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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一)

    !!!!混侠义道的前辈高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当他知道自己理亏之后,你可以揍得他满地乱跑他也不敢还手。

    因此在那个囧且混乱着的下午,我和黄姑娘着实好好过了一把揍“北丐”的瘾一一我敢拿脑袋担保连黄姑娘她爹都不曾往堂堂“九趾神丐”身上招呼过如此之多的拳脚。

    从头到尾都不像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郭大侠艰难地从床上挣扎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我要劝架”字样的他才刚张了个嘴,就被闲闲过来看热闹的欧阳少主一指头戳在身上,彻底给消了音一一顺带说一句,我觉得等黄姑娘收拾完囧七公得了空之后,某人迟早会因为对郭大侠做出的这种举动而遭到“天谴”的。

    郭大侠是厚道人,但囧七公显然不是。

    要我说的话,他根本就是个连柿子都要捡软的捏的家伙。

    无论是追着他揍的黄姑娘和我,还是变相延长了他挨揍时间的欧阳少主,事后大家都安然无恙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唯一一个倒了血霉的人是郭大侠,他简直是就坠入了名为“七之怨念”的无间地狱之中。

    基本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郭大侠所有的时间都跟着囧七公耗在郊外的小树林里。

    我谨记着金老爷子写的“传授武功之时,切忌有旁人在侧”的原则,因此再心痒难耐也没敢跑去偷窥现场。

    但作为拥有着一颗闪闪发亮永不磨灭的八卦之心的八卦女,我实在很好奇囧七公的训练到底惨绝人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郭大侠那种堪比超级赛亚人的体质都会被他打熬得日益憔悴?

    这种情形总让我不期然地想起某个在网上曾经广为流传的句子:“起得比鸡还早,干得比牛还累,吃得比猪还差。”

    说郭大侠吃得比猪还差,当然不可能是负责开小灶的黄姑娘虐待自家心上人,而是她每次送饭去的时候,郭大侠还没来得及动几下筷子,囧七公就已经风卷残云般把饭菜扫得差不多了。

    而且还是有多少扫多少,来者不拒统统下肚的那种。

    “华姐姐,你知道我昨天送了多少饭菜过去吗?”

    黄姑娘咬牙切齿地操刀猛砍着案板上已经看不出原形的材料,那气势看得在一旁打下手的我相当之胆战心惊,她该不是拿那玩意儿当成囧七公的脑袋在剁吧?

    “八人份一一足足八人份!可靖哥哥还是没吃上!”倒霉的案板“咔嚓”一声被劈成了两半,而我只剩下了对洪老前辈胃袋的无限敬仰。

    那玩意儿连着的一定是异次元黑洞吧,一定是吧!

    同样是在跟人学武功,有郭大侠的惨状垫底兼对比,客观上来讲我的状况简直可以算是“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了”。

    再要说有些什么不满和抱怨的话,大概连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想放雷劈死我吧。

    但是我就是很不满啊……

    既然提出了要学武的要求,我当然早就做好了遭遇“万米负重跑”“全天扎马步”“喉咙顶标枪”“胸口碎大石”……以及诸如此类艰苦训练的心理准备,但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一一我的习武之路,竟然会起始于一张床。

    那天下午,欧阳少主在读过他家某只欠扁鸽子带来的密函之后,笑得春暖花开地告诉我,由于他家叔父此时不在白驼山中,因此适合我习练的武功典籍暂时没法送到他手上。

    “呃,那要等多久呢?”

    其实我当时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持久战的准备了,结果人家继续笑得春风荡漾地告诉我,虽然典籍的没有,但我可以先开始跟他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内力。

    接下来欧阳少主就从黄帝内经太极阴阳一直跟我解释到了经脉穴道丹田百汇,我基本上全程都处于云山雾罩的晕乎状态,唯一能勉强听懂的是我此刻正处于一种很的状态。

    翻译成现代语言的话大致就像是拥有着一辆外观拉风内饰豪华动力强劲设计一流而且还是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一一却完全不会开!

    因此在企图学习“飘移”“飙车”等高级车技之前,我应该要先好好学习“方向盘是要用手握的,油门和刹车是要用脚踩的,安全带是要用来系的”这一类的基本常识。

    我承认他说的在理,但是……眼光还是忍不住飘向正苦命哈哈在院子里背着大石头做青蛙跳的郭大侠。

    “那个,我真的不用像他那样么?”

    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回答我道:“单以内力而论,你已是天下第一。洪老前辈尚且不及你的一半,更论其他武林中人了……还练那些作甚?”

    orz我也有“天下第一”的一天么?虽然是如此废柴且喜感的“天下第一”。

    算了,喜感就喜感吧,我忍!

    “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学开车,,我是说控制内力……”

    “今夜便可,只是……”欧阳少主抬头向上看了看,皱眉道:“这里是住不得了。”

    拜囧七公所赐,好好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小风正地吹着,确实不太像是还能住人的样子。

    其实只要不下雨,这种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清风明月的状态倒还挺有趣的,我是不介意窝在这里将就到修好为止,无奈少主大人意志坚定,只好认命地打点起行李准备搬家。

    不过他们家这间欠扁的悦来客栈生意显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哪里像是有空房能搬入的样子?

    “那个,前面我听到掌柜的跟七公说客房都满了……”

    其实囧七公哪怕是蹲树上睡,躺石头上睡,泡湖里睡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确定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丢去柴房而已。

    结果欧阳少主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道“确是如此。”

    我有神地看着他,他反倒笑了起来,停了一停,才道:“客房已满,是以我们先去书房暂住几日……”

    ……

    ……

    ……

    我当机立断地一个急刹车接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拔腿就往回窜。刚跑两步,眼前一花,某人就已经挡到了我面前,气得我咬牙切齿地冲他嚷嚷。

    “才刚被人捅了一剑,你用的哪门子轻功啊!”

    这家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哦?”欧阳少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谁……逼得我强运内力呐……”

    我立马就很心虚地结巴了起来。

    “我,我,我只是去跟黄姑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到他们房间打个地铺将就两天而已。你,你自己去书房好了。”

    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

    “这样……”他倒没勉强我,只苦笑道:“这样也好,免得我夜间伤口疼痛起来,倒扰了你。”

    顿了一顿,才又道:“本也是……一向如此的……”

    明明知道这家伙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却有点迈不开步子了。

    一直特别注重着养生之道,就是因为不想再生病。记忆中这具身体十几年里只病过一次一一当时拖雷正在外征战一一但已经足以让我不想再次面对了。那种全世界好像都离你远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等死的感觉,很寂寞……

    欧阳少主多半是不会有我这么多毛病的,不过,不过……万一……

    我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放缓语气问他。

    “你,你家大夫呢?”

    “江南有事,他已前去料理了。”

    “那,你家那帮高手呢?”

    “大事已了,他们自然已回去了。”

    “呃……”

    我还在垂死挣扎,企图找到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不用管他的理由,欧阳少主却已经一口气否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可能性。

    “掌柜的和伙计自有职司,平日里倒也无妨,只是此时此刻不便擅离;往来联络虽有暗桩,他们习的却只是人之术。”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那帮子姬妾……”

    可怜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少主斩钉截铁打断了。

    “早已‘全数’遣散了。”

    那口气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决定还是不要就这个问题跟他进行什么深入探讨了。

    不过,就他这气势如虹的样儿,我很怀疑他其实欠的是揍而不是照料吧……

    怀着一颗视死如归的悲摧的心,我跟在欧阳少主后面,磨磨唧唧嘟嘟嚷嚷地蹭进了他家的书房,然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颤抖着手,指向赫然占据了书房后半截空间的外形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庞然大物……该,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吧……

    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回答了我一个字一一“床。”

    那是床吗?就算外形很像,但是……世界上有这种顶天立地几乎塞满了半个房间广阔到足以在上面练柔道摔以及自由体操的床吗?

    看着它一大堆诸如“大被同眠”“一男n女”之类的不cj词语就争先恐后地从我脑子里往外蹦着。

    那啥,其实关起门来过日子,再怎么荒淫无耻都是别人的私事,我管不着,更没打算管。

    问题是某人似乎曾经跟我说过书房里只有一张矮之类的事情吧?于是我又被他当成傻子涮了一回么?

    ……

    ……

    ……

    我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等着听他这次怎么掰!

    “这……并非旧物,实是今日逼不得已之下,才命人临时制备的。”

    根据看起来情绪十分之愉悦的欧阳少主的说法,这是打悦来客栈的备用家具里拆了若干张床拼合起来的,所以几个时辰之内就完工了。

    但是,但是为毛要拼这么个玩意儿出来啊?随便搬张床进来也可以睡不是……某人叹了口气。

    “地气阴湿,于人体极为不利,想必你亦知道。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只是我此时有伤在身,运不得气,护不得体……”

    “那我睡地下也一样啊。”

    某人又叹了口气。

    “你今夜起便要开始习练内力,此时最忌地气相激,轻者致病,重者伤命。”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逞强了,但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那搬两张床进来不就得了。”

    “你初窥内功门径,便是睡梦中亦会不知不觉地习练,若是无人在旁照看,极易走火入魔。是以必得同床方可……我知你素来极介意避嫌之事,是以才命人制了这张大床……”

    于是这些事儿都是因为我太龟毛才折腾出来的?

    某人第三度叹气,配合他那一脸“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表情,看得我负罪感指数一路高。

    难道或许真的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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