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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灾难

    !!!!精疲力尽。

    回到府里多尔衮不许人跟着来到停放清盈尸体的房间,尸首用冰块镇着,凉嗖嗖的。

    颤着手撩开被子,一下子跪在地上。“这怎么会你?这怎么会是你?为什么要让看这样的你?”

    黑乎乎地一团,死气沉沉地躺在那。一股怪味四散着。

    “我不信,不信,这决不是你,不是、、、、、、!”多尔衮双臂撑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那一黑团,醒不过来,无法把它与心中的那个重合在一起,

    他就跪在那,手浮在上方,不敢落在那黑团上,“盈儿、、、盈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回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一动不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你把它留给我是想说什么,你说话啊!”

    多铎站在外面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声的呜咽。听得多铎一拳一拳嗵嗵地凿墙。屋子里哭声越来越大,变成嚎啕大哭。多铎再也忍受不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多尔衮抱着那面目全非的尸首一摇摇地大哭。一股腐臭味充斥着人的鼻息让人作呕。

    拉过多尔衮适徒让他放下那尸体:“哥,求求你,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让清盈下葬吧。你这不是折磨她吗?她是女孩子最爱漂亮,总是让她这样躺在这里她会怪你的,哥?

    抱得太紧,跟本就拉不动。拉扯得尸体手臂有些脱皮,露出黑肉流出血汁,更添臭味。多尔衮大惊,“盈儿,盈儿,阿玛对不起你,害你受这样苦!”

    “哥?出去吧,清盈不会喜欢让人看见这样的她。走吧!”

    放好尸体,多尔衮被多铎从后面拉出去。

    “哥,你不能这样!知道那些人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发了疯。不但不尊皇威,还草菅人命,竟然对太后出言不敬。豪格还联合他的部下参了你一本,你不能这样,知道吗?”

    “够了!”多尔衮停住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拳拳打去,血越流越多,浸了树干一线线向下延伸,如那颗心被撕得四分五裂,只剩恐怖。

    多铎直叹气。

    “多铎,你回去吧,我要静一静。”

    “哥,你要振作啊,还有那么多人要仰仗着你呢?你要想想咱们的洪途计划!”多铎吩咐管家一定要此盯住多尔衮不要让他太落人口实。

    多尔衮来到那烧焦的屋子,盯着那早已毁榻的床榻。呼吸越来越急,手心掐得直流血。管家在后面看着不敢言语,急得直冒汉。心里念叨“格格您怎么就走了呢?”

    这时后来传来声音:”王爷,格格的衣服来了。“

    多尔衮不动声色,让人心又凉又沉,瑟瑟发抖。管家担心地看看凡儿又看看多尔衮摇摇头。不知这丫头的命还保不保得住。

    屋子四处都是炭灰烟呛味,多尔衮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凡儿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等着他的吩咐。当凡儿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跪下去时多尔衮终于站了起来。来凡儿面前捧起她手里的衣服。

    多尔衮没有说让凡儿退下,她只能胆战心惊地在后面跟着,额头直直冒汉。一直到停放清盈尸体的那间屋子。

    多尔衮一下一下地替尸体穿好衣服,完全不顾一股股的怪味,头都不皱一下。凡儿看得害怕,拌得更历害。最后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嘴角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样子一直在眼边耳边,刻在了脑子里。手在那尸体上方游移着,已经不行该从何下手抚摸她。因为之前他与多铎的拉扯,有的地方已经坏掉,他的心也跟着一块块地缺口流出腐味。看着这样的清盈,他只一声声地起浮呼吸,哽咽渐高,一声又一声:“盈儿,盈儿!我的盈儿!多铎说得对,你一定不喜欢阿玛看见你这个样子对不对,阿玛再也不让人看见你这样子。谁害了你阿玛一定给你报仇,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儿再也支撑不住一瘫坐在地,哭泣出声。”你哭什么,盈儿变成这样都没哭,你哭什么。是不是她死了你很高兴,这样你就再也不用照顾她了。是不是?“

    凡儿扑漱漱地掉眼泪只会摇头。”既然不是,那你就陪着她吧,她一个人在地下一定会害怕的。你既然跟了她,那就永远跟着她吧。”

    凡儿已经不会其它的了,还是摇头,最后楞了一会点了点头冲着那尸体磕了磕头,又向多尔衮磕了磕头。

    多尔衮转身再也没有看这屋子里的一分一毫。

    已经几日过去,府里上空依然充斥着血气怪味还有阴霾,压抑着人们的情绪,不敢步出房门。只有在自己院子里走走散散停停,叹气连连。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也许再也不会有晴天了,除非有人再能给王爷生个像清盈一样子女儿,那也许说不定。打王爷成年,虽然也出过几个孩子可都是早夭的命运啊。但那也是王爷二十几岁时候的事了,就活了那么一个独苗,现在却变成这样。

    府里也是有人为清盈可惜的,大家都在赞叹她长得多美,舞跳得多仙气。太可惜了。正如两位太后和皇帝。

    这时又有人来报王爷里又出事了。所有的人不论是下人还是家倦都跪在停放清盈尸体的院子里。没人敢出声,也不敢伸手擦拭额头大滴大滴地治水。不论男人女人都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化骨诞尽。多尔衮面向那间房门站着。火早就冲飞了天。丝毫没有感到皮肤的灼热。李氏偷偷抬头看看多尔衮,他就好像是没了知觉站在那。袍角因火热带来的风力轻轻翻飞着。脸也火红火红的,眼睛更是血腥。陔人哪!不敢再看,赶紧低下头。

    夏末,北京还是闷热异常。平时都会涔涔冒出汉来,更何况此时就在烈如火场的旁边。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叫喊,还有人体烧着的兹兹声。听着尖叫,肉体被烧着的焦胡味,大家都狠狠地抽了口冷气,再也承受不住精神与肉体烈焰煎熬和惊吓,有的哭出声来,有的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

    多尔衮发出冷笑:“晕倒的给我浇醒,如果再晕就再浇醒,如果再晕就把她扔进房间与清盈一起做伴吧。”

    这下更是乱作一团,各种声间都有,各种味道都有。有的呕吐,有的哇哇大叫,有的闷声哭泣。

    听着这样的回报皇太后心又凉了一半,“玉儿,他、、、多尔衮这是、、、、、、这可如何是好,他要怎样才能、、、、、老天哪、、、、、、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是以前格格身边的那个丫头,那还是她在宫里时皇太后分给她的那个呢。听说格格对她挺放纵的。”清盈对待宫女太监们的宽待她们都是知道的。

    太后叹息:“作萼啊!”捂着胸口忽略那里传来的恶心感,痛心地摇头:“经这事,恐怕以后他、、、”她望向福临。他如果能把对待清盈的感情移到福临身上,那该有多好。可如果不,那真是不能想象啊。招过福临坐到她身边:“福临啊,以后对十四叔一定要恭敬有佳,即使有何不满切不可表现出来。不管十四叔对你如何严厉,那也是为你好。你十四叔是不是一直对你很好,都你写字读书,骑马射箭,治国之道。你清盈姐姐没了,他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就会对你更加严历,你切不可有别的想法知道吗?”

    福临虽然有些不太懂,但有一点他明白,清盈姐姐没了,他自己都这么伤心,更何况是十四叔呢。平时没有注意他对清盈姐姐如何疼爱,没想到却是这般。他点点头,拍了拍他额娘的手。

    太后会这么说完全是她心里没底啊,深深的茫然不知所措。他还会是以前的那个多尔衮吗?还会尽心帮她辅佐福临保住大清江山吗?

    太后抚头,实在是痛苦。好像看到以后的路上不停地出现磕磕碰碰。那些疼痛似是而非,是多尔衮给予的,也是多尔衮带走的。就如这一年多多尔衮对她的、、、平静,他似乎真的以一种恭敬爱戴的心态对待她,对待她这个四嫂。一片灰蒙蒙的,连光亮都少见。手中也空空,以前的那些肯定细沙般一点点从手缝中流走,落入尘土不知去向。

    这样的打击比以前的每次都重,但几乎没有人能明白理解。苏茉儿谈起这些时,也是皱着眉头怪异纷杂,想跟太后说说,又不知说什么。太后的情绪也有些起伏,总是一人发着呆,有时叫一声苏茉儿,嘴动动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她知道那是这些日子多尔衮给她带来的。

    皇太后的身体越加不好,只是叮嘱着太后一定要看好皇帝和多尔衮。可多尔衮真的是她能左右的吗?

    再见一到多尔衮那已经是半月之后,这些时日里他一直没有来朝堂,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就把自己关在清盈以前住的房间里,躺在那张床上不说不语不吃不喝呆了七天,也不让人进去,谁去劝就把人打出来。最后管家是听见屋子里传来怪声才进去的,那时他已经晕倒,又吐了一身血。这不刚刚好一点就来上朝了。大家再见时,那已是被脱掉两层皮的多尔衮了。

    “那清盈的骨灰呢?”

    “王爷把它装在了一个瓶子里放在房间里。天天看天天摸。、、、那模样,那模样就像对一个情人、、、,哪里像对待一个女儿、、、、、、

    “住嘴,你不想要命了吗?怎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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