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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二)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显然是天生不太合适放到一起的。

    比如变形金刚和粉红色蝴蝶结,比如猫和水,比如我和武功……

    当欧阳少主非常耐心地讲解着要“气运丹田”,要“意守膻中”,要“自大椎而命门”,要怎样怎样的时候,我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不但不明白气要怎么个运法,意要怎么个守法,甚至就连他跟报菜名似的报出的这一溜儿穴道名称到底对应着人体的哪里都搞不清楚。

    t.t早知道当年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二师父学他那套据说很牛b的按摩全手法了!

    欧阳少主停了下来,抬手揉着额角,一副非常之头痛的样子。

    我简直都羞愧得想要捂脸泪奔了,他才叹了口气道:

    “旁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莫以为我是存心轻薄于你……”

    看着某人一手抚胸不时轻咳,脸色苍白随时都快要断气的样子,我很想吐嘈他——“你现在有能耐轻薄谁啊?”

    当然,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和自己的人身安全,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用特意说出来找抽的……我忍住笑点了点头。

    欧阳少主看起来似乎更头痛了。

    他说的法子其实跟“轻薄”没啥关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是“以指相捺,引气入体”,让我能够藉此感受到体内的经脉走向,要是这种程度也能算是非礼,我早八辈子就被某位做针灸减肥的胖大夫给非礼得体无完肤了。

    但是当稍后欧阳少主要求我“学以致用”依样画葫芦地在他身上找到相应穴位的时候,我有了一种……自己在非礼他的错觉……

    首先,我没有他那样干净利落一捺即中的本领。

    常常一爪子下去那位置偏得可以,于是只好一路摁着摸下去——穴道所在之处会有微微的凹陷之感,那是摸得出来的。让人很不爽的是,有时候我摸索的方向全然错误,某人居然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一点都没有提醒的意思!

    其次,这家伙的皮相实在太好,那种斜倚床头衣襟半解还笑得春意盎然的样子……看得我心跳瞬间漏跳了几拍。

    而且——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的手感也很好……

    但是——

    就算是这样,我也可以对天发誓至少我在欧阳少主身上摸索穴位的时候,绝对没有半点想占他便宜的意思!

    至于他……呃,我觉得应该也是没有的。

    这种感觉很难用具体的事实表述出来,硬要归类的话,只能说是身为女性的一种直觉吧。

    就像是我们在挤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装得满满当当的公车的时候,站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得己才发生身体碰触的普通人,还是存心吃豆腐揩油应该以高跟鞋猛跺之的“公车色狼”,女性同胞一般都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因此以我身为女性的直觉来判断,欧阳少主应该是没有吃豆腐意图的!

    所以在磨蹭来磨蹭去折腾了半天,不知道是出于错觉还是真的能够感觉到一丝所谓的“气感”在体内运行,欧阳少主终于开恩说今天可以休息了之后,我几乎是瞬间就倒床不起了。

    然后在半夜的时候,一身冷汗地吓醒了过来。

    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老顽童周伯通和段王爷家刘贵妃的一段孽缘不就是从点穴认穴开始的咩?

    ……

    ……

    ……

    原著里直到几十年之后,周伯通在桃花岛上还心有余悸地跟郭靖说:“……女人的面是见不得的,她身子更加碰不得,你教她点穴功夫,让她抚摸你周身穴道,那便上了大当……要娶她为妻,那更是万万不可……”

    虽然一开始这俩人也只是抱着正直而纯洁的学武的目的,但最后居然也干柴烈火地弄了个儿子出来。

    ……

    ……

    ……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到干柴烈火……

    除非被下了“非ooxx不能解”的那种破药,否则我绝对不会欲火焚身兽性大发扑上去把欧阳少主给强行ooxx了的——这点自信总还是有的!

    至于欧阳少主,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要是按照原著里的描述的话,他就是一“矢志不渝耍流氓”外加“精虫上脑”的主儿,那样的话我早就遁得离他三千光年都不嫌远了。

    而实际上这人虽然依旧是个色胚没错,但至少是个有理想有底线的色胚,还没到饥不择食随便出手的地步——何况一个刚被捅了一剑的人能做什么啊!

    其实有这样的最终推论,应该是能安心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而尤为可恶的是某人居然还在不远处抱着床柱打呼磨牙流口水说梦话——好吧我承认他没打呼没磨牙没流口水也没说梦话,但是……我就是看他很不爽啊啊啊啊!

    我在这里纠结得一塌糊涂,他居然还在那边睡得如此之香,真没天理……

    在心理极度不平衡的情况下,我,我做了一件非常之邪恶的事情:

    偷偷摸过去,朝欧阳少主的腿上就是一记飞踹,然后手脚并用地迅速爬回来装睡。(←真是太无耻了!)

    等了半天没听见身后动静,我正想悄悄爬过去再踹他一脚,肩膀却突然被什么奇重无比的东西给压住了。

    不是鬼压床,是“猪”压床!

    喵了个咪的,只听说过死人沉,谁知道连睡死的人也这么沉。

    在奋力试图把压在我肩上的某只“猪蹄”推开n次未果之后,我火大得无以附加。

    喂,我不是床柱啊!

    喂,你给我滚回自己那半边去睡啊!

    喂……

    细密绵长的呼吸带着温暖的气息从头顶拂过。

    不知怎地,本来气急败坏想狠掐他的手就犹犹豫豫地放了下来。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怎么好好睡过吧……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原因,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带着伤……

    算了,压就压吧,就当是……呃……负重练习好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某张超超超超超超——级大床上就剩我一个人了。

    隔着屏风能听见外面有压得极低的说话声,大概是欧阳少主开始日常办公了。根据平时他那作息时间表,没两三个时辰是完不了工的,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我来才是正常的。

    偷偷打书房后门溜了出去,我拔腿直奔厨房。

    这个时间段黄姑娘应该正在那儿准备给郭大侠开小灶来着。

    “你觉得欧阳克会不会是那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猥琐男?”这种露骨且有诽谤嫌疑的问题显然是不能问的,何况我也没觉得他会到这种程度。

    所以我斟酌了一下用词,跟黄姑娘提出的问题是——

    “内功是怎么修习的呢?”

    就算逍遥派的内功“修炼之法与别派迥异”,需要随时随地掌握我体内的“气机流动”以免“走火入魔”,那也用不着24小时全天候地黏在一起吧。

    黄姑娘侧头略想了想,才笑盈盈地道:“……幼时爹爹教我习武,倒也是如此的。”

    这句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但仔细一琢磨——

    第一,那是“幼时”;

    第二,那是“她爹”;

    ……

    就算只论身体年龄,我也早就脱离了“年幼”的范畴,更何况欧阳少主他也不是我爹!

    于是我更纠结了。

    跟黄姑娘道了谢,转身出门,天色还早。

    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决定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去慢慢纠结,好好纠结,一次性纠结个清楚……

    湖畔阳光正好,林间凉风习习,我抱膝坐在树下,做闭目养神状。

    一开始我以为欧阳少主是为了泡黄姑娘才死乞白赖地非要跟我们同路去江南的,后来才慢慢变了想法。

    毕竟,再脑残的男人都不会在心仪对象的面前堂而皇之地跟另一名异性同居一室吧,何况是阅女无数泡妞手段高明的欧阳少主?

    所以我顺理成章地推论他大概是真的有事要去江南,跟我们同行比较容易掩饰身份吧而昨晚发生的火并也证实了我没猜错,不是吗?

    ……

    于是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一切都很正常,我应该起身拍拍屁股就回客栈去,然后一如既往地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人的思维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

    很多从来不曾留意过的事情,一旦有了某个契机,就会突如其来地从记忆的角角落落里冒出来,就算想压都压不回去了。

    在王府的时候……

    在破庙的时候……

    在林中的时候……

    在遇敌的时候……

    还有……

    我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打住!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否则最后只可能得出某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来……我又想太多了吧!

    那啥,不是有个著名的故事专门讲这种心理作用所产生的错觉么?

    大意就是有个人怀疑邻居的儿子偷了他的斧头,然后看别人说话走路,一举一动都像是个贼;结果等他的斧头从家里找到了之后,再怎么看邻居的儿子,行动作派就都是一派好人风范了。

    通俗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心中有jq,满目皆jq”……

    再说了,欧阳少主那些举动应该只是无意识的。

    这要是有意识的……说句玩笑话,难道他放着黄姑娘不追,反而来追我不成?傻子也知道那边的“性价比”和“回报率”才比较高吧。

    堂堂白驼山少主又怎么会是傻子呢?

    ……

    ……

    ……

    白驼山少主……

    白驼山的……少主……又怎么会是傻子?

    在识货的人眼里,就算是一条旧线,一张废纸都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更何况是一只“公主”,我怎么……就忘记自己的“价值”了呢?

    极轻的熟悉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又赶紧松了开来,装作无意识地侧了侧头,把脸埋进了手臂之中。

    明明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这是正确的事,即使真的这么做了也无可指摘,而且……这种事其实也早就习惯了不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好像需要多一点,呃,或许再多一点的时间来调整,才能以平时的样子去面对他……

    装睡,是很没出息,却也很有用的办法。

    脚步声停在了身边。

    我努力保持着呼吸的稳定和脸部肌肉的放松,完全靠耳朵来捕捉和猜测他的一举一动。

    他却似乎一直没有动作,半晌,才听到他轻叹一声,接着便是衣衫摩擦的簌簌声,然后……就有什么轻软的东西盖在了身上。

    手指悄悄地捻了捻所触到的布料,那种熟悉的质感显然是……他的外袍……

    这世上多得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人。

    他……就算是做戏,肯做到这个地步来哄人,诚意也已经是很足了。

    所以——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

    他应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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