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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心里的野蛮熊 1

    明明想要不在乎

    却记挂在心里

    这就是磨人的爱啊……

    第一章

    「小猴,把翠绿香芹送出去。」

    一名做男装打扮的姑娘拉大嗓门,对着外头叫唤着。

    她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目分明,带着一股英气,红润的唇瓣略微宽厚,却带着一丝诱惑意味,不需噘起,就让人想一亲芳泽。

    当然,前提是得有那个种!

    云香客栈的元宵姑娘,在欢喜城里,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有种敢招惹的!

    虽然,她不再壮硕得像头熊,可还是有着熊般的力量。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单手甩着大锅,另一手拿着大铲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轻松自如的模样,就连男人也自叹不如。

    她习惯做男装打扮,一头长发总是包在布巾里面,一身粗布衣,若不说明,人家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模样不像姑娘家就算了,就连脾气和力气也火辣辣得让人不敢招架,因此虽然十九岁了,可还是没人敢来提亲。

    可没人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元宵是无所谓啦!她对嫁人没什么兴趣,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一生守在云香客栈里,她也没啥差。

    她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对面的龙腾酒楼──正确来说,是打败夏御堂。

    她和他的仇,结于她八岁那年。

    虽然年长后,她知道自己那时的举动有多惊世骇俗,也难怪阿爹会揍她,连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吻后,她和夏御堂的梁子就结下了!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拚死也要斗垮对方。

    所以,五年前阿爹将大厨的位置交给她,连带地也把云香客栈交给她管理后,她每天钻研各种菜色,努力开发美味食膳,就是为了吸引那些饕客的到来。

    她就不信,她做出来的食膳会输给夏御堂请来的那些名厨;而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云香客栈每天客人都络绎不绝,让人忙不过来,也让她这个大厨忙得团团转。

    可是……龙腾酒楼的生意也很好,一点也不输给云香客栈。

    就是这点让元宵更恨,怎么就是抢不走他的客人呢?

    抿着唇瓣,元宵快速炒着锅里的香蒜,爆个香,加入辣椒,用锅铲炒了下,再放进已腌好的**肉。

    用着大火,甩着锅子,熟练地用铲子炒着,再放入一旁的香料,一边思索,手不忘动作。

    「老、老板……」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灶房,紧张地叫着她。

    「干嘛?」元宵没好气地应声,将炒好的**肉放进盘子。「好了,把蒜香**肉端……」

    「老板,有人来闹,吃白食不给钱……」少年喘着气,急促地打断元宵。

    元宵止住动作,眼眸微瞇。「吃白食不给钱?」

    奇了,在城里还没人敢在云香客栈这么做。

    城里的人皆知,元宵不只厨艺好,拳头更硬,绝不敢在云香客栈里闹事,更不用说吃白食了。

    「对,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小混混。」少年赶紧点头,虽然紧张,可却也很兴奋。

    他家老板,可是他小猴崇拜的女中英豪,那些不长眼睛的混混这下可死定了!

    「很好。」元宵yin狠地勾起唇角,将盘子拿给小猴,「端给客人。」说着,也跟着大步踏出灶房。

    一出灶房,就见几个小混混对着掌柜老李吼着:「什么?叫我们付钱?老头子,你长不长眼睛,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

    元宵轻挑一眉,瞄了那几个流氓地痞一眼,手指扳了扳,发出轻脆的骨节声。

    虽然有地痞闹事,可客栈里的客人却依然坐得稳稳的,完全没人惊慌地逃走;甚至,一看到元宵出场,皆带着看戏的眼神瞧着一切。

    「客人,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请勿赊帐,也请不要吃白食。」元宵扬着笑,好声好气地说着。

    和气生财嘛!非紧要关头,她是不动拳的。

    「放屁,能让我们刘老大在这吃东西,是你们这间破客栈的福气,你这臭小子胆敢说我们吃白食,找死!」

    一名混混朝地上吐了口痰,握拳要揍元宵。

    元宵瞄了那口痰一眼,唇瓣一抿,在对方挥拳过来前,拳头就先送了过去,再恶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

    「给你们脸不要脸,敢来砸姑***店,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冷声一哼,元宵不屑地踩住被她打倒在地的混混的手,再使劲狠狠一转,哀号声顿时从混混嘴里发出。

    「原来是个臭娘们,上!」剩下的地痞见自己兄弟被打,迅速冲上前,围住元宵。

    元宵轻视地瞄了他们一眼,快速地闪过他们的攻击,脚一踢,肘一刺,再送上几拳,轻轻松松地和他们对打着。

    而一旁的客人则在一旁鼓掌叫好。

    正混乱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来到龙腾酒楼前,一抹修长的身影步下马车。

    他穿著月白色的锦缎衣杉,长发以白玉扣束,俊美无俦的俊颜习惯性地噙着一抹淡笑,手上是一柄白玉折扇。

    那俊雅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满身铜臭的商人,倒像个俊秀书生,一出现便光彩夺目地引人目光。

    而那狭长的黑眸当然也没错过云香客栈的热闹,却只是淡瞄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温文有礼地伸手牵着正要下马车的粉裳姑娘。

    元宵瞇起眸,对那男人冷淡的目光感到不快,虽然他只淡淡瞄了一眼,可他们两人的目光还是对上。

    而她也没错过男人眼中的嘲笑。那抹嘲笑,让她整个人都火起来。

    「啊!老板……」突然,小猴紧张地大叫。

    被打倒在地的地痞老大抄起一张长椅,恶狠狠地往元宵的头打去。「臭婆娘,去死吧……」

    这一幕,让众人纷纷惊呼,也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元宵迅速出拳,「砰!」地一声,拳头将长椅打破一个洞,正中地痞的脸。

    「小猴,搜括他们身上的钱,再把人给我丢出去。」慢慢地收回拳头,元宵冷声说着,美眸仍然瞪着对面的男人。

    「天呀!好可怕,怎么这么野蛮……」粉裳姑娘柔弱地抚着xiong口,娇滴滴地偎着男人的xiong膛。

    夏御堂徽徽一笑,黑眸不着痕迹地瞄了元宵一眼,语气温雅,却带着一丝挑衅。「陈小姐有所不知,这元宵姑娘在城里可是以蛮力闻名,也难怪会吓着妳了。」

    「原来她就是元宵呀……」粉裳女子上下瞄了元宵一眼,眸里带着一抹轻嘲。「听说,夏公子小时候被她强吻过?」

    夏御堂微挑一眉,俊颜有着惊讶。「没想到那么久的事,陈小姐也听过,唉!这件事对我真是个伤害。」

    说着,他故作沮丧地敛眸,薄唇却隐隐勾起。

    对面那如熊一般火爆的女人,应该忍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一直站在原地的元宵已经听不下去了,两手扠腰地怒吼着:「夏御堂,你说够了没?」

    王八蛋!她不吭声,就当她好欺负啊?

    被指名道姓,夏御堂扬起黑眸,潇洒地摇着折扇,俊颜扬起一抹笑。「元宵,我当然也不想说,可是当年被妳蹂躏得那么惨,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想忘也忘不了。」

    「放屁!谁蹂躏你啊?」元宵气呼呼地冲上前,伸手粗暴地推开偎在他xiong前的女人。

    看到就碍眼!

    她伸手粗鲁地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着:「告诉你,当年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提。」

    那丢脸至极的往事,她巴不得忘光光!

    偏偏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而且四周的人还时常有意无意地拿这话题闲聊着。

    而他,一逮着这事,就装作一副受伤的可怜模样,更引起旁人的同情,而她元宵永远是个坏人。

    这只虚伪的狐狸,只会用这张俊美的皮相骗人。

    「元宵,提的人不是我呀!」夏御堂一脸无辜,一直以来提往事的人部不是他,而是身旁的人,他只是附和几句而已。

    「你!」元宵气得牙痒痒的,拳头也好痒,恨不得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庞。

    怒火让她把月白衣领抓得更紧,而夏御堂也很配合地跟着倾下身。

    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

    「妳这蛮女,又想对夏公子做什么?」被推开的陈小姐不高兴地说着,见两人的脸靠那么近,急得蹦出一句。「妳是不是又想强亲夏公子了?」

    「什么?」元宵一愣,「谁想亲……」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而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从画面上看来,倒像是她又要强亲他。

    「元宵,妳要重温小时候的画面吗?」夏御堂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啊?」元宵又是一怔,瞄到他眸里的狡猾,心下一惊,赶紧要松手远离他。

    可来不及了!就在她往后退时,他用脚尖轻踢她的脚,让她重心一个不稳,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支撑,而他也顺势低下头──

    她正巧跟着抬起脸,一低一抬,两人的唇刚好贴上!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围观人潮,重温了元宵八岁那年的画面……

    「啊……夏御堂!你这混帐王八蛋……」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元宵踩着愤怒的步伐,气呼呼地来回走着,边走边怒骂,边骂心里的怒火就愈旺盛。

    那个王八蛋竟敢算计她,害她在城里再度丢脸!

    元家姑娘强吻夏家少爷的事件再演,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的脸部丢光了。

    在两人的唇贴上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眸里的笑意,气得她送他一拳,怒气冲冲地奔回客栈。

    没想到连客栈里的人也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一副她爱慕夏御堂很久的模样,才会继小时候之举,再度强吻他。

    屁啦!她是被算计的好不好?

    可是根本没人肯听她说话,每个人都认定是她强吻他,害她百口莫辩,只能认了。

    十一年来,总是这样,她完全被夏御堂耍着玩,那只狐狸,只会用那张脸骗人,装出无辜又善良的模样。

    而她,粗鲁又野蛮,所以理所当然的,找麻烦的好象都是她。

    没人知道夏御堂的真面目,只有她知晓,可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因为她对夏御堂的厌恶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可恶!

    「花喜儿,妳怎么会有这么王八的大哥?」拍着桌子,元宵气红着脸,对着喝茶的花喜儿大吼。

    花喜儿慢慢喝口茶,耳朵仍然因怒吼声而嗡嗡作响,让她受不了地掏着耳朵。

    「元宵,事情都发生了,妳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吧?」花喜儿轻轻挑眉,说着风凉话。

    元宵强吻她家大哥的事在城里热闹地传了好些天,看来要让流言消失还要好一段日子。

    「妳叫我怎能不生气?谁要强吻那只狐狸,明明就是他踢我脚,我重心不稳才会……」

    元宵不停解释,她满肚子委屈不满,可没人相信她,也没人肯听她讲,除了花喜儿。

    无奈的是,她也只能找花喜儿吐苦水,虽然和夏御堂不合,不过她却和花喜儿熟的很。

    「妳跟我说也没用,事情都造成了。」花喜儿同情地瞄元宵一眼,元宵和她大哥斗了十一年,可说是屡战屡败。

    唉!这头没心眼的熊,怎么斗得过她大哥那只老狐狸?当然是被吃得死死的。

    「可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夏御堂。」元宵气呼呼地拿起茶杯,大口喝下。

    「谁叫妳没事送到我大哥面前?妳不会离他远远的吗?」花喜儿奇怪地睨元宵一眼。

    说起来,元宵也很怪,明明讨厌她大哥,偏偏一看到大哥就冲上前,一定要斗一斗,而且明知怎么斗都会输,就是不死心。

    「我也想离他远远的呀!」元宵没好气地说:「拜托,妳以为我爱跟他斗吗?」

    她元宵没那么闲好不好?

    只是每次一看到夏御堂,她的心情就会不好,一对上那双嘲弄的黑眸,她的火气就上升,不知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会冲到他面前,怒火冲冲地和他斗起来。

    所以,城里的人看来,都觉得是她在找麻烦。

    「搞不好妳和我大哥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才会斗成这样。」眸儿轻转,花喜儿微扬起笑。

    元宵当场打个哆嗦,没好气地瞪着花喜儿。「拜托!谁和那只狐狸是冤家,我才没那么倒霉。」

    冤家?呸!她和夏御堂才没那么亲。

    「不行,这个仇不报,我吞不下这口气。」握着拳,元宵愈想愈火,每一次都被夏御堂耍着玩,让她不甘心极了。

    「妳想干嘛?」看着元宵,花喜儿想让她打消念头。「元宵,妳是斗不过我大哥的。」

    而且,就怕她这只熊会被她大哥那只狐狸吞下肚,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我不信我永远斗不过他。」元宵口中一哼,不服输地抬起下巴。「喜儿,帮我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赢夏御堂?」

    「这……」花喜儿想了下,「我记得大哥最近和陈家接洽香料的生意,所以跟陈家小姐走得还满近的。」

    陈家小姐?元宵愣了一下,想到那个粉裳姑娘。

    「妳是说,妳家大哥有可能会娶那个陈小姐?」

    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陈小姐,就想到她依偎在夏御堂xiong膛的模样,而夏御堂也没推开她,两个人看起来很亲昵。

    那亲密的模样,让她觉得那姑娘很碍眼,莫名地感到讨厌。

    奇怪的感觉让元宵一愣,揉了揉xiong口,觉得这种心情怪怪的……莫名其妙!

    撇撇嘴,不理会这种奇异感,现在怎么报复夏御堂才是重点。

    「嗯!」花喜儿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很好。」元宵点头,唇瓣扬起了。

    「元宵,妳想干嘛?」花喜儿挑眉。

    「哼!我要破坏,让他娶不到陈小姐,也得不到香料的生意。」元宵握拳发誓。

    这次,她绝对要斗赢!

    第二章

    既然要跟夏御堂那只臭狐狸斗,首要之务,就是要先查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细。

    经过几番调查和探听,元宵这才知道,陈家专门做食品的香料,食材若经过香料的调味,食物的味道更能被引发出来,也更入味。

    而陈家小姐,名唤陈惜香,是邻城闻名的美人,听说琴模书画无所不通,还未及笄,求亲的人就踩烂陈家门槛了。

    不过陈惜香眼光高,陈家也想挑更好的女婿,才没将女儿嫁出;这次,他们皆相中夏御堂了。

    城里的人也在传闻,这些日子夏御堂和陈惜香频频互动,看来夏陈两家的亲事应该不远了。

    这是元宵这几天打听的结果,情况对她很不利,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她是要怎么破坏?

    而且想也知道夏御堂打算将香料用在龙腾酒楼里,搞不好又会想出什么卑鄙的花招跟她的云香客栈杠上。

    想到这,元宵就恨!不管怎么努力,云香客栈就是赢不了龙腾酒楼,虽说客源不同,可她这是不甘心。

    而且要是让他用那些香料想出什么独特的菜色,那她好不容易吸引来的老饕不就被抢走了?

    然后,夏御堂那家伙一定会更得意……

    想到那可恶的家伙得意的嘴脸,元宵心里就一肚子火。哼!她才不会让那只臭狐狸如愿。

    可问题是──她根本想不出好办法阻止。

    左思右想,就在她快想到抓狂时,花喜儿却派人传来一个消息,说今晚是夏父大寿,夏府将宴请客人,其中当然包括陈家父女,也有可能当场宣布两家的亲事。

    这怎么行?她都还没出场破坏,怎能马上就一败涂地?

    她不甘心啊……

    「所以,我家小姐帮妳想了一个法子。」看着元宵一脸狰狞的模样,喜雀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传达主子的话。

    「什么法子?」听到花喜儿帮她想到办法,元宵快速揪住喜雀的衣襟,激动地问着。

    「咳咳……元、元姑娘,妳冷静点。」喜雀被扯得喘不过气,涨红着脸要元宵放手。

    「哦!」元宵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大力了。」差点忘了自己的蛮力,寻常姑娘家可受不了。

    「没关系。」终于能呼吸,喜雀松了口气,怕元宵又激动,赶紧说道:「小姐要妳跟我走,请跟奴婢来。」

    去哪?

    元宵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花喜儿的狡猾跟夏御堂有得比,既然花喜儿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帮她想到了好法子。

    带着这个想法,元宵乖乖跟在喜雀后头。

    只是愈走,愈觉得不对劲,尤其当她偷偷摸摸地被喜雀带进夏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喜雀,花喜儿要妳带我来夏府干嘛?」

    「嘘……」喜雀转头要元宵克制音量。「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姐在房里等妳,到了。」

    一到花喜儿住的院落,怕被人发现,喜雀赶紧拉着元宵的手,快步开门进入房间。

    就见花喜儿优闲地喝着茶,美眸轻扬了下。「元宵,妳来啦?刚好,寿宴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喂,妳没事让喜雀带我到夏府干嘛?还有,听说妳帮我想到赢夏御堂的方法,是什么方法?」一看到花喜儿,元宵捺不住性子地着急问道。

    「别急,妳看那里。」花喜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贵妃椅。

    「什么?」元宵疑惑地转头看去,眼眸立即瞪大。「陈、陈惜香?」

    她发出惊呼,又赶紧捂住嘴。

    贵妃椅上,穿著水缘雪纱罗裙的陈惜香正合眼睡着,而且睡得很熟,没被她的惊呼吵醒。

    不对劲!

    正常人听到声音,就算睡得再熟,也会醒来,可陈惜香却完全没反应,呼吸依然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吵扰的感觉。

    「喜儿,陈惜香怎会在妳这睡?而且她好象怪怪的……」元宵放低音量,一脸疑惑地看着花喜儿。

    「不用紧张,她喝了放了迷药的茶,估计会睡到明天吧!」花喜儿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惊慌。

    「迷药?」元宵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花喜儿,妳对她下药?!」

    「没错。」花喜儿点点头,仍然笑意盈盈,一点也不心虚。

    反倒是元宵瞪着花喜儿,又瞪向睡着的陈惜香,着急地问:「妳没事对她下药干嘛?」

    「为了妳啰!」花喜儿笑得甜美又无辜。

    「为了我?」指着自己,元宵不懂地皱起眉头。

    「妳不是想斗赢我大哥吗?今天是我爹的寿宴,或许今天就会宣布两家的亲事。」

    元宵点头,她今天就是为这事才来的呀!可她还是不懂这跟迷昏陈惜香有何关系。

    见元宵一脸迷惑,花喜儿不禁摇头。这个单纯的笨蛋,连手段都不懂得用,难怪会斗不赢她家大哥。

    喝口茶,她干脆直接说明白:「妳想想,要是陈惜香当众拒绝这桩亲事,我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陈惜香不会当面拒绝呀!」看也知道陈惜香巴不得马上嫁给夏御堂,花喜儿真是没长眼睛!

    「陈惜香是不会,可是妳会呀!」扬唇,花喜儿笑得可贼了。

    「我?」元宵愣了下。

    「喜雀。」花喜儿杨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赶紧从内室拿出一个端盘,放到桌上。「元姑娘,这是给妳的东西。」

    「这是……」元宵看着桌上的东西,是一张人皮面具,难道……「妳该不会要我……」

    她张大嘴看向花喜儿,又看向贵妃椅上的陈惜香,伸手指了指陈惜香,再指指自己。

    「没错。」见元宵总算开窍了,花喜儿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这个法子不错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儿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儿,妳真的太捧了!」

    她感激地看着花喜儿,能想出这种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样是狐狸出身的呀!

    「哪里,不用太爱我。」花喜儿不客气地收下称赞。「喜雀,把陈小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陈惜香在我这待太久了,寿宴已经开始,我们得快点。」

    「哦,好。」事不宜迟,元宵赶紧戴上面具,再穿上陈惜香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她不太习惯地拉扯着。

    「喜儿,陈小姐在妳这吧?」突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元宵一惊,「夏……」剩下的话被花喜儿捂住了。

    「嘘……」花喜儿瞪元宵一眼,见喜雀已经弄好头发了,便状若无事地开口:「是呀,大哥,妳来找惜香哦?我马上把人还给你。」

    什、什么?元宵瞪大眼,拚命摇头。

    「乖,千万别被发现了。」轻拍元宵的脸,不管她愿不愿意,趁她呆愣时,花喜儿一把将她推出门。

    花喜儿这个死女人,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来!

    元宵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没忘记自己此刻易容成陈惜香的模样,所有的粗鲁都得收起来,装出温柔婉约的气质。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亮,可她就是不习惯,怕走路会踩到裙襬。

    还有头发,盘成了云髻,又插上一堆发饰,让她觉得头好重,整个人好痛苦。

    而最让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这么近,明明讨厌得想砍死他,却又得装出温柔的声音。

    恶……讨厌!

    「香儿,妳好象有点怪怪的?」看着身旁的女人,夏御堂微扬着眉,俊颜有着关怀。

    香儿?恶……叫得还真亲昵!

    元宵在心里冷声嗤哼,见夏御堂一脸温柔的模样,xiong口不由得有点闷。

    想他对她就没这种表情,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可对陈惜香却温柔有礼,真是虚伪!

    「呵呵,有吗?可能是最近天气多变化,我不小心染上一点风寒的关系。」虽然气闷,可元宵还是装出温婉的模样。

    「是吗?」夏御堂有点明了地点头。「难怪,我也觉得妳的声音有点奇怪,跟平常不一样。」

    「咳!」他的话让元宵吓得心脏一阵紧缩,「呵呵,应该是风寒的关系,声音有点变了。」

    她有点心虚地接话,眼眸却不敢看向他。不习惯说谎,让她有点心慌。

    「妳得小心注意身体,我们到亭里坐坐,我让人备了酒菜在那,我们好好聊聊。」

    「耶?」元宵吓得抬起头。「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寿宴,我们不用到前头去吗?」

    拜托,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没关系,不急。」夏御堂笑得尔雅,温和却不容她拒绝地带她来到凉亭。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爹一定也希望我们两个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妳说是不?」说着,俊眸温柔地看着她。

    「呵呵呵……」元宵只能干笑,无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知为何,看着夏御堂那俊美的笑颜,她心里就觉得发凉,总觉得自己好象踏入什么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习惯做坏事才会这样,第一次做坏事总是会紧张的。

    「来,这是陈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为妳准备的。」夏御堂帮她倒酒。

    「哦,好。」紧张让元宵下意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浓烈的酒香从嘴里泛开,让她眨了眨眼。

    「好……」酒!

    差点她就要豪气地赞叹,幸好临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赶紧装作羞涩的模样。

    「好、好喝,这酒真好喝。」

    呜……喝到好酒还得装,好痛苦!

    「香儿,我可是第一次看妳这么豪气地喝酒,妳以前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吗?」见她不同以往的模样,夏御堂疑惑地挑眉。

    「呃……」元宵一阵心惊,眼睛四处乱转。「可、可能是这酒太香了,让我一时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不会,妳这样也很可爱,喜欢就多喝一点。」说着,又帮她倒一杯。「还有,妳也尝尝这**肉,配这酒味道很好。」

    「哦,好。」元宵食不知味地吃着,一颗心紧张得坪悴跳。

    「妳肯来参加寿宴就好,我原本担心妳还在生我的气。」啜口酒,夏御堂慢条斯理地说着。

    「生你的气?」元宵一愣。怎么?两个人吵架啦?

    「是呀!」夏御堂歉然地看她一眼。「我被元姑娘亲是意外,没想到却被妳亲眼看到,唉!真不知道那元姑娘在想什么,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怎么长大了也还做这种事呢?」

    愈说,他愈感叹,元宵则慢慢瞠大眼。这家伙是在说什么?说的好象是她强亲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踢她脚,才会……

    这混帐还敢装可怜,可恶!

    元宵气得快吐血,却又不能反驳大吼。厚!xiong口气得好痛。

    她无法克制怒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泄愤!

    「说起来那元姑娘也很可怜。」好似没发现她的激动,夏御堂自顾自地说着。「小时候长得像头小熊,粗鲁又野蛮,虽然长大后勉强从熊变成女人了,可蛮力和脾气一点也没变,也难怪到十九『高』龄了还嫁不出去,想来还真令人同情。」

    谁要你这只死狐狸同情了!她姑奶奶才不希罕。

    厚厚厚!火大!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一瓶酒。

    「香儿,妳怎么空腹就把酒喝光了?这样会醉的。」这才发现她把酒喝完了,夏御堂一脸惊讶。

    「呵呵……不会,我还很清醒。」是呀!清醒得好想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脸。「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前厅去了?」

    再待下去,难保她会克制不了自己,先动手打死他。

    这死狐狸,你能得意也只有现在了!

    等待会宣布亲事,我元宵一定要让你的脸丢光光,成为全欢喜城里的大笑柄!元宵恶狠狠地在心里咬牙发誓。

    「不急。」谁知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彷佛没看见她带着杀意的眼神,笑容仍然俊雅。「喏!既然妳喜欢这酒,这里还有一瓶给妳喝,我帮妳倒。」

    夏御堂执起白玉壶,又亲自帮她倒满酒,黑眸不着痕迹地轻扫她一眼,好看的薄唇轻扬,一丝狐狸般的狡诈眸光掠过眼里。

    「香儿,妳心情是不是不好呀?」

    「啊?没、没有呀!」元宵呵呵笑着,压着心里的狂猛怒焰,柔声问着:「你怎么会这么说?」

    「妳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夏御堂故作疑惑,狐疑地看着她。「我觉得妳今天真的怪怪的。」

    「啊?」元宵吓得赶紧找借口。「谁、谁教你要提那个元宵,你提到她我就有气,那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竟敢又强亲你,真是不要脸!」

    紧张让她不得不贬低自己,一边说,心里一边在泣血,连带地把这笔帐也算在夏御堂头上。

    这个混帐,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气,是我不好,不该提她的。」看出她眼里的隐恨,夏御堂忍住笑,又帮她倒酒。「来,喝酒。」

    元宵端起酒杯,瞪着夏御堂,大口大口喝着。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一下子就被她喝光,陈年醇酒的后劲让她的头脑慢慢昏了起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唔……」头怎么突然晕起来了?

    「怎么了?」知道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夏御堂微徽一笑,放低声音,轻声问着。

    「没、没事。」元宵摇头,却觉得头更晕。

    「妳醉了吗?」

    「才、才没有。」她可是千杯不醉,才区区两瓶酒,怎么可能会醉?「我没……」

    「醉」字来不及说出口,她便沉沉地趴睡在桌上。

    「傻瓜,这酒可是用陈年的酒膏酿成的,再怎么千杯不醉,平常人也撑不了一瓶的。」更何况她还喝了两瓶。

    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俊颜上的笑容不再温文,毫不隐藏狡滑的笑容,眼眸泛着一丝邪佞。

    小小的陷阱,如他所料,这头笨熊果然轻易掉进来了!

    呵,她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第三章

    「唔……」元宵微拧起眉,觉得身体有一抹热气,让她有点难受地小嘴微启,轻吐着气。「好热……」

    受不了,她忍不住扯着衣襟,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时早被人拿掉,露出绯红的桃花容颜。

    而那撩人的姿态,则被站在床榻前的男人恣意欣赏着,黑眸凝着一抹欲望,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元宵,很热吗?」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泛红的脸颊,因滑腻的触感而微扬薄唇。

    微睁眼,元宵看着他,眉尖拧得更紧,因为体内的热,也因为眼前的他。「夏御堂……」他怎会在这?

    她拧眉感到不解,可体内的热火却让她无法思考,衣襟早被她半扯开,露出水绿色的亵衣,诱人的唇瓣轻吐着如兰气息。

    「恶梦……」一定是梦,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叫她。

    听到她的呢喃,夏御堂微扬眉,低声笑了。「对,这是梦。」既然她醉得昏昏沉沉的,他不介意继续拐她。

    这个野蛮的女人,他要让她成为他的,谁教她偷走他的心,让他无可自拔地爱上她。

    跟她斗了十一年,对她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在意,然后不知不觉地,眼里只有她。

    他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那么多温柔贤良的姑娘他不要,偏偏就是爱上野蛮又直率的她。

    夏御堂忍不住勾唇,不禁为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

    「梦……」他的话让她微微松开拧紧的眉,吐了口气。「什么梦嘛!」没事竟然梦见他,她这几天一定会衰。

    瞧见她脸上明显的厌恶,指尖从脸颊来到丰嫩的唇瓣,粗砺的指腹轻轻划过那诱人的嫣红。

    「这么讨厌我?」她的厌恶让黑眸变深,薄唇勾着一抹无奈。

    两人斗了十一年,他却不知不觉动了心,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甚至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总是故意惹她生气,就是不让她对他视而不见。就算是讨厌也好,就是不让她忽视他。

    可是已经过了十一年,她已成了十九岁的大姑娘,美丽耀眼得夺人目光,让他不禁害怕她的心会被别人偷走,害怕她会成为别人的。

    而两人的对立情况,依然僵持着,没有丝毫改善。

    动心的人只有他,她还是一如当初般地讨厌他,每次看到他就没好脸色。所以,他不耐烦了。

    再斗下去,难保她不会变成别人的,虽说欢喜城里没人敢要她,可是那并不表示她不引人注目。

    她不知道,可他却看在眼里,不知有多少男人看着她,只是惧于她的暴力,没人敢上门提亲而已。

    可若哪天来个有种的男人,慧眼独具地看上她,那他……一定会杀了那该死的男人!

    薄唇微抿,为那想象中的男人而不悦。

    为防这种事发生,他连同喜儿设下这个局,就是要她上勾,先让她成为他的人,再慢慢拐走她的心。

    卑鄙吗?呵!无所谓,反正他夏御堂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得到她,他不在乎耍什么手段。

    「讨厌……」想也不想,即使醉了,元宵还是说出心里的答案,唇瓣微噘。「最讨厌……」

    嘟着小嘴,她轻轻嘟嚷着。讨人厌的狐狸!尤其讨厌他笑的模样。

    明明对每个人都笑得那么温柔,只有对她,笑容总带着一丝轻嘲,让她看了就讨厌。

    说话间,粉色的舌尖不经意舔过唇上的手指,留下一抹湿热,她也不自觉地轻舔着唇。

    眸色因心中搔痒而加深,他将手指探入檀口,沾着湿润的津液,逗弄着粉嫩小舌。

    「唔……」元宵轻哼一声,不懂夏御堂干嘛把手指探入她的嘴,她又不饿,就算饿了也不想吃他的手指。

    舌尖下意识地想推开手指,可他却用指腹轻扫着,微微使力地和她的舌推拒着,再绕着圈,像在和她玩着追逐游戏。

    讨厌鬼!赶不走他的手指,元宵生气了。

    她已经很热了,他还意她,莫名地让她觉得更热,牙齿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

    指上的微疼让夏御堂低笑,知道这个醉人儿生气了,「醉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元宵瞪着夏御堂,牙齿还是咬着他的手指。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她疑惑,第一次见他的笑不再带着嘲弄,反而有着一抹宠溺,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抹火热,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咬着手指的嘴不由得松开。

    这个梦真的很怪,夏御堂怎么会这样对她笑,让她好不自在,有点不知所措……

    收回手指,看着指上的齿痕,夏御堂伸舌轻舔着,墨眸睇着元宵,若有所指地看着她的唇。

    心一颤,元宵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着唇,而这举动却让夏御堂的眼眸掠过一抹火焰。

    「元宵,妳在邀请我吗?」

    什么?邀请?她听不懂他的话,而夏御堂也不让她有机会回话。

    「很热吗?我可以帮妳解热。」

    语毕,便低头攫住那张诱惑他已久的唇瓣。

    「嗯……」这、这是什么怪梦?

    元宵睁大迷蒙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俊庞,小嘴因惊讶而微启,却也给了湿热舌尖进入的机会。

    而她,应该用力推开他,再狠狠给他一拳。死狐狸!竟敢吃姑***豆腐。

    理智这么告诉她;可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体内的热火更盛,让她觉得更难受。

    「唔……」湿润的粉舌不小心碰触到他的,可却引来他更猛烈的饥渴索求。

    火舌放肆地尝遍小嘴的甜美,缠住丁香小舌,吸吮逗弄着,要她沉醉,随着他的诱惑而沉沦。

    醉意让她无法思考,不由自主地低吟,粉舌与他交缠,早忘了心里的排一下。

    反正这是梦,没有关系……

    她的响应让薄唇微扬,有力的舌尖狂猛地吮着她的舌,大手也跟着探入半扯开的衣襟,隔着水绿肚兜揽住一只饱满。

    火舌翻搅着檀口里的甜美,手指也隔着肚兜揉捏着ru肉,让布料摩挲着敏感的ru尖。不一会儿,ru尖随即尖挺,隔着肚兜的那句话,总说他是狐狸般惹人厌的奸笑。

    「讨厌……你这么对别人笑。」他的轻舔让唇瓣传来搔痒,让她忍不住也跟着探出粉舌,轻碰他的舌。

    这举动引来他激烈的反应,火舌狂猛地缠住她的,在唇外交吮着一片火焰。

    两人的唇舌交缠吸吮着,激情得无限吞咽唾液,邪yin的晶莹淌吮而出,弄湿两人的下颚。

    「元宵,妳的诚实真让人喜欢。」夏御堂喘息着,早知喝醉的她这么诚实又可爱,他早灌醉她了!

    而且她的话让他知道,她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只是顽固的小脑子就是固执地认定讨厌他。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扬唇,放过喘息的小嘴,湿热的唇一一吮过细细的锁骨,在滑腻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而后,他来到一只雪白绵ru上,先伸舌轻舔着雪嫩ru肉,画圈圈似的,慢慢地轻吮着,轻缓地接近那抹嫣红,却不急着张口含住,反而以舌尖轻轻逗着娇蕊。

    「不……嗯……」他的逗弄惹来一丝麻痒,让她逸出抗议的轻嘤,轻扭着身子,热情地想要更多。

    而腿心之间也溢出一抹羞人的湿润,将亵裤染得微湿,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又慌又乱,可却又无法抗拒。

    听到她的抗议,夏御堂轻声笑了,看着粉嫩蓓蕾早已染着他的津液,泛着薄薄的水光,他满意地张口含住,吸吮着ru尖,再以舌尖轻扫逗弄,偶尔用牙齿囓啃,让敏感ru蕾在他嘴里绽放。

    而大手也没放过另一团饱满,手指放肆地揉弄着ru肉,雪白娇ru被他揉得一片嫣红,粉嫩的尖端早已挺立,色泽转为诱人瑰红,随着他的揉弄,不时地突出指缝。

    他用两指夹住ru尖,一边用掌心玩着雪ru,一边让手指交相磨蹭瑰红ru蕾,再曲起手指,扭转着娇蕊。

    「嗯啊……」他的玩弄让两团雪ru染上瑰红色泽,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让雪ru更贴近他的唇、他的手。

    湿热的唇吸吮着饱满绵ru,发出yin欲的啧啧声响,配合着手指的玩弄,将两团雪ru肆玩得一片嫣红。

    抬头看着被他玩弄过的椒ru,雪白的ru肉染上他的痕迹,舔吮过的ru尖泛着一层诱人水光。

    而绯红小脸也泛着一抹情欲色泽,眸儿氤氲水润,小嘴轻启着,吐出好听的细吟。

    她娇艳的模样让他瞇起黑眸,忍不住伸手各握住一只饱满,一同揉捏着,五指狎玩着两团ru肉,推挤成各种yin靡的形状,拉扯着早已硬实红肿的艳红果实。

    随着他的玩弄,娇吟不停自小嘴逸出,脸儿泛着一抹诱人红艳,配合着他的玩弄,不停地扭着身子。

    那yin浪的模样就是他要的,他放肆地欣赏着,揉挤的手指因欲火而加深力道,狂狷地揉弄着两团饱满。

    「疼啊……」他的力道让元宵微蹙着眉,可却又下意识地拱起身子,莫名地渴求更多。

    腿间的湿润带来深沉的搔痒,让她受不住地蹭着腿窝,小手来到私处,隔着布料浪荡地轻抚着。

    「湿了吗?」他邪肆地看着她的举动,黑眸加深色泽,泛着浓浓的情欲,手指微微使力地扯着两朵娇蕊。

    「啊……」突来的刺激让她呻吟,抚着私处的手指也跟着使力,不意地隔着布料陷入花缝,湿意将底裤沁出一抹湿痕。

    那湿润的痕迹让夏御堂微瞇起眸,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更见低哑。「回答我,湿了吗?」说着,膝盖顶开她的腿,让她曲膝抵着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撞击着柔软私处。

    「啊……湿了……」随着他的轻撞,手指隔着底裤陷得更深,蹭着敏感的贝肉。

    元宵受不住地轻声娇喘着,再也无暇思考他的话,只能顺从本能,yin浪地回答他。

    「是吗?让我看看有多湿……」哑着声,他微退开身子,粗鲁地扯掉她身下的衣物,让柔美的娇穴无一丝遮盖地呈现眼前……

    「不要……」

    羞人的地方第一次被人瞧见,即使醉意迷蒙,元宵这是下意识地感到羞窘。

    咬着唇,她想合紧双腿,可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跪坐在她身前,让她无法合起双腿,阻止她将美丽的地方遮住。

    只见那妖美的水穴被柔软的细毛覆盖,嫣红的贝肉收缩着,卷动着透明的花液。

    黑眸因诱人的美景而转深,手指忍不住轻触着花缝,慢慢地由下往上轻扫了下。

    「啊!」他的碰触惹来她的轻颤,那抹搔痒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吟一声。「痒……」

    「痒?」她的低吟让他邪肆地扬眉,扬起一抹邪美的笑容,故意撩拨她。

    手指轻慢地上下轻搔着花缝,偶尔逗弄着敏感的贝肉,让花露流得更多,不一会儿就将他的手指沾得湿透。

    「嗯啊……」他的轻搔好似折磨,让她浑身麻软,发出猫儿般的细吟,花肉因羽毛似的轻触而颤抖着。

    像是玩够了,手指寻到隐藏在软毛下的花珠,以指尖轻轻拈住,慢慢地轻挟旋转,挑逗她的敏感。

    「不……啊……」稚嫩的蕊珠经不起他的玩弄,不一会就嫣红肿胀,花液流得更多,将腿窝染得一片湿淋。

    一手玩弄着花珠,另一手也不甘示弱地来到私处,将湿淋贝肉微微拨开,轻微地探入手指,撩玩着里头的花肉。

    「啊!」稚嫩的花肉一被碰触,立即传来一阵电流般的快感,让她全身轻颤。

    元宵忍不住握紧指尖,下腹一阵紧缩,更多的花液涌出,泛着诱人的甜香。

    「这么敏感,才碰触一下,就这么湿了……」他呢喃着,瞬也不瞬地看着诱人的美景。

    一手拉扯搓揉着蕊珠,一手玩弄着里头的花肉,有一下没一下地探入花甬,却不深入,仅在穴外逗弄着。

    「啊……不……」元宵受不了地摇着头,小嘴不住逸出娇媚的呻吟,带着一丝索求。

    那种触不到深处的搔痒感渐渐变为一种痛苦,让她忍不住呜咽,不停地扭着身子,渴求着更多。

    嫣红贝肉不住收缩着,花珠早已红肿不堪,吐露着娇艳,里头的花肉也不停蠕动,渴求着他的给予。

    「想要吗?」夏御堂紧绷着身子,汗水早已浸湿背后的衣服,就连腹下的欲望也痛得他难受。

    明知她的渴望,他却不轻易满足她,忍着腹下快爆发的欲望,手指继续挑逗着敏感的桃花水穴。

    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元宵早己无法思考,她只觉得好热,腹下传来阵阵空虚,让她好难受。

    「要……我要……」她娇喘着,无助地看着他。

    「要的话,妳要自己来。」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拨开湿漉漉的花瓣,让她的手指一举探入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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