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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先生,小姐请您过去。”二号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後,恭敬地对穆敬铭说道。

    穆敬铭直到哼完那首完全找不著调的不知道的什麽歌,才坐起身懒懒地问“什麽事?”

    “不知道,先生。小姐没说。”二号回答。

    “嗯。”穆敬铭挥挥手,二号弯著腰恭敬地後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在这等我。”他低头在我鼻尖咬了一下,然後起身向别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穆敬铭的眼神好像柔和了不少,难道是因为要去见穆莎莎的原因?啧啧,毕竟是亲兄妹啊!

    我想起另一个自称是我哥哥的男人,我咬牙,恐怕这世上没几个哥哥会跟自己妹妹滚床单吧?!

    目送穆敬铭进了别墅,我又等了一小会儿,才装作很口渴的样子进了别墅一楼的厨房。

    二号正在准备午餐,见我进来,放下手里地柠檬,“太辣了,加些椰浆吧。效果会好些。”

    闻言,一号万年面瘫脸有了轻微但明显的松动,“椰浆?”

    我点点头,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嗯。椰浆不但可以减轻辣味,还可以让咖喱的香味更加浓郁,效果不错,我试过。”

    “宁小姐不是不喜欢吃咖喱?”闻言,一号疑惑的问我,但人已经移到冰箱前拿椰浆了。

    我笑笑,“嗯,超级不喜欢。但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前夫。”

    一号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跟她谈论涉及私生活的话题。然後,很快,又恢复到面瘫脸将我拒之千里之外,“谢谢,宁小姐。我会试试的。”比以往更加疏离的语气,摆明了要跟我保持距离。

    这女人很会明哲保身,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不该听的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我笑笑,不在意的耸耸肩,慢慢踱出厨房。

    穿过餐厅,绕过客厅,拐过回廊,来到通往地下室地木制楼梯上。我靠著墙壁长长吐了口气,慢慢抬起左手,摊开手心,那一串古铜色的钥匙让我心跳如擂鼓。

    这还是我头一次妙手空空,没想到,效果还不赖!

    想著,我稍稍得意一下,然後又打量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在这里,我才慢慢走下楼梯。

    楼梯年岁久了,再加上岛上空气潮湿,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呻吟,像是女鬼的夜半低泣。

    幸好有头谁是狗!”

    她突然咒骂著扑上来。

    我的“花拳绣腿”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挥她不可匹敌的强大功效。一腿踢开穆莎莎挥过来的爪子,然後抬手隔开她身体,再一个擒拿反转,将她牢牢面朝里压在铁门上。

    我看著她因为挤压而变形的小脸,心里异常兴奋,这就是当初毁我家庭的可恶小三儿,终於被我收拾了吧!哈哈哈!

    “放开我,贱女人!贱女人!”穆莎莎疯了一样的尖叫。

    幸亏这栋别墅隔音效果很好,尤其这地下室,要不我还真怕她杀猪一眼的嚎叫把穆敬铭招来。

    要是那男人知道我这麽折磨他宝贝妹妹还指不定怎麽“回报”我呢!

    不过,不要紧,做都做了,我还怕啥。当务之急,先把仇报完了、过完瘾再说。大不了就是一顿皮肉之苦,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冷笑几声,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地模样充满鄙夷地俯视著她说“我贱?穆莎莎,别忘了当初是谁跳著脱衣舞坐上了人家丈夫的大腿!就算娶你是为了利用你,但是,穆莎莎,你要没率先在裴子毅面前张开大腿,作践你自己,这霉也不会落你头上!没错,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裴子毅,他是我哥又怎样?我照样跟他上床!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上传!”不像你,专挑办公室、酒吧那样不入流的旮旯角!

    “贱人!宁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不管她的挣扎咒骂,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在被绑来这里的前几天,我还跟他上过床。你知道,他对我说什麽了吗?”

    “你这个贱人……别、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并带著哭腔。

    我想,她是爱著裴子毅的,甚至是深爱。可是,这又怎样?!也许在以前,我会因著她这份深情而到此为止,可是,那是在以前!

    在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找人谋害我性命,并让我被穆敬铭绑来这里受尽一切屈辱和折磨之後,我对她唯一的宽容已经消耗殆尽!她凭什麽要得到我的宽容,凭什麽获益与我的善良?她不配!

    我笑得如同地狱修罗,趴在她耳边,用格外轻柔的声音说“他说,他爱我,只爱我,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被我惹急的还是一只伪装成兔子的母狗。

    个头娇小的穆莎莎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我,一双杏眸充血怒红,呲牙咧嘴地挥舞著爪子向我扑过来,“贱女人!我要掐死你!”

    唉,这就是女人打架惯用的招式,抓、推、挠、掐。

    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

    最起码,我就为了保护我饱受穆敬铭凌虐的娇嫩肌肤不再受其妹伤害,很“识时务”的拉开地下室门,在她“九yin白骨爪”挥过来的瞬间,闪进去,关门。

    “!”厚实的铁门发出一声巨响,同时隔绝了穆莎莎的鬼哭狼嚎。

    我以为穆莎莎会锲而不舍的来拉门,谁知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儿。

    不好!

    我使劲推门,果然,这个贱人!竟然把门给锁了!

    “***!”我低骂一声。

    然後回头,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很快便想开了,耸耸肩,反正我也要进来,现在被锁里面更好,到时候要是穆敬铭问起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穆莎莎头上,说她把我骗进来的!

    想著,很满意的点点头。

    跟黎默那堆禽兽呆久了,我也变得yin险狡诈起来。

    可是,地下室里实在太黑,根本没法往前走。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电灯什麽的,於是贴著墙摸索著找开关。

    没走几步“!啷”撞到什麽。

    我顾不得被撞的麻痛的胯骨,赶忙俯身去摸,是张桌子。

    随即,我摸到一个插著三根蜡烛的烛台和一个打火机。

    动作不是很利索地点著蜡烛。

    晕黄的光,渐渐在黑暗中晕染开来。

    黑暗太浓,能见度不高,但是看清半径两米内的摆设还不困难。

    没想到这个地下室还不是一般的大,这里面的东西也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先前我撞到的木桌,还有木床、木椅、有假发的人皮面具,骷髅头,皮鞭,钉板,铁链,指(趾)夹,铁架,铡刀,匕首,西洋剑……甚至还有古时对妇女实施宫刑的“木驴”!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刑讯室!

    我终於明白那些手下会对穆敬铭如此惧怕了,会使用这些刑具的人,不让人害怕才怪!

    大约走了半个篮球场的面积,我被一块很厚很厚的皮制帷幕拦住了去路。

    手搭在帷幕上迟疑,不知道里面还有什麽可怕的东西等著我。

    但是,我又担心那位跟我一同被绑来的、有可能是黎默的“难友”在里面,只好硬著头皮掀开帷幕。

    烛光还未来得及穿过帷幕,我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松了掀帷幕的手。

    天哪!那是什麽味儿?像是腐肉、尿液、粪便、馊饭等所有恶臭的东西掺和起来的味道。

    “呕!”我难耐地捂嘴干呕。

    幸好皮帷幕有效的隔绝了那气味,否则,我不保证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臭死的人!

    深吸口气,我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然後再次掀开帷幕。

    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浑浊的液体,看不出颜色。

    踮脚困难地在这些不明物体间行走,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所以,任何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转瞬即逝,我还来不及辨别那是什麽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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