷嬷别担心,平时我就是这样子的。”

    嬷嬷更是惊异抬起眼来有些大胆地看着清盈熟练的动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心里点了点头有赞许有敬佩。

    “格格,请到外室洗漱,早餐已准备好了。”

    “那、、、、、、!”嘴里那代表名字的三个字已经到了唇边差点充口而出,顿了顿又说:“那阿玛呢?”

    “王爷上朝去了,临走时嘱咐老奴侍候好格格。”

    “出府了?”

    “一早宫里就来人传话说皇上找王爷有事商谈。”

    边说着,已经来到外室,清盈马上感到一股寒意,又嘱咐了嬷嬷几句。多尔衮这室内一定要保暖,让嬷嬷平时一定要多劝着点让他多穿。

    见嬷嬷笑了,清盈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这么唠叨多事。嬷嬷好像也发现了清盈的不好意思说道:“格格对王爷真是好,难怪王爷今日如此高兴。”

    “是吗?”

    “老奴侍候王爷已经好十几年了,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合颜悦色的。要不是宫里急,王爷一定是想和格格一起用餐的。”

    “平时,他都是自己用餐吗,不和福晋一起?”

    “是啊!王爷在府里一向都是自己用餐的,很少和福晋们一起。”

    清盈点点头,看来他与柳烟那次用餐也是稀奇少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死缠烂打他才同意的。清盈吐舌,笑自己厚脸皮。

    在嬷嬷殷勤的照顾下,清盈用完餐就独自回了自己的小院。一路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只是偶尔地碰到几个佣人。

    今日的太阳昏沉沉懒洋洋地躲在灰色薄云后面,好像东施效颦一般,没有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踊道上扫去了积雪,还有有些湿腻腻地沾脚,让人的心里生出牵挂。

    虽然太阳兴致不高但依然没有阻挡白日的光辉,依然锃亮锃亮地,一簇一簇折芒晃着人眼。虽然没有庶住寒气,仍然能让人精神采奕奕,新鲜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大地味道自是一格朝气蓬勃。

    快到琉璃阁时,望向柳烟的院口正看见小玉儿从那里走出来。柳烟在后面相送,点着不知说了些什么。清盈慢慢走近,小玉儿脸色并不好,偶尔无意识在摸摸左脸颊,多尔衮昨日打的就是那里吧!小玉儿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下得去手。

    待清盈走近,小玉儿已经看见她了。上下打量清盈哼了一声:“果然是有些姿色。本来以为你们母女本是安守本分之人,却不曾想私底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清盈,你记住,就算你是格格,可你身体里流的也不是纯正的满蒙血统,你额娘不过是个没有所谓的汉人。在这府里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王爷看你几眼,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清盈捂嘴轻笑,“福晋,这到底是为的哪般啊,我跟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血里流的什么血,都有我阿玛的血,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女儿,有谁敢不承认。您可能不知道吧,不同族的血统相合的孩子才聪明。难道福晋希望我阿玛生出个傻孩子,每天吃喝拉撒睡都要人侍候不成,那可是要闹笑话的!”

    小玉儿咬舌,对不上她的思路。清盈又说:“福晋,你放心吧,我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得很。您是王府身份高贵的王妃,我会记住您的话的!定会安份守已做自己的格格。福晋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才好,不要总是为些微不足道的人操心。王府可不能没有您啊!”

    小玉儿的确是不舒服,听清盈说的话也是半明半暗,甩甩帕子就走了。难道她这样就能散发心中的怨气不成,真奇怪,不见得吧!在清盈认为,眼不见心不乱,讨厌什么人就应该离得远远的才对啊!

    柳烟苦笑,劝清盈她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了,干吗还要跟她着有围裙上擦擦手就想抱上去。

    清盈看着这个从宫里收服留在身边的丫头,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凡儿,今日我们出府去看看风景好不好?”

    “为什么?格格出府有事吗?”

    “谁说的没事就不能出府了?这又不是在宫里,那么多规矩!嗯?”边说边坐在桌旁自自己倒了杯水:“我这么大了,还没出去过呢。我想看看这盛京的街道房屋,凡儿不愿陪我?”

    “您又引诱我!”凡儿有些向往地看看了门口。

    “那我们这就去!”见凡儿也动了凡心,清盈尽力地引诱。

    “嗯!”

    、、、、、

    、、、、、

    清盈留下凡儿在身边并没有太多太大出奇的理由,就是觉得这个小丫头要比那些唯唯诺诺的丫头有生命力。

    第一次见到凡儿的时候,清盈正在宫里小院练琴,却听到厨房方向有人吵架。清盈过去看了一下,就这么发现了宫里的生命力。当时凡儿被人推倒在地,脸上明显地五个红指印,两眼的泪水像泉水似的往外涌。虽然这样却依然昂着头不服气地瞪着推倒她的那个厨房小师傅,眼中的光华灼灼地烧着那个欺负她的男人。

    待清盈走近问明白事情经过,不外乎就是凡儿刚进宫,被分到清盈小院里做厨房丫头。也许是没来多久还不熟悉,不小心打碎了碗,厨房师傅对她又骂打,凡儿不服气瞪了那人一眼,就又被打了个耳光还推倒在地。

    弄明白怎么回事,清盈做主小惩大诫,向征意义地罚了凡儿一月的月钱,接着说到既然在厨房不合适,那就到她的身边侍候吧!

    别人听了大惊,而这丫头还以为清盈要把她留在身边惩戒。开始几日还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防着。

    经过观察,凡儿是个聪明懂事又知道分寸的人,工作做得很认真,对人对事虽然不是多么圆滑但也能拿得起来,必竟清盈并不耍要像王熙凤那样的佣人,再后来真正把清盈放进了心里,有什么为难的事都会和清盈商量,那是经历过那场刨心挖肺的对谈以后的事了。就拿穿衣这一说,第一次她要为清盈打理,清盈摆了摆手拒绝,在每二日清盈依旧摆手拒绝,而每三日她就再上前,任由清盈自己打理穿衣,注如此类。骨子里还有她自己的倔强,也不是巧言另色的小人物,很有活力。平时说话也不是一味的卑躬屈膝,对着清盈说话,好笑的地方她就不会掩饰自己的笑意,遇到不公的事她也不会掩饰自己的不平。而清盈就是喜欢她这份真实。

    有一天晚上,清盈练琴,忘记了时间,一侧头却看见凡儿在自己旁边打盹轻哼了声。凡儿猛地惊醒,心慌地就要下跪,清盈赶紧扶起她。说道:“凡儿,别紧张。以后晚上只要你忙完了你自己的工作就不用守着我了,可以去休息的。你平时做的事就够多了,晚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有时练琴就会忘记时间,会耽误你的休息的、、、、、、

    还不待清盈说完,凡儿噗嗵跪了下来抱着清盈双腿哭了起来,抽抽泣泣断续地说着:“格格、、、奴婢对不起您、、、、刚开始、、、您留我在身边侍候、、、、我还以为、、、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什么、、、总之、、、从没想到我会遇到、、、您这样的、、、主子,进宫前娘对我说、、、的那些我、、、我从没在您身上见过、、、我有上小妹、、、我每次见她、、、她身上总是伤痕累累的、、、她听我说您怎样对我时、、、她羡慕地、、、、都哭了、、、、、、

    本来是要让她去休息,却变成了凡儿对清盈的诉苦会,她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清盈,她是家里的小女儿,前边有三个哥哥下边有一弟一妹,父亲病重只有把她卖进宫里做事。就连她进宫前她母亲对她说的那些不外乎有钱人家的人多么娇贵,对下人多委苛刻狠决等等。还有她提到的那个小妹在哪个宫里,主子怎么对她的,所受的苦。刨肠挖肚地一股脑全都告诉了清盈。

    那一夜,说到了很晚,二人说到了很晚才就挤在清盈床上睡去了。直到这一晚清盈才明白当初凡儿瞪视那个男人眼中的恨意是什么。也是老戏码了,那男人见凡儿有几分姿色,开始两日还比较规矩,只是示好,可是凡儿不领情,他又总是背着人里对她动手动脚,凡儿骂了他一句才发生了那一幕。

    知道了真相,清盈就和凡儿偷偷地半夜里在他上厕所时装鬼吓了吓他,没想到听说吓得不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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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儿替清盈拿来披风披上,自己又穿上了一件拍拍身子又帮清盈理了理面容说道:”好了,格格,我们走吧!”还真有一股向前冲的味道。

    清盈牵起凡儿的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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