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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此时我一定是满脸的呆样,墨让笑问:“不明白?”摇头,大哥,是不是的,咱都得过不是?莫非这就是墨谢改进的那关?呵,原来他带着唐绡进地宫两天,曾经再次改进了这间的机关?难怪中间那道大叉这么狰狞……也难怪开地宫需要两个人,呵,墨者之前不都是独自进入地宫的么,这位大哥莫非想要考验闯关两人的默契度?

    诶,不管这么多,咱知道墨谢天纵奇才,对墨家心怀怨恨,死有不甘,等等等等……等等!心怀怨恨!这关不会是进者断无生理吧?颤抖着问墨让,他笑,可这笑怎么看都那么奇怪:“怎么会没有呢?凡是机关,必有生门。你去南面,看到那麒麟了么?你顺着鳞片抚弄一遍,记得要轻,应该有片是松动的,找到后告诉我。”

    我懵懂点头,小跑着绕过地上条条蓝色的莹莹火焰,直奔那头麒麟而去,火光映照下,我勉强看到有片鳞片特别光滑,泛着淡淡的冷光。轻轻用手一碰,竟微微颤动,好似蝴蝶纤细的触须。忙转头向墨让示意,却见他已站在对面,火光明灭,可看到他手抚着另一头麒麟,看着我微笑:“如果我们没有进入一个房间,记得,向南走,若有八卦方位,记得向离位去。”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掀起鳞片,一……”

    我在那一瞬间一定是夏至附体,因为我心中突然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没等到那个三字出口,我的指甲便突地向上一抬。

    轰隆隆,轰鸣声再次响起,我急忙蹲下,卧倒,无尽的热力伴着嗖嗖风声呼啸着逼近我,墨让的怒吼显得那么遥远渺小:“你干什么?你这个笨蛋!”

    浑身都在疼,我怎么知道我这个笨蛋是怎么想的,还是先晕过去吧!

    当我再睁眼时,发现是墨让紧紧抱着我,不对,是勒着我,咆哮:“你是傻子么?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想死么?”

    我咳,小声抱怨:“墨让,墨二爷,墨仙人……您要勒死我了……”

    墨让急忙松手,我被噗通一声横拍在地上,不由大声呻吟:“墨让,我哪得罪你了?你勒不死我就想摔死我?”

    疼啊,身上火辣辣的,像被那些地火烤干了水分,我瘫在地上听墨让喋喋不休:“你白痴啊你,话都不会听么?为什么不等我数到三再掀开鳞片?”

    我咧着嘴笑:“我想赌一把。”

    吼,你的话,分明在说,我们之间,必然有一个人会死去。我猜,您老人家看出墨谢改进了这机关,他必然会将火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要么是先揭鳞片的,要么是后揭鳞片的人。以墨谢的心思来想,他必然会考虑到,若是种种原因,闯关者只有一人的话,那先揭后揭的,也就失去的意义。若是我,为了保险起见,也会将火力集中在先揭鳞片那人身上。墨让竟说要数一二三来控制我的速度,那他必定是做了先揭鳞片的打算的。那么就让我来先揭吧!墨大侠若是能够兼顾我的安危,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顾不得,也怨不得别人,就当我是报恩了吧!

    生死由命罢。

    不过身边这位大侠必定不是这么想的,老人家感动得,鼻涕都快下来了:“你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要抢先?你是傻子么?”

    喂喂,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我好歹救了你吧?我无语地撇撇嘴,双耳自动屏蔽他的话。

    墨让继续喋喋不休:“你怎么就不想想,也许同时掀开的话,我们都能安然逃出呢?”

    我懒懒开口:“瞎说,若真有那个可能,你不会是那样的表情,相信我,这是——”顺便摆出一副高贵的睥睨天下的表情,“女人的直觉。”

    墨让盯着我,做出恶心得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我是坨新鲜的便便。大概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英明神武,也会在一天内被同一句话恶心到两回,我笑,拍拍他:“拜托,如果你受伤了死了,我一土鳖,放在这地宫里,一定也跟着完蛋,只有保证你的安全,我才有戏,你说是不?”扮可怜望着他,拼命以眼神发射我灵魂的呼唤:你看你看,我这么聪明,还不赶紧夸夸我?

    墨让笑着抱起我:“是是是,您真厉害,您英明神武风华绝代,行事判断丝毫不受情势影响,勇于牺牲自己,动作迅速果决……您老满意不?”

    我笑,想要在他怀里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只是身上仍有些不舒服,许是刚才摔得狠了,于是依然懒懒地躺着,面上挂着猥琐□的笑:“说得不错啊,爷我听得高兴,小让让继续。”

    墨让偏头想了很久,终于挤出丝谄媚的笑,薄唇微翘:“啾啾啾,啾啾啾。”

    我大笑,口水都流下来了:“没想到墨二爷如此博学,文韬武略,东成西就,连鸟语都如此精通烂熟,不错不错。乌拉哇啦嘎啦哇哇……”

    墨让喷笑:“好的不学,坏的倒是上手得挺快,不想夸我就别夸,我很有自信的!”

    我:“呜呜乌拉哇唔啦啦……”口水越流越多,流量大得都可以给我洗脸了,拜托啊墨二爷,我有些不对劲哦!

    墨让显然也觉察到了:“你有伤到哪里?”

    我不知道,衣服边角都被燎着了多处,身上有些麻有些疼,任谁受了惊吓,肌肉骤然紧张之后都会这样吧?再细细感觉一遍,腿上似乎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是这里么?眼睛向下,示意给墨让,墨让随着我眼神观察,果然,膝盖向上靠外侧的部分有一处不甚起眼的微小红痕,衣服破了一个洞,破口处的边角有被轻微烧焦的痕迹,挽起裤腿一看,却是青了一大片,伤口很小,创口处露着小半截泛着蓝色光泽的玄铁片。不是吧?竟然中奖了?唉,那么密集的刀光剑影,咱这小虾米不中彩也不太现实不是?

    墨让低着头,用他肩膀挡住我视线,二话不说,猛地抽出那支铁片来。靠靠靠,虽然身上麻得感受不到啥痛苦,但没了痛感的干扰,这铁片在我的肌肉我的脂肪上凉凉的摩擦最后被我的皮层挽留的触感令我头皮发麻,所有的寒毛起立,然后直直的缩回毛孔里,后悔自己曾经生长在这个世界上。娘的,真恐怖。

    还没从这麻兮兮的感觉里恢复,伤口处已经多了种暖融融的感觉,什么东西?像羽毛,又像花瓣,诶,难道中毒还会出现幻觉么?低眼一看,我靠,亲娘咧,竟然比幻觉还恐怖,墨让他,他他他,他在帮我把毒逼出来。

    用嘴巴。

    好香艳。

    爷爷的,我鼻血都快飙出来了。

    还好咱天天冲凉更衣。

    还好我没有出汗。

    还好人家体毛不重,汗毛孔不明显,身上无疤痕无异味无胎记。

    于是经过本实习仵作亲身体验,本人所中的无名毒药还会让人头脑发热,胡思乱想,体温升高,不知所云。墨大帅哥抬头看我,朦胧的眼神泛红的唇,说出的话都那么磁性沙哑性感:“小艾,有带什么药材么?”啊?哦。眼光忙飘向左边:包袱,包袱……

    很好,墨帅哥看到了,翻翻包裹,掏出纱布牛黄、金疮药小银刀,为我消毒上药。

    这药效挺快,也可能是我在美人怀抱,无法正确感知时间。感觉不过一会儿功夫,身上麻劲便消去了大半,我口齿不清的:“用不用再帮我把伤口美化一下?比如割个双眼皮啥的?”

    墨让淡淡睨我一眼:“刚能说话嘴就不老实,回去弄点药,把你毒哑了,世界就安静了。”拜托啊大哥,您要不要这么狠啊?我□的笑:“子曰蛇蝎美人,美人的心肠果然比一般人要歹毒一些,古人诚不欺我!”

    墨让伸过他的玉臂,干脆直接地赏我个爆栗子:“哪个子说过这种混账话?要真是这样,你那神仙师父的心肠不是比我要狠得多?”

    哟哟,您老人家真能记仇啊,公孔雀公孔雀,我就不提,我就不夸你长得比吴越好看,我憋死你!于是恬着脸笑:“我刚才说啥来着?”

    墨让哼哼:“蛇蝎美人。”

    拍手:“那就是墨子说的啦,哇哈哈。”

    又是一个爆栗子,我捂头,呻吟:“讨厌的墨让,讨厌的墨让……”这家伙敲上瘾了吧?我的大头很好弹咩?手感不错?嘁。

    墨让扶我起来,问:“能走不?”

    我靠在他身上哼哼:“不能走不能走,要人背要人背。”

    墨让阴森森地:“我看到南平给你带了银针。听说人体有好几处穴位都特别的敏感,刺上去特别的疼,不过一扎上去,什么麻啊伤啊,就都感觉不到了,体力瞬间恢复。我反正是不相信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张口结舌:“不不不用了。”立马立正擦汗,如站军姿。差点忘了,墨让和吴越是兄弟来着,难怪翻脸都跟翻书一样快,忙做出副“我很好我不用帮忙”的样子,阔步向前,没走两步又退回来,谄笑:“请墨二爷带路。”

    墨让又恢复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微笑着拾起我的巨大包袱。不公平啊不公平,怎么有人扮蜗牛都那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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