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你还能想什么
老婆婆说不下去了，她的双眼了滚出了泪水，滴答滴答落在青布上。
如烟道：“婆婆也不要太伤心。你那女儿若在人间，我帮你打听打听。她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擦擦泪水道：“生女儿时，大家都还开心，小名叫小心。”老婆婆哭着道：“后来我也托人去找过，去打听过，可是他们都已离开了那破庙，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女儿了……”
如烟道：“你原先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道：“他叫赵阿六。”
如烟道：“赵阿六？”转身对无心道：“你可知道？”
无心道：“不知道。”
老婆婆又说道：“那是他原先的名字，他做了叫花子就改了名字，叫吴一纹。”
如烟道：“老妖怪！”
无心道：“你胡说！”
老婆婆就愣在了那里。
如烟道：“别吓坏了婆婆。”
无心道：“姐姐，我们走！”
如烟道：“同名的人很多的，你也不要紧张。”
无心道：“走吧，我一会也待不下去了。”无心就走了出去。
如烟见这样也无话说，跟着无心就出门去。婆婆见二人忽然就走了，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看看桌子上的布，追出来喊道：“姑娘你们的布。”
如烟道：“都送给你了。”……
如烟无心二人离开村庄，往集镇行来。那无心一句话也不说。如烟紧走几步和无心并了肩膀。如烟道：“那婆婆说的不会是你，她说的四女儿，和你爹爹同名的人也不是你爹爹的。”
无心道：“谁管她！我娘死了！”
入夜之后冷气就从夜空里落下来。无心有说不出的寒意从心里往外出。她知道那老婆婆就是她的娘。她无数次地幻想，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每次见到中年的女人，她都要在心里比一比，我的娘有她漂亮吗？她相信她的娘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她不知道她的娘为什么会离开他们，但她知道她娘就是在她一岁时离开了她和她的爹爹。今天她看到了她的娘，她是那么的老，那么的丑。和她的心里的娘有了云泥之别。她不能接受。她的眼泪不觉几流了出来。她不去擦，她就这么任它流着。她想到娘自小就抛弃了她，她就有一股怨气在心里。她回忆着她娘刚才说的话，她又恨起爹爹来。爹爹，你为何要散尽家财做叫花子？本来她也没什么想法，她生来就做叫花子，她早已习惯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也不是叫花子出身。她想到娘刚才所说的一切，娘是那么的悲苦！在娘没说出她爹爹的名字之前，她的心还充满着同情。她还想日后多多照顾这个可怜的老人。在她娘说出了她爹爹的名字之后，她就感到了耻辱。她心里无比美丽的幻想一下子破灭。她还有个一母所生的弟弟。想到娘现在的悲苦，她又把恨转移到这个没见过面的弟弟身上。是谁糟蹋了娘的美丽？是他！她刚才也看到了娘的容貌，她的模样确实和自己相象。娘在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人！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娘啊，你的命怎么这样苦？你要落得孤零零的一个人度完残生！
无心越走越快，几乎是跑起来。如烟默默地跟着。如烟觉得无心的行为无比的怪异。她也在想，是不是无心还有个姐姐或者还有个妹妹？如果是真的，无心的情感受到的打击确实够大了。如烟想，怎样来帮帮这个兄弟呢？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她就这么跟着无心一路走着。不久就到了镇子上。
进得镇子，二人的脚步都慢下来。如烟道：“兄弟，姐姐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无心就随着如烟来到早上的那家饭店。饭店的老板还认得如烟。
如烟道：“老板，还有什么吃的么？”
老板道：“有的，刚有人送了食物来，说是请姑娘用。”
如烟也不多言，老板吩咐小二给如烟摆好。如烟吃了一些，无心基本没有吃就不吃了。
二人吃完了饭给了老板一点钱，算是答谢。二人出了饭店来到街上。如烟道：“兄弟，我们没银子了，今夜住哪里？”
无心道：“我是小乞丐，哪个破庙都能住。只是姐姐委屈不得。”
如烟道：“兄弟差矣。姐姐行走江湖，哪里有什么委屈？还不是经常餐风露宿？”
无心道：“姐姐既住得破庙，我们就去找。”
如烟道：“镇子南面就有。”
二人就往南走，刚出镇子就找到了一个破庙。庙里地上有一些稻草，看来这破庙里也经常有人来住过。无心道：“丐帮的弟子常有住破庙的，姐姐不必奇怪。”
破庙里除了一尊金漆剥落的不知道什么神的泥像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供桌也没有了。天上还有月亮，屋子里也不是十分的黑暗。如烟道：“神住的地方就是个好地方。”
无心道：“是啊，神其实就是自己的良心。我们若昧了良心也不必住在这个地方了。”
如烟道：“兄弟说得是。凭你我的本事到哪里寻不得黄金白银？”
无心道：“那是人家的金银用来心里不安，倒不如做乞丐讨来的自在。”
如烟道：“是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如乞丐，别人施舍了，乞丐却成就了别人的爱心。”
无心如烟就这么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话。夜越来越冷了。
无心道：“姐姐，你猜现在我想啥？”
如烟道：“这还要猜么？傻子也知道的。”如烟道：“肯定是一张又宽又大的床，又柔又软的被子，最好还有个又娇又嫩的女人，是不是？”
无心道：“那是我长大以后的事，现在不是。”
如烟道：“现在你想什么？莫不是想姐姐……”
无心道：“姐姐就在身边，也无须想就能看到的。”
如烟道：“那你还能想什么？”
无心道：“我在想，现在若能有一斛酒就好了。”
如烟道：“兄弟可别说了，说得我也想喝了。”
话音一落，就听外面有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有人问道：“如烟姑娘可在里面？”
如烟听那脚步声，知道来人不会武功。遂说道：“什么人？找如烟何事？”
外面的人道：“有人叫小的给姑娘送点酒菜来。”
如烟道：“婆婆也不要太伤心。你那女儿若在人间，我帮你打听打听。她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擦擦泪水道：“生女儿时，大家都还开心，小名叫小心。”老婆婆哭着道：“后来我也托人去找过，去打听过，可是他们都已离开了那破庙，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女儿了……”
如烟道：“你原先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道：“他叫赵阿六。”
如烟道：“赵阿六？”转身对无心道：“你可知道？”
无心道：“不知道。”
老婆婆又说道：“那是他原先的名字，他做了叫花子就改了名字，叫吴一纹。”
如烟道：“老妖怪！”
无心道：“你胡说！”
老婆婆就愣在了那里。
如烟道：“别吓坏了婆婆。”
无心道：“姐姐，我们走！”
如烟道：“同名的人很多的，你也不要紧张。”
无心道：“走吧，我一会也待不下去了。”无心就走了出去。
如烟见这样也无话说，跟着无心就出门去。婆婆见二人忽然就走了，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看看桌子上的布，追出来喊道：“姑娘你们的布。”
如烟道：“都送给你了。”……
如烟无心二人离开村庄，往集镇行来。那无心一句话也不说。如烟紧走几步和无心并了肩膀。如烟道：“那婆婆说的不会是你，她说的四女儿，和你爹爹同名的人也不是你爹爹的。”
无心道：“谁管她！我娘死了！”
入夜之后冷气就从夜空里落下来。无心有说不出的寒意从心里往外出。她知道那老婆婆就是她的娘。她无数次地幻想，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每次见到中年的女人，她都要在心里比一比，我的娘有她漂亮吗？她相信她的娘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她不知道她的娘为什么会离开他们，但她知道她娘就是在她一岁时离开了她和她的爹爹。今天她看到了她的娘，她是那么的老，那么的丑。和她的心里的娘有了云泥之别。她不能接受。她的眼泪不觉几流了出来。她不去擦，她就这么任它流着。她想到娘自小就抛弃了她，她就有一股怨气在心里。她回忆着她娘刚才说的话，她又恨起爹爹来。爹爹，你为何要散尽家财做叫花子？本来她也没什么想法，她生来就做叫花子，她早已习惯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也不是叫花子出身。她想到娘刚才所说的一切，娘是那么的悲苦！在娘没说出她爹爹的名字之前，她的心还充满着同情。她还想日后多多照顾这个可怜的老人。在她娘说出了她爹爹的名字之后，她就感到了耻辱。她心里无比美丽的幻想一下子破灭。她还有个一母所生的弟弟。想到娘现在的悲苦，她又把恨转移到这个没见过面的弟弟身上。是谁糟蹋了娘的美丽？是他！她刚才也看到了娘的容貌，她的模样确实和自己相象。娘在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人！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娘啊，你的命怎么这样苦？你要落得孤零零的一个人度完残生！
无心越走越快，几乎是跑起来。如烟默默地跟着。如烟觉得无心的行为无比的怪异。她也在想，是不是无心还有个姐姐或者还有个妹妹？如果是真的，无心的情感受到的打击确实够大了。如烟想，怎样来帮帮这个兄弟呢？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她就这么跟着无心一路走着。不久就到了镇子上。
进得镇子，二人的脚步都慢下来。如烟道：“兄弟，姐姐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无心就随着如烟来到早上的那家饭店。饭店的老板还认得如烟。
如烟道：“老板，还有什么吃的么？”
老板道：“有的，刚有人送了食物来，说是请姑娘用。”
如烟也不多言，老板吩咐小二给如烟摆好。如烟吃了一些，无心基本没有吃就不吃了。
二人吃完了饭给了老板一点钱，算是答谢。二人出了饭店来到街上。如烟道：“兄弟，我们没银子了，今夜住哪里？”
无心道：“我是小乞丐，哪个破庙都能住。只是姐姐委屈不得。”
如烟道：“兄弟差矣。姐姐行走江湖，哪里有什么委屈？还不是经常餐风露宿？”
无心道：“姐姐既住得破庙，我们就去找。”
如烟道：“镇子南面就有。”
二人就往南走，刚出镇子就找到了一个破庙。庙里地上有一些稻草，看来这破庙里也经常有人来住过。无心道：“丐帮的弟子常有住破庙的，姐姐不必奇怪。”
破庙里除了一尊金漆剥落的不知道什么神的泥像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供桌也没有了。天上还有月亮，屋子里也不是十分的黑暗。如烟道：“神住的地方就是个好地方。”
无心道：“是啊，神其实就是自己的良心。我们若昧了良心也不必住在这个地方了。”
如烟道：“兄弟说得是。凭你我的本事到哪里寻不得黄金白银？”
无心道：“那是人家的金银用来心里不安，倒不如做乞丐讨来的自在。”
如烟道：“是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如乞丐，别人施舍了，乞丐却成就了别人的爱心。”
无心如烟就这么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话。夜越来越冷了。
无心道：“姐姐，你猜现在我想啥？”
如烟道：“这还要猜么？傻子也知道的。”如烟道：“肯定是一张又宽又大的床，又柔又软的被子，最好还有个又娇又嫩的女人，是不是？”
无心道：“那是我长大以后的事，现在不是。”
如烟道：“现在你想什么？莫不是想姐姐……”
无心道：“姐姐就在身边，也无须想就能看到的。”
如烟道：“那你还能想什么？”
无心道：“我在想，现在若能有一斛酒就好了。”
如烟道：“兄弟可别说了，说得我也想喝了。”
话音一落，就听外面有人的脚步声。过了一会有人问道：“如烟姑娘可在里面？”
如烟听那脚步声，知道来人不会武功。遂说道：“什么人？找如烟何事？”
外面的人道：“有人叫小的给姑娘送点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