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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以然和他的闷骚男人

    张妈终於答应出国治眼睛了,可把一家子给高兴坏了。

    当初寒恺修好说歹说,张妈固执的就是不肯治,现在草根回来了,简单动情的几句话就成功的松懈了老人的坚持。

    出发那天是星期六,原本草根说什麽都要跟著去,吉祥三宝在屁股後边排了一溜,哭著嚎著不让妈妈走,最後才由恋恋不舍的寒恺修带著张妈登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

    “别望了,你怎麽望也望不到美国的天。”

    草根望著天空已经望了一个多小时,望眼欲穿的他似乎真要把这天望穿一个大坑来,这麽渴巴巴的有人看不下去了。

    “寒恺修那家夥有什麽好,小草为什麽这麽爱他?”

    收回目光,草根歉意的笑,“小然,这麽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没错,事先没点通知冒然登门的故友就是蔚以然。初见到他草根愣了好久,直到大宝二宝扑上去喊蔚叔叔他才回过神。

    慵懒的躺在竹制躺椅上,蔚以然挑了块梨丢进嘴里,“可小草不喜欢我啊,真是让我好郁闷。”

    以前听蔚以然说这种话草根会不安,可现在他只会觉得好笑,指著在阳台上打电话的高大男人,草根禁不住的乐,“他要是听到小然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更郁闷吧。”

    别怪草根乍见蔚以然发愣,他是真的有点吓到。蔚以然跟六年前没什麽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身後步步紧跟著一个高的让草根咋舌的男人。

    真的是好高、好壮,草根觉得寒恺修已经很高了,这个比寒恺修还要高一个头的男人让草根腿软。刚才草根特意从他身边晃悠而过,发现自己竟然还没到他的腋窝,脆弱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不苟言笑的模样看著好凶,蔚以然貌似一点也不怕他。

    “哼,他要是闹点脾气才好,跟温开水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什麽?

    草根差点儿被口水呛到,“他这样还没有脾气啊?”

    “你别被他的样子骗了,他跟寒恺修一样,属於闷骚型,装酷做样子罢了。”

    “什麽叫闷骚?”新鲜词,草根不懂。

    “……”蔚以然语塞,“总之像寒恺修那样的就是闷骚。”

    “噢。”草根了然的点头,“小然一定很幸福,我真替你高兴,有人陪著你就不会寂寞了。”

    蔚以然挑眉,“你哪看出来我幸福了?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

    咦?草根不解,“修对我好,我很幸福,他跟修一样好,你一定也很幸福呀?”

    “他哪里好了,专横不讲理,整天板著张僵尸脸,这不准那不准,把老子惹起来,老……老子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蔚以然快速的辩解起来,激动的模样让草根惊异。给盯得不好意思,暴著粗口的蔚以然羞涩了,“小草,你知道我是很斯文的,刚才、刚才都是被那个臭男人给气的,你就当没听到……”

    “小然,你也是喜欢他的吧?”说不上来的感觉,草根发觉蔚以然变化其实蛮大的,不是外貌,而是内在的性情。

    “咳咳咳……”蔚以然白皙的脸颊瞬间通红,“小草你乱说什麽,我怎麽会喜欢他,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到现在也不一样,这种心意不会变……”

    草根的神情变得奇怪,他的目光落在蔚以然身後,嗑嗑吧吧的,“你……你好,打……打完电……电话了。”

    高高的男人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草根坐著感觉到很大的压力,仰著头脖子也好酸。

    蔚以然没有回头,脸色却有些诡异,听著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状似平静的吃著盘子里的水果,直到盘子被移走了。

    “你干嘛?还不让人吃了?”

    居高临下,巨人一样的男人眼里燃烧著火焰,“再说一遍。”

    草根搂著三宝急忙让位给他们,缩一边的同时还不忘咛嘱,“冷静,有什麽话好好说,千万要冷静。”

    蔚以然显然不受他怒气的影响,站起身夺过他手里的盘子,“说就说,怕你啊。这又不是你家,凭什麽不让……唔……”

    这……这样就亲上了?

    目瞪口呆,草根急忙捂住三宝好奇大睁的双眼,火热的湿吻惹得他脸红耳赤。

    看不到了,三宝不满的推他,“马马,不要……宝宝看……看看……”

    儿童不宜啊,草根干笑著往房间退,却听到那个男人用生硬的国语问他,“客房在哪里?借用一下!”

    手鬼使神差的一指,接收到蔚以然控诉的目视後草根就後悔了。

    呜,他这是不是在害小然啊?

    草根松开手,三宝眨眨大眼睛,四处寻找,“马马亲……亲亲捏?马马……”马马坏,不让看亲亲。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草根盯著其中一间客房的门,眼睛眨也不眨。

    阿三来叫开饭了,房内还没见半点动静。

    草根心急如焚,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许久,实在是隔音太好,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一通电话急吼吼的拨给美国的寒恺修,第一遍没有人听,草根很有韧性的再拨第二遍……

    电话没有人接听,草根急得在外头绕了几个来回,最後忍不住了,砰砰砰……使劲的敲门。

    都要哭了,小然可千万别出什麽事啊!

    里边隐约的传出一声闷吼,草根心惊肉跳,正想再敲时电话响了起来。

    “啊,老、老公──”

    草根的声音都在抖,可把寒恺修吓惨了,听完草根结结巴巴的陈述,他很没有形象的大声狂笑。

    蔚以然,你也有今天!

    草根火了,“你别笑了,那个男的真的好凶,打架的话小然一定会吃亏,怎麽办?要不要报警啊?”

    止了笑,寒恺修忽然色情的加重呼吸,“没错,他们是在打架,妖精打架,我们也打过啊,你忘了?”

    一脑的浆糊经这麽一调和变成了水,清亮清亮的,草根的脸果果的红透了,“你、你要照顾好妈,也、也要顾好、自己,我、我、我们在家等著……先挂了啊!”

    “等等──”怕草根真的会挂电话,他急忙喊,“老婆,我还有话没说完。”

    瞄到口水嗒嗒的三宝正望著他,草根都感到不好意思,很小声的询问,“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快说吧。”

    停滞几秒,寒恺修蛊惑般低喃,“等我回去,我们也来妖精打架,好不好?好久了……老公想跟你打架……”

    扑通扑通……心脏失控了,身体热了起来,草根支吾其词,飞快的挂了电话。

    捂住脸,草根羞窘的不敢对视三宝沌净的小脸。

    真是老不知羞,竟然在孩子面前说这种挑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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