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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记者的恶意发难

    白大褂差点瘫软,他没有怀疑寒恺修话里的可信度,他相信对权贵家族的人来而言,人命根本不算什麽,物欲纵流的社会,有钱有权才是正道理。

    管子里的血一点点流回三宝体内,白大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寒少爷,这种情况在输液的时候很常见,不是什麽大问题。”小命保住了,真惊险。

    “现在,马上把这些人清走。”

    “这个……”白大褂为难著,“这些人恐怕不是我们医院能动得了的。”

    媒体界的人可得罪不起,他们只消动动笔搞不好就会让医院关门大吉。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把握机会极力讨好都来不及怎麽还能把送上门的大神给往外推。

    白大褂依旧站在原地,目光闪烁的猛盯著草根看,暗暗揣测著这个抱著孩子的男人的是谁。虽然头发长长的,以医生的眼光,白大褂不会错认,那真的是个男人。

    “滚──”寒恺修一声暴喝,吓的白大褂魂都飞了,也顾不上疑惑好奇了。

    一柄话筒对寒恺修的怒气视若无睹,越过他的肩伸了过来,发问者更是语出惊人,“寒先生,请问你跟宛小姐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麽?当初你们向外界公布婚期在即,现在忽然出了新人,是不是因为寒先生喜新厌旧?宛小姐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公共面前,是否因为感情创伤而躲藏起来了?”

    恕气勃然而发,寒恺修斥责那名记者,“你是哪个报社?你刚才所说的话我足可以让你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

    这样的宣势,逼迫的其他人都後退几步,唯独那个记者不退往而更进一步,“公众有知情权,大家对宛小姐都非常关心,我们也接到一些关於宛小姐负面的消息,请寒先生跟大家说说宛小姐的近况,对观众有了交代宛小姐不利的传言也会不攻自破。同时也希望寒先生能跟我们讲讲你身边的这位……”

    草根惊恐的眼不期然的对上了那记者摇头晃脑探查的目光,垂下眼他悄悄的揪著寒恺修的衣角。

    环著草根的手紧了紧,寒恺修压制著火气,“如你所说,我跟宛小姐已经分手,对彼此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即使知道我也不能随便漏露。什麽是隐私权,相信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长这麽大,寒恺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窘迫的场面,如果没有草根跟孩子,他大可以无所顾忌的反击回去,天时地利人和,草根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个时候出现的媒体,寒恺修断定决非偶然,这个字字句句暗藏玄机的记者必然是有备而来,如果让草根如此仓促的出现在镜头之下,明天一旦见报肯定是恶评如潮涌,别人如何看待他寒恺修无所谓,他不能让草根受到外界半点的污言秽语。

    面对记者的盘问纠缠寒恺修不是第一次,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麽憋屈,他一停告械自己,不管心里再大的怒气,都要保全他怀里的另外两个人。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人来,他要忍耐,他要拖下去。

    记者并没有善罢甘休,“寒先生,宛小姐曾经当著众多媒体宣称,此生非你莫嫁,这样深厚的情感说分就分,对此我们都感到非常惊诧,寒先生请你对这件事情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寒恺修与宛倪珑男才女貌,不论形象家世都是非常匹配,说天生地造一点也不过分,平时一点小动静都是媒体追踪的焦点,分手的消息更是传的全城都沸了起来,既然有人斗胆问了出来,大家都开了手里的录音笔,作好了十全的准备,连草根也支起了耳朵,他见过美豔如花的宛倪珑,他也想知道寒恺修为什麽会放弃漂亮又有钱的千金小姐。

    攥紧了拳头,寒恺修寒寒应道,“感情纯属私人问题,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利不回答任何问题。”

    “好,既然寒先生不愿意谈感情问题,换个话题好了。”记者很是通情达理,而寒恺修听著并不是那麽回事,果真……“众所周知,寒先生是寒老爷子最器重的子孙,寒老爷子更是有意将寒氏的将来托付与你。寒先生在寒氏危机当中,不仅成功解除了危机还拉拢了日本的横木先生……”

    话未说完,众人便紧接著发出了一阵议论。

    “天啊,寒家的这个少爷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怪不得寒老爷子这麽看重。”

    “日本的横木是出了名的难说话,想不到竟然让寒恺修拉拢了,可见寒恺修商界奇才的称号真不是徒有虚名而已。”

    “没错,寒氏的未来宏图大定啊。”

    “寒恺修多金又才华横溢,长相也是百里挑一,宛小姐没能抓住他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对。”

    “有钱人哪个不花心,我看啊,他们会分手肯定跟第三者插足脱不了关系。”

    “话也不能这麽说,豪门怪事多,指不定背後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寒恺修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有过多少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宛小姐能受得了他的滥情才怪……”

    ……

    七嘴八舌,一点也避讳当事人的碎嘴闲言自然是入了寒恺修他们的耳里,草根鼻头酸酸的,说寒恺修的好他自然高兴,讲寒恺修坏话他就特别难过,他知道寒恺修的好又没办法替他证明,这一刻草根真正意识到,寒恺修替他遮风挡雨有多辛苦,他什麽都做不了,这样的他真的好没资格。

    不觉间,草根的手增强了几分力道。

    寒恺修垂首,对上草根担忧的眼,他微微一笑,告诉草根没有关系,不用怕。

    草根眼里的水雾又重了几许,同样是男人,寒恺修无畏惧的为他撑起一片天,面对著他人不公的评判也不置一词,这样的场面还镇定的宽慰他。

    一条正常的狗不会在不受招惹的情况下乱吠乱咬,如果是那说明这条狗是条疯狗,就像这个记者。

    草根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憎恶著一个人,能被草根憎恶的人说明他已经是面目可憎到了极点。他想堵住那张嘴,寒恺修没动他吃不准现在是怎麽种情况,不想无端给男人惹麻烦,草根只得静静的站著。

    “寒先生,听闻几年前寒家出了一件给家族蒙羞的事件,媒体一直没有报道是因为寒老爷子震怒,铁力将事情压了下来。事隔多年,作为事件的主角,寒先生是否应该为此事跟各大媒体的朋友一个解说?”

    家族蒙羞事件?

    光这四个字就足够轰炸效力,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别说讨论声连呼吸都仿佛轻缓了三分,生怕听的不够真细。

    草根不清楚是什麽事情,可看寒恺修冷却似冰的表情,他估摸到肯定不会是什麽好事情。三宝张著小嘴打了个哈欠,努著嘴唇定定的瞅著草根,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只要看到草根他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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