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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道德

    云采菱和依依两对明眸直勾勾瞅着我,一副馋相毕露的模样,毕竟连续一天一夜未进油盐,任是神仙也得垂涎三尺啊。

    我哈哈大笑着迈步走向护城河边,“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光速启动,一缕精神能倏地刺入河水,无孔不入地自动搜寻着冬眠鱼类。刹那间,整条护城河内的鱼兄鱼弟概莫能外地被掌握通透,我刻意挑肥拣瘦,选了二十余条特别肥美鲜嫩润滑无刺的秋鱼,同时发动“精神统一”。

    小小河鱼哪曾受到过这么隆重的礼遇,捕鱼就捕鱼呗,居然施展魔界最强横精神技“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中最恐怖灵魂术“精神统一”,遂一声没吭就被控制,从四面八方乖乖巧巧地游到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装模作样地挽起袖子卷起裤管,耳目留意的却是两位美女行止。依依喋喋不休地向云采菱诉说着什么,后者罕见地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清澈如水的秀眸不时装作若无其事地瞟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情意绵绵。

    我无暇享受美人观瞻,趁着她俩不注意以闪电般手法捞起鲜鱼,一古脑儿投入鱼篓瞬间将它装满。完成午餐原料,我招呼一声两位谈兴正浓的美女,寻原路赶返安德鲁的“狗窝”。

    依依惊奇道:“碧兄,你抓到鱼了吗?”

    我哑然失笑道:“也许是刚刚雷声太大,河里的鱼儿都被吓傻了吧!你看这不是鱼儿是什么?”说着打开鱼篓的盖子,递给依依看。

    依依依言望去,美眸露出难以置信神色,但见鱼篓内一条条鲜蹦乱跳的大鱼,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一人高的鱼篓此刻竟被装得满满当当,直冒出篓口来。

    云采菱插嘴道:“想不到碧兄抓鱼都是行家里手啊!”

    我平淡一笑道:“小姐似乎忘记了胜蓝是什么出身了,鱼水乃是海上讨生活的人们终身不离的活计,十数年耳濡目染加上亲手操作,谁都能够成为捕鱼能手的。”

    云采菱微笑瞅着我,秀眸带着万分歉意道:“采菱只是就事论事,没想刻意提起碧兄的过往经历,真是对不起。”

    我豪迈大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大丈夫无事不可对人言。何况早有古人做出结论:‘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即使是一名海盗出身,也没什么丢人的,他日建功立业,睥睨天下,照样不是能够名垂千古、流芳万世吗?”

    这番话说得云采菱和依依齐齐动容,想不到我平常嘻嘻哈哈,骨子里竟拥有这么宏伟的目标,一时间被我雄浑无匹的男性魅力感染,盯着我的英俊脸膛不觉有些痴了。

    或许是这番话太过震撼,剩下的路途大家都出奇地沉默起来,不一会儿就走进了安德鲁家的房舍。云采菱和依依抛下我一人在厨房,都进卧室探望云俊豪的伤势去了,蓦然间厨房变得空荡荡的。

    我返身四顾,由于头一次入厨竟找不到油盐酱醋的位置。正一筹莫展之际,安德鲁不知从哪里探出光秃秃的大脑袋来,笑嘻嘻道:“听说老大你要下厨,小弟特来观瞻观瞻,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到。”

    我正缺人手帮忙,闻言大喜道:“你来得正好,快快告诉我厨具、调料、柴火在哪里!这再高明的厨师,缺少这三样工具,也照样无法做出美食的,你说是不是?”

    安德鲁一脸难色道:“这……菜刀、铁锅倒是都有,不过自老妈过世后,我就未曾用过了。至于调料……嘿嘿,我一向是在野外就地烧烤的,一般都不用什么调料啊!”

    我手抚额头,头痛道:“铁锅就不用了,烤鱼需要的仅仅是二十余根细铁丝,你那把陈年菜刀先给我看看能否继续用。还有给你点钱,用最快的速度买点葱、姜、蒜、盐、糖、胡椒、大料花椒来,你千万别告诉我城里买不到调料啊!”

    听到给钱买东西,安德鲁眼睛一亮,以与体型不相称的敏捷,抄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和一捆黄黄绿绿的铁丝给我,然后我只觉手心一空,掌心上掏出的银币已经踪影皆无,遂隔着厨房远远听见安德鲁的声音道:“老大,我会很快买回来的,你放心吧!”

    我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这区区财富竟令一名普通人施展出绝世高手才具备的轻功,贫穷的力量真是可怕啊!

    “锵!”菜刀通灵般自动跳入右掌,一缕精神能光速掠过整片刀身,瞬息间铁锈污渍统统被一扫而光,湛露出一截亮如秋水、利如神兵的刀身来。浣洗过一盆清水,整柄菜刀立刻变得更加神采熠熠,除了刀身被硬生生缩小一号外,简直就是新出炉的超级利器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掌中的菜刀缓缓扬起,锋刃遵循着一条不可言喻的神奇轨迹,徐徐攀登道:“安德鲁谨遵祖训,一日不能练成‘割鹿刀’,一日不得显露身负武功的秘密。今日得见老大盖世无敌的刀法,意境远胜小弟家传刀法,这才违背祖训出手一试,希望您能够可怜小弟的遭遇,指点一二。”

    我愕然问道:“你是说,你刚刚施展十余招刀法是祖传武功,而不是看到我刚刚挥刀剁鱼才领悟的?”

    安德鲁憨厚地傻笑道:“呵呵,老大太看得起小弟了,那十余刀乃是小弟二十年来日以继夜辛苦练习,再加上刚刚惊鸿一瞥间幡然醒悟的成果,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境界啊?”

    我半信半疑,遂运起一缕精神能倏地探入安德鲁体内光速搜寻一圈,结果当真象他所言,体内仅仅拥有二十年功力,且被一种繁琐之极的功法封印住,即使释放出来实力也就大约相当于云采菱的水准。

    安德鲁见我不言不语,生怕我不答应传授刀法,连忙详细解释道:“我伪装成不谙武功之辈皆非得已,那乃是家父临终前给我下过禁制,除非我能在有生之年臻至强者境界,否则一辈子也只能做一名普通人了。这几年来,我自行领悟刀法已到极限,每日每夜苦练,也只是维持不会倒退罢了。幸亏我能够遇到您……”

    接下来是一连串阿谀奉承的词语,让我鸡皮疙瘩落地无数,终于禁受不住安德鲁的纠缠答应有时间指点他一两招足够打破禁制的刀法。

    其实我是个惜才、爱才的人,看见这名一等一的用刀好手一生埋没绝非所愿,当然如果他强大至一瞬间就可以领悟我生死之间才能领悟的绝学,那又另作它论。归根结底来说,安德鲁远远不足以构成威胁,相反却可能成为一名逃往时候最佳臂助,这才是我想指点他的最直接理由。

    忽然,卧室门口传来依依特有的凶巴巴声音:“你们的烤鱼什么时候能烤好啊?怎么屋里只听见厨房里有人鬼哭狼嚎,却听不见有人在干活呢?”

    “马上好,马上好!”安德鲁连声答应着,带着十二分歉意瞅着我,表现得可怜巴巴之极,生怕我见怪,不教他刀法的模样。

    我淡淡微笑,将二十余根铁丝一一用精神能过滤掉铁锈污渍,还原出精光耀眼的新出炉状态,然后交给安德鲁道:“我现在示范一次,你学着我穿鱼喂料。嘿嘿,莫要小看烤鱼啊,要知事事皆学问,武功臻至一定境界后,越来越接近自然天道,越是普通生活中的一切,越能体会自我在宇宙间的真实位置。”

    安德鲁若有所思地道:“老大所说的莫非就是传说中‘天人合一’境界吗?正所谓‘事事无碍,梵我如一’,不论穿鱼烤鱼,还是捕鱼吃鱼,甚至杀人溅血,若能够时时刻刻保持平常心,恐怕距离大道无形的无上境界也就不远了。是吗?”

    我大吃一惊道:“啊,这么高深的至理名言,你是从何领悟出来的?”

    安德鲁罕见地胖脸一红道:“这个……我只是照搬道宗法典上的一段话而已。刚刚听到老大说得和书上讲的不谋而合,就随口讲出来卖弄卖弄,其实我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噢,您要不相信的话,请看……”

    他果真从怀里逃出一本四四方方书籍状物品,其外层紧紧包裹着层层油布,上面犹留有点点水迹,看来刚刚他说要回来治疗臀伤是假,担心宝籍受损才是真!

    我也不道破,瞅着他小心翼翼地揭开油布,双手捧着道书递给我,其态度极其恭敬。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古人诚不欺我。如果没有恳求我传授刀法那一幕,安德鲁绝对不会把这么珍视的道宗宝典借我观赏的。

    我一边指点安德鲁穿鱼、喂料、调火、翻烤,一边仔仔细细阅览起这部奇书。

    它是一本深蓝封皮的线装古籍,表面苍劲豪迈、铁笔银钩地书写着三个稀奇古怪文字,可惜我不认识。翻开第一页,我再次阅览到封皮上那种稀奇古怪的文字,随手后翻触目尽是一般模样的异国文字。

    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本书正文非常稀少,一共仅有八十一章,总字数也不过寥寥五千余字。倒是注释极其丰富,大约是原文的十五至二十倍之间,笔迹也迥然有异,显然不是出自同一译者之手。所幸他们考虑周详,使用的是我完全能够看懂的深蓝大陆通用文字。

    安德鲁一边烤鱼,一边鬼鬼祟祟地打量着我,甚至还间隙地扫视卧室方向,生怕有人偷窥到这本书籍的模样。

    我聚精会神地融入书籍注释里,千百缕精神能同时从脑域分离出来,将另一端牢牢联在书页上,疯狂复制着上面的知识。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过目不忘技“学习”,但是效果极其显著,我不但牢牢记住了所有注释,甚至连原文都一字不拉地做成精神烙印,储存在脑海里。

    前后不过眨眼数次的功夫,我已翻阅完毕,将那本译者称之为“道宗法典”的宝籍郑重交还给忐忑不安的安德鲁。他如释重负地接过,三下五除二地重新包裹完毕,迅速藏匿回贴身处。

    安德鲁紧张兴奋地问道:“老大读完有何感想?”

    我微微皱眉道:“可惜不认识原著文字,仅凭注释者语,因其水平有限且非是一家之言,故我也不敢妄加评论。只能说这是一本道宗至尊无上的秘典,所记载内容几乎臻至鬼斧神工境界,一旦能完全正确的领悟通透,成就绝对不在道宗第一高手‘天尊’燕憔悴之下。”

    安德鲁喜形于色道:“呵呵,这是老爹临终前遗留给我的唯一财产,他一直珍视如命秘而不宣,直到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千叮咛万嘱咐我好好包管后,这才托付给我。他曾经说过,这本书是我的老祖宗任职道宗藏经阁阁主的时候,偷偷藏匿下的超级东东。本来我还以为老家伙是敷衍我的,想不到真有其事。”

    我摇头苦笑道:“超级东东是不错,可惜是谁也看不懂天书。武道修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若不想走火入魔变成千古废人,最好慎重对待此书所写的每一个文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安德鲁被我狠狠浇了一盆凉水,热情顿时熄灭不少,不过眨眼间,这家伙眼珠滴溜溜一转,眉开眼笑地道:“呵呵,老大说得对,其实这种超级东东本就是有缘得之,无缘失之的瑰宝,小弟也不敢妄言修炼成功。嘿嘿,倒是老大答应教我的刀法,千万莫要失言啊!我从普通人变成高手,全靠您的栽培啦!……”

    他嘀嘀咕咕嘴里吐出说不尽的甜言蜜语,一个劲儿地给我灌迷魂汤,若非我经历过无数阴险毒辣的政治阴谋,此刻早被他说得迷迷糊糊着了他的道儿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不觉间二十余条香气喷喷、色泽金黄的美丽烤鱼已经统统烹制完成。安德鲁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端着盛鱼的盘子,和我一齐步入卧室。

    依依首先表示强烈不满道:“怎么要这么久啊?人家肚子都快饿扁了!”

    云采菱刚想斥责她,避免得罪我这个“关键人物”,却见我脸上笑盈盈地一点愠色都欠奉,倒是安德鲁言词便给,小心翼翼地哄着依依道:“美丽的依依姑娘,您知道‘极品熏香鱼’需要三九二十七道繁琐工序,才能上桌的,否则只要差一点点味道就迥然不同啊!呵呵,所以这时间自然就慢了许多,请您多多担待。您尝尝看!”

    我差点暗暗笑破肚皮,普普通通的熏鱼被安德鲁一吹就成了绝世佳肴,让美女等待反倒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小事一桩,偏偏依依听了不但发不出脾气,更有点心花怒放的窃喜,真的不能不佩服此子的惊人口才。

    接下来的进食过程是一片沉默,依依和云采菱都饿得头晕眼花了,却仍保持着一副大家闺秀模样,都是小片小片用银刀切下,细嚼慢咽地食用的。

    云朝暮则仔仔细细地挑拣着每一片精华,必恭必敬地喂给云俊豪,自己却一星半点也未食用。后者无精打采地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白熊皮褥,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双眸如睁似闭、似醒非醒,唯有两腮不可察觉的咀嚼动作,才能窥见他还是神志清醒的。

    窗外艳阳的光芒格外浓郁凝重,好像纯金的溶液,穿过板房间壁的缝隙,泻进一道道金黄色细微光柱,将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不经意间,我和云采菱的美眸轻轻碰撞在一起,四道目光腾地燃烧起熊熊火焰,简直可以把大地烧成烧成灰烬。她费劲浑身气力,才勉勉强强将眸子移开,丰满高耸的酥胸已不自然地气喘吁吁起来。

    我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诸人反映,只见安德鲁似睡非睡地眯缝着眼睛,依依意犹未尽地打量着给燕丹预留的三条烤鱼,云朝暮聚精会神地给云俊豪过渡真气,卧室内幸运之极地没人注意到云采菱的异常。

    “他奶奶的熊,可别再有下一次了。碧胜蓝啊碧胜蓝,你可千万莫要忘记了自己的卑微身份,万一被云氏家族发现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就大大不妥了。没听说门阀豪族通常都是赶尽杀绝这种臭小子的吗?”

    我给自己打足了预防针,遂借口出门等待燕丹归来,急急忙忙鉆出屋外。岂料刚刚将房门拽开,就看见燕丹和五名劲装大汉有说有笑地步入户外。

    那五人一前四后,在燕丹指引下笔直走向卧室。看得出都是久经训练的卓越战士,尤其是昂首阔步走在第一位的金色浓髯大汉,更是一名出类拔萃的第一流高手。

    他高逾九尺,膀阔腰粗,古铜色肌肤尽数覆盖在一袭纯黑镶嵌金边的武士战袍下,背披一件极品猩红色天鹅绒披风,头戴一过,一时好奇就参阅了一下老爹的秘密情报记录。这才发现孔龙原来只是柳轻侯麾下一名最信任部下,无甚了不起的军功。古怪的是他偏偏拥有柳轻侯亲笔签名的全权委任状,有权指挥南疆第五十五精锐集团军,而且年仅二十岁已经是一名侍元帅了。”

    云采菱莫名其妙地哂道:“那又如何,凭他小小年纪绝不是‘恺撒军神’哈-路西法元帅阁下的对手啊!等待他的只有惨败二字而已。”

    段璧郑重其事道:“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结局却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哈-路西法元帅阁下着实狠狠吃了数次败仗。你绝对想不到敌人有多厉害,根据战场实时战报传递记录,仅一夜之间我攻城部队就损失了七万人。”

    云采菱失声道:“什么?”

    段璧沉声道:“高层正在严密封锁消息,避免造成恐慌性暴乱。这个数字仅仅是最保守统计,实际伤亡人数应该在它的一倍到一点五被之间。敌人采用了前所未有超级新式武器,攻击防御远程近战,都远远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所幸敌人一贯采取密集防守策略,从未轻易发动过进攻。”

    云采菱幽幽凉凉道:“那就糟了,攻又攻不下,诱又诱不出,哈-路西法元帅阁下恐怕夜无计可施,只能被无限期地拖延在那里了。万一箭尽粮绝,恐怕……”

    段璧虎眸中精光暴射道:“孔龙的策略就是一个字,等。他的胜利目标就是等待大军攻克波赛东要塞,再靠援军两面夹击哈-路西法阁下。所以,目前最关键战役,反倒不在进行中的长鲸要塞,而是山雨欲来的波赛东要塞。”

    云采菱微笑道:“与碎星渊要塞齐名岂是兴致,波赛东要塞也是自帝国建立以来,千年从未陷落的超级要塞。哼,凭他们那点兵力休想能够攻下它来,等着城墙下丢满尸体罢了。”

    段璧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驻守波赛东要塞的是胆小怕事的塔姆公爵,他作战经验极其浅薄,甚至都有可能不战而逃。为了防止这种状况,尊贵的摄政王殿下特命令二殿下和四殿下所属的近一百个帝国精锐骑士团统统开赴北疆。我是途中突然接到风轻袖师妹的飞鸽传书,特意溯运河而下接应你们的。”

    云采菱惊讶道:“是师姐让你来的?”

    段璧哈哈大笑道:“要不我哪能这么准时出现啊?嘿嘿,当时我正在急行军途中,接到飞鸽传书后急得火急火燎,将一切交待给副官之后,便片刻不敢停留地率领近卫团开赴东海了。哈哈,要是让老爹知道,关押半个月禁闭,再加上两百军棍恐怕是怎都逃不掉的了。”

    云采菱感激莫名道:“二师兄……”

    段璧正色道:“不过给你报仇之事暂时是无法施为了,根据可靠情报,在二殿下的督促下,黑族暂时停止了对东海二十八郡的侵略,精锐部队统统调往北疆助战去了。嗯,根据行程计算,黑族陀陀可汗甚至可能已经抵达了波赛东要塞附近。东海黑族所属也应该所剩无几,留也留的是老弱残兵罢了。哼,如果沿途碰上,只要对方胆敢挑衅,就统统歼灭掉好了。”

    云采菱咬牙切齿道:“尤其是黄泉!这个臭家伙逼走了云师姐,还重伤了我哥,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段璧温言安慰道:“放心,有二师兄在,黄泉小儿算是什么东西?嘿嘿,我会给小师妹一个痛快交代的。”

    云采菱暂时压制心中悲愤,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噢,怪不得徘徊巴尔卡堡外的黑族骑兵一声不吭地连夜撤离了,原来是北疆战事吃紧导致的啊!”

    段璧面色微微一滞,道:“采菱到了帝都,平日里也要小心谨慎才是。要知道帝都非比寻常,尤其是二殿下党羽众多,非常可能借机作乱的。唉,你应该劝劝你爹,干脆投靠四殿下算了。否则二殿下他誓必不肯善罢甘休的。”

    云采菱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嗯,采菱尽量试试看吧!他老人家素来脾气倔强之极,而且信奉的是陛下遗命那一套老规矩,恐怕殿下们正式登基之前,他对任何一人都不肯表示效忠的。”

    段璧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我和他们直线距离超逾二十丈,而且为防止窃听谈话间都刻意压低了音量,可惜在“天耳”无孔不入地窃听下,这番对话一字不漏地尽数传入耳鼓。

    我听得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风云南征竟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让对方早早有了防备,喜的是恺撒北伐果然在长鲸要塞受挫。

    段璧口中的超级新式武器,当然就是慕容炯炯研制成功的魔灵系列装备,想不到开发研制速度这么快,恰如其分地缓解了哈-路西法的凌厉攻势。不过段璧有一点铁定说错了,那就是非是孔龙消极防守等待援军,而是魔灵系列装备每日产量有限,目前尚来不及大规模换装。否则依照艨艟胆大包天的性格,不搞得哈-路西法鸡飞狗跳才怪!

    我默默盘算着深蓝大陆两大帝国剧烈交战后,可能导致的政治经济动荡局势,一时间只顾眉头紧锁苦苦思量,浑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段璧轻描淡写道:“嗯,云师妹请随我来,让随军御医看看云兄伤势,然后对症下药。其余诸位都已旅途劳顿,我特意安排了三座独立的帐幕给你们休息,同时也安排了一点家常便饭,请随侍卫长一块儿前去即可。安全方面不用担心,世上还没人能够随随便便从‘钢铁巨人’骑士团手里夺走一针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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