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婆婆点亮了灯
[文学不管怎样都是人学.各种题材和体裁都是一个外观的形式.文学里要求最高的是人性的真实.这对写书的人是至关重要的.对读者也是重要的.读者为什么要看书.他希望的是在快乐的过程中还能在心里和作者交流他们的思想.一个负责的作者他每章都有重要的东西给读者.话说多了,还是请看书吧.]
如烟和无心来到一个村庄前。
这也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只不过比周围的村庄大一些。
当然每个村庄里都有穷人和富人。这个村庄里的地主也比其他村庄里的地主大些。
老地主在巡视他的土地时也宛如国王巡视他的王国。老地主每次看着他的土地时都无比的自豪。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他的儿子来看他的土地后才不再巡视他的土地。
老地主日月富足，但老地主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儿子。到了五十岁以后老地主才从外地领回来一个女人，那时他的原配刚去世不久。这个女人后来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儿子有了，老地主欢喜异常。儿子渐渐长大了，老地主就把儿子送进了私塾。无奈这个儿子天生的不爱读书，一年下来字不识三个，数加不成两双。老地主虽然遗憾儿子不能进取功名为自己光宗耀祖，也不是十分担心。自己的家业巨大，也足够儿子享用一辈子了。
这天老地主带着儿子来到自己的土地上巡视。一块一块地看，老地主心中自豪自不用说。他来到一块十亩大的田边，老地主说道：“儿子，周围百里之内有没有哪家一块田地有十亩大？”
儿子道：“有。”老地主道：“有？谁家？”
儿子道：“我们家。”
老地主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道：“是的是的，有一家，就是我们家。”老地主想儿子读了一年书到底没有白读。他平日里也觉得儿子傻里傻气的，但今天儿子的这句话说得他舒服。老地主自豪地说道：“儿子，我问你，我百年以后死了，如果你卖地有谁买得起我们家这么大的地？”老地主的意思是就算儿子不会持家，到卖地的光景也没有人能买得起他的土地。他一辈子挣下的家业仍可以保持不败。老地主等着儿子回答。
儿子平日里傻，听了老地主的问话这时偏不傻了。儿子道：“这个你放心，没人买得起整块的，我可以分零碎的卖呀。”
老地主听了儿子的话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哭！他做梦都想不到儿子能说出如此聪明的话来！从此他心里就落下了病。他觉得心里有一块东西堵着。他吃不下饭，他睡不着觉。他觉得他的一世已空了。在他心里儿子是个天生的败家子。他的希望彻底地灭了。
过了两年，老地主就死了。老地主临死的时候对女人说：“我就要死了。”老地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儿子是个败家子，我前世欠他的，凡事你由着他去，也不要管束了，我的家业够你母子过一辈子了。”老地主说完就断了气。
老地主死后，家业果真开始衰败。不几年就被人骗的骗诈的诈，总之完里。现在只剩下一处房产还在村庄里。房屋虽然还在但已失去了昔日的气象，成了标准的破落户。
这家地主的事如烟知道一些。如烟一年前到过这个村庄。那时正有人想讹诈这家房产。如烟帮了女人的忙，后来也就没人再打这处房子的主义。一年过去了，那女人还在不？如烟对无心道：“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于是二人就来到了这个破落户的家。
二人来到门前，就见一个老太婆正抱着柴草准备烧火做饭。如烟道：“老婆婆，还记得我么？”
老婆婆听得有人叫她，就抬起头打量来人。老婆婆终于认出了如烟。老婆婆放下怀中的柴草，忙请如烟进门。如烟就和无心进了院门。
老婆婆道：“是恩人你呀，你坐我去给你烧水。”
如烟道：“不用了。这些日子还有人欺凌你母子？”
老婆婆道：“这要谢谢恩人了，自从那次以后再没有人欺负了。”
如烟道：“这就好。”如烟问道：“你那儿子呢？”
老婆婆道：“走了。”
如烟道：“走哪去了？”
老婆婆道：“我也不知道。”老婆婆道：“这个败家子整日打架生事，前段日子又打伤了人家，人家告官，他就躲出去了。现在也不知死活了。”
如烟听得老婆婆如此言语，也只有笑笑，道：“没有来麻烦你？”
老婆婆道：“没有。庄上人也知到我管不住他都劝那家放过我。官家来问我他躲那里了，我哪里知道。后来只说回家来时要我去报官，也不再来了。”
如烟道：“我这次来你家有事请你帮忙。”
老婆婆道：“瞧你说的，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如烟道：“我想借你家针线用一用。”如烟指着无心说道：“我的兄弟衣服破了，我想给他缝件新的。”
老婆婆道“针线有。这两年我也靠缝缝补补过日子咧。”
如烟道：“我这里有些布，帮我兄弟做一件还有许多，剩下来就送你也够你做一身。”
老婆婆道：“怎好要恩人的东西。”
如烟道：“无妨。”
此时天已黑了。老婆婆点亮了灯，找出针线。如烟才发现自己不会裁剪衣服。
如烟道：“婆婆可会裁剪衣服？”
老婆婆道：“老身会得。老身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女红能手了。”
如烟道：“就请婆婆裁剪。”
老婆婆就拿起一把尺子来给无心量身段。老婆婆道：“女人一辈子女红是很重要的，也不知我那女儿学会了不？”
如烟道：“你还有女儿？”
老婆婆道：“有的，大约也有这小哥这么高了。”
如烟道：“她还来看你吗？”
老婆婆道：“从没来过，她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还活着不？”
如烟道：“这话怎讲？”
老婆婆道：“还在她一岁的时候我就和她分开了。”
如烟道：“那是为什么呢？”
老婆婆沉默一会说道：“本来我也有个家，还有个一岁大的女儿。那一年，他不知为什么散尽了家财去做叫花子。我就抱着女儿跟着他到处行乞。我脸皮薄开不了口，他就把我们安顿在一个破庙里。我受不了那个罪，娘家也不许我沾。我想，做一辈子叫花子婆有什么活头？就生出寻死的念头来了。”
老婆婆接着说道：“我把女儿放在破庙里，几找了根绳子到外面上吊。我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脚一蹬就挂在了树上。”
如烟道：“是不是你丈夫回来救下了你？”
老婆婆道：“是我的丈夫，是我后一个丈夫。他救了我。”
如烟道：“原来是这样。”
老婆婆道：“他救下了我，问了我情况。他说这样的男人不配做丈夫。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他说他刚死了女人，跟了他也是正室，再能生个儿子，以后也就有了靠山。我见他衣着整洁言语和善，想想命是他救的就报答他了吧。就这样我就跟了他。只可怜我那一岁大的女儿一个人躺在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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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和无心来到一个村庄前。
这也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只不过比周围的村庄大一些。
当然每个村庄里都有穷人和富人。这个村庄里的地主也比其他村庄里的地主大些。
老地主在巡视他的土地时也宛如国王巡视他的王国。老地主每次看着他的土地时都无比的自豪。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他的儿子来看他的土地后才不再巡视他的土地。
老地主日月富足，但老地主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儿子。到了五十岁以后老地主才从外地领回来一个女人，那时他的原配刚去世不久。这个女人后来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儿子有了，老地主欢喜异常。儿子渐渐长大了，老地主就把儿子送进了私塾。无奈这个儿子天生的不爱读书，一年下来字不识三个，数加不成两双。老地主虽然遗憾儿子不能进取功名为自己光宗耀祖，也不是十分担心。自己的家业巨大，也足够儿子享用一辈子了。
这天老地主带着儿子来到自己的土地上巡视。一块一块地看，老地主心中自豪自不用说。他来到一块十亩大的田边，老地主说道：“儿子，周围百里之内有没有哪家一块田地有十亩大？”
儿子道：“有。”老地主道：“有？谁家？”
儿子道：“我们家。”
老地主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道：“是的是的，有一家，就是我们家。”老地主想儿子读了一年书到底没有白读。他平日里也觉得儿子傻里傻气的，但今天儿子的这句话说得他舒服。老地主自豪地说道：“儿子，我问你，我百年以后死了，如果你卖地有谁买得起我们家这么大的地？”老地主的意思是就算儿子不会持家，到卖地的光景也没有人能买得起他的土地。他一辈子挣下的家业仍可以保持不败。老地主等着儿子回答。
儿子平日里傻，听了老地主的问话这时偏不傻了。儿子道：“这个你放心，没人买得起整块的，我可以分零碎的卖呀。”
老地主听了儿子的话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哭！他做梦都想不到儿子能说出如此聪明的话来！从此他心里就落下了病。他觉得心里有一块东西堵着。他吃不下饭，他睡不着觉。他觉得他的一世已空了。在他心里儿子是个天生的败家子。他的希望彻底地灭了。
过了两年，老地主就死了。老地主临死的时候对女人说：“我就要死了。”老地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儿子是个败家子，我前世欠他的，凡事你由着他去，也不要管束了，我的家业够你母子过一辈子了。”老地主说完就断了气。
老地主死后，家业果真开始衰败。不几年就被人骗的骗诈的诈，总之完里。现在只剩下一处房产还在村庄里。房屋虽然还在但已失去了昔日的气象，成了标准的破落户。
这家地主的事如烟知道一些。如烟一年前到过这个村庄。那时正有人想讹诈这家房产。如烟帮了女人的忙，后来也就没人再打这处房子的主义。一年过去了，那女人还在不？如烟对无心道：“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于是二人就来到了这个破落户的家。
二人来到门前，就见一个老太婆正抱着柴草准备烧火做饭。如烟道：“老婆婆，还记得我么？”
老婆婆听得有人叫她，就抬起头打量来人。老婆婆终于认出了如烟。老婆婆放下怀中的柴草，忙请如烟进门。如烟就和无心进了院门。
老婆婆道：“是恩人你呀，你坐我去给你烧水。”
如烟道：“不用了。这些日子还有人欺凌你母子？”
老婆婆道：“这要谢谢恩人了，自从那次以后再没有人欺负了。”
如烟道：“这就好。”如烟问道：“你那儿子呢？”
老婆婆道：“走了。”
如烟道：“走哪去了？”
老婆婆道：“我也不知道。”老婆婆道：“这个败家子整日打架生事，前段日子又打伤了人家，人家告官，他就躲出去了。现在也不知死活了。”
如烟听得老婆婆如此言语，也只有笑笑，道：“没有来麻烦你？”
老婆婆道：“没有。庄上人也知到我管不住他都劝那家放过我。官家来问我他躲那里了，我哪里知道。后来只说回家来时要我去报官，也不再来了。”
如烟道：“我这次来你家有事请你帮忙。”
老婆婆道：“瞧你说的，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如烟道：“我想借你家针线用一用。”如烟指着无心说道：“我的兄弟衣服破了，我想给他缝件新的。”
老婆婆道“针线有。这两年我也靠缝缝补补过日子咧。”
如烟道：“我这里有些布，帮我兄弟做一件还有许多，剩下来就送你也够你做一身。”
老婆婆道：“怎好要恩人的东西。”
如烟道：“无妨。”
此时天已黑了。老婆婆点亮了灯，找出针线。如烟才发现自己不会裁剪衣服。
如烟道：“婆婆可会裁剪衣服？”
老婆婆道：“老身会得。老身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女红能手了。”
如烟道：“就请婆婆裁剪。”
老婆婆就拿起一把尺子来给无心量身段。老婆婆道：“女人一辈子女红是很重要的，也不知我那女儿学会了不？”
如烟道：“你还有女儿？”
老婆婆道：“有的，大约也有这小哥这么高了。”
如烟道：“她还来看你吗？”
老婆婆道：“从没来过，她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还活着不？”
如烟道：“这话怎讲？”
老婆婆道：“还在她一岁的时候我就和她分开了。”
如烟道：“那是为什么呢？”
老婆婆沉默一会说道：“本来我也有个家，还有个一岁大的女儿。那一年，他不知为什么散尽了家财去做叫花子。我就抱着女儿跟着他到处行乞。我脸皮薄开不了口，他就把我们安顿在一个破庙里。我受不了那个罪，娘家也不许我沾。我想，做一辈子叫花子婆有什么活头？就生出寻死的念头来了。”
老婆婆接着说道：“我把女儿放在破庙里，几找了根绳子到外面上吊。我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脚一蹬就挂在了树上。”
如烟道：“是不是你丈夫回来救下了你？”
老婆婆道：“是我的丈夫，是我后一个丈夫。他救了我。”
如烟道：“原来是这样。”
老婆婆道：“他救下了我，问了我情况。他说这样的男人不配做丈夫。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他说他刚死了女人，跟了他也是正室，再能生个儿子，以后也就有了靠山。我见他衣着整洁言语和善，想想命是他救的就报答他了吧。就这样我就跟了他。只可怜我那一岁大的女儿一个人躺在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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