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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重逢,在深夜

    他的吻带着细微的凉意,覆上她的唇。

    田甜顿时睁大了眼,想推开他,却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不想让他难堪,于是只好收回了手劲,微微抵在xiong前。

    然而似乎有人在变本加厉。

    路遥起初只是想蜻蜓点水地走个过场,没想到起哄声越来越大,加上酒劲儿也稍微上来一些,多日来憋闷着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的唇紧紧地压住她的,狠狠地厮磨,缠绵,磨痛了她的柔软。田甜绞眉,轻唔一声,抵在xiong前的手使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揽的更紧。

    田甜的反抗似是一针兴奋剂,刺入路遥的心脏,没蹦跳一次,就更彻底地蔓延一回。欲`望,经由动脉,绵延不绝。他的舌,很配合地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发觉自己的城墙已然被攻陷,田甜感受着自舌尖传来的陌生的触感,终于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卯足了劲儿,使尽全力推开他,拖着虚弱的双腿踉跄着跑出去。

    只是,田甜并跑不了多远。一来她并不是在逃命,只是逃避而已,二来她也的确没有多少力气跑,方才的一幕如巨雷,炸的她浑身都跟着抖。

    她是在一楼的走廊里被他堵住的去路。

    路遥两臂一伸,将田甜围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周身略带酒气,说出的话却清醒无比,“田甜,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田甜眉头轻微皱了皱,抬起眼,哆嗦着声色,“什么‘心里的那个人’……”

    “你别跟我装傻。”他打断她的话,声色俱厉,“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对一个人念念不忘,他是谁?你的前男友?还是你的又一位现任男友?嗯?”

    田甜有点慌,言语也开始变的凌乱,“你……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前男友现任男友……我……我只有你一个男朋友啊……”

    路遥点点头,“很好,我是现任男友,只有我一位,对吗?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吻你?说啊,为什么?”他的脸微微涨红,因为酒精作用,更多的却是因为嫉恨与愤怒。

    “我……”田甜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语竭词穷。

    “你什么?”他突然欺近一步,居高临下般俯瞰着她的脆弱与娇小,粗重的鼻息狠狠地打在她的脸颊,让田甜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

    路遥冷哼一声,眸露愤恨,“田甜,我到底哪一点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你当初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给我三天机会,我猜到了,你一定是感情上受了伤害,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单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想拿我当你跟前男友炫耀的武器,还是当做你打发寂寞的工具?”

    田甜早已脑子如一盆浆糊,只知道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问自己,她真的这么卑鄙无耻么……被路遥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自己活该被骂,她自作自受。

    被误解了的田甜并不解释,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把下唇咬得紧紧,她不能哭,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对,她有什么脸面哭?

    看着田甜一脸委屈,路遥的火气莫名消减不少。他心里恨,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她完整的心,那是一种蚀骨一样的摧残。但同时他也清楚,爱情这东西,强求不来。

    尚存一丝理智与冷静的路遥皱紧了眉,狠狠大喘几口气后,愤怒地一拳砸上田甜身后的墙。呼啸着的拳风从她的耳边扫过,田甜惊得一动不敢动,她诧异于他的骤变,往日彬彬有礼被众多同学仰慕的学生会主席,竟也会如此失态。

    指缝渗血,田甜顿时揪了心,慌乱地抚着他的手,一边想要看清伤势,一边嗫嚅,“对不起,你别生气……”

    男孩儿抽出手,“不必了。”他拂袖而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留下一个冷寂的背影,让田甜一遍又一遍地恨着自己。

    田甜看着路遥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才是罪人吧,使着自己的小性子,让那么多人都跟着她不开心。田甜无力地靠着墙滑到地上,路遥,对不起……

    后来田甜是被饭店的服务员请走的,过了午夜饭店不再营业,谁都有家要回。

    田甜苦笑,为什么就她没家可回。

    她一个人回到学校里的时候,不出所料,宿舍楼早已关了大门。田甜怔怔地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心情跌落进了谷底。她不想这么晚了还给阿姨叫醒,更不想这时候回寝室给大伙儿吵醒,她已经做错了太多,不想再对不起任何人。

    田甜扭头就走,随意地走,不知道要去哪里,地铁和公交早已停运,或许她可以走几步路,去24小时营业的kfakelove,记住了吗?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小姑娘顿时咬紧下唇,本就绯红的脸这回都快要熟透了,她两手一伸扒拉下严序的手指,别过脸恨不得埋进地缝里,这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以后,再有以后她就改姓!

    严序憋笑,这小姑娘一害羞起来就更加诱人,当真的如又鲜又嫩又多汁的水蜜桃。又鲜又嫩又多汁……严序的思维开始飘散,嗯,她的那里,的确鲜嫩多汁……而且紧致到令他抓狂、窒息……宝物,极品也。这种仙女一样的丫头若是娶回家养一辈子,他岂不是胜似活神仙?

    严序的眼里一点点蒙上暧昧的色泽,田甜觉得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不对劲,她偷偷地回过头,就见严序早已神游太虚,两眼失焦。生怕他鬼上身的偷偷用胳膊撞了撞严序,声音有点颤,“你……你看什么呢?正……正经点。”

    男人缓缓点头,“我就是在想正经事儿呢。”如何给她娶回家,的确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事,首先老爷子那一关肯定过了,至于他妈那一关……

    严序将将回身,吸了吸鼻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地发动车子,嗯,他妈那一关说简单不简单,但是说难也不难,关键是看策略……如果七大姑八大姨都同意了,他妈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

    严序突然伸过手来把田甜揽进怀里,“夫人,过几天……跟我出去旅游怎么样?”

    田甜挣了挣身子,“你要再叫我夫人我就跳车。”她名义上还是路遥的女朋友,她已经万念俱灰了就不要再拿她的清誉来开玩笑了好不好……

    “好好好,不叫你夫人了。”严序赶紧承认错误,“媳妇儿,春暖花开了,旅游吧。”

    田甜咆哮,“严序我告诉你最后一遍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车子大摇大摆地开进校园里,田甜勒令他把自己在校门外放下无果,气得只能抓着安全带死死地掐狠狠地捏,把手里的东西当成身边的人,极尽残忍手腕。

    眼瞅着车子驶进宿舍区,田甜就快要抓狂了,“我求求你了,停车,好不好?我自己有腿,可以自己走回去的,真的用不着送到我宿舍楼下,真的。”

    男人扫了田甜一眼,“我怎么舍得你走回去,昨晚是你第一次,现在肯定浑身都酸疼乏力,我要是不送你回去,还是个男人么?”

    田甜嘴角一抽,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序变得如此荒诞无耻没下限到“初夜”“第一次”这种字眼都说的大言不惭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无耻则无敌,田甜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再跟他辩驳下去,瘪了瘪嘴,干瞪着眼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愁眉不展。

    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她出轨了,一向唾弃鄙视贾三儿那套做派的她如今也跟贾三儿没什么两样了,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是路遥?

    郁结间,车子不知何时已经稳稳地停在女生宿舍楼下,正值上课前的高峰期,田甜怕被别人发现,只好躲在车里等着人少点的时候才下去。

    唉声叹气的功夫,严序突然碰了碰田甜的胳膊,超前抬了抬下巴,面上略带嘲弄。田甜不明所以的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略微定睛,眉头一皱,抬手捂上自己的嘴。

    是什么感觉……震惊?惊讶?讶异?

    严序偏头看着早就呆愣住的田甜,勾唇无奈地笑,“怎么了,说不出话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田甜赶紧松了松紧捂着嘴的手,目光却一直钉在不远处,口是心非地替自己解释:“什么说不出话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撇撇嘴,忽地凑近田甜,贴着她的耳畔呵着气:“你是要我亲自跟你描述一下……我刚刚看到的场景?”

    田甜身子一怔,挫败地别过头,“不用。”

    “那你是看到了?”严序继续紧追着她不放,“你说……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怀搂着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58订婚,与劈腿

    严序继续紧追着她不放,“你说……看见自己的男朋友怀搂着别的女人……是什么感觉?”

    路遥搂着怀中娇小可人的女生迎面走过,田甜躲在车子里,虽然知道车子贴了防护膜外面看不到里面,她却也下意识地别过头,避免与他的目光直视。

    她当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是她负了他,结果他倒好,竟然抢在她前面找了个新欢,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多虑了。

    田甜问自己,心……疼吗?难过吗?田甜有点不知所措,不完全是因为路遥做的负心事,而是……

    严序的身子靠田甜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微微萦绕,他说的有那么点痛心,却又极像是在吹耳边风:“田甜,这就是……你一直爱着的人?”

    田甜咬了咬唇,力不从心地替自己辩驳:“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男人轻笑着摩挲了下田甜的发,眸露疼惜:“那你爱过谁?”

    “你呗……”她脱口而出。

    话从口出,悔从口出,祸也从口出。田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地说漏了嘴,当即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满脸涨红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最后终于摸到门把手,小声嘀咕了句“我要下车”,反反复复拉着把手,却终是不得逞。

    手腕不知何时已被钳住,稍稍停顿下动作的田甜吃痛皱眉,回头,却见男人的面容越来越近,下一瞬,温润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下来。他用力研磨着她的柔软,似要汲尽她口腔里所有的精华。

    田甜本来情绪就不高,加上见到路遥怀搂新人,更加郁结,根本没有丝毫想要跟他亲热的情绪,于是便使尽全力想要推开他,不想却被严序一手钳住她的腕,唇上的力道更加大几分。

    田甜混糊不清地拒绝:“你让我下车……”

    “你现在下车,是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勾引严老师大获成功?”男人稍微离开她的唇几分,轻勾唇角,“原来你是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田甜身子一僵,手上推辞的动作不由一滞,他虽说的流里流气,但却的确说到了点子上。她现在出去,不是招摇过市引人侧目是什么?

    觉得严序说的不无道理,田甜便也松了防备,眼神黯淡之时,却恰好给了男人为非作歹的机会。男人两手探后,揽紧她的身子,像是要把田甜揉碎到骨子里一般,唇舌再度攻城略地。

    他的吻丝毫不分轻重,蹂躏过她的唇之后,长舌不管不顾地探入她的口,尽情翻搅。

    起初还在推辞反抗的田甜此刻早就没了方才的力气,只能虚弱地靠在严序怀里,任其摆布。她嘴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吸光,她只能极其配合地张大了嘴,勉强得以呼吸的同时,也让严序趁机加大了攻势。

    车内的气氛一度上扬,暧昧与情`欲的味道愈演愈烈,田甜最后有点撑不住,瘫在男人的怀里低低嘤咛,迷蒙的声色响在狭小的车厢里,魅惑至极。

    长长的一吻久不作罢,直到两个人的xiong口都因窒息而变得起伏剧烈,他才微微松开她的唇,却仍贪恋地牵扯出几丝银线,目光灼灼。

    田甜的眼里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色泽,说的话如同蚊蝇嗡嗡:“人已经少了……我上课要迟到了……”她的声色虚弱,漂浮,有那么点不真实。

    严序对田甜此刻不知不觉的动情很满意,他浅浅放开对她的禁锢,拇指袭来上揉了揉她红肿的唇瓣,“既然要迟到了,就直接送你去教学楼。”

    说罢,撤身,启动,眨眼的功夫便拐了个弯,追逐上上课大潮的尾端,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拐进停车位,偏头看田甜,眸中含笑。

    田甜吓得一哆嗦,这眼神里绝对没有好意,便赶紧示意他开锁。严序点头,开了车锁后起身作势帮她解安全带,不料安全带没解开不说,嘴唇倒是先粘上了她的唇,两只手也就势覆上她的身子,辗转缠绵,难舍难分。

    田甜无招架之力,只能认命。他的掌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与触感,一手从田甜的衣领探入,放肆地摸,大胆地揉。另一手迅速探进她的两腿之间,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敏感。

    田甜从来都无法抵御严序的唇和手,光是一样就足以让她神魂颠倒,现在两样利器齐上阵,又都是她全身上下敏感到不能再敏感的地方,田甜只能瘫倒在座椅里,粗喘呻`吟。

    一会儿工夫,小丫头就已经神志游离开外,眼神也再度蒙上迷离的色泽。严序的掌如同无孔不入的蛇,盘踞在她的柔软双峰之上,埋在她身下的手虽是隔着几层布料,却把他指尖的温度悉数不落地传上她的娇嫩,本就火辣辣的私`处此刻更加疼痛难忍。

    从来都款款待人的严序如今一如中了邪的恶魔,极尽摄魂的本领,把田甜揉捏的破碎出声声嘤咛。不多时,田甜只觉身下暗流涌动,但听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笑,“小妖精,这么快就湿了……”

    田甜羞赧地闭上眼,她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她认命般地败在这个奸诈狡猾男人的攻势之下。身下的手指越来越加重抚摸的力道,田甜颤着身子张大了嘴,内心的空落感再次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难受,抽丝剥茧一样的难受。

    田甜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yin靡的声响,或许从昨夜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可以与他抗衡的筹码,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是怎样挺身进入她,更忘不了他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他凶狠,他不羁,昨夜的他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野兽,让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让她难忍,让她疼痛,让她……让她满足。对,满足,那种空虚被填满的滋味远比疼痛要刻骨铭心的多。她记得,他进入了她,他填满了她,他让她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极乐滋味……

    想着想着,田甜心里刚刚升起的对严序的责怪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她对昨夜忘情缠绵的无尽回味。田甜对自己沉浸于春`色毫不自知,直到严序清咳了一声,她才将将巴巴地从回忆中抽离,尴尬无比地看着严序澄澈的眸子。

    意识到自己有多丢人之后,田甜只能红着脸拉开车门逃下去,猫着身子,哧溜溜地矮身溜进教学楼,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教室后门飘进去,偷偷摸摸地在最后一排坐定。

    脸依旧烧红。有几只花蝴蝶注意到窝在最后一排角落处的田甜,交头接耳一阵过后,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生怕所有人听不到似的吊嗓子:“呦,这不是我们刚被甩了的主席夫人吗?”“怎么样,发表一下失恋感言吧?”“唉唉,可别这么说,咱们田骚花是谁啊,被人甩了大不了再勾引一个来就是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是不是?”

    田甜照旧脸红如番茄,对那几只鸭子的聒噪置若罔闻,低着头死死盯着桌面,怎么会,她怎么就会在他跟前……思`春了……

    上课铃早已打过,教室后排聒噪的声音越来越大,严序在嘈杂声中走进教室,环视一周,“知道这科是我给你们上,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台下哄笑,后排音量渐小,几个人悻悻走回自己座位,独留空落落的最后一排。田甜瞠目,如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她分明记得课表上这门课的任课教师不是他啊……

    田甜愤恨垂头,yin魂不散,说的就是这个前五分钟还是狼,后五分钟就能换上人皮的衣冠禽兽吧?田甜绞眉,他的一切作为都让她深信不疑,他就是一只没人性的禽兽!他昨晚把她压在身下折磨到浑身都散了架不说,刚刚在车里竟也敢……

    田甜的呼吸开始变粗重,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占有让她有种莫名的舒畅,更觉得自己从此便是一个新的田甜,但她也不能忘了,他是混蛋,禽兽不如。可是被他触碰后的感觉,又实在是不赖……她好像……开始有点想念他的怀抱,更想要重温一回昨夜的激`情……

    严序紧了紧眸子,目光锁住某个角落里把头深埋如鸵鸟的身子,脸色微沉。

    因为不是第一次听严序的课了,所以大家都不再像以前那么拘束,便嚷嚷着:“严老师,看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儿吗?”

    讲台上的男人歪头想了一瞬,笑得很灿烂,“嗯,的确有喜事儿……想听?”浓眉微挑,一脸萌死人的笑。

    一众花痴女早就中毒到骨头都酥了,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两眼冒红心,娇滴滴能淌出水:“严老师,你的喜事就是我们大家的喜事……”

    严序颔首,清咳一声,“我订婚了。”

    他的话,字字清晰地入了她的耳。田甜好似听到晴天霹雳,惶然地抬起头,他刚刚说什么?他……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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