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腹黑狐狸
!!!!被牧野了的马是需要驯驯了……
这样简简单单看似玩笑的话，若是出自一个普通人，那它也就是一句笑言罢了；但若是出自一个可只手遮天的权臣，那就应该好好思量一番它话里藏的深意了。
显然，晋国公紫君羽是属于后者了。
季明舒拜访后的翌日早朝，所谓的“驯马”事件就真的发生了。
据《珞书-载记》载：帝秀以酒色误朝，晋国公羽遣侍者入请，帝不悦，曰：“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如此生！”公怒，使季明舒殴之三拳，人莫敢言。景王昕使帝赐舒彩帛，舒未敢即受，启之于公，公使取一段，景王曰：“四百匹亦一段耳。”
帝秀朝“四百匹亦一段”的笑谈也由此传开于街头巷尾。
东门长安街。
昌福楼。
正对着长安街的二楼靠窗一桌，坐着两名品茗的少年。白衣少年风姿绰约，俊逸雅致，温润的眉，温润的眼，唇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雅之感；红衣少年头上戴着白色斗笠，看不清面容，但举止投足间却是一派让人遐想的优雅贵气。
纤瘦修长的手指缓缓端起桌上的青瓷杯，面上的白纱轻动，勾人姣好的红唇若隐若现，手轻抬，飘着茶香的水一点点送入那若花瓣一般莹润的唇间。
“呵呵，看墨卿喝茶倒是比看戏有趣多了……”对面的遥影然拎着茶壶斟了杯茶，眼眸弯弯，唇边含笑地说道。
什么破比喻！
墨卿心中低斥了声，脸上却还是笑得灿若春花，缓缓道：“墨卿哪有遥公子魅力大啊，你就这么一坐，就惹得满楼的姑娘都在那媚眼儿乱飞呢……”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朝旁边抬了抬下巴。
遥影然顺着墨卿指的方向淡淡一瞥，几个姑娘见他朝那边看，立刻飞红了脸，一脸羞涩的垂下了美目。
遥影然回过头望着墨卿，温润的笑容不变，却又分明带着几丝调侃，悠悠道：“若是她们知道‘四百匹亦一段”的晋国公府的九公子在这，恐怕连余光都不会瞥到我这儿来了吧。”
“你——”墨卿气结，明知这话的讽刺味甚重，却又无法反驳。
他现在真想整死景王那个老男人，什么该死的“四百匹亦一段耳”，说话的人是他没错，但指的对象，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什么叫“指桑骂槐”这就是典型了。
“羽容昕那个老不死，总有一天让他好看！”墨卿低声骂道，握着杯子的手捏的咯咯作响。不过紫君羽也是个腹黑的老狐狸，面上什么也没说，没几天就狠狠摆了道羽容昕，不但将他在洛城的财源给堵了，还借机纠劾了他好几个藏在暗处的支持者，什么叫“人财两空”这也是个典型了。
“墨卿，你今天还好戴斗笠了。”遥影然的声音突然不咸不淡地缓缓飘来。
“什么？”墨卿微怔，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
“你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狰狞，若不戴，估计会吓到很多人。”遥影然悠悠抬手轻啜了口香茶，淡淡笑道。
“你——”墨卿狠狠瞪着他，直欲把眼前这个看似无辜却绝对是只狐狸的遥影然瞪出个窟窿。一向以冷静自制为傲的他，不知为什么一碰到这只死狐狸，不到三分钟，立马就能被他挑起肝火，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偏偏这只狐狸还会装出一脸他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眨眨眼，淡笑着问，你怎么了？
就像现在这样——
遥影然突然拿起桌上放在一旁的布巾，一边按住墨卿剧烈颤抖的手，一边拿着布巾堪称温柔地慢慢擦拭着墨卿手上那些因为颤抖而溅洒出来的茶水，那双泛着莹光的茶褐色眼眸还不时瞥他一眼，笑着说：“墨卿，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咬牙切齿的呢？”
墨卿屏息了片刻，终于忍住想要一拳揍上遥影然那张俊脸的冲动，挤着僵硬的笑容，缓缓抽出手，“没事，我很好。我们继续喝茶。”
手指紧捏着那还剩下半杯冷茶的杯子，慢慢将之送到唇边，一点点自轻开的唇间饮入。
哈，当年第一次见到这厮时还把他当成萧筱然……三年来，总算是认清他的本质了。人前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遥公子，人后就立马变身为毒舌自私，冷漠难缠的腹黑狐狸，而且是说变就变，没有一点预兆的，人家慕容卿和变还有个过渡呢……
慕容卿和……
对了，今天出来是为了找慕容卿和的……
墨卿“哗”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揪起对面还在悠然喝茶的遥影然，道：“走了。”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摆摊吆喝的小贩，热闹不凡的酒肆，红袖飘飘的楚馆，果真不愧是珞都最繁华的街市。
福来客栈。
“掌柜，可曾见过一位蓝眸的俊俏公子，随身还带着一张古琴……”
“俊俏的公子倒是多，但是蓝眼睛的没见过……”
“多谢……”
墨卿转身走出客栈，心情异常烦躁，一上午的找人未果让他的心火频频上升。这个慕容卿和到底跑哪儿去了？
“哈哈……”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声。
墨卿蓦地转头望去，只见遥影然那厮一脸惬意地斜靠着墙，俊脸上带着抹少见的玩味笑容。
墨卿蹙了蹙眉，发现这只狐狸真是越来越惹人厌了。
“你笑什么？”
遥影然整了整衣服，唇角勾了勾，话中的调侃味更重：“要不是知道你找的是个男子，我还真以为你丢了媳妇呢……”
墨卿掩在面纱下的脸色一连变了数变，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地慌。他盯着遥影然看了半响，突然凤眸一弯，唇角扬起一抹甚是邪魅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遥影然面前，手一伸，勾上遥影然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有意无意地对着遥影然那白玉似的耳垂吹了口气，邪邪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这都被你知道了，卿和可不是我的媳妇嘛……”
遥影然身体僵了僵，连嘴角都抽了下。
墨卿斜睨着他那副像吞了只苍蝇的难受表情，心情顿时大好，不由更紧了紧手臂，贴上遥影然的身体，暧昧地笑道：“影然既然都知道了，可要帮兄弟我好好找媳妇啊。”
遥影然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打掉了墨卿勾在他肩上的手，神情有些怪异地说了句：“无聊。”留下一脸邪笑的墨卿，转身离去。
墨卿望着前面那越走越快地俊逸背影，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不由轻笑数声，哈，小样儿，叫你跟我斗……
“狐狸？”
“……”
“影然？”
“……”
“遥公子？”
“……”
墨卿有些不悦地瞥了眼身旁一言不发自顾自走着的遥影然，以前怎么不知道这狐狸脾气这么大，还是因为熟了，连他九公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遥影然，你……”
话音不禁提高了些，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却听遥影然飞来一笔：“他真是你媳妇？”
墨卿一愣，将目光转到遥影然那双温润幽深的茶褐色眼眸上，轻轻一笑，原来他还在想这个？
他微微颔首，意味不明说了句：“影然有什么想法吗？”刚才可是你提起的啊……
“没有。”遥影然转过脸去，冷冷应了声，继续快步往前走。
墨卿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不知哪里又惹到他了。
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个断袖，让他有了危机感？
突然，一阵喧哗之声从那边街角传来，人声沸腾，熙攘的人群如水般的涌过来。
街道上，围观的百姓被侍卫拦到路两旁，留下中间空阔的一条道。
只见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旁边跟着几个骑马的护卫，宽大华丽的车上轻纱萦绕，白色的纱帐在风中轻拂，垂挂着的流苏璎珞随着马车的前进不断晃动轻摇，撩拨着人动荡的心。纱帐内隐约可见一人慵懒地侧躺着，华衣锦缎，貂裘胡衾，虽看不清样貌，但那曼妙的身姿让人遐想联翩。
车上的纱幔似水波般轻摇晃荡，经过墨卿和遥影然时，一阵风过，轻纱飞扬，似浮云掠空般飘过人眼。
只见女子美艳妩媚的侧脸，仿若高贵妖娆的牡丹，只是那眼神太过疏离冰冷，隐约间带着一抹睥睨天下的傲然。
墨卿望着纱帐内的人，妖冶的凤目微微眯起，这女人莫非就是……
待马车行过，侍卫随之撤去，街道上又变得热闹非凡。
“刚才过去的是谁啊？”
“这都不知道？！她就是曜国来的慧灵公主！说是来联姻的！”
“慧灵公主？难道就是那个和弟弟一起被宠幸的慧灵公主？可她不是曜国皇帝的宠妃吗？”
“哈，这年头，谁说得清啊，子娶母，嫂嫁叔，连咱们晋国公和九公子都……别国送个宠妃来联姻算什么啊……”
“嘘——你不要命了啊，这都敢说！”
子娶母，嫂嫁叔，晋国公和九公子都……好，好得很呢……墨卿半眯着凤目，冷睨着旁边那几个嚼舌根的男人。
旁边的遥影然眼神颇为怪异地望着墨卿，沉默不语。
墨卿转头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冷冷道：“我就是断袖，怎样？”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的遥影然望着一身红衣的俊魅少年，心情复杂莫名。****
这样简简单单看似玩笑的话，若是出自一个普通人，那它也就是一句笑言罢了；但若是出自一个可只手遮天的权臣，那就应该好好思量一番它话里藏的深意了。
显然，晋国公紫君羽是属于后者了。
季明舒拜访后的翌日早朝，所谓的“驯马”事件就真的发生了。
据《珞书-载记》载：帝秀以酒色误朝，晋国公羽遣侍者入请，帝不悦，曰：“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如此生！”公怒，使季明舒殴之三拳，人莫敢言。景王昕使帝赐舒彩帛，舒未敢即受，启之于公，公使取一段，景王曰：“四百匹亦一段耳。”
帝秀朝“四百匹亦一段”的笑谈也由此传开于街头巷尾。
东门长安街。
昌福楼。
正对着长安街的二楼靠窗一桌，坐着两名品茗的少年。白衣少年风姿绰约，俊逸雅致，温润的眉，温润的眼，唇边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雅之感；红衣少年头上戴着白色斗笠，看不清面容，但举止投足间却是一派让人遐想的优雅贵气。
纤瘦修长的手指缓缓端起桌上的青瓷杯，面上的白纱轻动，勾人姣好的红唇若隐若现，手轻抬，飘着茶香的水一点点送入那若花瓣一般莹润的唇间。
“呵呵，看墨卿喝茶倒是比看戏有趣多了……”对面的遥影然拎着茶壶斟了杯茶，眼眸弯弯，唇边含笑地说道。
什么破比喻！
墨卿心中低斥了声，脸上却还是笑得灿若春花，缓缓道：“墨卿哪有遥公子魅力大啊，你就这么一坐，就惹得满楼的姑娘都在那媚眼儿乱飞呢……”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朝旁边抬了抬下巴。
遥影然顺着墨卿指的方向淡淡一瞥，几个姑娘见他朝那边看，立刻飞红了脸，一脸羞涩的垂下了美目。
遥影然回过头望着墨卿，温润的笑容不变，却又分明带着几丝调侃，悠悠道：“若是她们知道‘四百匹亦一段”的晋国公府的九公子在这，恐怕连余光都不会瞥到我这儿来了吧。”
“你——”墨卿气结，明知这话的讽刺味甚重，却又无法反驳。
他现在真想整死景王那个老男人，什么该死的“四百匹亦一段耳”，说话的人是他没错，但指的对象，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什么叫“指桑骂槐”这就是典型了。
“羽容昕那个老不死，总有一天让他好看！”墨卿低声骂道，握着杯子的手捏的咯咯作响。不过紫君羽也是个腹黑的老狐狸，面上什么也没说，没几天就狠狠摆了道羽容昕，不但将他在洛城的财源给堵了，还借机纠劾了他好几个藏在暗处的支持者，什么叫“人财两空”这也是个典型了。
“墨卿，你今天还好戴斗笠了。”遥影然的声音突然不咸不淡地缓缓飘来。
“什么？”墨卿微怔，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
“你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狰狞，若不戴，估计会吓到很多人。”遥影然悠悠抬手轻啜了口香茶，淡淡笑道。
“你——”墨卿狠狠瞪着他，直欲把眼前这个看似无辜却绝对是只狐狸的遥影然瞪出个窟窿。一向以冷静自制为傲的他，不知为什么一碰到这只死狐狸，不到三分钟，立马就能被他挑起肝火，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偏偏这只狐狸还会装出一脸他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眨眨眼，淡笑着问，你怎么了？
就像现在这样——
遥影然突然拿起桌上放在一旁的布巾，一边按住墨卿剧烈颤抖的手，一边拿着布巾堪称温柔地慢慢擦拭着墨卿手上那些因为颤抖而溅洒出来的茶水，那双泛着莹光的茶褐色眼眸还不时瞥他一眼，笑着说：“墨卿，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咬牙切齿的呢？”
墨卿屏息了片刻，终于忍住想要一拳揍上遥影然那张俊脸的冲动，挤着僵硬的笑容，缓缓抽出手，“没事，我很好。我们继续喝茶。”
手指紧捏着那还剩下半杯冷茶的杯子，慢慢将之送到唇边，一点点自轻开的唇间饮入。
哈，当年第一次见到这厮时还把他当成萧筱然……三年来，总算是认清他的本质了。人前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遥公子，人后就立马变身为毒舌自私，冷漠难缠的腹黑狐狸，而且是说变就变，没有一点预兆的，人家慕容卿和变还有个过渡呢……
慕容卿和……
对了，今天出来是为了找慕容卿和的……
墨卿“哗”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揪起对面还在悠然喝茶的遥影然，道：“走了。”
长安街上，人来人往，摆摊吆喝的小贩，热闹不凡的酒肆，红袖飘飘的楚馆，果真不愧是珞都最繁华的街市。
福来客栈。
“掌柜，可曾见过一位蓝眸的俊俏公子，随身还带着一张古琴……”
“俊俏的公子倒是多，但是蓝眼睛的没见过……”
“多谢……”
墨卿转身走出客栈，心情异常烦躁，一上午的找人未果让他的心火频频上升。这个慕容卿和到底跑哪儿去了？
“哈哈……”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声。
墨卿蓦地转头望去，只见遥影然那厮一脸惬意地斜靠着墙，俊脸上带着抹少见的玩味笑容。
墨卿蹙了蹙眉，发现这只狐狸真是越来越惹人厌了。
“你笑什么？”
遥影然整了整衣服，唇角勾了勾，话中的调侃味更重：“要不是知道你找的是个男子，我还真以为你丢了媳妇呢……”
墨卿掩在面纱下的脸色一连变了数变，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地慌。他盯着遥影然看了半响，突然凤眸一弯，唇角扬起一抹甚是邪魅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遥影然面前，手一伸，勾上遥影然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有意无意地对着遥影然那白玉似的耳垂吹了口气，邪邪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这都被你知道了，卿和可不是我的媳妇嘛……”
遥影然身体僵了僵，连嘴角都抽了下。
墨卿斜睨着他那副像吞了只苍蝇的难受表情，心情顿时大好，不由更紧了紧手臂，贴上遥影然的身体，暧昧地笑道：“影然既然都知道了，可要帮兄弟我好好找媳妇啊。”
遥影然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打掉了墨卿勾在他肩上的手，神情有些怪异地说了句：“无聊。”留下一脸邪笑的墨卿，转身离去。
墨卿望着前面那越走越快地俊逸背影，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不由轻笑数声，哈，小样儿，叫你跟我斗……
“狐狸？”
“……”
“影然？”
“……”
“遥公子？”
“……”
墨卿有些不悦地瞥了眼身旁一言不发自顾自走着的遥影然，以前怎么不知道这狐狸脾气这么大，还是因为熟了，连他九公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遥影然，你……”
话音不禁提高了些，但没等他把话说完，却听遥影然飞来一笔：“他真是你媳妇？”
墨卿一愣，将目光转到遥影然那双温润幽深的茶褐色眼眸上，轻轻一笑，原来他还在想这个？
他微微颔首，意味不明说了句：“影然有什么想法吗？”刚才可是你提起的啊……
“没有。”遥影然转过脸去，冷冷应了声，继续快步往前走。
墨卿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不知哪里又惹到他了。
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个断袖，让他有了危机感？
突然，一阵喧哗之声从那边街角传来，人声沸腾，熙攘的人群如水般的涌过来。
街道上，围观的百姓被侍卫拦到路两旁，留下中间空阔的一条道。
只见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旁边跟着几个骑马的护卫，宽大华丽的车上轻纱萦绕，白色的纱帐在风中轻拂，垂挂着的流苏璎珞随着马车的前进不断晃动轻摇，撩拨着人动荡的心。纱帐内隐约可见一人慵懒地侧躺着，华衣锦缎，貂裘胡衾，虽看不清样貌，但那曼妙的身姿让人遐想联翩。
车上的纱幔似水波般轻摇晃荡，经过墨卿和遥影然时，一阵风过，轻纱飞扬，似浮云掠空般飘过人眼。
只见女子美艳妩媚的侧脸，仿若高贵妖娆的牡丹，只是那眼神太过疏离冰冷，隐约间带着一抹睥睨天下的傲然。
墨卿望着纱帐内的人，妖冶的凤目微微眯起，这女人莫非就是……
待马车行过，侍卫随之撤去，街道上又变得热闹非凡。
“刚才过去的是谁啊？”
“这都不知道？！她就是曜国来的慧灵公主！说是来联姻的！”
“慧灵公主？难道就是那个和弟弟一起被宠幸的慧灵公主？可她不是曜国皇帝的宠妃吗？”
“哈，这年头，谁说得清啊，子娶母，嫂嫁叔，连咱们晋国公和九公子都……别国送个宠妃来联姻算什么啊……”
“嘘——你不要命了啊，这都敢说！”
子娶母，嫂嫁叔，晋国公和九公子都……好，好得很呢……墨卿半眯着凤目，冷睨着旁边那几个嚼舌根的男人。
旁边的遥影然眼神颇为怪异地望着墨卿，沉默不语。
墨卿转头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冷冷道：“我就是断袖，怎样？”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的遥影然望着一身红衣的俊魅少年，心情复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