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纵横的开始（下）
!!!!尚书令季明舒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紫君羽正抱着一位红衣少年躺在软塌上说笑，不禁为之一怔。跟随紫君羽两年多来，莫要说见紫君羽笑了，就是多言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如今却有人能让这位冷面宰相高兴成这样，实乃非常人也。
想着想着，不觉又抬眸偷瞥了两眼榻上的少年。
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一双盈盈凤目邪魅勾魂，眼底却生生透着股沉稳和精锐，纤瘦的身形却有着一种狂傲之气……
“这位就是尚书令季明舒季大人吗？”
仍在暗自思量的季明舒微愣，蓦地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一道深沉探究的目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心中暗道，好犀利的一双眼睛……
他定了定神，行礼道：“是的，九公子，正是在下。”
墨卿坐起身，微眯着凤目打量着面前一身官服的年轻官员，面容清俊，斯文有礼，长得倒是一派有为卿士的模样，不过只凭那一双会认主的眼睛，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紫君羽上台以来，一直主张推行新政，整肃朝纲，选贤任能，拔擢才名之士，如有未居显位的，都招揽到了门下作为宾客，以备后来之用，在这其中，季明舒就是相当有代表性的一位得益追随者。帝秀三年，紫君羽奏请拔擢吏部郎季明舒为御史中尉，纠劾权豪，整顿风气，在这过程中，自然也就顺手为紫君羽弹劾不少皇家重臣，清扫了一下道路。帝秀四年末，晋国公又奏请珞帝授季明舒为尚书令，加太子太傅，自此季明舒正式成为紫君羽在朝中的心腹助手。
“听说皇上近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他是连皇帝都当腻了么？”紫君羽端着茶杯，斜睨了眼季明舒，冷冷笑道。
“这……”季明舒低垂着头，但身体却明显瑟缩了下，“皇上年少，怕也是玩性使然。”
紫君羽不屑地冷哼了声，“玩性使然？这天下怕是最不会玩性使然的就是他羽灵秀了……”
“……”
“皇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皇后娘娘传话说她已有半月不曾见过皇上了……”季明舒偷眼瞥了下榻上的紫君羽，有些迟疑道，“景王送了十数名美人进宫，整日陪着皇上玩乐，如今静灵宫内夜夜笙歌，宫人莫阻，皇上已是好几日没有早朝了。”
紫君羽指尖轻叩桌案，片刻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景王那只老狐狸，藏的倒是深，逍遥来逍遥去，还是逍遥了回来，看来他这次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大人的意思……”
紫君羽眼眸渐染寒霜，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封信件，“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了。”
“……”季明舒双手接过密函，小心地拆开展阅，大致扫了几眼，不禁色变，惊道，“这……景王难道想要联合曜国……”
紫君羽望着身旁假寐的少年，原本冰寒的眸染上了如水的柔情，他抬手顺了顺少年肩侧凌乱的黑发，无所谓地轻笑道：“景王还不至于那么蠢，端木夜玥是什么货色，那只老狐狸还是知道一二的，羽家的天下他会这么白白送出去么？”
“那曜帝这次提出联姻难道还另有用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当这个螳螂和蝉撕咬的分不清胜负的时候，黄雀是不是要急着就近择食呢？”
季明舒微怔，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思。
“明舒，曜国使臣来访的事宜你就提早开始准备吧，想来正式的国书很快就会到了。”
“是的，大人。”
“那皇上那边……”季明舒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戾气，但却转瞬即逝。
“被牧野了的马是需要驯驯了……”紫君羽斜睨了眼他，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明舒，你明日就跟着本公去驯驯马吧……”
年轻的尚书令愣了片刻，才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是。
“若没事，你就先回去吧。”紫君羽缓缓侧躺下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墨卿的头发。
季明舒抬眸瞥了眼榻上合躺着休憩的父子，眼神有些怪异。
莫非外面传得所言非虚？晋国公和九公子……
紫君羽抬眸扫了眼还站在那没走的季明舒，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可还有事？”
季明舒一惊，有些犹豫地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大人禀报……”
“说。”
“近几日朝中好多重臣都称病在家，更甚者有数位上书要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那些老家伙们倒是有自知之明么？”紫君羽不屑地冷笑了声。
“据说这些称病在家以及要告老还乡的大臣们都收到了不明人士送的大礼，就连景王似乎都收到了……”
“大礼？”紫君羽愣了下，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明舒抬头望了眼榻上笑得无比愉悦的男子，有些不明所以。
“大人，这事要不要派人……”他垂下眸谨慎地问道。
“哈哈哈……不用，这事你不用管了，”紫君羽敛了敛笑，细长的眼眸却仍弯如新月，他伸指戳了戳身旁少年面庞上泛着莹光的细致肌肤，望着那双突然睁开却不悦地瞪着他的墨黑凤目，笑道，“此事我自由定夺。“
“是，大人。”****
想着想着，不觉又抬眸偷瞥了两眼榻上的少年。
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一双盈盈凤目邪魅勾魂，眼底却生生透着股沉稳和精锐，纤瘦的身形却有着一种狂傲之气……
“这位就是尚书令季明舒季大人吗？”
仍在暗自思量的季明舒微愣，蓦地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一道深沉探究的目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心中暗道，好犀利的一双眼睛……
他定了定神，行礼道：“是的，九公子，正是在下。”
墨卿坐起身，微眯着凤目打量着面前一身官服的年轻官员，面容清俊，斯文有礼，长得倒是一派有为卿士的模样，不过只凭那一双会认主的眼睛，怕也不是等闲之辈。
紫君羽上台以来，一直主张推行新政，整肃朝纲，选贤任能，拔擢才名之士，如有未居显位的，都招揽到了门下作为宾客，以备后来之用，在这其中，季明舒就是相当有代表性的一位得益追随者。帝秀三年，紫君羽奏请拔擢吏部郎季明舒为御史中尉，纠劾权豪，整顿风气，在这过程中，自然也就顺手为紫君羽弹劾不少皇家重臣，清扫了一下道路。帝秀四年末，晋国公又奏请珞帝授季明舒为尚书令，加太子太傅，自此季明舒正式成为紫君羽在朝中的心腹助手。
“听说皇上近来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他是连皇帝都当腻了么？”紫君羽端着茶杯，斜睨了眼季明舒，冷冷笑道。
“这……”季明舒低垂着头，但身体却明显瑟缩了下，“皇上年少，怕也是玩性使然。”
紫君羽不屑地冷哼了声，“玩性使然？这天下怕是最不会玩性使然的就是他羽灵秀了……”
“……”
“皇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皇后娘娘传话说她已有半月不曾见过皇上了……”季明舒偷眼瞥了下榻上的紫君羽，有些迟疑道，“景王送了十数名美人进宫，整日陪着皇上玩乐，如今静灵宫内夜夜笙歌，宫人莫阻，皇上已是好几日没有早朝了。”
紫君羽指尖轻叩桌案，片刻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景王那只老狐狸，藏的倒是深，逍遥来逍遥去，还是逍遥了回来，看来他这次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大人的意思……”
紫君羽眼眸渐染寒霜，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封信件，“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了。”
“……”季明舒双手接过密函，小心地拆开展阅，大致扫了几眼，不禁色变，惊道，“这……景王难道想要联合曜国……”
紫君羽望着身旁假寐的少年，原本冰寒的眸染上了如水的柔情，他抬手顺了顺少年肩侧凌乱的黑发，无所谓地轻笑道：“景王还不至于那么蠢，端木夜玥是什么货色，那只老狐狸还是知道一二的，羽家的天下他会这么白白送出去么？”
“那曜帝这次提出联姻难道还另有用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当这个螳螂和蝉撕咬的分不清胜负的时候，黄雀是不是要急着就近择食呢？”
季明舒微怔，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思。
“明舒，曜国使臣来访的事宜你就提早开始准备吧，想来正式的国书很快就会到了。”
“是的，大人。”
“那皇上那边……”季明舒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戾气，但却转瞬即逝。
“被牧野了的马是需要驯驯了……”紫君羽斜睨了眼他，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明舒，你明日就跟着本公去驯驯马吧……”
年轻的尚书令愣了片刻，才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是。
“若没事，你就先回去吧。”紫君羽缓缓侧躺下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墨卿的头发。
季明舒抬眸瞥了眼榻上合躺着休憩的父子，眼神有些怪异。
莫非外面传得所言非虚？晋国公和九公子……
紫君羽抬眸扫了眼还站在那没走的季明舒，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可还有事？”
季明舒一惊，有些犹豫地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大人禀报……”
“说。”
“近几日朝中好多重臣都称病在家，更甚者有数位上书要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那些老家伙们倒是有自知之明么？”紫君羽不屑地冷笑了声。
“据说这些称病在家以及要告老还乡的大臣们都收到了不明人士送的大礼，就连景王似乎都收到了……”
“大礼？”紫君羽愣了下，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明舒抬头望了眼榻上笑得无比愉悦的男子，有些不明所以。
“大人，这事要不要派人……”他垂下眸谨慎地问道。
“哈哈哈……不用，这事你不用管了，”紫君羽敛了敛笑，细长的眼眸却仍弯如新月，他伸指戳了戳身旁少年面庞上泛着莹光的细致肌肤，望着那双突然睁开却不悦地瞪着他的墨黑凤目，笑道，“此事我自由定夺。“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