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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国再聚

    !!!!“若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听到这婉转动听,还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时,我正搬着小板凳,坐在梅树旁晒太阳呢。

    缓缓地转过头,还未看见来人,便被秘一下搂进怀中,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嘿,还是那种好闻的味道。

    我乐呵呵地傻笑着,而抱着我的人然停的颤抖着。

    “你抖什么?”我试图挣扎出来,看看究竟。

    “别动,让我抱一会。”她的力气还是那么大,我确实不是她的对手,便只好放弃挣扎,笑嘻嘻地问,“这么想我吗?居然肯主动抱我啦?”

    可话刚出口,便感觉一滴滚烫的液体正顺着我的颈脖,缓缓地流淌进小衣里。

    嗓子一下子便被哽住了,只是笑着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傻舞裳,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难过了啊。”

    透过舞裳,看到穿着一袭湖青长袄的男站在不远处,含笑地望着我们,正是如玉。

    “你们俩就知道出去玩,害我一个人在这,不知多寂寞呢!”为了缓和气氛,我不由得数落起他们来。

    舞裳这才放开我,俏眼含泪地看着我:“你就知道瞎说,这么净见,还是一样的喜欢欺负人。”

    真是的,哭都那看。

    “我与舞裳是出去办事的,哪是去玩的,若是知道你会来,我们便不走了。”如玉走近我们,笑着解释。

    我戏谑地看着他:“我还没怎么着呢,就急忙地帮舞裳解释起来啦?我还没说你呢,若说舞裳不知我会到此,我信。可你会不知?我就不信那家伙没跟你说过!不过是担心舞裳,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出去了,唯恐人家一个不小心,伤着了。真是的,我倒不知如玉也会撒谎了呢!”

    “这……”如玉尴尬地笑着,想解释,却又被我的话噎地说不出口。

    “你早知?那你还跟着来……”舞裳转过头,看着一脸无奈的如玉。

    如玉那平日如清风拂柳的面容瞬间便有些赧,让我好不诧异。不过话说人要厚道,我也不好这般不识抬举,便轻笑出声:“你们俩这次出去,遇上什么新鲜事没?我这几日实在是闷得慌,看,我这都开始无聊地晒太阳了。”

    “你呀,就在这般闲不住!”舞裳轻点了下我的鼻尖,“新鲜事挺多,就是不知你爱听什么了。”

    偏过头思索了半晌,答道:“就说些江湖上的事吧!你们这些江湖儿,想必也说不出什么其它的事儿了,只要不太无聊就行,千万别说些打打杀杀的事,听了更冷了。”

    “江湖上的事?还非得不是打打杀杀的,那你的要求可够高的了。我想想……有了,那最有名的便是韩……”舞裳一点都未变,依然是孩子心,说起感兴趣的事,便会手舞足蹈的。

    可话还为说完,便被如玉一声干咳给打断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见如玉咳的急,我赶紧上前,想为他把脉。

    可如玉却急忙地缩了回去,摆摆手,笑道:“不妨事,只是天气有些凉,回去后,我自己开两服药即可。”

    “我倒忘了,你也会医术的。”笑着关心道,“那你可别忘了。对了,舞裳,你想说什么?继续说。”

    可舞裳却是看了如玉一眼,讪讪地笑道:“其实你也是不感兴趣的,不如进屋去聊些别的吧!”说罢,就直接把我从板凳上拉了起来。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古怪!

    “怎么一个个回荔,都没有个交代,便径自到这边来了?我可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突出的景!”

    还未来得及撤退的我们,便被黎思洛逮个正着。

    “舞裳见过少主!”

    “如玉见过少主!”

    舞裳和如玉见他来,都赶紧躬身施礼。

    “舞裳已完成任务,只是急于见到故人,便……请少主责罚。”舞裳低下头,一脸恭敬。

    黎思洛倒也不像是要生气的模样,只是略微点了下头:“下次切莫这么没有交代,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尤其是,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

    话音刚落,舞裳与如玉都神一变,眉头紧皱。

    我只当是他怪舞裳没有先去他那报到,便出声辩解:“她也是想我想得紧了,这么凶做什么?”

    “落血门有落血门的规矩!你最好别插嘴。”他冷冽地撇了我一眼。

    不说就不说呗,瞪什么人啊!吓人……

    “那你来这做什么?小石头呢?”我瞪着他,“你个没耐心的师父,教一半就想不教了?”

    “他刚刚才开始学,自然要打好基础,我留他在湖边扎马了。”

    “天多冷啊?就留他在湖边扎马?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心疼啊?”我吼了回去。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心疼他?难道他就是你自家的孩子?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更何况,你怎知我对自家的孩子就心疼了?”

    这个……想起前几天的晚上在湖边的那番关于生儿子的谈话,我脸倏地红了一下:“他娘亲是我干,他便我家的孩子!”

    “石头是谁?”如玉和舞裳都有些诧异,“你做了别人的师父?可是你说从来都不收徒的。”

    “石头是我朋友!”转过头,看着黎思洛,不解的问,“你不收徒弟的吗?”

    “我是看他资质不错,才破例的,你可别以为是因为你。”他撇过脸不看我,神间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又没这么说……这么紧张做什么?

    气氛似乎有些诡异地暧昧。

    “属下还有事,先走了……若悠,我晚些再来找你。”舞裳不知怎么的,就想走。

    我急忙拉住他:“刚回来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

    “不是!”舞裳急忙否认道。

    看着她那迫切的否认,我笑了。舞裳啊舞裳,若真的不是,你便不会这般失态,若是真能够这样轻易地放下,你便不再是舞裳了。

    一旁的如玉只是事不关己地笑着,可是谁都知道他的心然如他表现出的那般云淡风轻。谁都无法置身事外,谁都不能这样轻易放手,我无法劝慰他们,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做到。

    “你不准走,才见面,怎么就舍得这么走?”我看向黎思洛,“你放她一天假,怎么样?”

    “我的好处呢?”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唉,这人怎么都不肯吃亏。

    “那我放如玉一天假陪你?”我推攘着如玉上前。

    “你想赶我走便直说,怎的就把我这么给卖了?”如玉苦笑地看着我。

    黎思洛则是一脸好笑地看着我:“我若没记错,如玉可是我的人,怎由得你决定放不放?罢了,想从你这讨得什处,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两手叉腰,笑道:“知道便好,再不走,恐怕我就要拿扫帚赶人了!”

    待两人皆远去后,我急忙地拉着舞裳进房内。

    “你把他们都给支走了,到底想问什么?”舞裳慵懒地半亿榻上,好笑地看着我。

    我也不马上回答她,只是细细地泡了一壶茶,斟了一杯到她门前,浅笑道:“无论我想问什么,你会老实交代吗?”

    “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了茶道了?一直以为你懒得学呢。”

    她明显想岔开话题,我倒也不拆穿她,只是笑说:“人会变的,不是吗?不过,你倒是没怎么变呢。”

    “我没变吗?我倒以为我变老了。”她抚上自己的脸,一脸装出来的无奈。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她就是这样,不想谈论的,便总是去逃避。

    她浅酌了一口:“泡得很不错。”

    又来了,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她轻声出口:“你莫多想,我真的没什么了。”

    这是什么话,我多想什么了?

    “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我奇怪地看着她,“我和他……没什么的。”

    “你没什么,可是总有人会有什么!”她倒跟我说起了绕口令,“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下,而舞裳也自知,什么事是永远地不会发生的。”

    “那如玉呢?”我知道她是误会什么了,可与黎思洛之间,真的有许多是说不清楚的,我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舞裳一脸正:“若悠,你知道的。”

    “真的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还是觉得很惋惜,这样两个真情的人,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若非舞裳的执着,恐怕以如玉的深情,早已打动心了。

    舞裳只是轻轻摇头:“我是注定要负他的了。”

    “我和黎思洛……”看着舞裳那纠结的心事,我有些不忍,想说些什么。

    “若悠,我和他,不可能的,你不用多说什么。”她微笑着看着我,可神情却是那么的惨淡,“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很无奈,每次都要这样吗?不想说便逃避?舞裳啊舞裳,怎样才能让你心安……

    结果可想而知,我又是在繁杂的心事中辗转粪,不得入眠。

    已深。

    苦恼地从上坐起,一阵忧心:何若悠,这关你什么事呢?又不是你辱思洛不跟舞裳在一起的,你自责什么哪?想得多了,却是平添更多的烦恼,心下更是烦躁不已。

    虽是寒冬,可房内那带着丝丝味儿的暖气却熏染了一室,让我不有些微微出汗,伸手一抹,竟已湿了一片。炭火烧得正旺,这一室的温暖却让我更加的燥热,披上厚软的外衣,想出去透口气。

    未着厚袜的双脚轻轻触地,房中虽暖,可青的石板到底是大理石做的,透出让人倒吸气的冰凉。

    苦笑着,穿上还是让我不习惯的袜子和绣鞋,缓缓地踱到门边,推开,寒凉的冷风就这么直袭而来,让我有些头疼的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不少。

    看着门外的萧索,有些冉了,紧了紧领子,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徒步走着,然知到底要去哪里,笑了,这么晚的天又有谁会在外面乱走……想念间,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湖边,远远看去,一抹白影正随风舞动着,在这样的里,显得格外显眼。

    我说错了,这么晚的天,除了我会出来乱走外,还有一个……

    悄悄靠近,可转念一想,还是落落大方地向前走去。无论我的脚步声有多轻,凭他的耳力,恐怕也会发现。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倏然转头,看见我时,微微一愣,随后又笑了:“怎么,特意来看我的?”

    “你这人好生自恋!”我没好气地回应道。

    “自恋?”他有些不解。

    “不是吗?”

    他好笑地看着我:“随你怎么说。”

    讨厌,这算什么?忽略我的话吗?看着他小心地擦拭剑身,不好奇地问:“你不继续了吗?”

    “你喜欢看?”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灿若星辰。

    虽很想与他作对,可到底是抵挡不了惑,还是老实地点头:“喜欢,很好看。”

    他沉吟许久,似乎在做着挣扎,然后笑着说:“好,不过看我舞剑,代价可是很贵的,你确定你付得起?”

    “守财奴!”我嘟起嘴,“我没有钱!”

    我若有钱,肯定思索着跑路了。

    “谁说是要钱了?就你,能榨出多少来?”他鄙夷地打量着我,眉眼间的笑意更盛。

    也不管他的嘲笑,只管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

    说罢,也不理我,提起长剑,继续飞身而起,在一片雪白中还着那精湛的剑术。

    又像之前见过的那般,雪白的身影飘然洒脱,每一剑的刺出都极为干净利落,收放自如。转身间,那手中的剑似乎不见了,只剩下那通体雪白的光芒,不停地旋转着,散发出凌人的气势。再一眨眼,那剑身又出现了,只是明晃晃地耀眼。

    仔细一瞧,那飘落在地上的梅瓣都被集众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拍手笑道:“我看啊,你挺适合做环卫工人的。”

    暗自想象着他拿着一把剑,然后在大街上不停挥动着,垃圾便成堆成堆地聚拢起来……不过,画面好不协调。

    他停下,一个飞身,扬扬地落于我的面前,不解地看着我:“环卫工人?”

    我吐了下舌头,笑道:“没什么啦!不过代价到底是什么啊?”

    “我说了我还没想好,等那一天想到了,再告诉你!”他一脸笑意,看得我心突突地跳。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死死地盯着他:“不行,你得给我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耍我?”

    “怎么,看也看过了,居然想耍赖?”他挑起眉,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这……”我声音顿时矮了下去,“分明是你……我,我也不是想耍赖啦!”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谁知,他突然凑近,一张笑意十足的脸就这么近距离地靠近着我,害得我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啊!”

    正想退后一步,却被他一下子揽住了:“怎么办,被你看穿了!我就是故意的,若是你不看,我不就错失了这个提条件的机会?”

    原来他的故意的!他怕我不答应,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自行舞起剑来。

    “你……我……”脸涨得红红的,然知怎么说好,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什么?我什么?”他依然揽着我,不松手。

    笑意十足的脸正近距离地接近着我,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乎落下一片雪白的阴影,好看的很。

    好看?我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个?赶紧甩了甩脑袋,用力推开他,有些气喘地说:“你,你使诈!我不依!”

    他倒也不再上前,只是环手于胸前,笑着说:“我如何使诈了?不过是做了你想看的事。现在的你倒是像个吃了糖,却还嘴硬的小无赖!”

    说我无赖?我哪里像啊?

    明知他是激将法,却还是不服输地叫道:“你才无赖呢!我何若悠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好!”他的眼睛突地一亮,“那便一言为定!”

    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我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真是后悔进了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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