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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复重重

    !!!!“如玉,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枕着如玉自制的药枕,无比郁闷。

    如玉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看着我,笑道:“为何要走?”

    这一问,可真把我问住了。是啊,我为何要走,逃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要归于原位,可即便是要离开,我又能去哪,哪里还是我能去的?至少,这里还有我的朋友,不是吗?

    可是我的心,却没有办法安于这种状况,心头一阵庸扰。

    思索半晌,还是问了出口:“他们,好吗?”

    “他们?”如玉温贺笑了,“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我想问的是谁?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太多,终究是放不下任何一个,冷然,青衡,还有沈墨。

    至于还有谁,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是早已不记得了,还是刻意的去忘记……

    轻轻将头靠在案桌上,稍稍倾斜,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抬头苦笑:“如玉,你知道的。什么时候起,你也学坏了,居然也欺负我!”

    “在下岂敢?”他轻轻摇头,转过身,又拿过一个垫子,塞在我的脑袋下,“冷血不在辰国。”

    “不在辰国?”我秘直起身子,焦急问,“那在哪里?你们不会……”

    把他灭了?我不敢往下想了……

    他从容地笑道:“冷血……冷然是我的属下,我自然不会为难他,更何况,当时是我吩咐他救你走的,思洛不会与他为难。只是毕竟是违反了门规,他现在正在受训,恐怕要好一阵子才能看到他。”

    听到冷然没事,我也放心了,只是……

    我看向如玉:“既然是违反门规,那你……”

    他微微摇头:“那一阵子,他虽恼我,可也没责罚我。不过是我自行领罪,食了几日,也不算什么。”

    “他也会恼?”我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还以为他尽会笑着整人呢!”

    如玉听后,倒没了笑意,只是整肃地望着我:“那几日,他整天没日没地在凤凰崖下寻你,可却遍寻不着,他像是疯了般,甚至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走在大街上,看到背影相似的子,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直到再失落而返。我是第一次见他如此!”

    看着如玉那有些严肃的表情,我怔怔地:“你,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想告诉我,黎思洛他喜欢我吧?

    “你还不知吗?”他苦笑着,“你对于思洛,真的是特别的。”

    “特别?”我笑了,“我知道!他的确是对我很特别,派人掳劫我,再让我去青楼接客,甚至冒充我的丈夫,逼走他!现在又不惜代价地把我从岐国带到辰国。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他的确对我非常特别!”

    为什么我要那么激动?我不是早已不再去想了吗?既然不在乎,何必纠结于他做过的一切。

    如玉轻轻摇头:“当初的他,的确是做错了一些事,可之后发生的一切,难道你不能理解吗?为什么他要以你为条件逼迫三王爷交出你?为什么他救走你后,却要谎称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不答应沈墨,却还是一意孤行地要将你带走?他……”

    “不要说了!”我有些害怕听到如玉口中的一切,下意识地想去逃避,原来,我也那么懦弱。

    “若悠……”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许多事,真的不是像表面看得如此简单。”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头,最后笑道:“如玉,我很感谢你和舞裳为我做的一切,只是其它的,我还不想去想,况且,我也不相信!”

    如玉见我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强求,只是继续说道:“邵青衡班师回朝,立功受勋,不过,三王爷还是居于软。”

    “那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青衡已经阻拦他做的一切,其它的,也只能安于天命了。

    “他在找你!”如玉低吞续翻看着折子,似乎的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

    我有些诧异,随即又笑了:“又何必呢……不过我真的是没想到他,竟执着至此。”

    “有些东西,如果值得坚持,那便还是坚持的好。”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浅浅的黯淡。

    我知道,他指的是舞裳。

    “你说的没错,若是值得坚持,还是坚持的好!”我凑近如玉,一脸坏笑,“要不,霸王硬上弓吧?!”

    如玉秘抬头,显然是没婴料到我一个孩子竟会说出这种话,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你……又胡说了!”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玉面红成这个样子,心下一动,更是起了玩耍的心态:“我怎么是胡说了?你想啊,舞裳那么要强的人,要她低头肯定是很难的了,所以啊,必要时刻,还是要用些非常手段的!我跟你说,哪天把舞裳灌醉了,然后再……嘿嘿……”

    如玉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暗暗好笑,其实我倒不是真的要怂恿如玉这么做,更何况,我绝对相信如玉的人品,只是想看他那发窘的模样。

    正当我手舞足蹈地挥舞着爪子,打算添油加醋之时,却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寒气。

    “我倒不知,对要强的人可以这么做。”

    回头看去,一脸黑线。

    “咳咳……我去看看药园的药草长得怎么样了。”如玉慌忙站起身,一脸狼狈地逃了出去。

    “喂喂……”看着如玉的背影,不嘀咕,“怎么这般没义气。”

    看着他一步步地靠近,我有些发怵:“你想干嘛?靠那么近干嘛?”

    黎思洛秘上前,一个转身,坐在了我身边的红木椅上,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想不到,你还挺有手段的啊?”他一脸好笑地看着我,“还有什么方法?都说来听听。”

    “人家如玉是有困难,我帮帮他怎么了?你凑什么热闹?”我拿起药枕,继续伏在案桌上。

    恩,这什么药草?好闻的很,赶明儿也做一个放屋里。

    他伸出手,用指间轻轻扣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半晌:“你怎知我不困难?”

    我怎知?呵呵……当我瞎子啊?那些有事没事便朝你乱瞟媚眼的丫头,难道都是眼睛有问题的?

    我也懒得说,只是答道:“反正就是知道!”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这没讲理!”他皱起眉,有些哭笑不得。

    突然,他出手抽走我头下的药枕,害得我脑袋少了支撑,一下子碰撞在结实的桌子上:“哎哟!”

    怒道:“你干嘛!”

    他扬了扬手中的枕头,一脸严肃地说:“谁让你不讲理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不讲理的人是你吧?哪有这样的人?”我站起身,想去抢药枕,“还我!”

    “你要有本事,便来抢啊!”他也站起身,将药枕高举过头,好笑地望着我。

    望着他那笃定我会去抢的样子,一脸愤恨,又被他看穿了,我就是个激不得的人。

    秘冲过去,看准了药枕,箭步跳起,以为易如反掌,谁知……他轻轻一闪,依然轻松地举着药枕,冲我笑。

    气结,顿足,再次追上。

    我气喘地弯腰,咬牙瞪着一脸得意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屡战屡败了。

    “不玩了,我放弃!”恨恨地转过脸,不看他。

    “生气了?”他放下高举的手,“不就一个药枕嘛!还你。”

    我诧异地转过脸,开心地扑上去!当然,扑的对象是药枕。

    可谁知……这个家伙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在我扑的瞬间,竟转了个方向,又一次耍了我!

    可最大的问题是我已经实行了“扑”这个动作,我的大脑已彻底把这个意识传输给我的输出神经。此时的我,避无可避地向下坠落着……

    颈我庆幸着冬天穿衣厚的时候,黎思洛一个转身,伸手揽住我的腰,轻轻一个旋转,打算扶起我。

    可我那牛脾气上来了,不想让他扶,便硬是要推开他。

    可黎思洛是什么人?是个和我一般倔强的人!我不想让他做的事,他偏偏会去做。这不,他就是不松手,一直死死地揽住我的腰身。

    于是,形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画面——一个正直直地往下坠,另一个就死死地揽着往下坠的人。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落地了!

    “哎哟!”该死的,本来落地就有够痛的了,现在身上还加了一个人的重量!

    正想推开他,可一睁眼,却发现我们俩以及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他那双常含戏谑的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的老脸又一下子不争气的红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可惜这句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了,虽然常常忽略他很帅的事实,可被这么一甫圈在身下,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忽视了。

    风雅俊逸的五中,最好看的便是他那双漆黑得如同深的眸子,深不可见底,却仿若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还记得酒楼初见时,便是被这样一双如月光流泻般的眸子给吸得移不开眼。而此时的瞳孔中,却有一个小小的我,正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的,谁也不出声。我是吓得,他是什么?怎么也这般愣愣地看着我?

    正要稍稍挪动一下,他出声了:“别动!”

    听到他那有些暗哑颤抖的声音,我马上停下自己的动作,深知若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无穷尽的大火……话说这个火是很难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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