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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拉拉墨让的衣角:“老大,怎么办?”

    身上背了个大包裹,全拜南平所赐,他简直为我武装到了牙齿。包袱虽然不沉,但这个头实在吓人。墨让碰面时就笑倒了,说我是蜗牛,呜呜,蜗牛。咱当然不如他老人家潇洒,手上除了拎了个短铁棒,就再没见有其他行头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咱这蜗牛跟在风流倜傥墨二爷身后,还牵着他衣角,真他娘的对比强烈,天渊之别。

    墨让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许是他太专心了没有听见。咱耸耸肩,无所谓,咱也知道他一时半会不能给出什么有意义的答案。

    怎么办,谁知道怎么办。问他不过是无声久了,咱闷得慌。人家兀自想得出神,不让咱插嘴,咱在一边闲着无聊,担心也没用,还是自己想想进地宫之后的事吧!说不定能想起些啥来。

    这地宫叫一个非比寻常,入口竟是隐隐一个阴阳图的样式,当然,小的眼拙,这是墨让大人说的。大人说需要两人同时握着两边的手柄,这门才打得开,也难怪不能独自闯关——门都是这样,谁知道进去后是不是还需要两个人干些什么?有个备胎也保险些。

    进了地宫,首先是一条甬道,看上去就如同普通陵墓般人畜无害的样子,甬道两边燃着长明灯,黄色的火光虽昏暗,倒比伸手不见五指强太多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对于未知是最恐慌的,而黑暗中一定隐藏着无尽的未知。

    咱的前二十丈走的那叫一个顺畅,虽然也飞出来过蝙蝠,带出来过黑烟,但咱有南平准备、吴越发明的面罩,——一个布包严严实实蒙住了口鼻,里面装了些解毒的药材,混着粗土,——并按着墨让的吩咐,呼吸遵从轻浅慢,那黑烟很快便顺着通风口排了出去,有惊无险。顺便说一句,这地宫的通风设施做得真叫一个棒,空气清新,排气迅速,而且通风口隐蔽美观,艺术性强,比如狮头雕像的眼仁,石质花卉的花心,黄铜灯座的底部……总之它们的共同特点是,坚韧、狭小、难以扩大。

    哼,想图省事顺着通风口挖条通道这样的笨方法都被无情地否决了。

    话题拉回,在二十丈之后,咱脚下一陷,四周竟然就轰隆隆升起了几十道钢板,上不封,就是死气沉沉。人从阵口进不到阵眼,同样,从阵眼也走不到阵口去。这样的设计,为的是保护将领,也为了防止将领弃阵而逃。将死阵中,不得擅离,若要将领出阵,除非撤阵或阵破,否则阵在将在,阵亡将亡。”

    咱听得眼皮直跳。就是说起阵之后,如果不幸留在阵眼,那不是等阵破了,就离不开这倒霉八卦阵了?真他妈壮烈啊,可咱又不是大将,咱连大酱都不吃,这个啥八卦阵,咱能不能打个商量,把咱当屁给放了?

    好吧好吧,咱也知道,这些个铁家伙没啥人情味,于是只得求助有人情味的墨让,拽拽他衣角:“这个八卦阵,要怎么才能给破了?”

    墨让嘴角动了动:“试试把这铁墙给砸了如何?”

    我一头冷汗:“您是开玩笑的吧?”

    墨让睨我一眼:“废话,还用问么。”

    切,我就说嘛,这么多铁墙,咱能一气砸到出阵么?呀呀个呸的,我们又不是李元霸……又出了个古怪念头:“我是踩上那八角铁,才升起这八卦阵的,要不我再去踩一脚,看看这铁墙能不能收回去?”

    墨让突然蹲下,双手抱头,我吓了一跳:“咋咋咋了?”墨让闷声:“别理我,让我死吧。”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没忍住,哀号,“我觉得我带你来,真是犯了个大错。”咱挠挠脸,嘿嘿,的亏咱脸皮够厚,用来纳鞋底都小意思,承受这点绅士的谴责,咱还是挺享受的。

    抽了墨让手中的棒子,小心翼翼地跑去阵眼,括弧,这阵眼还真是好找,您冲哪个方向跑,都会跑向阵眼,于是这阵眼就像那啥,咱就是冲着那啥去的苍蝇,括弧完毕。仔细看了下阵眼周围的地上和墙上,没洞洞,没缝缝,也就是说咱捅了那八角铁后被袭击的可能性比较小。不由稍稍放心了些,伸直胳膊离了老远,狠狠把铁棒冲那八角铁一插。

    只听咯吱声响成一片,阵眼裂开了,地下的钢板向下倾斜,缓慢而坚决地露出下面黑黝黝的大洞,我脚下一滑,险险就跟着下去了,但是当然,有墨让这超级神人在,他是绝不会让这“险险”发生的。大神墨让拎着我脖子三转两转,轻轻松松跳到平地上,放下我时淡淡睨我一眼,传达了个“老子对你是相当无语”的眼神。

    我顾不上辩白,我在欣赏墨让的身姿,真他妈的帅啊!轻盈得好似一片羽毛。可惜我没这样的轻功,被拎着脖子的窒息和由此引发的心脏怦怦乱跳的负面反应直接影响了我作为一名悠闲看客的轻松心情,好吧,我承认吴越没有说过窒息会让人心跳加速,不过勒住脖子会让人血液上涌导致双耳发热可不是我的胡扯!绝对不是!

    墨让一扭那铁棍,唰地棍头被拧下,底部居然还连着条晶亮的蚕丝绳。嘿,这铁棍竟还是多功能的!墨让抓住棍头,手指用力,砰地将棍头甩上钢板:“放心,有我在,定保你不失。”

    心中突然就涌起阵暖流,堵得我喉头发痒,良久方轻笑点头,好,相信你。我抱住他脖子,看着他:“墨让,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我们会平安出去的。”努力控制好面部肌肉,给出了个安心的笑,心脏忽然停了一个拍子,又咚咚地跳个不停,——悄悄把胸膛推开一点,不让自己的心跳泄露国家机密。

    墨让愣了一下,继而解颐:“有如斯美女与我同生共死,夫复何求!”

    我做呕吐状,又飞速调整好面部表情,深情地:“是啊,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随你一道。”

    墨让大笑,将我抱离地面,纵身跳了下去。

    铁板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墨让单手抱着我,不停地下滑,四周越来越黑,越来越热,越来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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