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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

    从一开始,任妲就不清楚自己的未婚夫是个什麽样的男人。而她必须要引诱这个男人。

    任江华决定这桩婚事时,她只见过他的照片,远远的站在雪地里,披一件长外套,轮廓并不大清晰。但唯一肯定的是他全身的行头极有品味,并且是不同凡响国际这种手术,对身子不好。”

    “不好又如何,不然你来做孩子的爹?”

    本是玩笑,没想到允伯衍却十分认真,支支吾吾的,“嗯,孩子其实挺可爱的,我也很喜欢孩子,只是……只怕你会嫌弃我……”一句话说了大半天。

    任妲噗哧一笑,“你不会是当真吧?”

    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堕胎,允伯衍松口气,接著又为变相告白,尴尬得涨红了脸,十分可爱。

    这时蓉姨处理好了所有手续,走过来,因为允伯衍长得非常斯文帅气,不带一丝负面气息,便多打量了他几眼。又扭头对任妲说:“手续办理好了,你换好鞋就进手术室吧。”

    允伯衍听到手术两字,刚回落的心又悬起来,他急急拉住任妲的手,想多问两句。

    任妲却匆匆抱住他的头,啵了一下,嬉皮笑脸地安抚,“乖,没事没事,”示意他别多问。

    在她眼中,他总象是孩子一样,抱著玩乐的态度。对深爱她的那颗心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淡漠。

    任妲一头进了手术室,就剩下蓉姨和允伯衍两个逗留在外。

    允伯衍还是放心不下,便走过去,有礼貌地问蓉姨,“阿姨,我可以问一下任小姐做的是什麽手术吗?”

    蓉姨以为他又是一个和任妲有染的男人,不屑一顾地回答:“这不关你的事。”

    谁知刚刚一副善良无邪的孩子模样的男人,瞬间眼眸一眨,面色yin沈险戾下来,“我再问一次,她做的是什麽手术?”

    这男人变脸之快,口气之尖刻,吓得蓉姨一怔,强压下莫名涌起的惊恐,明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子,阅历丰富的自己何至於这样犯傻?

    避过他寒冷的目光,她才说:“修补手术,处女膜修补手术。”

    “为什麽做那种手术?”

    “呵呵,”蓉姨干笑两声,“还不是为了讨好男人,她要嫁人了,那是对方的要求。”

    允伯衍一听,急了,抓住蓉姨的手臂便问:“对象是谁?”

    她见他焦躁不已,咧嘴耻笑,“可厉害了,法国杜兰德家族的独子,不是你这个寒酸小子能比的啊。”

    允伯衍听到後,下意识地用力地狠狠捏紧了抓住她的手臂。

    蓉姨哎哟一声痛叫,甩开了他,厌恶地说:“我看你还是走吧,别留下来自讨没趣。就不懂你们男人,偏偏痴迷那种狐狸精,不怕她把你们吞个尸骨无全?……”

    任妲从麻醉中醒来时,只觉得昏昏沈沈,嗓子很干。穿上拖鞋,走过去问在旁的护士可以走没。那些护士爱理不理地点了点头,公式化地交待几句类似什麽三个月内最好不要进行房事,这种手术做得太多的後果等等的话。

    一般来说,护士们都不大对来这里做这种手术的女人有好感。什麽人需要这种技术?不外乎拿来欺人,隐性的骗子。

    不过任妲是不痛不痒的,她早被磨练的十分厚面皮。自己虽然也是要骗人,不过是为了换取活下去的筹码,不偷不抢,为什麽要在乎那种有色眼光?

    她对护士的话全没听进耳里。反正这种事蓉姨肯定清楚,出了差池,任江华可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可歌可泣又可悲的女人。

    自生自灭地走出病房门口,就看见熊义天,嘴里叼著根雪茄烟靠在墙壁上等著。

    医院是禁烟的不错,可惜正常人看见他额角多出了的那道干掉的血痕,还有那浓密的胡青,都不大敢接近他。

    允伯衍不知什麽时候离去的,蓉姨则是等得不耐烦,推说公司有事,找来了熊义天做照顾。

    “hi,看护先生!”任妲嘻嘻地笑著。

    “小妞,”熊义天望著她苍白的脸,还在不知死活地没一点正经,他皱眉,“还没死吗?”

    “被你一说,我就觉得晕乎乎的。”任妲说著,就作势装著晕眩跌入他厚壮的怀抱。

    熊义天噗地把嘴里的烟吐出,用皮鞋踩了两踩,毫不费力地把任妲整个搬起,扛出了医院。

    “喂,有烟吗?”任妲早已习惯自己被他当物品地扛著,一脸自在。

    “这种手术後不好抽烟。”

    “你怎麽知道?”任妲挑眉问。

    “场子有些妞做过。”

    “你问她们的?”

    熊义天不回答,样子极酷。

    任妲笑嘻嘻,心里有数。

    她摸了摸那道血痕,问熊义天:“撞墙了?”

    “刚刚干架了,被人砍的。”

    “哟,谁那麽斗胆,那人後来被你砍死了吗?”

    “不,”他轻笑,“我用开水烫得他呱呱直叫。”他总是习惯用稀松得恐怖的语调,说最暴戾的话。

    《圣经》有说,良心被污秽了的人,说的话就象毒疮,或坏疽。

    熊义天就是一个不断犯罪,直至自己良心焦枯了的男人。

    任妲问过他,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他笑著说,你以为我的行为很凶残?我告诉你,真正的恶人是隐性的,他们是那种即使杀人分尸都仍受敬仰,逍遥快活的人。你说,这世界真有cāo***因果吗?

    她当时就哈哈大笑,说,我也不信,不然我亲爱的老爸应该早去见阎罗!

    其实熊义天甚少和任妲说起自己的事情,可任妲已经对他的所作所为见怪不怪,她只是知道,他是个人物,但从来不曾畏惧他。比起打架斗殴,杀人放火,逼良为娼的这帮行走在暗礁的非法人士。任妲反而更憎恨和唾弃那些戴著文明面具,行使著卑鄙龌龊的行为的君子狼,有种人,他的良心不是逐渐泯灭的,而是一生出来,就贪婪饥饿得连自己良心都吞掉了。

    熊义天把任妲塞进车里,“我先送你回家。”

    “不,”任妲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我不想回去。”

    “我有事。”

    “就一会。”她闻著他身上那浓重的烟草味,有种被真正接纳的安全感。

    熊义天不再说话,噢地低声嘶吼一声,重重地扣住她的头,吻了下去。他不停地在她的香唇上湿滑地蠕动,轻咬嚼磨。她用舌尖灵巧地扣开他的牙关,嫩舌便诱惑性地伸进他湿润的嘴腔中,允吸,搅拌……

    他们仿佛极度绝望地吻著,互相试探,互相挑逗,互相纠缠,互相折磨。风风火火,轰轰烈烈。

    他们就象是被世界丢弃的孩子,因为寂寞无助,需要安慰,而彼此需要。

    任妲喘息地放开了他的唇,把舌头下移至他的颈上,用嘴啜起一小块肉,抿在唇瓣间,用一股yin柔地力量,紧紧地,尖锐地,吸下去。那种酸麻的触感,自皮肉钻进他的骨髓,她似乎誓要让他永生难忘。

    熊义天毫无波澜的脸,终於难耐地轻皱起眉头。

    “熊义天……”她松开嘴,叫了他的名字,让後食指轻轻在那红棕色的痕迹上摩挲。

    她喜欢在他身上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却总是忘记他从未属於过自己……

    熊义天被任妲的小举动点燃了自己的欲望。他只想好好享用这美妙的身体。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低xiong小洋装,ru肉露在外面白腾腾的秀色可餐。

    他用一根手指压了压那溢出来的半个ru房,柔软之中包含弹性,忍不住地腾出一只手,插到她的背後,把小洋装的拉链儿一下子拉到腰眼处。

    松开的上半部分的洋装沿著任妲滑嫩的肌肤跌落下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两座高耸的球形,被ru白色的奶罩勾勒出最刺激人心的形状,ru肉雪白得似是透明,在阳光之下,幼小的血管根根分明。

    任妲妖媚一笑,伸手自己握住了xiong前的两团嫩肉,一松一紧地揉捏著打著圈儿,不住发出嗯嗯哦哦的春啼,脸颊红扑扑的,双瞳闪动著美妙的光彩。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情欲的美好。

    熊义天喉头一干,再也无法忍耐的,一双巨手覆在女人的玉手上,帮她加重力度。

    “嗯啊——”耳语般的声音从任妲的嘴中哼出来,她引领著男性的大手,顶开了xiong前奶罩的扣子。

    男人属於感官式生物,而前扣式的奶罩则最大程度上刺激了他的兽欲。扣子一开,两个罩杯往两边弹开,充满质感的饱满ru房象是被压抑得澎湃而出,带起热辣辣的几波ru浪,洋溢著动人心魄的诱惑力。

    樱红色的ru晕上是两颗如同小葡萄般的ru头,硬硬的傲然挺立,足有一个指节高。像是为了探索它的形状,熊义天的手指慢慢地在她的xiongru上爬动,接著改为轻轻地揉搓。熊义天搞过的女人可不少,却始终每次都被任妲引诱得他失去自控力,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能颠倒重生的妖孽,却仍然无法将她割舍。

    他小心翼翼地分别用两手的三根手指捏住ru头,左右碾动。

    “啊……啊啊……”任妲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开始难耐地扭动著盈盈腰肢。

    熊义天听到她的喘息,俯视著女人的脸蛋,一边磨擦她的丰ru,一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佳人的脸上已升起两朵红霞,眼皮自然地半合拢起来,微皱著秀美的眉头,牙齿咬著下唇,被折磨得通体泛红。他低笑一声,双手猛然捏住女人的双ru,一口将她左边的嫣红ru首含住,用力地吸吮,舌头绕著奶头不停打旋转,更不断用舌头往硬凸的ru头顶下去,压下去。另一只手也没闲著,用食指与中指挟住她已经硬得有些发痛的屹立著的右ru尖。

    “啊,啊,啊,啊─……”喘息持续,任妲猛然地哆嗦一下,身体微微痉挛著,她演奏出的喜悦的呻吟,是用来麻痹男性理智的究极音律。

    熊义天犹豫发情猛兽般,把脸埋入她的xiong部,使劲吸食,发出“啾啾”的吸吮声,左右ru房交替著,进行地毯式轰炸。

    急不可待地,任妲不能自已地摩擦著自己的大腿,苦闷地扭动著身子。一对美ru激烈地摇动著,兴奋地晃荡出漂亮的弧线。

    熊义天越嘬越起劲,双手也往下下移,开始捏揉她的臀峰,他想象往日那样狠狠地用手指抠弄她的小穴,此时却被任妲制止了他的大手。

    任妲没忘记自己才刚刚做完手术,但是她存心的引诱,只是想再一次下个赌注。

    熊义天抬头一看,任妲睁著迷蒙的双眸楚楚可怜地看著他,若有似无的水花在眼眶中打转,她说,“你知道吗?熊义天,我嫁人後,你就不能象现在这样吻我,搞我。”

    他的脸马上冷下来,他揽过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任妲,别想这种招数打动我。”

    任妲推开他,怨忿地说:“熊义天,我并不相信你不爱我。”

    “任妲,你知道吗?男人这种生物,可以用天生的征服欲来解释,包括征服女人,征服世界。”

    “你是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你会後悔的。”

    熊义天还是抱紧了她,说:“任妲,你也不过是想把我拴在你的笼子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怀里的人身子开始颤动,任妲淅淅沥沥地低泣起来,她自言自语似地说:“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带我走……熊义天,我恨你一辈子……”

    说完,任妲便用力推开他,拉开车门冲出了出去,熊义天则幽幽地坐在那里,沈思的脸永远让人读不到他的情绪。

    任妲不顾下体的疼痛,跑到马路,上了一辆计程车。

    他们之间的这场感情,是一种博弈,却只有任妲单方面在妥协。对熊义天来说,女人只是他世界里的一部分,但对於自己,他却足以是她的世界,她甚至可以为了他与抛下仇恨远走高飞,但他却为了自己的天下,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颗心。

    然後,任妲带著美丽表皮下的千疮百孔,终於遇上了她的阿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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