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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三宝被蜜蜂蛰了

    被大力推出门外,草根泪眼婆娑看著砰的一响关紧的门,腰背深深的垮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脚背,竟然是寒冰一样的凉。

    那麽爱他,却总是做出些让他难过的事情。

    草根,他不要你了,他赶你走了,现在……你是真的失去他了。

    无力的滑倒在走廊间,空前的绝望将他整个的击垮了,眼泪似乎都流干了,干涸的泪迹像502胶水一样粘在脸上,稍稍动一动便是撕裂的疼,一直疼进心坎里。

    不时的有其他房间的住客进出,都好奇的看著地上的草根,小声的议论著。

    擦了一把涕泪,草根睁著红肿的眼睛,蹲到寒恺修房门口,头埋进膝盖里不敢看他们。

    房内,寒恺修颤抖的手点了几次才把烟点著,抽了一口却被呛到,大力的咳嗽,咳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烟摁进烟缸里,不再咳嗽眼泪却越流越急,镜片上氤氲著白蒙蒙的水气。

    “老婆,我要拿你怎麽办?”

    运筹帷幄的寒恺修面对草根总是感觉好无奈,打不得骂不得,大声的凶两句就心生不舍,刚才那样对待草根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听下去,无法容忍草根说著那个女人的好,他很害怕再听多一个字,控制不住的愤怒会让他做出悔恨终生的事情。

    门关的一瞬间就已经在後悔了,这样对待草根似乎太严苛了些,隔音不怎麽好酒店可以听到门的些微动静,寒恺修静静听了一会,除了绰约的谈话声门口再没有其他动静,从猫眼里偷偷看出去,没有人。

    草根真的走了吗?

    一想到草根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走了,寒恺修的心又难受起来。

    一双破旧的帆布鞋落入眼帘,寒恺修的呼吸窒住了。

    草根的鞋子!

    想到草根打著赤脚行走在冷硬的水泥路上,脚底一串串的水泡……先前那点怒火消得无影无踪。

    匆忙换了身衣服,来不及查看整齐可否,拉开门就要往外冲,门边骨碌滚进来一团,幸好收脚及时不然就踩上去了。

    看到草根还在,寒恺修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颜色依旧很黑,“你不是急著走吗,怎麽还在这里?”

    草根倒在他的脚边,从下望上去,正对接下寒恺修冷冷的目光,手撑在地上爬起来,不顾男人的黑脸,抱上去,“我没有穿鞋!”

    嘴角扯了扯,寒恺修带著他转了个身,顺便关上门,“鞋子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说话,脑子还很笨,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头仰得很高,唇角也跟著扬起,“我倒不觉得你笨,我看你嘴巴也利索的很,刚才不是很本事把我气到了吗。”

    草根的手在他腰上重重的一拧,“你真的很讨厌,我都道过歉了!”

    “哈哈哈……”

    yin霾来的快去的也快,温馨的两个抱在一起,草根的赤脚踩著寒恺修的,静静的在房间里旋转。

    “老婆,叫我!”

    “诶?叫什麽?”

    郁悴的咬咬他的耳朵,“你说叫什麽?”

    耳朵迅速染上红色,草根笑了起来,“你别吃我耳朵啊,好痒!”

    “不叫的话我会连你也一块吃掉!”寒恺修危险的哼哼两声。

    “哪有这样,叫的时候自然会叫,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叫!”草根的脸在他xiong前蹭蹭,舒心的感觉让他有些犯困了。

    “困了吗?困了就再睡吧,对了,你今天都没有吃东西,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抬起头,草根敛去睡意眸子清亮无比,“修,对不起,我……我真的要回去。你……你别误会,我是不放心三宝,昨晚我是趁著他睡著了才出来的,我没有办法一整天都丢下他不管,他哭起来谁劝都劝不住,我……”

    低下头,制止草根的哀求,“如果方便,我跟你一起,行吗?”

    “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想看看三宝,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方便的话我不勉强!”

    “这个……”草根踌躇了一下,双手绕上寒恺修的脖子,“不是不方便,只是我们住的地方小,不比这里,你要有心理准备噢!”

    只要草根答应,别说只是地方小,就算是龙潭虎穴寒恺修也要去。

    天眼看就要黑了,草根一个劲的催寒恺修快点,寒恺修在g城也有段时间可对这里的一些地方不是很熟悉,只有靠著迷糊的草根指路,在路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地方。

    深沈的夜幕下,寒恺修看著这些街道觉得异常的眼熟,蓦然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初到g城时呆了一晚的小镇。

    过了街道,草根带的路更是让寒恺修无语,凹凸不平的小路勉强能过车,四周都是黑幽幽的一片,不时的会听到有狗叫的声音,环境实在是恶劣。

    开了十几年的车,寒恺修的车技可谓是炉火纯青了,现在他却也捏著一把汗,车开的是胆颤心惊。好不容易听到草根说到了,寒恺修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脚刚踩下地,有什麽东西从他脚上窜了过去,害他差点摔进了旁边的小河里,借著车前灯看到是只青蛙才缓了口气。

    “天黑不好走,你在车里等著就好了,三宝没睡的话我抱他过来……”

    草根是为他好,黑漆漆的要摔了可就不好看了,寒恺修却不领情,执著的定要亲自过去看看。

    这些年来,他的老婆孩子究竟过的什麽样的生活。

    跟著草根往里走,寒恺修发现这一片住了不少人,到处可以看到有灯光。事先有心理准备,到了这里才知道,那点心理准备根本就不够用;颠簸的小路上过来时寒恺修已经想到草根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好,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

    房子,都是些用木板跟铁皮夹起来的简陋小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房子,歪歪扭扭不说还到处有空隙,只怕是冬天漏风夏天漏星星。推开一扇吱吱响的铁皮门,草根在黑暗中摸了好久才亮起了灯,里边的情景让寒恺修再次抽了口气。

    小小的空间里放置著两张床,加上厨具等各类杂碎物品,挤了个水泄不通,一碗吃剩的泡面孤零零放在门边的小桌上,上边飞著几只可疑的黑色物种。草根站进去就没有寒恺修下脚的地了,把其中一张床上的被子叠了叠,草根回头对辛苦弯著腰往里猛瞅的寒恺修说道,“三宝没在家,可能在邻居那儿,你等著我,我去找找!”

    “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到里边坐一会,我很快就回来了!”

    草根跌跌绊绊去了不远处亮著灯光的一户人家,寒恺修无语的看了比他矮半个头的铁皮门许久,他还是选择了在地上蹲著。

    模糊的听到草根说话的声音,然後是孩子的哭声……不一会,便看到草根抱著嗷嗷大哭的孩子出来,寒恺修急忙迎了过去。

    “孩子怎麽了?”

    手拍著孩子的背,草根难过的想哭,“三宝……三宝的脸破相了!”

    “什麽,让我看看──”

    寒恺修一吓,想要从草根怀里接过三宝,岂料手还没碰到,趴在草根肩口哭的小家夥便更使劲的嚎了起来,“不要,不要……”

    这个三宝,臭脾气一点也没改!

    “不看不看……”草根哄著拍著,无奈的看著郁闷的寒恺修,“脸肿成这样也看不了,下次再看吧。你今晚不要走了,地方虽然小将就一晚上吧。”

    住这里?寒恺修酸溜溜的,“我在这里你那个老婆睡哪里?”

    “没关系,她去上班了,天亮才回来!”

    上什麽班要通宵达旦,心里有疑惑,寒恺修还没有问出口便被三宝那张暴露在灯下的脸吓到了。

    “天啊──”

    三宝的脸像只蒸熟的大馒头,而且是红色的大馒头,高高肿起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这是他儿子吗?

    被寒恺修的惊讶刺激到了,三宝刚停歇的哭嚎又重新响起,呜呜咽咽指责著他的不厚道。

    轻轻吹著三宝红肿的脸,草根抽空回答寒恺修的疑问,“他太淘气,今天捅了马蜂窝,被马蜂蛰的。”

    “肿成这样去医院看看才好啊!”

    一听去医院,三宝又不依了,“……不要去,屁屁痛……”

    “三宝怕打针,怕医院,已经涂过药了应该没什麽问题了!”草根心疼死了,嘴唇轻轻的吻著,希望这样能驱逐走儿子的痛,“宝宝,烧水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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