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 乱奔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拖了许久才更新,本以为没什么人看这个了,没想到居然刚更就有亲亲留言,很感动……

    有亲亲说这个文看着看着不像言情了,米西达承认,写到现在男女主角还隔山隔海的的确不是个事,但是文章脉络如此,人物性格如此,写着写着就失控了……真的,不知道各位大人有没有写文的经历,米西达觉得,写文的时候,往往是各个人物性格决定了文章的走向。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功底太浅!一个写文的人,控制不了自己文章里的人物走向,是失败的……

    米西达很失败……

    不检讨了,不管这个文写到最后成了什么,米西达都会把它写完,给这些人物一个最终的结局。他们似乎都已经活在了米西达的思想里,成为了一种责任,如果不完成,会成为米西达一生的遗憾。

    最后,有感于亲亲大人(在此就不点名了)善意的提醒,沅郁必须承认,这个文中没有完美的人,每一个都是有缺点的,或者自私,或者愚蠢,但是正是这些缺点,才能构成米西达的这个故事。米西达的故事里没有纯粹的公主与王子,有的只是无奈与现实。

    补:关于普罗旺斯的景色,借鉴于网络某位达人的描绘。

    普罗旺斯,是薰衣草的故乡。

    它位于法兰西国南部,自美丽的地中海延伸至内部,蜿蜒的phone河旁,坐落着星星点点的城堡。其中,就有弗朗西斯瓦。让的领地——一座叫□文纽的城市,那里,有靓丽的阳光,还有令人惊艳的蔚蓝天空。那里的天蓝,蓝得通透明澈,空气像新鲜的冰镇柠檬水,呼吸一下,沁入肺里,心底最深处如有清泉流过;漫山遍野都是的蓝紫色的薰衣草,成丛成片,成海成林,屋前宅后、卧牛角上、少女的裙边……只要你能给想像出来的地方,都插满了这些深紫浅蓝的花束,整个山谷弥漫着熟透了的浓浓草香。

    ——这些都来自于弗朗西斯瓦。让的描绘。法国人的浪漫根植在骨髓深处,描绘起美景来也如诗一般,在他沉醉的描述中,沅郁与香如淡了乡愁,心中不由对那块美丽的陌生之地涌起无限向往。

    伴随着弗朗西斯瓦充满了薰衣草花香的语言,一个月的时光慢慢划过,航行已近尾声。

    终于,一日晚餐过后,船家贴了告示在醒目处,言道:自中国上海前往法兰西马赛的航行只剩三天的航程,非常感谢各位旅客通力合作云云。喜得众人皆笑逐颜开。

    饭后,沅郁正与香如在狭小的前舱甲板上随意散步,边消消食边谈论着即将结束的航行。航船在海上漂行,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蓝得浓墨重彩,微风轻拂,带起船上绅士淑女的衣袂飘飘,晚霞映照下,漾起海面波光粼粼。

    弗朗西斯瓦。让极有风度的踱着步子从甲板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见到二人,摘下帽子绅士的一弯腰,鞠了一躬。平时见面多了,知道中国人不习惯亲近的吻手礼,让先生一般都以这样的鞠躬来代替。

    沅郁与香如忙点头还礼。

    让先生这才将帽子端正的戴好,先是微微一笑,接着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法兰西的风土人情来——这是每日必修的功课,这一个多月来沅郁与香如面对让先生的殷勤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今日略有不同,让先生突然停了口,盯着沅郁很认真的道:“许小姐,你想学我国的语言么?我们伟大的法兰西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香如在边上“扑哧”一笑,弗朗西斯瓦。让湛蓝的眼珠立时转向她。香如忙扭过脸,道:“刚才一条小鱼,飞了出来,真有趣。”欲盖弥彰,让先生的神色一沉,沅郁暗中捏了香如一下,香如吃痛,却不敢表现。沅郁转脸笑吟吟的对让先生道:“如此甚好!沅郁对贵国的文化非常有兴趣。”让先生脸色这才由yin转晴,当即便教了几句日常用语,无非是“你好”“再见”之类。沅郁聪明好学,鹦鹉学舌学了几句,倒也有模有样。

    暮色四合,甲板上的人渐渐散了,沅郁与香如与让先生道别,便回了舱。

    一进舱房,香如“咯咯”得笑起来,边笑边哎哟哎哟的嚷着,直拍xiong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道:“那姓让的还真逗趣!”

    沅郁随手斟了杯茶,递给香如,道:“先缓缓罢!别真笑岔了气……”

    “平日里总说法兰西这里好,那里好,也还罢了,今儿个连自家个说的话也显摆上了!”香如接过茶,喝了口,匀了气,继续笑道,“哎沅郁你说,这法兰西人怎么脸皮子这么厚的?”

    沅郁回道:“你也莫要太刻薄,他们外国人跟我们当然是不一样的!外国人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给人瞧,就算自己夸夸自己,也无伤大雅。我倒觉得这挺好!不像咱们,什么都藏着掖着,忒不爽快。”

    (未完,明日补齐。)

    9月14日补:

    香如不以为然,撇了个不赞同的眼神给沅郁,然后起身打水洗脸。船上淡水紧张,每日只供应极少量的生活用水,有小巧精致的水龙头接到每一间船房内——当然只限于上等舱——即便如此,拧开水龙头,水流细得如滴线一般。香如一声叹息:“真不知道遭这个罪来干嘛,连个帕子也浸不湿!”

    沅郁心里微微有点歉意,道:“苦了你了,本打算安排三妹与我一起的,但是义父说三妹学业正当毕业之时,还是完成比较好。”

    香如松了紧皱的眉头,忙笑着打趣道:“能得这个机会去外面走走,总比成天与那些卖茧子卖布的打交道强罢!我是占了你的便宜,你不要找我要赏钱我就谢天谢地啦!”

    沅郁莞尔一笑。

    好容易浸湿了帕子,香如轻轻一拧,稍微拧去些多于的水,顺手递给沅郁。沅郁轻轻摇头,道了声:“我还不乏,你自己先用罢。”闻言香如收回手,用帕子在脸上轻轻的擦拭起来。船上海风干燥,皮肤越渐的枯涩,洗了脸后的香如,肤色滋润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惬意。

    沅郁望着香如片刻,香如转眸瞧见,讶道:“这般呆呆瞧着我作甚?”

    沅郁笑而不答,问道:“香如,若是我记得没错,你长我一岁,现在也应当有20了罢?”

    香如继续擦拭着手,随口应了声。

    天色沉了下来,星星一颗一颗的偷偷出现,海面呈现出不同于白日的绚丽景象。交映着一个个小舱内投射出来的灯光,你一闪,我一亮,似是在做着私密的对话一般。

    船舱内的灯都是特制的,灯罩牢牢的将灯焰裹住,蜡烛的光透过厚密的琉璃透将出来,发出昏黄润泽的光。

    香如放下帕子,伸手将灯光调亮,两人的影子立时明晰的被灯光投射到身后的墙上。

    沅郁突然道:“我总觉得你,好像身负某种使命一般……”

    香如手一顿,强笑道:“做什么你!说话yin森森的,吓人一跳!”

    沅郁也是一笑:“若不是做了亏心事,胆子怎会这么小?说罢!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沅郁的语气半是玩笑,半却是认真的。

    香如瞪了她一眼,详怒道:“你看看你!我这样帮衬着你,你往东我就不往西,现在倒怀疑起我了!真是狗咬了吕洞宾,好人不能做啊……”

    沅郁起身,坐到香如身边,伸手握住她一只手,诚恳道:“我不是怀疑你,香如!你看,你都20了,旁的人大概早就生儿育女了罢?你为何甘愿跟着我奔波?”香如张口想说什么,沅郁打断了她,“我知道,我们是好姐妹!但是,感情好,不见得就非得在身边陪着跟着罢?”

    香如沉默不语。

    “香如,你告诉我,你这样跟着我,是不是另有苦衷?”沅郁终于将心中的话吐出,她紧紧盯着香如,观察着她的每一丝表情。

    香如抽出被沅郁紧握的手,站起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端在手中却不喝,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约莫半盏茶功夫,才低头喝了口冰凉的水。

    沅郁继续道:“香如,这船不日将抵达异国国度,我眼下这样问你,似乎是有些晚了。本来在离开上海之前我就察觉你郁郁寡欢,那时我私下跟义父商量过,我独自一人前往法兰西也不是不可。只是义父放心不下,姐夫也力主你陪同我一起,再者后来我见你又重展欢颜了,所以才没有坚持。”

    香如放下茶杯,转身回握住了沅郁的手,大概是刚喝了凉凉的水,手指有些冰冷。她笑道:“你有这个替我着想的心,我就很开心了……沅郁,我是甘愿跟着你去法兰西国的,真的!”

    “后来我又想,眼下能有这样的机会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对你也不是不好……”沅郁道,“你若是喜欢那个国家,我们就多住一阵子,不喜欢了,再回来就是。无非是一个多月的船期难熬而已……”

    香如柔声道:“你且宽心罢,我既然跟你来了,就自然不会抱怨……将来怎样,看造化罢……”

    香如语气中的幽怨沅郁不是感觉不出,她从心底害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一时怔怔,不再言语,房内陷入沉寂。

    船在大海里摇荡着,晃得人眼皮渐沉,两人分床而卧。黑暗中,沅郁听见香如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很轻,瞬间便被海风带走……

    沅郁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陷入沉睡边缘,香如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霎时打破黑暗带来的寂静。香如问:“沅郁……你究竟为何要避至法兰西?”

    是啊……为何要“避”?

    一些事物,一些感情,是一个“避”就能解决的么?

    离开熟悉的环境,呼吸异地的空气,是不是就能把心中那份渴望扼杀?

    “你心里想着他,念着他,他便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他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香如喃喃道,如催眠般,声音渐低,终于睡去……

    沅郁睁开眼,冰冷的泪水悄悄滑落。

    香如,你知道么?

    人有时候是需要自我催眠、自我欺骗的,尤其是在无助的时候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