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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瞪着田即的尸体,不由后退一步。

    墨让从身后扶住了我,南平抬头,目光落在墨让贴在我后背的手掌上,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了眼帘。可他面无表情的脸,总让我觉得,他是在伤心。

    他为什么伤心?我有点糊涂了,怎么可能呢?大概,是我弄错了吧。

    我不愿看到田即的裸体,和他□那个东西,所以,南平用了块麻布将他的□遮掩了一番。墨让破天荒地也旁观了验尸,充当场外指导,在一旁指指点点:“颈上三分处,腋下,太阳穴,膻中穴……”

    南平依着他的指点,依次找出来五六根金针,根根细如牛毛,和插在南平发间的一模一样。

    墨让看着那些牛毛金针,低着头,三根指尖捏着眉心,思索的模样。

    我与南平屏气凝神,静待他的答案。

    过了大约盏茶的功夫,墨让才道:“我曾听说,金针以极特殊的手法和劲道插入人身上的死穴,可以瞬间提高人的功力数倍,但过了一定的时辰,那人必死无疑。但我觉得,田即不是因为金针入穴而死的,——或许金针加速了他的死亡,但他不是因此而丧命。必然有什么原因,令他死相如此。”

    我点点头,疑问地:“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或者什么药,才令他……”他是不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春药,才令他追着我不放,才令他死得……?但,夏至也是女子啊,夏至这几天一直在他身边,且论身材论相貌,夏至都是一等一的,他为什么舍去夏至不追,偏要来捡我这个芝麻?

    打不过吗?不对,三人联手都不能轻易制服他,虽说有手下容情的成分,但,若他真想对夏至做什么,他必然能够得逞。

    我和南平刚去时,他们三人看起来已经快将田即制服了,但为什么我到了之后,他突然狂性大发,而且,他是通过气味来找到我的?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这句话想着想着,不由脱口问了出来,墨让和南平都是一怔,墨让轻轻吸了口气,笑道:“奶香。”南平也凑过来闻了闻,奇道:“没什么味道啊,刚洗过澡,能有什么味道?哦,我调的桂花露么?”

    我白了二人一眼,继续沉思,他们离得这么近,尚且闻不出,那么田即离得我那么远,他是怎么闻到的?是因为那奇怪的药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平已将田即验尸完毕,他执着银刀,问我:“开么?”

    我点点头,开吧。

    南平手下用力,田即灰白的皮肤应手而开,我看了眼墨让,他脸色可不怎么好看,我轻声:“要不你去花厅等吧,这东西……”墨让的脸微微泛红,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南平皱眉,抬起头:“胃里没有。”

    什么?我站起身,走到田即跟前,还是不愿看他的脸,于是只牢牢盯着他的胃,问南平:“东西都掏出来了?”

    南平点点头:“都掏出来了,他这几天似乎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残渣很少,没找到帛片。”

    我以手加额,天,不要告诉我,田即的死和刘速兰放的死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没错,形式上是差了许多,刘速兰放都是被折磨致死,还被一棍贯穿,但田即却是……活生生死在我们眼前。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莫非连夏至三人的鞭打也要算做虐待么?

    可田即明明知道自己有性命危险,并且感到恐慌,似乎十分笃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他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而且他曾说过,他和刘速兰放是好友,他们的死,他难道一点内情都不知?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有什么,是三人共通的。

    我站在田即身旁,慢慢梳理着思路。首先假设三人是被同一人杀死,刘速是在地宫里被发现的,所以我怀疑到了应该已经死去的墨谢的身上,但是墨让否定了我的观点,理由很充分,他是看着墨谢死去的。那么,就算不是墨谢,能将刘速尸体运到地宫的,也一定是与墨家有关的人,可能不是墨氏兄弟,但一定是个精通机关的人。

    然后是兰放,兰放是在死前被送回兰府的,可见那人武功高强。再加上田即发狂时,我曾看见他好似被人隔空打了一拳,然后便功力暴涨,他当时应该便是被金针刺中了穴道。所以,那人当时在场,同样的武功高强,且认穴准确。金针那样细小,他都能准确地钉入穴位,足以见得这人的暗器功夫一流,内力浑厚。

    然后,还有什么?精通机关暗器,心思缜密,武功高强,这样的人,世间有很多么?

    墨谢算一个,吴越呢?我不知他是否懂得机关,但他似乎没有这个理由,他杀这些人干什么?他与他们有什么过节?

    说到过节,不由想起墨谢,和他的爱人唐绡,莫非……他真的没死?

    不对,他自“死”,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就算吴越的不幸是源自他手,那这三人又跟他,跟唐绡有什么关系?这三人最大也不过近三十的年岁,十几年前,他们还都是小孩子,他们能和唐绡扯上什么关系?

    想到唐绡,自然想到瑶瑶,难道,瑶瑶的死……?跟他们有关?

    不,不可能,几年前的事情了,若真是他们,吴越何必等到现在?他若是现在有能力轻易制他们于死地,那么几年前他当然也有,他为什么当时不动手?

    我越想脑子越乱,不由惨叫一声,蹲在地上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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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平踢踢我,我抬头,不爽地看到他一脸兴奋:“干嘛?”

    南平咧着嘴:“找到了!”

    我蒙了:“找到什么了?”突然反应过来,不由也开始傻笑,“在哪找到的?是个什么图样?”

    南平伸过木板向我献宝:“小肠里找到的!我们都道东西一定在胃里,却没想到他疯了几天,一直没有好好进食,且有夏至和老郑等一干捕快看守,所以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在这期间吃下什么布帛一类的东西。那么,他应该是在几天前吃下的,布帛虽有些大,但经过这几天,必然不可能还留在胃里,所以……”

    我拍拍他肩膀,竖起大拇指:“兄弟,你厉害!”

    南平经我这一鼓励,不由愈发兴奋,扬声高叫:“墨让!夏至!快进来看!”

    我忍不住踹他:“傻啊你,叫夏至干嘛?这是什么东西啊,你叫她!”刚夸几句就抖起来了?小同志,革命的道路还很漫长哩!

    南平也是一脸懊悔的模样:“忘了忘了,我错了!”

    可叫都叫出口了,总不能再探出头说,夏至,您还是别进来了,这东西不适合您这年龄段的人观看吧?事已至此,忙低头使劲瞅几眼那春宫图,老天保佑,别太限制级了,不然,咱还真受不住夏至小朋友纯洁的发问。

    这幅春宫图延续了前两幅图简笔画,蕴无穷意境于寥寥数笔的风格,两人以后入式盘于一!是不是你带坏她的?然后齐齐眼望天: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对那画有疑问,不要选择来问我,我是无辜的!

    虽然眼望天,但眼角余光总是瞥着纯洁的夏至小盆友的动作的,预备一有苗头,马上风紧扯忽。只见夏至低头瞅了一眼那木板,先是满脸的疑惑,然后皱眉,完了完了,我看到南平已经开始深呼吸了,惨,三人中数我轻功最烂,又同是女子,不问我问谁啊?惨了惨了!必要时,咱还是三十六计,晕为上策吧!

    最煎熬的时刻到了,夏至抬头,疑问地:“这不是个翠字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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