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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绝心裂

    !!!!多尔衮挥手:“滚!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滚!”

    冯永宁赶紧拉下清盈手臂:“走吧!”

    清盈牙齿打颤,多尔衮就直直地看着她一点点地走到门口,头纱一点点地消失在门口。“盈儿,噗!”吐出血来,“咳咳咳!”

    “王爷吐血了,快回府!”

    “不!”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来此就是为了让受这样煎熬的吗,老天!在暗处清盈看着多尔衮被人扶走,越来越远。再也支撑不住:“阿玛!”晕过去了。人心如此脆弱。

    冯永宁抱起清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回到他身边。我嫉妒,你知道吗?原谅我让你们以这种方式结束。原来他真的很在乎你。”

    多尔衮再吐血又惊起言论书调。人们说他都是纵欲过度以致。可他跟本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昏睡两日再醒来,怔忡之症就又范了,发了狂似的谁的话都不听,硬是带着人出去行猎。在大雪地里整天整天地狂奔咆啸。膝盖处的伤痛风湿又发作了比往年都历害。自己不但不加注意更是变本加历酗酒如狂。终于卧床不起。

    苏茉儿与太后一起来府看望他。看着对面的玉儿,多尔衮症症出神。二人竟然相对无语,已经到了没话说的地步。这就是他爱了半生的女人,为她他放弃了皇位。还记得那日他们对于他们的婚事最后的谈话。

    她咒他死。而昨日清盈宁死也不要留在他身边,坚定的眼神如芒刺在背。他爱的二个女人一人咒他死,一个宁死也不留在他身边。这一辈子真的是太失败了。

    “多尔衮,你、、、、、、!””玉儿,你瘦了?””你还不是?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人不放心!”

    “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的,再也不让你为难,不害你伤心。”

    “多尔衮?”

    “就这样吧,谢谢你来看我,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也不要再担心我对那皇位有所图谋。这些对我已经不再重要。我会好好辅佐福临打理朝政,坐稳江山。”

    太后心都凉了,这就像两人在做最后的告别,连感情都要了结。多尔衮伸手替她擦掉两颊的泪水:“玉儿,以后不要再为我掉眼泪。小玉儿为我流了一辈子眼泪,我负了她一生已无法尝还。还有府里那几个女人,还有、、、柳烟,我害苦了她。可是没想到我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吧!”

    “你心里的是、、、清盈?”太后艰涩忐忑吐出这两个字。

    多尔衮点头。“我多尔衮没有什么可怕的,不怕你咒我死,不怕天下人骂我禽兽,更不怕什么遗臭万年。皇位权利我已经没什么兴趣,如今我在乎的就只有这个女人,管她是我什么人,我只知道要得到她,不能让别人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她只能属于我!可是没想到无论我放弃什么她还是离开我了、、、离我而去,那样决绝,连头都不回,就那样跟着别人走了、、、、、、

    我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有娶你的心思,不然她决不会原谅我。我知道她没死,所以就想用我们的婚事逼她出来,回到我身边。可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太后已经坐不住,强撑着才没有从凳子摔下来。亲耳听他亲自说出来,是她这在辈子听到的最无法接受的事实,她接受不了,心、、、、、、是心啊,心痛啊,心不允许接受啊、、、

    “那她人呢?”

    “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我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走了,走了、、、

    在旁站着的苏茉儿跟本就不能相信,连太后的情绪都没有注意到。咬着下唇都渗出血来了。

    多尔衮万念俱灰,心如死水。说完这些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梦里都是清盈拿着他的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情景,翻来覆去挥也挥不去,不停地缠着他,急得满身都是汉、、、、、、、

    苏茉儿扶着皇太后一直一步步地走回宫里,再也支撑不住抱住苏茉儿痛哭起来。“苏茉儿,我盼着望着他能真心对待福临,真心辅佐福临。今天我真的听到了,可我的心却痛得拾不起个来啊!仿佛的我天都塌了。他,怎么能那么轻松在我面前说出他爱恋自己女儿、、、

    “格格,你宽心,也许过些时日王爷就会振作起来的。”

    太后摇头:“不会了,他的眼里的气势都没有了、、、、、、原来我在他心里不过如此,曾经我抵不上他的野心,现在我更抵不上他女儿的一分,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

    “格格?您还记得在咱们进驻北京途中时,小玉儿就有些反常,由其是对清盈,你还记得那回咱们在她帐中,她说的那些话,还有清盈说的那个故事、、、、、、”记得、、、记得、、、

    而清盈呢,从昏迷中醒来,仿佛灵魂出窍。有吃有喝,就是不说话。冯永宁问她:”你后悔吗?”清盈摇头。

    清盈的性格他已摸准,抚了抚她的额头:“累了就起来走走,我出去采点药!”

    清盈点头,闭上眼睛。

    待冯永宁背着蒌筐出去之后,清盈坐起身,有桌子上留下一封信。背着包袱,带上帽纱走出了院子。

    “永宁,谢谢你这三年多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说死了。虽然我曾经恨过你,恨你给我吃莫名其妙的药丸,害我和多尔衮不能好好相守。现在我已经不怨了,是你把从火堆里救出来帮我去伤疗疤。对于你恩情我无以回报。只希望你不要再找我。对于多尔衮我会忘记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也不想见到过去认识的任何人。原谅我的自私。请你帮我转告柳烟,我对不起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女儿该做的事好好孝顺她。最后伤她最深的却是我。

    答应我不要找我。让我自己重新开始吧!

    谢谢!

    再见!”

    抓着这封信,冯永宁冲了出去。可哪里还会找到清盈的影子。她孤身一人,身上只带着几俩银子,要如何过活。就这么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吗?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可惜不择手段,忘记自己的根本。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无法抗拒,只想一直接近她。拥有她。对多尔衮他真的是又恨又嫉妒,为什么他可以那样大胆地喜欢自己的女儿,不怕任何东西的喜欢她。

    呵呵,还好,他们没有在一起,不可能在一起。冯永宁骂自己卑鄙。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确定她活得好好的才可以。

    可能这一年是悲伤之秋。多尔衮的病反复不见好转,依然酗酒。谁劝也劝不动。而后多铎又因见红去了,多尔衮更是没了精气神。病情加重。经常做恶梦。梦中叫得不是多铎,就是盈儿。还有时喊着额娘哭醒。醒来就再喝酒,再睡,再做恶梦。太医说再照这样下去情况可能不妙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宫见过太后。真的到了熟悉的陌生人地步。福临渐大,有了自己的主见。对多尔衮的意见也不再采纳。见如此多尔衮就交出兵权退出这纷争的朝堂。奏章呈上前一天,多尔衮特意与福临深谈了一次话。

    他第一次以臣子之心对他下跪扣头,之后强留下福临对他说:“福临,我知道你恨我。也怨你额娘,可是十四叔请你相信,我和你额娘曾经是深深相爱的。

    我现在对权利已经倦怠,无力再争。只希望以后你做个好皇帝,做个孝顺的儿子。你额娘夹在咱们之间过得太过痛苦。

    其它不论,如果你还有一点相信十四叔对大清江山的忠心,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来问我。

    对不起,福临!”多尔衮拍拍已长到他肩膀的福临。

    福临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纯纯善友的多尔衮,心里敲鼓,不知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天多尔衮上呈奏折之后就真不再过问朝事。这事一出,朝堂哗然,无人敢信。

    而太后却是症症的,心里的泪早说涌了出来,捶着胸口:”苏茉儿,这次我是真的再也不用夹在福临和多尔衮之间为难了。还记得吗?那日他说’咱们就这样吧,我心里有人了,再也装不下别人’。他不要我以后再为他掉眼泪,不用再因他为难。他说得那样轻松。他说他再也不会想着那宝座,他对权利已没有兴趣。、、、、今天他真的放下了,苏茉儿,你说,他如果对权利地位都放下了,那他还剩下什么。清盈没了,把他的灵魂都带走了,他爱她已到如此了吗?曾经与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人真的没了。”是啊,格格,奴婢看着十四爷就如那毫无波澜的镜面,看着心疼啊!”

    “咱们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王爷好久没来了。自从脱下那套朝服就再没来过宫里。咱们自然见不到他啊!听说他现在不是在府里喝酒就是出去溜马。”

    “清盈没了那会,他也只有自暴自弃过一阵。可是上次他病时说过那些话后,他就再也没有振作起来。紧接着多铎又去了。他身边、、、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对咱们现在已经生分了。再不是从前了。从前有那份情分在,可如今、、、、、、哎!什么都没了。

    “苏茉尔,有空你就去看看他。劝劝他要保重身体!上次就听太医说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他才三十五岁啊,怎么能就这样消沉下去?”

    “就是说啊,要是能找到办法让王爷振作起来那就好了。”

    苏茉儿再见多尔衮,他正在府里练场一靶又一靶射箭。射完一就坐在桌旁喝酒,一壶一壶又一壶无限愁畅。拇指上的玉扳指来回地蹭着额头,眉头也皱得老深。

    苏茉尔叹气上前替他一下又一下地按着额头;“王爷,您怎么就不知爱惜自己身体呢。头疼就不要这么喝酒了,太伤身了!”

    “苏茉尔你来了怎么也不知一声?”

    “您吩咐的不许人打扰,哪有人敢违您的命令啊!”

    “怎么想起来这了?”闭起眼睛任苏茉尔按着额头打圈。

    “今个啊,我是替格格来的。”

    多尔衮深呼气,头疼似乎好多了:“玉儿,可还好?””哎,别的还好,就是听太医说您不注意爱惜身体,为您担心着呢。格格经常为您备着治湿的药汤,可咱们都快半年没见着您了。这不奴婢就给您带过来了,刚刚熬好,您趁热喝。”

    从下人手里接过汤碗,多尔衮出神。那个冬天那孩子第一次主动关心自己,为自己的腿湿病想到个从未见过的办法。时时的照顾叮嘱如溪涧暖流缓缓地滑动。现在再忆起已是昨日黄梁梦。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多尔衮一口喝下,拉过苏茉尔坐在他对面:“苏茉尔,来,跟我喝一杯。跟我讲讲你第一次见清盈,她是个什么样子?””王爷,您、、、您这是何苦啊?“”不,不,不,我现在好得很,以前总是太忙,见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她从出生到十一岁,我都没有关心过她。之后更是因为我不在府中,她才会没了。现在我有时间了,可以好好想想她。这样很好。”

    “您,您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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