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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逝

    !!!!一梦惊醒,满身是汉,清盈猛得就坐了起来,跳下床跑出房间来到院子里,依然没有他的味道,又是一个梦。当然是梦,难道你还希望它是事实不成,他怎么会把你困在怀里那样亲吻呢,你简直是魔丈了。

    清盈提着裙子,露出两条洁白莹润的脚丫,一步步回房去了:“你真是疯了!”

    清盈进去不久,从树后隐暗处走出一个人,他望着刚刚的门口,似乎还影着那两只洁白的双脚,让他抑制越加痛苦。刚刚他做了什么,是在诱骗女儿的清白,对吗?他蒙着她双眼的手不停发抖,她说想看看他是谁,那是多大的诱惑,又需要多大的控制力才没有按其要求放开手掌,让她看清楚,他是谁,他在对她做什么,她说喜欢的,对吗?他所做的所有亲密亲吻她是喜欢的,如果当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他,她还说喜欢那该多好,他一定会欢喜地疯掉都可以,可是,他不敢、、、没有放开她的眼,只能在暗中对她做这种下流不齿禽兽不如的行为、、、、、

    清盈屋里的灯灭了又亮了,然后又灭了。等了好久他才走出她的院子。多尔衮不停地问自己,你还要做多少次这样的事,再这样下去你真的能控制自己不会做出天地不容地丑事吗?不,不,不,决不可以。

    清盈在府里住了几日,病好了,她也没有见过多尔衮。她终于相信自己再一次做梦了,不管那个感觉多么真切入骨,也是梦。

    清盈又回宫了。多尔衮又出战了,这一去就是大半年。

    翔凤阁变了样子,院门口丛丛花草棘棘而立,蝴蝶飘香,穿着黄黑条纹时尚又勤劳的蜜蜂嗡嗡飞旋环绕,与蝴蝶和平相处。红的,蓝的,黄的,紫的,粉的,白的,绿的,束束团团相拥相抱。真是吹花嚼蕊,艳阳敛钳。

    亲手种植这些花草,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下由一料小小的种子一点点发芽结朵开桃,心静了。这个过程是等待的过程,你必须静静地等待,因它不会因为你的迫切而一夜之间就变了出花朵,它们也如呱呱落地的婴儿需要十月情胎吸氧才能出生,长大又会是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需要的是更大的耐心耐力、、、你必须静,要让它自己正常地慢慢地一点会哭会笑会说话会走路、、、

    他走了,并没有把她的心带走。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也许只要时间再长一些,再见到他时她就会不一样。

    待他再回来时,与她相对却是这番光景。

    所有人都瞪着要暴裂的眼睛看着清盈。

    清盈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可大家听得非常清楚。”皇阿玛遗命传位于爱新觉罗·多尔衮、、、、、、“心狂跳着,毫无规则可言,浑身颤抖得连嘴都张不开,她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

    “格格请您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

    “格格!”

    “清盈!”

    “皇上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要把皇位传给谁,你到是说话呀!”清盈,你不要急,慢慢说,皇上临终时是说了什么还是没说什么!”

    “够了,你们都吵什么?盈儿,别害怕,皇上说了什么你尽管大声说出来。”多尔衮刚要上前,清盈一抬手阻止了他向自己伸出的手。

    这一刻她重新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脸:“皇阿玛遗命传位于九阿哥爱新觉罗·福临!”清盈手指指向福临,眼中的可悲怎么也掩饰不去。

    福临满眼的泪花挡住了清盈看向自己的悲痛。

    如果前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惊驻场:“睿亲王爱新觉罗·多尔衮辅政!”

    她真的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她真的没有改变历史的胆量。

    她不敢,不能啊!

    清盈不知道自己看没看见多尔衮的眼神,看没看见多尔衮一闪而过的狠色。她不敢再去看那她想为其改变历史的人。她不敢看她这一年来思念却不敢相见的男人。

    清盈眼角扫了一眼豪格,他此时恨焉焉地看着多尔衮。他们会因此停止争斗吗?会不会因此争斗得更疯狂更狠利。

    “清盈,皇上还有没有再说别的?”

    “皇阿玛只说了这句,没说过别的。”她没有回头看向问话之人,但她能分辨得出他正是豪格。

    “皇阿玛还说、、、、、、”厅内静得连针掉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皇阿玛最后还说了,如果福临成年登基后没做到一个好皇帝,摄政王可以取而代之,如果福临成为了一个明君,摄政王大功社稷,不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免其之罪既往不咎,他老了要给予最大的特待照顾。皇阿玛说,他对不起十四弟、、、、就这些、、、、、、!”他的确说了对不起十四弟、、、、、、

    好像脱了力,清盈摊坐在地上,旁边还躺着真心疼爱她的那个皇帝父亲。她想最后一次再看他一眼,和他说声对不起。

    可是她没有觉得对不起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害了多尔衮。

    “我不信!哼!你这个小丫头,分明是在撒谎!“豪格恨不得要将清盈穿个洞,看清楚里面都是什么。”豪格!你休再胡闹!“多铎之声!

    、、、、、、

    、、、、、、

    、、、、、、”够了!”大家把清盈围住恨不得挖开她的脑子看她说的是不是属实,一只手扒进来,牵起清盈的手就把她带出包围,冲出沸嚣之声,解了她的窘迫。

    清盈就这样任他牵着,不声不语,没想到在这时是他帮她脱离了那种困境。

    “明珠,你放手吧,我们已经逃出来了。”

    明珠牵着清盈躲到了假山之后,吁吁地喘着粗气,待二人相对,都呵呵笑出声来。清盈抽出被握着的手。说了声“谢谢你,叶赫公子!”

    “哎呀,不是让你叫我明珠吗,怎么又叫这个称呼啊,不是告诉你就是不喜欢这个姓氏才改名叫纳兰性德的吗,偏偏你不喜欢,哎、、、、、、!”

    之大半年,明珠不顾别人的取笑,总是隔三差五地送清盈些小玩意,经常是他亲手的做的陶泥小人,就是手刻玉饰,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清盈很喜欢,每每都收下了。作为回报,她也送给他几盘花草,如花中君子兰花,还有她费心费力栽培的水竹,都很适合他。大家好像也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小情侣,清盈不想理会那些闲言闲语。她也没有给明珠错觉,他清楚地知道清盈的心思,因为她把皇太极给她的那道密旨拿给他看了,“明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了这道密旨吗?因为我并不打算嫁人,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好男人,我都不会嫁人的,这是我的决心、、、、、、!”

    明珠黯然,不过二日他又来看清盈,还带给她一珠稀有的牡丹。照常说说笑笑,好像忘记了那日的事。

    这些日子的观察,清盈也知道明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也许就是那个词——大智若愚!平时像个孩子似的淘气,正经时就像变了个人,总惹清盈喷笑。

    明珠送清盈回到翔凤阁,清盈笑着:“你快回去吧,小心你阿玛又骂你淘气。”

    “咦,你怎么能用淘气这个词呢,讨厌!”明珠一脸嫌弃的摆着手,好像有什么臭味一样,‘讨厌’两字逗得清盈呵呵笑声来,”你不要总是突然间冒出个新词好不好,还讨厌,我看你就是讨厌鬼、、、!”最后捏着鼻子,怪声怪调地拖长声音也说了二字‘讨、、、厌、、、’“哈哈,真肉麻,明珠,你好讨厌,快回去吧!”

    清盈也不待明珠出去,自己就先迈开步子,可刚刚二步身子一个趔趄鼻子一酸就被拥进一个怀里,耳边贴着的胸膛传来闷闷声:“盈儿,让我这样叫你好不好。这两字好轻好重,我真的很喜欢。你今天在朝上说了那些话,以后那群人一定不会让你安生过日子的。如果、、、如果你嫌烦了,讨厌宫里的生活了,你就考虑一下宫外还有一个明珠日日夜夜地等着你。只要你说一句,不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伴着你,不让你吃苦伤心。好不好?到时一定要最先想到的是我,好吗?”

    清盈抓着明珠按住她头的手臂垂下来的衣袖,感动地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我会的。就怕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一拐一瘸去找你,你会指着我说,“你这不是有病嘛,年轻的时候不来说这句话,这时我连走路都走不动了,还能去哪里啊,你想累死我是不是啊?我就说你这个女人脑子被门夹了,该做什么的时候不做,不能做什么的时候偏要做,你真是有病!””

    明珠胸腔闷闷发颤,“你又糊涂了不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对你说话呢?不会,不会,不会、、、‘连连摆手。

    清盈笑声大了些,拽下明珠的手臂,”谁说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把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忘得干干净净,让她去见鬼吧!”

    明珠灼灼地笑看着清盈用力地敲了二下她的额头,“就是,你的确是挺不知好歹的!不如干脆你就嫁给我吧!看我这么可怜勉为其难就接受我做你的夫、君吧!好吗。我不怕那时你老了,就怕那时我老的已经认不出你了,那可如何是好呢?”明珠大着胆子主颤着唇迅速地印在清盈的额头上。

    “混帐,你在做什么?!”院子门口飞速地蹿进一个银灰身影,对着明珠就是一拳。瞬间红色就蹿出了高空,只听得扑嗵一声,一人就落地发出哎哟痛苦之声:“这是谁呀,上来就打人,我的娘啊,我的鼻子会不会断了、、、、、、”

    你听,你听,这个明珠啊!

    清盈看清这个谁时,莫名的怒气也跳得老高,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生气。

    “你,你干什么,好端端的就打人,发什么疯?”清盈不管不顾地喊叫着,赶紧跑过去扶起明珠。明珠站起来这才看清眼前是谁,马上脸红不好意思,娘啊,怎么能让人家阿玛看见男子清薄女儿,是我也会打人的。

    “王爷,王爷,您不要生气,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娶清盈的,一辈子只对她一个好,决不纳妾收房,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真的,王爷,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辜负盈儿,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清盈不知是该笑该哭,这个呆子!可心里还是感到了暖暖的感动。她扶起跪在地上的明珠,“你不要胡闹了,快起来,进屋我给你上点药,还在流血呢!”

    多尔衮身子已经微微发颤,听不得清盈对明珠说话的语气,见不得她在明珠怀里的那份娇态,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刺耳的声音,看到最痛苦发疯的画面。

    这半年的不见,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了,可没想到回来之后她却有了要相嫁之人的吗,怎么可以。

    原来半年的分离并没有让他忘却一分一厘她的样子,那些短暂的相对却变成的刻骨的相思化入了他的血液,午夜梦回,它一次次地折磨着他,提醒着他,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已经到如痴如狂的地步。

    早不就如此的吗?分离没有让你忘记她,反而胜过相见时的千倍万倍。

    清盈骂了明珠一句,“你还不起来,难道非要让我骂你猪脑子你才满意是吧,你真是有病啊!”

    “哦,好吧!起来就是嘛?干嘛那么凶,女孩子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这些话听在那人耳里完全就是打亲骂俏之声,像蜜蜂一样嗡嗡地钻进他脑壳里,一把拉过清盈狠狠地带她走了,不知这样的怒意会不会把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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