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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很坏的肉票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会勤快滴,握拳!

    李雷恩现在十分、十分地生气,要是他现在的肺部变成一个气球,那绝对会砰地一声爆掉。他简直快要被气疯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他李家公子明明应该身在觥筹交错的社交舞会之间,手掌流连于美丽女性的纤纤腰部,耳里听着她们拿娇的银铃笑声,嘴里吐出唐突佳人的机锋妙语……可恶!现在身处的这个yin暗狭小,还有阵阵鱼腥臭味的小储藏室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在公司楼下等人而已,莫名其妙冲出来一群乡巴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他围住大骂,还还还……

    李雷恩抚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心里下定决心,轻易被人一掌劈昏这种糗事,他绝对要把所有知情人从地球上抹杀掉。当然,那群不知所谓的穷酸鬼,他也要他们付出一百倍的代价!不不,是再乘个万,一百万倍!不然怎么能解xiong口的一口恶气!

    哼哼哼哼……

    既然暂时沦为俘虏,李公子发作不得,只有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嘴角浮起恶狠狠的笑意。

    良久,破旧的小木门发出咯吱一声,打开一线光亮。李雷恩立刻转头,狠狠地用强烈的眼神瞪着门口。本公子就算动不了,用眼睛也戳戳戳死你!

    可是,对方却全然没有显露出绑架犯应有的凶恶气势来,相反却格外扭捏。犹豫了好久,惊慌失措的在地上放了个盛着热饭菜的托盘,然后受惊似得砰地关上了门,活像只惊恐的兔子。

    李雷恩撇嘴,依稀看清托盘里的是浇着鱼汤的拌饭,一碗紫菜汤,还有一叠炒**蛋。菜色贫乏寒酸,但被用了心思地摆成比较可口的样子,而且还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刚才特意烧的。

    李雷恩咽了咽口水,忍着咕咕叫的肚子,故意大着嗓门说:“这么穷酸的菜色我才不会吃!识相点就赶快放本少爷出去!听到没?喂?喂?”

    侧耳听了良久,外面没有一丝反应。气得他咒骂着,一脚就把饭菜踹了个底朝天,汤汤水水撒了一地。接着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什么穷人住的鬼地方?又臭又脏,送来的饭菜像猪食!说不定还拌了迷药等他上套!他才不会碰呢!

    就看看这群绑架犯耍什么手段?!

    莫御担忧地听着储藏室里的动静。

    “小言,那个人好像更生气了哎……”

    莫言正专注地在灯下背乐谱,闻言抬了抬眼:“让他去闹吧。”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要放低姿态吗?我给他做了晚饭送去,但是他好像没吃,还是在大发脾气。这样下去,万一他真的会去告我们,我们怎么办?”

    “像这种有钱人,心xiong最是狭隘。稍微得罪一点就记得死死的,更别说是咱们把他关了起来。”

    “那怎么办呢?……”莫御发愁。这么多年她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说不定她真的被告上法庭,判个十年二十年的刑,坐穿牢底?

    “要是我去坐牢的话,鱼店谁来打理?你要读书,我们又请不起工人……呜……”她想得太过专注,没有发现自己把心中的想法都说出了口。

    莫言看了他一眼。“别担心。姐,我不会让你平白担这个罪名的,他实在不肯和解的话……”他修长的手指镇定地翻过一页乐谱:“我们这边离大海有多远?二十分钟不到车程吧?凌晨码头上不会有什么人,也不会被人看见。咱家的小货车又正好停在后院,往海里一扔不就完了。”

    “小言?!”

    “哈哈,别怕别怕啦。我说笑的。”

    莫御被弟弟这个冰冻死人的冷笑话吓得够呛。乖乖,她这个万年面瘫弟弟的yin笑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提案的可行□?!

    倒霉的李雷恩活活饿了一整夜。一边听着咕咕的肚子响,一边怒气冲冲地入睡,醒来后发现嗓子火烧火燎,因为昨晚骂得太用力,今天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该死的东西,该死的穷人……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穷人……”

    他骂骂咧咧,揉着因为睡地板而酸痛的腰地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双手自由了。原来他睡得太熟,那群绑架犯将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也没发觉到。

    咦?他们居然会这么好心?

    李雷恩活动活动双手站了起来,借着微薄的天光,终于看清了这间小储藏室,面积很小的房间,一些杂物沿墙堆放着,空的纸板箱,易拉罐子,破铜烂铁被当作宝贝似地捆扎起来,显然是准备攒够了一定数量去卖废品。

    李雷恩心里那个郁闷啊,他好歹是富贵的大少爷,从小到大睡的是意大利手工床铺。现在竟然枕着一毛五分钱的易拉罐子入睡,简直没天理了!

    储藏室的地板干干净净的,昨晚发脾气倒了一地的饭菜残渣都被收拾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粥饭和一碟酱菜。粥色雪白,小葱碧绿,还微微冒着热气。

    闻到香气,李雷恩肚子顿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毕竟他昨晚在气头上没吃东西,现在饿得前xiong贴后背。实在饿得不行,他只好带着嫌弃的脸色,拿起碗喝了一口粥。

    等嘴巴一尝到味道,他顿时愣住了。微微的鲜鱼香味在舌尖弥漫开来,粥的薄厚也恰到好处,一口下去,直吃得连舌头都能化掉。

    穷人的饭菜竟然也这么……好吃。

    李雷恩不再犹豫,将这份美味归咎于饥不择食的肚子。老实不客气把粥倒了个底朝天,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吃完了兀自不满足,把配粥的小菜也挑起来,一扫而空。末了,他对门外大吼:“喂,有人没?本少爷还要粥!”

    筷子敲着碗,叮叮当当好不清脆。外面却静悄悄的。李雷恩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一边掂量着那扇不牢靠的木门需要几下撞击就能打破。他正在做破门而出的准备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小货车的引擎声。

    他从气窗望出去,正好看见一对年轻男女从破陋的小车上往下卸货,用储水塑料袋装着的鲜鱼,在网兜里活蹦乱跳的虾,还有新鲜的贝类……

    李雷恩明白了,难怪昨天他就闻到一阵阵鱼腥气,原来这是一家小鱼店。

    只见那对青年男女一起把进的海货扛进店里。女人对男人说道:“你先去上课吧,快迟到了。这里我看着就行。”

    “还有三箱鱼货在车上。我帮你卸了吧。姐。”

    “不用了。那箱子是冷藏箱,万一冻坏你的手指怎么办?你今天不是有指法考试吗?”

    青年男子沉默了一下,仿佛妥协了,轻轻嗯了一声。“姐,那我先去上课了。”

    女子笑容满面,挥手送他离开。

    望着这幅和乐的家庭和谐图,李雷恩直翻白眼。哼,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多么无辜的一对姐弟啊,竟然去做是绑架犯!再看那女人,哪里像个女人,一箱鲜鱼扛在肩上,干脆利落大步走,连口气也不喘的!果然犯罪分子都比较彪悍么?

    李雷恩平日里接触的女性都是连提个手包都嫌重的富家女,也难怪他头一次看到扛着重物还能虎虎生风的女人。

    莫御却没听到储藏室内的动静,像个陀螺似的不停地忙,李雷恩轻松地开门走出来。

    莫御正在埋头搬着一箱冰鲜带鱼。不留神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失去平衡。

    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来,稳稳地托住了即将倾倒的箱子,另一只手恶意地躲开,于是莫御没有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摸摸摔痛的屁股,不太明白状况,仰起头,这才发现自家的囚犯已经获得人身自由,正居高临下,托着箱子,冷冷地看着自己。

    “喂,魔女。”开口就恶声恶气。

    什么魔女?莫御眨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李雷恩眼中,这个土得要命的女人呆呆的望着自己,脸灰扑扑的,围裙打着补丁,即使年纪看上去不大,可是气质上俨然已经沦为黄脸婆。

    这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如果这幅邋遢模样也能称之为女人的话。

    “这里是哪里?你们像我的家族要了多少万的赎金?”

    “……”

    “我想先声明,虽然本公子的命很值钱,但是也不会把钱乖乖送给你们这群刁民。”

    “……”

    “还有你看看你这土样子,哪里像个绑架犯啊,菜市场的摆摊大妈还差不多。”

    “我,我本来就是卖鱼的啊……”

    男人俊美的眉毛一挑,道:“这位卖鱼的小姐,我想和你算算清楚,你和你的同党,从昨晚到今天,累计对我进行了言语恐吓,人身攻击,绑架,非法囚禁,以及各类精神损害。以暴力,胁迫等手段损害我的人身权利。我有权要求我的律师诉诸法律,讨回我的权利,对你和你的同党施加任何可能的法律手段。”

    李雷恩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莫御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只得老实地道歉说:“对,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冒犯了本公子看我不……”李雷恩一提起拳头,莫御像只小白兔般颤颤发抖。于是男人顿时打不下去。

    明明他是肉票哎?怎么现在是肉票在欺负绑架犯?

    “对不起!”莫御又道歉。

    “公安局长是我爹的朋友,信不信我能让你坐一辈子牢?监狱里整人的本事那是一套套的,我还听说女犯人比男犯人还狠咧,看你这么老实的样子,啧啧……你就等着天天在牢房里让人暴打好了!”李雷恩发热语气俨然欺压良女的流氓。

    “对不起……”小白兔抖得更厉害,像片秋天的叶子。

    看来这女人不仅丑,而且蠢!不管他怎么装出凶恶的模样恐吓,她也只会低声下气地“对不起对不起”而已。他很不满意!他本就脾气不好,被饥肠辘辘地关了一晚上,现在有气无处撒。

    李雷恩忽然毫无预兆地,猛的抬脚一踹。

    “砰!!”离他最近的一个水产养殖箱被踢得粉碎。里面的水花四溅,活蹦乱跳的鱼流了一地。莫御受到惊吓,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干什么?砸店啊?你有意见?”李雷恩本就是骄横跋扈的公子脾气,根本不知道忍耐为何物。再说他已经盘算好了,他在这儿闹,到时候可以声称和绑架犯搏斗时的正当防卫,完全名正言顺。告到她坐牢还是便宜了她,今天一定要砸了这个女人的店,才能出xiong中的一口恶气!

    主意已定,李雷恩不再留力气,再往另一个养殖箱狠狠踹去。李雷恩留学时参加过校足球队,对自己的脚力非常有自信,连对方球员的腿都毫不留情踢断过的恶少爷,即使是厚玻璃都不在话下。

    “砰叭!”“嗷~~~!”

    一秒钟后,玻璃并没有破。驰骋球场的恶霸大少的大脚活活被一个铁簸箕给弹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捧着脚惨叫。

    “你你你……”含泪悲愤。

    刚才还低眉道歉的莫御,现在却仿佛被人侵犯了领域的母狮子一样,手里攥着一支铁簸箕,红着眼睛瞪着他。“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弄破了我的箱子,快赔我钱!”

    她素来逆来顺受,不过前提是没有人真的侵犯到她的鱼店。现在李雷恩触到了逆鳞。

    李雷恩揉揉脚,镇定了一下,气急败坏昂着脖子:“我就踢,怎么样?有本事你揍我啊?”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怕这种小个子女人?“像你这种货色,本少爷连看一眼都不屑,别以为你拿着扫帚就像真的了啊?我告诉你啊,我还就……呜呃!!!”

    李雷恩一句话没骂完,又被一簸箕扫在脸上。他捂着鼻子蹲了下来,觉得鼻子下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你你你这个魔女好狠!哇,流血了哎!”居然害得他这样的大少爷流血,她一定是嫌命长!

    莫御瞪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拿着铁簸箕揍得李雷恩哀哀叫唤。

    怎么会这样?他翩翩佳公子,李家多金少爷为什么会被一个老土卖鱼妹追着打?哎哟!屁股被打得好痛!

    李雷恩摸着金臀哀叹自己惨淡的人生。

    这里的人都是违反他二十四年来优渥生活所积累的逻辑的疯子。他不想和那种疯女人计较了,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他使劲吸吸鼻子,把糗到家的鼻血吸回去。正瞅准了门口准备脚底抹油,忽然外面涌进来一大帮人,把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李雷恩见为首的是那天打昏他的粗壮大叔,心里咯噔一下。

    这下子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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