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清盈

多尔衮伤

    !!!!李氏抱着东莪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窗,粗粗地呼吸。生怕她在外面把事实说出来。”小祖宗,你不想活了。你要敢说出来,咱们娘俩就别想活了。你没见到你阿玛疯了吗,见人就杀。你怎么还往他剑口上撞啊!“”额娘,清盈她得传染病,我听说要一把火烧了她的身体大家就不会被感染的。“”你闭嘴!”李氏捂住东莪的嘴巴,‘你给我记住,以后就把这件事给烂到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说一个字,在我面前也不行。忘记你今天去过清盈房间,忘记你今天见过清盈,知道吗。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关进小黑屋,饿死你。“

    东莪被李氏色厉内荏的样子吓坏了,赶紧捂住嘴巴一眨一眨地盯着李氏。”真是要命啊!我的天哪,他的样子简直比阎王还吓人啊!这可怎么办,以后怎么活啊!疯了,疯了!天哪,天哪!”

    太医诊断多尔衮气急功心,要卧床休养,决不能再受刺激。一直昏迷着,手里的剑怎么拔都拔不掉,最后只能让他握着一起躺在床上。

    皇太后心下痛惜,多尔衮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感情自不再说。可他对清盈的感情还是太震撼了,谁知道他是这在乎这个女儿。盯嘱着王府倦人一定要好好照看。醒过来以后大家先不要提清盈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啊,那个疯狂样子太惊人了。

    太后坐在边上盯着多尔衮紧皱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双唇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什么都不对,都错位了。在殿上见他扯开王袍扔下官帽那幅失心的样子她就知道变了,变了太多的东西。脑子里盘旋着忽明忽暗的念头,打了个结,不明。

    清盈?清盈?爱新觉罗·清盈,从小就像迷一样的孩子到底改变了多少东西,大家看明白的又有多少。似乎只她的阿玛明白吧?

    大家回去时已经夜升星稀时,留下几位太医随时照顾多尔衮。管家准备了饭菜,经过下午血色惊吓哪还有心思吃饭。只多铎留了下来。他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无限疼爱,两人也相依作伴。虽知多尔衮很在意清盈,却万万没料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多铎把府里的人都叫了来,问询失火的原委,可却没人说出是怎么回事。又来到清盈的房间查了个遍,也没能查出火是从哪里燃起来了。门窗紧关,却能确定的确是有人为之。是谁要杀这个孩子?

    多尔衮一睡二日,夜里醒来。丫头叫来太医又诊治一翻,熬了花给他喂下。可他却眼睛发直,任人摆布毫无反应。这可急坏了多铎。多铎在他床边跟他说话,说朝堂之事,说小时候的事,说阿玛额娘的事,一切都没用。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哥,清盈的尸首怎么办,现在是夏天不宜存放啊!”

    多铎心都沉到底了:“哥,清盈没了!”

    “出去。”只说了这两个字又闭上眼睛。

    多铎深叹气,还能说话就好。“哥,你再休息一会儿,有事就叫我。”多尔衮不答。多铎走后,他才睁开眼睛,毫无焦距。

    “盈儿。”眼前一幕幕地闪烁着清盈一撇一笑,一举一动。痛得心都再无感觉,整个身体都毫无重力无着点“盈儿”。悔恨,为何只有这短短的几年,为何他没有从小就把她带在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要怀疑她和身世。为何,到底为何?她走了,离开了,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吗,三百年后?那个阿良的身边?

    三百年后,三百年后,只要活到那个什么时候会不会还能再见到他,活着,活着就是一定还能见到!

    “来人,准备饭菜。”

    门口守着许多人,不敢走进一步,只在那偷偷瞧着。王爷醒了在吃饭。吃了好多,吐了好多

    “五爷,您不能这样啊,身子受不住的。”

    “哥,你疯了吗?”

    “我没疯,这不是在吃饭吗?”

    “求你了,哥,别这样吓我好吗?”

    “出去,出去,别吵我吃饭。”

    “你、、、”多铎提起多尔衮的领口来到镜前:“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还像个人吗?不就是死了个女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就伤心成这幅鬼样子。你不觉得好笑吗?”

    多尔衮眯起眼睛推开多铎就是一拳:”你说什么,不就是一个女儿?不就是一个女人?“

    多铎气极回以一拳打得多尔衮一歪:”对,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想生多少个女儿没有。“

    多尔衮委顿凄凉地摇头,眼里已落下泪来痛嘶着:”没有了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这天下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再也不会有了。”

    踉跄地站起来,一把翻了桌子,哗哗啦啦落了一地碗筷:”哈哈哈,哈哈哈,对啊,天下这么大又怎么样,江山这么好就怎么样,它们都给不了我一个清盈,没了就是没了再也不会有。”他推开多铎:”你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多铎气得又狠狠地挥了他一拳:“我就不信,我一定能给你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你等着!”一甩袖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椅子,气冲冲地出去了。他一走门口围着人也四散开,不敢久留。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不会再有了。她走了!”又躺回床上。

    门口伸过来一个脑袋,偷偷看着。小心地走进屋子来到床边,拉起多尔衮的手:“阿玛!”

    多尔衮一震一下子坐了起来:“盈儿、、、、、、”看清人一下子像抽空了内脏的空人。东莪伸出手替他擦着眼角的泪珠:”阿玛,你不要难过了。东莪害怕。”

    多尔衮推开东莪的手:“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叫我阿玛,这不是你可以叫的。”

    “阿玛!”

    “没听到吗,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呜呜呜、、、、、、!”

    “天哪,东莪,快跟阿玛道歉,我们回去不要打扰阿玛休息知道吗?”李氏找不到东莪,找到这里她竟然真的不要命地来这了。听到多尔衮的叫喊恨不得想钻到地底下躲起来。

    多尔衮见李氏带走东莪苦笑:“盈儿,你看,整个王府他们都怕我,只有你敢跟我叫板。你不怕我,只有你啊!呵呵!”

    耳边环绕着那一声“阿玛,阿玛!”让人心酥软酥软的,冰凉的心瞬间就能温暖起来。

    “多尔衮,多尔衮,多尔衮,我的多尔衮,亲爱的,亲爱的多尔衮,一睁开眼看见你,真好!

    多尔衮来到厨房里翻找了半天,没人敢出声帮忙。“这盘绿的呢,就叫多尔衮牌绿萝卜、、、这白的呢,就叫多尔衮牌白萝卜、、、这红的呢就是多尔衮牌心里美萝卜、、、这橙色的呢叫做多尔衮胡萝卜,小白兔最爱吃了、、、现在呢就是萝卜开会!可是今天呢它们在您面前来说就得改为‘多尔衮牌菠萝’开会啦!、、、、、、蘸酱也很好吃,这是天然吃法。张嘴、、、啊、、、吃吃看。”

    下人们看着他们王爷拿着那萝卜傻笑,不洗就一口口地吃下去了,一脸满足。“好吃,嗯,很好吃。”

    王爷真的疯了,真的疯了。管家摇头,抹着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啊。

    管家在后面跟着,生怕他也有个闪失。多尔衮骑着马在前边狂奔,街上已经惊恐呼叫连连,吓得人群四散逃开。多尔衮哈哈大笑,盈儿,他们都怕我,就知道怕我。多铎骑马从后面追过来,管家这才呼了口气。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心啊,不要夹马肚子,这样它会紧张!”

    “知道了!是这样吧!”清盈吐吐舌头,多尔衮以为她调皮。其实不然,她只是在装不会骑。做演员时学会了骑马,后来就爱上,经常到马场里跑几圈。

    没一会儿清盈就已可以顺利地骑一圈了。多尔衮自得:“我的女儿就是比别人强。不愧是咱们大清格格。”

    “那当然,虎父无犬女嘛!”清盈骄傲的扬手。

    “呵,还会拍马屁了!”

    “拍马屁跟本就不用学,只要轻轻一拍就可以了。你看?”清盈亏回臂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清盈嘻嘻笑,“阿玛,你看是吧?”说着一拉缰绳马儿迅速跑起来了。

    “你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小心啊,你刚学会骑马!”多尔衮还担心她刚刚学会就跑得这么快,会摔到,可哪知,她骑得如此好!不得不夸赞她,”盈儿,骑得很好!“”这就叫天才!“”贫嘴!“

    多尔衮在马背上狂奔,后来才知道清盈以前就会骑马,还会跳舞,还会拍戏,在那个时代还做影后。在她的讲解下才知道她有多独立自强,过得不容易。得到了名誉金钱,却丢了快乐。

    不知奔出多远,一遍一遍地跑。明明夏日,风却还是那么凉,比冬日刺骨。刺得脸都不觉得疼,越疼越好,这样他还知道自己的心还在,还有感觉。不会那么麻木冰凉。被清盈捂热的心还没有习惯就又被冰封,比以前还要凉还要冰还要刺骨。

    老天为何要这样对他,他到底是做错什么,每当以为幸福就在眼边了,只要一转身深爱的人就会被夺走,被打入地狱。

    一次又一次总是这样。可为什么是清盈,老天就这么容不下他,容不下他对自己的女儿产生的畸爱。容不下他们在一起?就用这样残忍的方式中止他们的爱恋。”我不服,我不服,老天,我不服!我决不服你!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凭什么?”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