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口衔小刀巧杀人
这抹字和其他动作是不同的。抹是从右至左的动作，如同写字时的撇，横力又带有牵扯之力，实是阴柔辛辣，且力量绵长不断极富后招变化。
小姐的刀抹向红袖脖子的时候，她的左手也抓向红袖的头发。她的手指已触及红袖的发丝。小姐大喜，她没想到如此容易得手。她仍希望这颗她将来的头颅干干静静的。她要包不死帮她接住红袖的头颅的要求，也只不过是个谎言。她的目的是误导红袖的判断。她让红袖以为她是一击而退，殊不知她采用的是贴身近搏。这也是小姐狡猾之处。
红袖发现小姐真实用意时，似乎已晚了。她急忙挥袖格挡，但小姐的手指已触摸到她的发丝。红袖不能向右躲闪小姐的左手，右面一把尺来长的小刀如闪电一样向左面抹来。这正是小姐所盼望的。抹字一招简洁实用。
实用简洁的武功是最好的武功。
红袖左右退路都已被小姐封住，等她想退的时候，小姐的左手已抓住了她的头发。
红袖没得选择，左右后都不可能了。
她只有向前。红袖顺着小姐左手把头向小姐怀里一钻，低头从小姐右掖下钻过去。
小姐大吃一惊！她自己的刀已失去了目标直往自己的脖子抹来。
她急忙放开右手。但却没有听到刀落地的声音。
刀在哪里？
刀在红袖的嘴上。
小姐的刀一脱手，红袖张嘴就咬住刀把，头由右向左顺着刀势这么一旋，刀锋就从小姐的脖子上掠过。小姐诡异地笑了一笑。红袖张开嘴，刀落了下来，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红袖道：“果然是把好刀。”
小姐道：“你使得也漂亮！”
小姐说完就松开了抓着红袖的手人已倒了下去。那颗丑陋的大头着地滚出好远仍睁着眼不相信这一切。
掌声。
一个人的掌声。
包不死不紧不慢地鼓着掌，嘴里赞道：“漂亮！漂亮！实在漂亮！”
红袖道：“什么漂亮？”
“这一战漂亮。”包不死说道：“恭喜女侠除此大害。”
红袖道：“我只觉得她可怜。”
包不死道：“她可怜？”
红袖道：“是的，我不知道她为何把容貌看的这么重要。”
包不死道：“你可怜她？你看这地上的死人，哪个不可怜？”说着顺手一挥，两个人影倒了下去。红袖看去，却是那两个‘椅子’。
红袖道：“你，你为何杀了这两个下人？”
包不死道：“为你。”
红袖道：“怎么为我？”
包不死道：“你方才杀了她们的小姐，她们能甘心？她们必会回报她们的庄主。我杀了她们，就是为了帮你消除后患。”
红袖道：“我既然杀了这丑物，我就不怕她们报仇。”
包不死道：“话虽如此，小心总是不为过。”又道：“对了，你找我有何事？”
红袖道：“我有一个病人需要你医治，你就随我走一趟吧。”
包不死道：“既是女侠的病人，我就随你去走一趟。只是这里还需要收拾一下。”
红袖道：“这里的事就交给下人吧，我救人心切，不耐烦多等。”
包不死道：“我随你去，还有一个要求。”
红袖道：“说吧，能依你的都依你。”
包不死道：“我是老人了，你知道的，老人都怕死的。我与龙风山庄的庄主也是相识。现在他的女公子死在了我的地方，难辞未与保全之责。”
红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只管说是我做的不就行了？
包不死道：“谁信呢？我跟你去，咱们做个样子可好？”
红袖道：“什么样子？”
包不死道：“不情愿的样子。”
红袖道：“你要我绑架你？”
包不死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老人都怕死的……”
红袖道：“这个好办，我就绑架你好了。”说完从腰里解下一根丝带，一头拴在包不死的一只脚上，另一头自己挽在手里。红袖问道：“这样可好？”
包不死道：“好，好。只是到了人多的地方，还请言语粗俗些，就更好了。”
红袖道：“都依你。”
包不死道：“多谢女侠顾全在下残生。”
所有事都交与张三处理，红袖牵着包不死出得院子不一会来到湖边。那摆渡的老人正墩在小船上钓鱼。老人见红袖牵着包不死，甚为诧异，但他身为下人也不敢多问，只道：“天晚了，还要出去？”
红袖道：“不要多问，你开船。”
老人就上了船。包不死和红袖不等船在岸边停妥跳上船去。老人撑一下篙，小船离开了岸，老人放下篙，操起两支桨橹。小船就咿呀地使向湖心。此时，太阳已挂在西面山峰，光线照得半湖金黄，被山峰遮住的半湖水却是森森的碧绿。红袖站在船头，湖面上有微微的晚风，天上的白云落在水里，片片都镶有夕阳光辉的金边。在那落云上不时有一道道黑的白的影子滑过，那是从一个山峰飞往另一个山峰的鸟儿。
红袖的心情渐渐好起来。湖面的清凉的水汽洗去了刚才小姐的血腥。青山绿水也渐渐淡化了客厅里那些死尸和小姐那惊疑的表情。
到得岸边，二人上得山路。一路也无话说。出得山谷，红袖忽然问道：“这谷叫不死谷，但这谷里的人却死得更快。你说为什么？”
包不死道：“不知道。”
又走了一段路，天渐渐黑了。包不死道：“就在前面投宿吧，老汉走不动了。”
红袖道：“我还指望赶夜路呢，你的武功这么不济？”
包不死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老了就是老了……”
红袖也没办法只好道：“那就依你。”
二人来到一个小镇上，虽然天已有些黑了，但仍能看清行人。有些人瞧见这一老一少的摸样都远远地观望。包不死道：“女侠该骂老汉几句了。”
红袖道：“骂你干什么？我为何要骂你？”
包不死道：“咱们说好了的。”
红袖才想起来。东找西找找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半天才找到一句道：“老东西，快走。”
包不死叫道：“女侠，老汉实在是走不动了，求求你就在这了住一晚吧。”
红袖道：“少罗嗦，不走当心我打你。”
包不死就停下了脚步。红袖叫走，包不死仍是不挪步。红袖用手扯一扯丝带，包不死就摔倒在地上。
远处就有人指指点点。红袖再一扯，包不死就势跪倒在红袖面前，道：“女侠，歇一晚再走吧。求求你了，可怜可怜老汉年老体衰。
红袖很想笑，这包不死戏演得真好。不去唱戏真可惜了。
红袖正准备催促包不死，却见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大汉指着红袖道：“放开老人！”
红袖对大汉道：“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
大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何为闲事？”
红袖道：“你有什么不平？”
大汉道：“尊老爱幼自古天理。你如此折磨老人就有伤天理。不放我可要不客气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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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刀抹向红袖脖子的时候，她的左手也抓向红袖的头发。她的手指已触及红袖的发丝。小姐大喜，她没想到如此容易得手。她仍希望这颗她将来的头颅干干静静的。她要包不死帮她接住红袖的头颅的要求，也只不过是个谎言。她的目的是误导红袖的判断。她让红袖以为她是一击而退，殊不知她采用的是贴身近搏。这也是小姐狡猾之处。
红袖发现小姐真实用意时，似乎已晚了。她急忙挥袖格挡，但小姐的手指已触摸到她的发丝。红袖不能向右躲闪小姐的左手，右面一把尺来长的小刀如闪电一样向左面抹来。这正是小姐所盼望的。抹字一招简洁实用。
实用简洁的武功是最好的武功。
红袖左右退路都已被小姐封住，等她想退的时候，小姐的左手已抓住了她的头发。
红袖没得选择，左右后都不可能了。
她只有向前。红袖顺着小姐左手把头向小姐怀里一钻，低头从小姐右掖下钻过去。
小姐大吃一惊！她自己的刀已失去了目标直往自己的脖子抹来。
她急忙放开右手。但却没有听到刀落地的声音。
刀在哪里？
刀在红袖的嘴上。
小姐的刀一脱手，红袖张嘴就咬住刀把，头由右向左顺着刀势这么一旋，刀锋就从小姐的脖子上掠过。小姐诡异地笑了一笑。红袖张开嘴，刀落了下来，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红袖道：“果然是把好刀。”
小姐道：“你使得也漂亮！”
小姐说完就松开了抓着红袖的手人已倒了下去。那颗丑陋的大头着地滚出好远仍睁着眼不相信这一切。
掌声。
一个人的掌声。
包不死不紧不慢地鼓着掌，嘴里赞道：“漂亮！漂亮！实在漂亮！”
红袖道：“什么漂亮？”
“这一战漂亮。”包不死说道：“恭喜女侠除此大害。”
红袖道：“我只觉得她可怜。”
包不死道：“她可怜？”
红袖道：“是的，我不知道她为何把容貌看的这么重要。”
包不死道：“你可怜她？你看这地上的死人，哪个不可怜？”说着顺手一挥，两个人影倒了下去。红袖看去，却是那两个‘椅子’。
红袖道：“你，你为何杀了这两个下人？”
包不死道：“为你。”
红袖道：“怎么为我？”
包不死道：“你方才杀了她们的小姐，她们能甘心？她们必会回报她们的庄主。我杀了她们，就是为了帮你消除后患。”
红袖道：“我既然杀了这丑物，我就不怕她们报仇。”
包不死道：“话虽如此，小心总是不为过。”又道：“对了，你找我有何事？”
红袖道：“我有一个病人需要你医治，你就随我走一趟吧。”
包不死道：“既是女侠的病人，我就随你去走一趟。只是这里还需要收拾一下。”
红袖道：“这里的事就交给下人吧，我救人心切，不耐烦多等。”
包不死道：“我随你去，还有一个要求。”
红袖道：“说吧，能依你的都依你。”
包不死道：“我是老人了，你知道的，老人都怕死的。我与龙风山庄的庄主也是相识。现在他的女公子死在了我的地方，难辞未与保全之责。”
红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只管说是我做的不就行了？
包不死道：“谁信呢？我跟你去，咱们做个样子可好？”
红袖道：“什么样子？”
包不死道：“不情愿的样子。”
红袖道：“你要我绑架你？”
包不死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老人都怕死的……”
红袖道：“这个好办，我就绑架你好了。”说完从腰里解下一根丝带，一头拴在包不死的一只脚上，另一头自己挽在手里。红袖问道：“这样可好？”
包不死道：“好，好。只是到了人多的地方，还请言语粗俗些，就更好了。”
红袖道：“都依你。”
包不死道：“多谢女侠顾全在下残生。”
所有事都交与张三处理，红袖牵着包不死出得院子不一会来到湖边。那摆渡的老人正墩在小船上钓鱼。老人见红袖牵着包不死，甚为诧异，但他身为下人也不敢多问，只道：“天晚了，还要出去？”
红袖道：“不要多问，你开船。”
老人就上了船。包不死和红袖不等船在岸边停妥跳上船去。老人撑一下篙，小船离开了岸，老人放下篙，操起两支桨橹。小船就咿呀地使向湖心。此时，太阳已挂在西面山峰，光线照得半湖金黄，被山峰遮住的半湖水却是森森的碧绿。红袖站在船头，湖面上有微微的晚风，天上的白云落在水里，片片都镶有夕阳光辉的金边。在那落云上不时有一道道黑的白的影子滑过，那是从一个山峰飞往另一个山峰的鸟儿。
红袖的心情渐渐好起来。湖面的清凉的水汽洗去了刚才小姐的血腥。青山绿水也渐渐淡化了客厅里那些死尸和小姐那惊疑的表情。
到得岸边，二人上得山路。一路也无话说。出得山谷，红袖忽然问道：“这谷叫不死谷，但这谷里的人却死得更快。你说为什么？”
包不死道：“不知道。”
又走了一段路，天渐渐黑了。包不死道：“就在前面投宿吧，老汉走不动了。”
红袖道：“我还指望赶夜路呢，你的武功这么不济？”
包不死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老了就是老了……”
红袖也没办法只好道：“那就依你。”
二人来到一个小镇上，虽然天已有些黑了，但仍能看清行人。有些人瞧见这一老一少的摸样都远远地观望。包不死道：“女侠该骂老汉几句了。”
红袖道：“骂你干什么？我为何要骂你？”
包不死道：“咱们说好了的。”
红袖才想起来。东找西找找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半天才找到一句道：“老东西，快走。”
包不死叫道：“女侠，老汉实在是走不动了，求求你就在这了住一晚吧。”
红袖道：“少罗嗦，不走当心我打你。”
包不死就停下了脚步。红袖叫走，包不死仍是不挪步。红袖用手扯一扯丝带，包不死就摔倒在地上。
远处就有人指指点点。红袖再一扯，包不死就势跪倒在红袖面前，道：“女侠，歇一晚再走吧。求求你了，可怜可怜老汉年老体衰。
红袖很想笑，这包不死戏演得真好。不去唱戏真可惜了。
红袖正准备催促包不死，却见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大汉指着红袖道：“放开老人！”
红袖对大汉道：“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
大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何为闲事？”
红袖道：“你有什么不平？”
大汉道：“尊老爱幼自古天理。你如此折磨老人就有伤天理。不放我可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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