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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影事端

    !!!!此时东方白色不再像刚才那么重,桔色也变深,一点点地成了桔红色,挂在最远的梢头,还一点点再高再亮再艳,那艳色好像也爬上了进入旁境无人之态的名叫清盈的女子身上,为其增色打光。

    白狐披风应力飞出,转了个旋向听声寻影而来之人飞去,正落在腿脚之上。一阵混合着清晨气息的茉莉香撞了过来。

    那人神情飘渺,缓缓弯腰拾起披风搭在了臂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刚刚离去的人又跟了上来,被眼前所见迷住了脚步止了声。此时的多尔衮只知道前面的那个身影是她昨晚梦见了一晚上的人,可是梦中的感觉却说不清道不明,虽烦乱可却也有惬意流动着,至使他大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陌生的模糊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滑过,可又看不清是什么。

    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感觉和此时如此相同,感觉如此憾人。

    眼中闪过慌乱无处躲藏,像范了错。

    接着是俩跳俩挥点移三步旋腿飞舞,麻雀好像也找到了规律和乐趣,配合着清盈在一挥一指之间轻鸣跳跃着,与她的鹂之哨音如同音乐伴奏般合诣动人。

    罗纱飞扬成美妙弦弧,似有似无,似紫似红,似高似低,梦幻寻芳。

    柔柳低腰弯转身,英袖斜飘起涟漪,青丝缠绕颈微仰,翘睫轻颤明眸齿。

    映色朝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桔阳缓动,幻境非比。

    后来之人终于回过神来:“王爷!我觉得那个方法也许真的有用!您说呢?”

    “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并没有什么损失啊!而且您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你认为我多尔衮会用这种手段?”

    “王爷?可这是上上之策啊!”

    多尔衮皱眉,向说话那人挥了挥袖。

    “王爷,您再考虑一下?、、、哎!那下官先告退了、、、、、、”那人转身离去嘴里发出:“果然是如传闻一般,此景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

    走了几步又停在原地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此里似梦似幻的身影,心里奇怪:“小格格,真的长大了!”复又点点头:“这样更好!”过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痴字如何解释?它有很多种意思,可和它最相近的一个字就是“傻”!

    清盈是个舞痴,只要她沉进在舞蹈里,也许天蹋下来她也不会查觉吧!?

    清盈最后以脚尖点地交叉速移数十步成优美圆弧为结尾,越来越慢,罗纱裙摆越来越清晰,颜色也变回了淡紫色。没变得依然是伊人桃面,俏眸焉然。

    又打了几个音率口哨,一声比一声绵长,一声比一声盈动,中间的停顿就跟上麻雀的鸣叫,天一无缝。

    “小麻雀,谢谢你们啦!”

    清盈到了最后的两个游移才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个大活人,此时她才感觉到那人强大的气场在环绕着她,气味不明。

    如果最后这个停移定摆不出意外,那此次表演若在现代也可称之为精彩绝伦。清盈,不,应该说是游真,那她又可上娱乐头条了,舞蹈界也会天哄一般创个历史吧!所以前世她的老师有一次对游真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阻拦你因情而进表演圈,耽误了你呀!你在舞蹈方面本来是个天才!你呀,就因为那个男人耽误了自己的光明前途!我后悔啊!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自己啊!”

    不管是跳舞的还是演话剧的,只要是现场演出的,人人都希望每一场都能划上个完美的句号。

    如同谁都希望自己人生之旅在最后都能有个完美的句号。

    清盈前世的每一场演出都可称之为完美,从没有失败过。她的事业是一帆风顺,蒸蒸日上。可偏偏爱情不得意。

    来到这个时代,她没有了演出可是舞蹈却越来越有造诣,出乎她的意料,也许艺术就是在没有压力下才能超然,没有了世俗那才叫艺术。

    可此次却事与愿违。

    多尔衮的黑眸凝视,让清盈呼吸一滞脚不稳,娇纤的身体毫无预照地随着脚踝的钻痛摔在地上,“啊!”

    “格格!”

    “盈儿!”

    当看到冲到面前的多尔衮和宋六,清盈看看天空,此时天已大亮。清盈揉着脚踝扫视了周围才发现踊道上已经站着几个佣人,见多尔衮瞪向他们都凄凄地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宋六好像也发现自己的唐突,有些躲闪地看了眼多尔衮:“王爷。要不要叫大夫、、、、、格格?您还能站起来吗?”

    “去叫大夫吧!”

    “是!”小六子转身朝跑走。

    一声叹息,“你就不能要在外人面前这么惊人吗?”

    清盈眨眨眼,不明所以:“你说什么?”边看向多尔衮边摇晃晃地站起来,脚踝钻痛:“咝!”

    熟悉的触感温暖的怀抱在一阵眩晕之后随之而来。想起昨日的迷惑,清盈有些抵触:“没事,我能走,放我下来吧!“

    多尔衮一阵气愤皱着眉锐气从瞪大的黑眸中射向清盈,“不想要你这双脚了吗?伤了还要逞强?”

    清盈任他抱着,依在他的怀里。他身上自有的清凉气息又环住了她。他的一走一颤,总会带动着清盈的脚痛传至心间。不舒服,再也没有了晨起舞时那会的快意盎然。

    虽然还是前日那个姿势,可多尔衮感受不到相同的依赖,只有清盈小心和躲闪,好像在和他保持着距离,身体紧绷若即若离,这里还有怀疑和谨慎。

    这又是为何?

    心里疑逗从从,清盈的手臂关没有环住多尔衮的腰身,放在自己胸前万分不自在,手掌心已经渗出汗来,稍微摊开一阵寒意顺空钻来打了个冷颤,心更冷更孤独无依。

    多尔衮看着她的双臂命令她,“抱紧我,小心摔下来!”清盈迟疑,是他的命令却也给了她理由,缓缓地环住他腰身,躲避着他从上到下扑在她面上的呼息味道。

    就这么看似亲密实僵持着回到了琉璃阁。

    凡儿见清盈被多尔衮抱回来赶紧上前行礼,多尔衮哼了一声径直向内室走去。清盈摇摇头对了个口形说道:没事!

    多尔衮扫过一眼清盈床上依然窝在被窝里的小身体,仍旧把她放在床上掀起被子的一角给清盈盖上。离开那个怀抱失落与轻松并存。默默的承受着这些温馨涩意的悄生。

    被子被扯,乐乐小脑袋随之而钻出来揉着眼睛:“嗯?姐姐?你起来啦?”

    待看见坐在床边的大人,害怕地缩了缩,又想往被窝里钻。

    看着乐乐奇怪的样子清盈担心地问道:“乐乐,你昨天见过的,叫叔叔!”

    乐乐又看了眼多尔衮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震了一下,偎向清盈身侧躲藏起来不敢看他的锐眼。

    “他好凶哦!”又抬起头来向清盈寻助摇头:“姐姐,我怕、、、、、他不喜欢我。”

    清盈无奈:“怎么会?乐乐!再睡会?”此时的多尔衮不仅是乐乐害怕,就连她也有些瑟缩。周身都是被他压抑不发的寒意,这样反而更让人不适。

    乐乐感到清盈的维护,马上笑逐颜开爬上清盈的腿。小孩子动作大,牵扯到清盈腿踝。清盈痛咝了一声。

    多尔衮撩起被子说着:“忍着点!”边脱掉了清盈的鞋袜小心抬起她的脚观察着清盈的表情轻捏着:”这里疼吗?“

    清盈摇头。

    多尔衮一点点地往上移眼睛询问着,当疼得厉害的地方清盈就会皱皱眉头不小心也会痛咝出声。

    见清盈额头上冒出细汗,多尔衮手掌也跟着湿润对旁边焦急却又不敢上前的凡儿怒叫道:‘出去看看,小六子怎么还不回来,叫大夫叫到哪里去了?”

    凡儿被震得一瑟:“是!是!奴婢这就去!”

    刚转身走到内室门口又听到:“回来!”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你去叫管家让小川子去把吴太医请来,让他骑马去,越快越好!“

    “是!是!是!”

    乐乐症症地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摇着清盈的胳膊:“姐姐?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

    清盈轻轻点头:“乐乐不用担心,没事!”

    “脚肿得这么高了,还没事?”

    清盈心里不平:“可这脚明明就是因为你才崴的,你还在这吓小孩子!”歪着脑袋对多尔衮嗔道:“我又不想崴脚?还不是您在那站着没声没息地吓人一跳,还不都怪您?”

    “我吓得你?你怕我做什么,那么多人都在那看,你不害怕反倒怕我?”多尔衮看她那肿得越来越高的脚踝心里越来越气愤,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脚伤成这样,以后不要再跳了!”

    他真的不想忍受别人见到她跳舞时的惊艳及贪图,不允许外人有机会贪图她的女儿,他应该阻止这样的事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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