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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儿殇

    !!!!看着小玉儿这个样子,多尔衮心里愧疚。虽然这么多年对她没有男女感情,可是从小把她当成妹妹对她还是有愧疚的。这半年来小玉总是恍恍惚惚。可是只要对着他说出来的话总是脱离不开清盈。看来这件事对小玉儿的打击要超出他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这个样子。

    待小玉儿走出门口,多尔衮跟了出去,他突然有一种不详之感,好像小玉这一出去,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平时那个张牙舞爪,字字有声的人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多尔衮在后面跟着,路上,小玉儿走得很慢,好像故意走得那么慢。此时正值盛夏,骄阳艳丽,满院花香。她不时地停下来看看树上的小鸟,撩撩帕子,不时蹲下来闻闻花香草气。从后面看,这样的动作与多尔衮心中的小玉儿大相径庭,如果不是一直跟着她,多尔衮很难把这个女女子与小玉儿连接起来。

    多尔衮心里越发酸楚,定定地看着她。前面那个人好像要把这个世界的花香草气在今天一次性闻个够一般,他心里突生惧意。他何时怕过,更何况是担心一个从来不会生病之人。可是就是中这个情景下,小玉儿回过头来,眼神漠测地看着多尔衮,眼中闪闪发光,不知是液体还是太阳闪过的光芒。看着她多尔衮慢慢地挪了过去。

    “小玉儿?”

    小玉儿眼中的泪水终天噗地掉了下来,颤头手抚上了多尔衮的面旁:“真没想到,我还能等到这一天,你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我,眼里看到的只有我。我能感觉到你的注视,你的担心,你的愧疚。这些都是真的吧,我没有看错,没有感觉错?是不是?”眼泪真的就如那断线的珠子,真如雨点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多尔衮不习惯这样的小玉儿,确切地说有些怕,害怕。

    “别哭了,好吗?咱们回屋,我陪你聊聊,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词句,这样温柔的语气,眼泪更是止不住,也许这一辈子的眼泪就在今天这个时刻都为这个情景流干算了吧,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情景发生。

    多尔衮握住了小玉儿的双手,她的手在颤抖,冰凉。他的心突然也凉了,一弯腰把小玉儿横抱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宣御医,快宣御医。”

    面对小玉儿他从没有这样的心绪,他低头看着小玉儿,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前,前襟湿透了,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泪水。她的眼还在流着泪,可嘴角却上扬着,她很开心啊!

    就这样吧,多好啊!有生以来,多尔衮这是第一次这样珍贵地抱着她,担心着她。这也是最后一次吧,不会再有了吧!

    “多尔衮?”

    “恩?”

    “我很好,谢谢你啊!以后我不会再吵你闹你了。”

    “小玉儿,小玉儿?”多尔衮双手紧紧地抱着,脚下不停地走着:“御医为什么还不来?、、、小玉儿,你别睡,别睡,听见了吗,我还有话没和你说,你不想听吗,你不是一直恨我没时间陪你和你说说话吗?小玉儿?”

    、、、、、、

    “小玉儿?你不是恨我吗?”

    “恩!”

    堂堂的摄政王多尔衮,不知道自家的府院有这么难走。

    、、、、、、

    多尔衮没想到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一个人会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他从来没想过小玉儿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她热爱保卫的院府,这个男人。

    自从他的额娘逝去,自从大小玉儿嫁给了皇太极,他再也没有哭过,可是这次她哭了,为小玉儿而哭。他在她的身关守了三天三夜,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那样看着她。他哭了,可是此时他却没有当时在院中抱着小玉儿的那种痛心,只着定定地看着她而已,那个他辜负的了妻子。她是他的妻啊!爱了他一辈子,恨了他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妻,她就这样走了。没有声息地走了,离开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这个院中为了他争风吃醋。

    三天三夜之后,他站了起来俯下身子在小玉儿额前碰了一下。这个吻小玉儿盼了一辈子,可现在他已经不配了。他负了他的妻一辈子啊!

    到最后小玉儿是满足的。难道死在他的怀里她就满足了吗?她一直不就是这样的吗,她只不过想要你的一个轻轻的拥抱而已,可是他却都没有给她。他没有说对不起,因为不配,他站起来走了,步出了她的房间。

    大清王朝摄政王爱新觉罗多尔衮的正妻王妃就这样逝了。在入京半月之后逝了,她没有看到太多太多。一直以来她想看到的就只有那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不看她,其它的又有什么相关。

    后被多尔衮封为“敬孝忠恭元妃”,这些虚名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在听说这个消息时,清盈正在被囚进的屋内喝着茶。刚刚他们在酒馆大厅吃饭,外出一人突然贴在为首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放下碗筷回客房商议去了。清盈还在怀疑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终于知道了也许那人回来说的就是这句话。

    “听说,多尔衮的正福晋死了。”清盈放下茶杯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蹲在她窗边的冯永宁。

    冯永宁又把相同的话重复了一遍,可清盈只是眨了眨眼而已。他又说:“听说那摄政王守着那具尸体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也许已经跟着他的发妻一块走了呢?”

    冯永宁攒紧了拳头,大夏天的,手心里出了好多汉。他看头清盈,额头上青筋隐约跳动着。不明得竟然有些紧张。

    清盈只说了一句话:‘没了也好!“冯永宁大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清盈嘴里跳出来的。

    小玉儿那样活着的痛苦清盈看得清楚。“作为多尔衮的正福晋,发妻,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如果她心里没有把那个男人当天当地,她还有点其它追求,也许会快乐些,可是她偏偏走不出来。她一门心思爱着她的丈夫,没有错。可是天意弄人,偏偏她的夫从来不爱她,他的心一直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如果她不那么执着于他或许她今天跟本就不会死。她是被自己逼死的。”这样想虽有些残忍,可好像也与史实有些相符,即使她不确定小玉儿是否是在今年去的。清盈顿了一下从冯永宁脸侧看向天空:“也许她的死我也要负上一些责任,若不是我她或许还会活得长些时间。是我把她最后的希望也毁了。只能怪她把多尔衮看得太明白,最后彻底伤了自己。”

    冯永宁见清盈若无其事说着这些,仿佛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好似她只是抢了一个普通女人的丈夫,那男人并不是她父亲,并不是她母亲的夫一样。“你这个女人够狠,从未见过,我冯永宁佩服佩服!”他只顿了一下又说道:“哦,对啊,她死了。等你回去了也许就可以做正福晋了,正合你意哟啊!”

    清盈听着冯永宁阴阳怪调地讽刺着她倒也不急反呵呵笑起来:“哦,看来你还挺为我担心的吗?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么本事!”见冯永宁灰头土脸,心里一阵愧疚。万万没想到他真的能追过来。

    冯永宁只是看着她一笑,竟然没有再说话,这很奇怪。清盈很不解侧着头打量着他,轻挑嘴角笑着。冯永宁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因为清盈从未这样看过他,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怎么了?”

    清盈噗嗤一笑:”我是想跟你说,即使你找到我了,我也不会跟着你走的。”

    “放心,你娘只说不能让你回到你老爹身边,并没有说一定把你带回她身边。她怎么能忍受自己的身边呆着一位又是女儿又是情敌的人呢。我觉得这样更好。我只要保证你不死不近北京就好。”

    清盈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甘心当我的保镖!”

    “我也无奈啊,谁让你是我的师侄呢!”说着已经跳进来躲到她的床上;“追了这么久都要困死了,师侄是否能看在咱们那点的情份上帮我打点水洗个脸啊?”

    “哎!永宁,你发什么神精?怎么能在我房间睡觉呢?不怕被他们发现了吗?“

    “这样我才能就近保护你啊,放心,只要你不告诉他们就不会被发现。”

    清盈对他的话持有怀疑,他也的确是因为自己日夜追赶才这般狼狈。只好叫小二去准备些热水。当小二把一桶热水抬进来走后冯永宁从暗外出来一楞:看着清盈眼神闪动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还满体贴的嘛!”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洗?”清盈故意让小二把浴桶挪到内间,她又用屏风把内间与外间隔开。示意他可以了。“我也不想看着你洗澡的,只是我不能出去的。”说完就去外间不知翻找什么。冯永宁看清盈的背影从耳边一点点地爬上晕色。一个激灵赶紧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外间清盈噗嗤一笑:“小心,别把自己打傻了。你放心我不会偷窍你的。不过嘛话说我还真没看男人洗过澡呢?”

    冯永宁脸更烧了:”真不知道我师姐那正常的女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怪胎。一定是随满清狗贼。不知羞耻!”

    “我就是不知羞耻了,那你还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是更不知羞耻。”

    “你这也把不知羞耻发挥到家了。”

    “客气,客气!过奖过奖!””不知羞耻!“”我愿意!”

    、、、、、、

    、、、、、、

    ‘哟!不知你心心念念的、、、是父亲呢还是情郎见没见过你这幅嘴脸。要是知道你如此这般与一个陌生男子一室看人洗澡,不知他会不会要你?“”不劳你操心,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与男子一起洗澡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不知羞耻!”

    “你除了这四个字还有新鲜点的词没有,怎么没读过书不成,只学会这一个成语?”

    “是啊,孔孟之道怎么会如你这般出口成太脏,一点都不怕有辱自己清白。”

    “清白,我早就没有了,我的名字现在就是“不知羞耻”。

    “你、、、、、、”

    “哈哈哈、、、、、、”

    这样诡异的现象就这样发生了,男人在内间洗澡,外间女人坐那就与内间之人在哗哩哩的水声间互相嘲笑怒骂。什么样的话都说出口了。清盈还在笑着一抬头却见冯永宁已经穿戴好站在她面前,悄无声息弄得她一楞:“你倒是、、、、、、!”一下子被冯永宁捂住了嘴巴“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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