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夜（上）
!!!!夜色渐笼，宫灯摇曳。
水洗的银月，清冷的晚风，苑内桂香飘溢，偶尔飘零的细蕊随风而来，落了一地的相思雨。
一抹红影斜倚在窗前，静静地凝望着窗外那几株渐次凋零的月桂，潋滟的眸光若飞雪，越过摇曳的灯火，投落于那一片虚无缥缈处。清冷的月光淡淡洒照下来，在那双莹亮的凤眸中跌落了满眼的璀璨。
“中亭地白树栖鸦，冷霜无声湿桂花。”墨卿嘴角轻扬，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浮上莹润的唇边，带着微微的落寞和自嘲，浓浓的幽睫缓缓翕合上。
原来自己还是觉得寂寞啊……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轻轻响起。
“主子，茹……茹公子的伤已让大夫瞧过了，药也已叫人去备了。”绿茗低垂着头，对茹夜的称谓稍作了下迟疑，但最终仍是选择了这个最恭敬的“茹公子”。
墨卿微侧过身，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夜风吹拂，宫灯摇曳，青纱轻扬间，纱影纠结缠绕，若那不甘寂寞的精魅在扭动着惑人的腰肢尽展妖娆。
月华如水，一室静谧。
墨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泛着蓝紫光芒的眼眸正定定望向自己，依旧深邃若潭，依旧波澜不兴，却带上了些许隐藏的很好的警惕和探究。
墨卿微微一笑，缓缓走近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茹夜的伤势很重，这墨卿是知道的。但当看到全身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唯独留下一双沉静漂亮的美眸的少年时，他仍是不由得蹙了蹙眉。
半响。
墨卿忽地一阵轻笑，清浅愉悦的笑声低低从喉间溢出。
“你可知你让我想到了什么？”墨卿望着床上安静的少年，眼眸含笑，戏谑地问道。
“……”
“木乃伊。哈哈……‘木乃伊’明白吗？”又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飘荡开来。
茹夜眸光微闪，蓝紫的眼眸越发深黯，却依旧平静，蓦地垂下眼睫，躲开了墨卿戏谑的目光。
“生气了么？”墨卿凤眸微挑，不以为意的问道。他自是知道这“古人”是不可能明白什么叫“木乃伊”的……干尸还差不多……
“……”
“不说话么？”眼眸眯了眯，有些不悦床上人太过漠然的态度，“还是本就不会说？”
“……”
墨卿忽地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茹夜的头两侧，邪魅的俊脸缓缓低下，乌丝柔顺若锦缎般滑落至茹夜的脸上，右手轻抬，蓦地一把扣住床上之人僵硬的下颌，迫使他抬起眼眸正视着自己。
“我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知道么？”墨卿贴近茹夜的脸，凝视着那双突然放大若一汪蓝紫海洋的深邃美眸，呼吸间温热的气息透过包裹在脸上的轻薄纱布暧昧地喷吐在茹夜的脸上，轻柔却毋庸置疑地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茹夜静默的望着眼前那笑得甚是邪气的少年，眸中蓝紫幽光熠熠，却依旧平静的不像是活人的眼睛，而是一只蛰伏着的兽，隐忍危险得随时准备一口咬上敌人咽喉的兽。
“果然是双漂亮的眼睛。”低低的笑声逸出唇间，墨卿缓缓抬起身子，斜睨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轻声赞道。
清冷的月光若水银般流泻而下，洒了一地的碎影。窗前青竹摇曳，宫灯飘摇，夜色渐深。
墨卿凝神望着桌上正炽烈燃烧着的灯烛，灯芯轻摇，火光忽明忽暗，映照进那深幽的墨瞳，竟有种似醉非醉般的迷离。
“在你伤好后，我可以放你离开……”墨卿缓缓转过头，妖冶的凤眸紧紧盯着床上的人，脸上露出蛊惑人心的明艳笑容，若春花般绝丽。
蓝紫眸光微闪，眼底有一瞬的讶异一闪而逝，然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信么？”墨卿低笑，眸中的笑意渐浓，缓缓俯下身子，贴近茹夜的耳畔，轻柔若情人间的呢语般，道，“只要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茹夜身子一僵，眼眸定定望向身畔笑得一脸邪魅的少年，眸光闪烁不定。
墨卿满意地笑望着那双蓝紫眼眸中微起的波澜，轻声细语地继续道，若夜魅在蛊惑人心：“说出来，我会让你安全的离开珞国，甚至可以帮你回到柔然……”
茹夜蓝紫瞳仁蓦地紧缩，眼底闪过一抹甚是复杂的神色，似沉痛，似绝望，更多的竟然是那为墨卿所熟悉的凶狠阴戾，不过也只是一瞬，一切又渐渐恢复到那一贯的无波无澜，甚至是死寂，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眸。
墨卿抬起身子蹙眉望着他，脸上戏谑的笑容早已不见，凤眸冷凝，眸光暗沉，冷声问道：“不愿说，还是不想回柔然？”
茹夜轻抬眼眸，无言地望向床边的墨卿，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墨卿见状，秀眉蹙得更紧了，心中暗骂道，妈的，你尽摇头，谁知道你回答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啊？
“你真不会说话？”凤眸半眯，斜睨着茹夜，冷冷问道。
许久，床上之人僵硬地点了点头。
墨卿冷锐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双依旧平静无波的美眸，眼底有一丝惊异一闪而逝，但脸上却并无太多表情。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一时间沉默不语，神情飘渺而悠远，凤眸若有所思，有种沉静而华贵的优雅。****
水洗的银月，清冷的晚风，苑内桂香飘溢，偶尔飘零的细蕊随风而来，落了一地的相思雨。
一抹红影斜倚在窗前，静静地凝望着窗外那几株渐次凋零的月桂，潋滟的眸光若飞雪，越过摇曳的灯火，投落于那一片虚无缥缈处。清冷的月光淡淡洒照下来，在那双莹亮的凤眸中跌落了满眼的璀璨。
“中亭地白树栖鸦，冷霜无声湿桂花。”墨卿嘴角轻扬，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浮上莹润的唇边，带着微微的落寞和自嘲，浓浓的幽睫缓缓翕合上。
原来自己还是觉得寂寞啊……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轻轻响起。
“主子，茹……茹公子的伤已让大夫瞧过了，药也已叫人去备了。”绿茗低垂着头，对茹夜的称谓稍作了下迟疑，但最终仍是选择了这个最恭敬的“茹公子”。
墨卿微侧过身，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夜风吹拂，宫灯摇曳，青纱轻扬间，纱影纠结缠绕，若那不甘寂寞的精魅在扭动着惑人的腰肢尽展妖娆。
月华如水，一室静谧。
墨卿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泛着蓝紫光芒的眼眸正定定望向自己，依旧深邃若潭，依旧波澜不兴，却带上了些许隐藏的很好的警惕和探究。
墨卿微微一笑，缓缓走近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茹夜的伤势很重，这墨卿是知道的。但当看到全身被包扎的严严实实，唯独留下一双沉静漂亮的美眸的少年时，他仍是不由得蹙了蹙眉。
半响。
墨卿忽地一阵轻笑，清浅愉悦的笑声低低从喉间溢出。
“你可知你让我想到了什么？”墨卿望着床上安静的少年，眼眸含笑，戏谑地问道。
“……”
“木乃伊。哈哈……‘木乃伊’明白吗？”又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飘荡开来。
茹夜眸光微闪，蓝紫的眼眸越发深黯，却依旧平静，蓦地垂下眼睫，躲开了墨卿戏谑的目光。
“生气了么？”墨卿凤眸微挑，不以为意的问道。他自是知道这“古人”是不可能明白什么叫“木乃伊”的……干尸还差不多……
“……”
“不说话么？”眼眸眯了眯，有些不悦床上人太过漠然的态度，“还是本就不会说？”
“……”
墨卿忽地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茹夜的头两侧，邪魅的俊脸缓缓低下，乌丝柔顺若锦缎般滑落至茹夜的脸上，右手轻抬，蓦地一把扣住床上之人僵硬的下颌，迫使他抬起眼眸正视着自己。
“我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知道么？”墨卿贴近茹夜的脸，凝视着那双突然放大若一汪蓝紫海洋的深邃美眸，呼吸间温热的气息透过包裹在脸上的轻薄纱布暧昧地喷吐在茹夜的脸上，轻柔却毋庸置疑地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茹夜静默的望着眼前那笑得甚是邪气的少年，眸中蓝紫幽光熠熠，却依旧平静的不像是活人的眼睛，而是一只蛰伏着的兽，隐忍危险得随时准备一口咬上敌人咽喉的兽。
“果然是双漂亮的眼睛。”低低的笑声逸出唇间，墨卿缓缓抬起身子，斜睨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轻声赞道。
清冷的月光若水银般流泻而下，洒了一地的碎影。窗前青竹摇曳，宫灯飘摇，夜色渐深。
墨卿凝神望着桌上正炽烈燃烧着的灯烛，灯芯轻摇，火光忽明忽暗，映照进那深幽的墨瞳，竟有种似醉非醉般的迷离。
“在你伤好后，我可以放你离开……”墨卿缓缓转过头，妖冶的凤眸紧紧盯着床上的人，脸上露出蛊惑人心的明艳笑容，若春花般绝丽。
蓝紫眸光微闪，眼底有一瞬的讶异一闪而逝，然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信么？”墨卿低笑，眸中的笑意渐浓，缓缓俯下身子，贴近茹夜的耳畔，轻柔若情人间的呢语般，道，“只要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茹夜身子一僵，眼眸定定望向身畔笑得一脸邪魅的少年，眸光闪烁不定。
墨卿满意地笑望着那双蓝紫眼眸中微起的波澜，轻声细语地继续道，若夜魅在蛊惑人心：“说出来，我会让你安全的离开珞国，甚至可以帮你回到柔然……”
茹夜蓝紫瞳仁蓦地紧缩，眼底闪过一抹甚是复杂的神色，似沉痛，似绝望，更多的竟然是那为墨卿所熟悉的凶狠阴戾，不过也只是一瞬，一切又渐渐恢复到那一贯的无波无澜，甚至是死寂，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眸。
墨卿抬起身子蹙眉望着他，脸上戏谑的笑容早已不见，凤眸冷凝，眸光暗沉，冷声问道：“不愿说，还是不想回柔然？”
茹夜轻抬眼眸，无言地望向床边的墨卿，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墨卿见状，秀眉蹙得更紧了，心中暗骂道，妈的，你尽摇头，谁知道你回答的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啊？
“你真不会说话？”凤眸半眯，斜睨着茹夜，冷冷问道。
许久，床上之人僵硬地点了点头。
墨卿冷锐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双依旧平静无波的美眸，眼底有一丝惊异一闪而逝，但脸上却并无太多表情。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一时间沉默不语，神情飘渺而悠远，凤眸若有所思，有种沉静而华贵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