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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1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连家上下高兴也来不及的把瑰若和小森奉若小公主和小王子一般呵护,这叫瑰若受宠若惊,面对连夫人则更感抱歉。然而在假日的时候,她可安心地把小森交托他们而回到舞团去。因为跟父亲相认了,连家也真的让瑰若有家的感觉,这是自母亲离世後,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孤伶的一人。她几乎把安琪给她的威吓、脚伤等不快事忘得一干而净,脸上久违了的快乐笑容终於再次展现了。

    此外,洛森仍坚定不移地守候著她,那双如鹰似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他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失,以致完全失去骑士团的信任,那公敌的名字已刻在他的面上,他们再也不会容许女首席落单,保护公主的行动已大大升级至最严密的程度,只要洛森走近瑰若,所有人几乎都要摆出拳头来似的。

    洛森只好退下火线,每天也远远地坐在舞台下的一角欣赏瑰若的每一个动作,他要把她的新记忆塞满脑袋,以填补那失落的两年。他看得是如此的专注,却叫瑰若不自然极了,尤其是当她想起那些信件里一句句用蜜糖写成的句语时,她更会失神地脸红耳热起来,让舞步一再的出错,这叫艾特要气坏了。

    「瑰若,你这些日子究竟在干什麽?这舞排了三数月了,你怎麽还没熟记下来?心肝去了哪?为什麽总是出错?」艾特本就是位十分有耐性的好老师,这也是他第一次那麽生气地骂人,瑰若跟其他人一样,被这火起的艾特吓了一跳呢。

    「对不起!我……」瑰若垂首听骂的样子怪可怜的,洛森看得心痛,就连其他骑士也於心不忍了。

    「艾特,瑰若的脚还在痛吧,不如休息一会吧!」只有玛丽莲胆敢在此刻插话了。

    「嗨,你骂究了没?」洛森忍不住走上前跟艾特理论,「她又不是小女生,她是专业的舞者,你以为她是刻意犯错的吗?」

    「我告诉你,我也是专业的舞者,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指导我的首席,」艾特不单没有把怒火收敛,反是狮子吼一样大骂,「她不是刻意犯错,她是因为你而犯错!你总是坐在一角死盯住她,她都被你弄得神经紧张了,怎不出错?」

    「又是我?」洛森无辜地大叫,「好吧,我现在就用录影机代替,就看看我不在了,她是否不再出错?」

    「就这样决定吧!就用舞台的设备来录影,这儿没什麽要麻烦洛老板你了,你现在就走吧!」艾特伸出手来,手指直指向门口,「出口在那边!」

    「好,我会叫施律司来取录影的!」当洛森转身走的时候,却竟看见克莱站在门口冷冷地笑著,他在怒气之中却明白过来,艾特各来也不是一个猛烈责备人的团长,而且艾特疼爱瑰若如自己的学生,他又怎会突然如此针对瑰若,那一定是克莱指使的!

    「好走啊,黑蜂!」克莱冷冷的说。

    「是你搞的鬼!」洛森骂说。

    「我从前没教你吗?不是所有事情也能用钱买通的!」克莱大笑起来,「女人不是用钱买的,买起舞团也没用的,白痴!」

    「你!」洛森气得要杀人了。

    只听见隆的一声,舞台上的人才发现台下正在演另一幕戏,克莱吃了洛森一个重拳倒在地下,众人忙不迭的跑去。

    43.2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少爷,不要!」瑰若扑上前拉住正要向克莱继续挥拳的洛森,「少爷,不要打了,你要打死他吗?」

    「我是少爷,克莱就是他!」洛森此刻才发觉自从找到瑰若之後,她不曾正式叫过他一次,现在才知道,「原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少爷而已!克莱却是他!」

    「你说什麽?他是我哥!」瑰若才没再看洛森一眼,因为克莱的鼻子正以水管爆裂的姿态在喷血,她焦急地为他处理,也弄得满手是血。

    洛森看在眼里,只想到从前瑰若在好长的一段时间仍坚持大家是兄妹,现在这个哥哥却再也不是自己,而是克莱!看著克莱被自己打得血流成河,洛森自己的鼻子也酸溜溜的,可是瑰若才不会管他。

    洛森静静地转身走,心里却在筹画黑蜂的第二波绝地反击。

    「克莱,抢走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冷冷地向巴黎的天空说,「我就要在你的地方收拾你!」

    洛森把瑰若练习的录影翻看了一百次,它证明了洛森离开之後,她真的回复正常水准,这叫洛森哑口无言。他因此而失去了看瑰若练习的权利,这本已是他仅有的可以看见她的机会,而瑰若总是竭尽所能地避开他,再加上克莱管接管送的,他无形中就是完全没有跟她见面的可能。

    「岂有此理!」洛森独自在办公室大吼大叫,施律师清楚地听见了他的每一声怨叹,也不禁为他难过。她并不是一个会安慰话语的管理机械人,然而,她总会在老板最需要援手的时候出现。

    「洛先生,我刚看见瑰若小姐到了茶水间,如果你没特别事要我处理的话,我想把你买给她巧克力送过去……」施律师拿住一盒包装得精美的巧克力站在洛森的办公室门外。

    「让我去。」洛森没等施律师的话说完,便箭步走来把巧克力抢了,滚也似的向那小小的茶水间进发。

    只听见身後传来紧急的脚步声,瑰若心里明白那是谁正要闯进茶水间来了。她在心里骂自己为什麽就是要给他抓上来的机会?那不是自招烦恼吗?可是,几天没看见他,心里就是很难过,她也不想承认在挂念他,但这确是事实。

    洛森站在门口,她一身是贴身的舞衣,那漂亮的曲线摆在眼前,发髻之下,是白晢幼细的粉颈,一点汗珠正从发丝之间缓缓滑下,经过她的小耳朵,再往下滑,他感觉得到她身上的热火。

    「瑰若。」洛森的声音如她意料地响起,她却仍然被受震动,她已没法分清楚自己是因害怕而颤抖,还是因为害羞,抑或是兴奋?

    「嗯。」她保持著垂首的姿态,一动不动如雕像似的,她捧著咖啡杯的手却愈捏愈紧,心跳又在加速的跳,脸颊在冒火,因为那咖啡杯之下,愈捏愈紧的,其实是一封沾满大漠风沙与甜言蜜语的情信,她真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走来茶水间的主因就是要回味他写的信啊。

    「我……巧克力,你喜欢的!」他竟有点紧张,是为了说不出口的道歉,还是因为此茶水间的空间实在太细小,而气温却又太热?

    「谢!」她的脸红如她的名字,他最爱看这个模样的瑰若了。

    「瑰若,」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想问,现在不把握机会更待何时?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噫?」她漂亮的眼眼偷偷看了他一眼,仍然是那受惊的小鹿。

    43.3女人不是用钱买来的

    「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的,你说无论我如何待你,你都会一样的爱我,你记得吗?」他忍不住要质问,积存在心中的怨气已到了不吐不可的地步,「你为什麽不跟我联络,为什麽要离开红园?为什麽不等我?」

    「我?」他充满审判似的声音叫她气愤,她惊讶地发现竟然不被信任、被质疑的人会是自己,她心里的恨意立即如泉水一样从眼睛涌出来了!

    「你说。」他没有因为那两行眼泪而停下迫问,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了,有什麽意思呢?本以为可以跟他见面,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不料,他却永远都在她意料之外。

    「抱歉,我要回去练习。」她气愤地把他手上的巧克力抢在手便向门口钻去。洛森当然不容许她再次逃掉了,他的手臂一伸封住了去路,这却把瑰若吓倒了,洛森这才高举著双手像投降一般。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矣,我绝不会动粗的,我为我那天的事道歉。」

    瑰若在退後,要跟他保持最远的距离,然而,她就是太习惯听他的命令了,她不其然的点头回应,她不禁暗骂著自己窝囊,可是,脑中又不其然的想起他在信中说过被蛇咬过,却不知是那只脚踝?怎麽他现在瘦得如此可怜?沙漠的生活一定好苦了!然而,他的眼睛却比从前更加闪亮,像灵魂都存在其中似的,叫人不能不被吸引。她发觉自己总是没法反抗他,真愈来愈讨厌自己了!

    「我……我没什麽可跟你谈。请你让开。」瑰若尝试强硬起来,她不能总是像个小女生般脆弱,可是那双黑蓝色眼睛却出卖了她,眼神是如此柔和温婉,又散发著叫人著迷的成熟味,他看得心里著急,更不愿放手了。

    「为什麽不回答我?你没守诺言等我回来。」他坚持要她的解释,一个谴责的眼神像锋利的刺刀落在瑰若的脸上、心中。

    「那你呢?」她凄然地问,头更是抬不起,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勾著泪珠,「你说你不会伤害我、不会抛弃我!你说的是彻底的谎言!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的牵扯,我现在活得很好,请你回红园吧,安琪在等你。」

    「我从没承认安琪的婚事,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洛森大声的喊说,「为什麽你都不明白?你都不信我?」他生气了,向前走近她,真想拥著她让她尽快回到自己的怀抱。

    「噢,不要过来。」她向後退,哀求似的说,手脚又在抖了。

    「为什麽这麽怕我?告诉我,我是大罪犯吗?你怕我什麽?你以为我会像揍克莱一样揍你吗?我是打女人的人吗?」他慢慢的移近,她再次的失控地尖叫了。

    「走开,不要过来,克荚,克莱!」她的惊恐是没有理由的,他再走向她,她竟在慌乱中向克欺求救,他是生气得真想动手揍人了。

    「为什麽,为什麽是克莱?」如震天的狮吼,「你为什麽要背叛我?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他两手一伸向她抓去,她却猛地闪躲,更用手上的巧克力扔向他,而且准确地掷在他的眼帘,叫他痛死了。

    瑰若一个闪身已离开了茶水间,留下受伤的狂狮盲目地把一室的桌椅都倒毁了。

    44.1朋友

    终於到了比赛的日子了,<艾特玩代芭蕾舞团>怀著必胜的心情出发到机场,他们新编了三个新舞参赛,其中瑰若的独步项目在赛前已被譬为大热,艾特的笑容几乎没有一刻放下,彷佛已拿住半个奖座似的。

    「嗨,艾特,你不要一派赢定了的模样,好不好?那叫瑰若增加无谓压力啊。」费朗说。

    「我也是独舞的参赛者,你好歹也给我一点关注啊,公平一点吧,团长。」小丁像个妒忌的小孩子一样呢。

    「我那有给瑰若压力?我对每一个团员也一样地关注。」艾特理直气状的说,「不是吗?」

    他们竟异口同声的说,「不是。」

    在旁的来送机的仙迪不禁笑起来,却说「麻烦你们要照顾瑰若,她从未独个儿出门过啊。」

    「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声音从他们身後传来,竟然是骑士团的公敌,洛森。他提著一个简单的背包,一身t恤牛仔裤的赶来,脸上的笑容像太阳般灿烂,「抱歉,我因要处理一点业务,迟了一点。」

    「洛老板,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吗?你近来不是很忙的吗?」玛丽莲说。

    「是,我真的很忙,忙的缘因就是为了要抽出时间来看你们的比赛,这是我的投资成果第一会合,希望大家会给我看见回报。」他刻意拿出老板的身分来,以减低他们对自己的敌意。

    「这个洛老板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张高回报的收益表给你看。」艾特自信得有点过分,「只要你在这几天安分地当个随团者,不影响我们独舞首席的比赛情绪就成了。」

    「对。」费朗和议的说,而且大步走上前挺xiong的挡在前面,把瑰若挤到後面,让河森不可以直接地看著瑰若。

    「各位,是时间上机了。」施律师宣布的说。

    「不,再等一等好吗?」瑰若急迫地左右张望,却说,「克莱还未到啊,他应该在赶来的了。」

    「不用等他了,他工事繁忙,相信他是来不了。」洛森轻松的说,瑰若跟仙迪互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也在此时,仙迪的电话响起来了。

    「克莱?唔,我明白了。」仙迪跟克莱说了几句,即把电话交到瑰若手上。

    「是,我是瑰若。你怎麽突然又不来了?哦,知道……」她拿住电话像个小女生一样唯唯诺诺的应著。只见她以眼角瞥向洛森,脸蛋却忽地红了,半转过身去,俏声说,「没有,他没跟来,真的……嗯,我会照顾自己。噫,麻烦夫人照顾小森了!」

    当然她是在说谎,事实上,她一点不好,这是她第一次独个儿出远门,也是第一次跟小森分开这麽久,上一会住了一晚医院,小森就哭了一夜,她怎放心得下?而且,当洛森突然出现,她的眉毛即不住的跳动,叫她担心著有什麽不幸事要发生了。

    「我给你拿行李吧。」洛森的微笑一如从前,太阳一样,她冷不妨的回应了,她就是没法丢掉从小就事事听他的恶习。

    「嗯。」她也被自己的习惯反应气坏了,怎麽就是没法对他筑起永远的防卫墙?为何总是没法拒绝他?

    「走吧。」洛森的笑容里看不见任何蛛丝马迹,他为何会知道克莱不能来了?

    「你怎麽知道克莱来不了?」瑰若跟在他身後,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乐了。

    「没什麽,他是我的好朋友嘛,我知道一点点他的事,也不足为奇吧。」洛森装出平常的口吻说,瑰若从不怀疑他的说话。

    「真的?你跟他和好了?」瑰若高兴地轻拉住他的臂膀,「是不是?你们和好了?」如此自然的触碰是洛森渴望已久的,他方知道克莱竟对她如此重要,重要得足以治好她对自己的恐男症?他心里怒不可遏,然而,如此轻柔的手终於主动拉上来了,他又是快乐得难以言喻。

    「你那麽紧张我们是否和好?」洛森说。

    「当然,你们本就是好朋友啊。」瑰若方发觉自己的手放置在一个不适当的地方,连忙缩回来,脸也红了。

    「他才不需要我这个朋友。」洛森心里在痛也在恨,「朋友?嘿!」

    「不,克莱都没什麽朋友。你,也是。」瑰若不觉地跟他并肩而行,走到检查关卡之前,「朋友很重要。如果这两年没有仙迪一直在身边支持著我,可能我早就不在了!」

    「不在?什麽意思?」洛森奇怪极了。

    「噫,要过关了,行李回我吧,谢。」瑰若装作听不见他的问题,又想一走了之,他却紧紧地拿住行李不放。

    「不在,是什麽意思?」洛森重复的问。

    「就是,死掉的意思。」她那轻叹声再次演活了夏兰的忧郁,洛森更是一呆,行李回到主人的手上,那个孤伶无依的身影拉著行李箱渐行渐远,洛森心里突然生出一阵绞痛,他没法理解她,他遗失了她两年,究竟在这两年里本来属於他的瑰若经历了什麽?是什麽促使了她有如此的巨大的改变?

    45.1舞台感觉

    抵达西班牙,进驻了酒店,瑰若已倦得站不稳了,可恨,艾特却没有给众人休息的打算。

    「来来来,大会只让参赛者在出赛当日来排练,所以,我们要争取时间认识比赛场馆,快,上台走走看,感觉一下它,去去去。」艾特领著各人进入场馆,又像赶鸭子一样把他们推上舞台,洛森与施律师在台下充当观众。

    「哇,好宏伟的剧院啊!」玛丽莲已兴奋得大叫了。

    「看我的舞吧!」小丁急不及待的踏出舞步来,因为他明天就要出赛了。

    瑰若却在台中央垂首不语,就像祈祷一样安静。她用趾尖在台板上轻轻地画圆,心里在奇怪,「为何没有一丝感觉?过去每次到达一个新舞台,我的脚尖也会兴奋得颤抖,可是,这儿……我没半点感觉,难道这个台板不欢迎我?」

    「嗨,你们来这干什麽?现在是闭馆时间。」门外传来斥喝之声,是一位管理员,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却只有艾特一人上前陪笑。

    「很抱歉啊,我们只是来八挂而已,现在就走。」此话一出,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艾特是明知故犯的领他们进来的,真个用心良若呢。

    「大家下来吧,我们晚餐去。」洛森不满地板著脸,还生气地瞪了艾特一眼,便向大门迈步走去。

    「艾特先生,请你不要再作类似这样的非法进入的安排,这可能影响舞团的声誉。」施律司跟在洛森之後说。

    「他们干什麽要用这种卑视的眼光看我?」艾特无辜的说。

    「我们也卑视你。」骑士团异口同声的说,接著便一个跟一个的跟著溜向门口去。

    「给人赶了,快走吧。」玛丽莲也摇头地说。

    「很抱歉,洛森是很爱面子的人来,所以,他生气了。但他也不是怪责你的,请你也不要怪他。」瑰若抱歉的跟艾特说。

    「瑰若,你为什麽总是替他说话?我也真弄不清楚你俩的关系,更没法明白,你不是应该恨他也来不及的吗?」艾特想问这问题久了。

    「我……没有恨他,但也不想跟再有任何牵扯!」瑰若低声的说。

    「依我看,你可能不单止没有恨他,你其实是非常爱他!对不?」艾特不禁叹了口气,「看见你俩,真叫我烦心,既然是相爱的,为什麽不能好好在一起?」

    「不行。」瑰若立即的说,「我……配不上他,他的家更不会容许。」

    「天,这是什麽时代了?有什麽配不配的?」艾特惊讶的说。

    「不,在他们有钱人的世界,门当户对的婚姻是为了保障家族事业的一种制度,我……我只会负累他,而且,」瑰若站住了,眼睛直盯住自己的鞋子,「我没法好好爱他,我是个不正常的女人,我不能像从前一样,不再一样了……」

    「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难道不是吗?他更要对你负责任啊,况且你也要想想孩子啊。」艾特愈来愈沾染上克莱那种兄长的情意结,却是更为忧心忡忡。

    「拜托,不要那麽大声!我绝对不要给他听见。」瑰若立即察看洛森的身影,幸好,他早就不在他们的视界里了。

    「其实他为你也真的干了很多啊,难道事情真的没有解决的馀地吗?你为什麽不能给他也给你自己多一次机会?」艾特竟然为洛森说话,瑰若疑惑了。

    「艾特不是很讨厌洛老板吗?」瑰若问。

    「才没有,我其实颇喜欢他!他的干劲也叫我叹服!」艾特说,「只是我有责任保护我的女首席,你是我们舞团的希望之星啊!但,如此下去,真不是办法!」

    「希望之星……」瑰若想起刚才踏上比赛舞台的事,心里有点担心,「艾特,若果,我只是说若果,我这次没胜出,你会不会生气?」

    「你为什麽这麽说?」艾特紧张起来,「你若有什麽困难,即管说出来,我会给你想办法。」

    「不,我只是……」瑰若真怕让艾特失望,「我一般踏上台板,一双脚就会很兴奋,很想立即起舞,可是,刚才我踏上比赛的舞台,我……什麽感觉也没有,我从未尝这麽的。」

    「对那舞台没有感觉?」艾特的眉头皱起来,却说,「也许,你是太累,又或是心里在担心著什麽而影响了吧,你会不会在想著孩子?」

    「这……」瑰若低下头来,「他从来没跟我分开那麽久的啊,我想他今晚看不见我,可能又要哭过一整晚!」

    「噫,就是这问题吧!」艾特这才放心下来,微笑说,「你回酒店打电话回家去吧,明天也尽量放轻松一点,可以出外走走看,总之保持好心情!」

    「就是这样?」瑰若仍然疑惑。

    「只有好心情才可以无所顾虑地起舞啊,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艾特朗声说,「好,我们要走快两步赶上他们了,难得这次所有支出都是舞团支付,我们要去大吃一顿。」

    「嗯。」瑰若随艾特快步跟上了大队,在西班牙的阳光下,她的笑容妩媚如斗牛士勇士咬在唇上的玫瑰,仍然叫人爱不惜手。

    45.2舞台感觉

    第二天,艾特趁著小丁及费朗的预演时间也领著全团人到了场馆,而且第一时候把瑰若推上台板,紧张地说,「如何?感觉到了没?跳几个舞步来看看。」

    「嗯。」瑰若装出笑容来,一边随意地甩出一个超完美的鞭转。

    「好,就是这样。」艾特在台下叫著,瑰若停下来,走到台边让艾特轻巧地抱下来,只见她仍然笑容满脸的,艾特放下心头大石似的,说,「怎麽,感觉到了吧?这个舞台在欢迎你啊。」

    「嗯,感觉很好啊。」她的笑容要比平日更为灿烂了。

    「我就说了,你昨天只是心情未够放松而已。放心吧,你一定会有超水准演出的。」艾特那个胜劵在握的笑容再次挂在脸上,这叫瑰若更不敢放下笑容了。

    「嗯,我会尽力的。你去给费朗和小丁练舞去。」瑰若独个儿坐在台下的椅子,玛丽莲跟候活早已一双一对的去玩了,瑰若有话无人说呢。

    「好像有人在说谎啊。」洛森走来,坐在她两个坐子之外,眼看著艾特,说话却只有瑰若听得见。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瑰若两眉早已打了结,此刻被洛森看穿了,心情更是不爽。

    「你刚才的笑容假得要命,可以骗外人,骗不了我。」洛森仍然看著正在忙碌的艾特,「唉,艾特真可怜,被自己最疼的学生骗了。」

    「我……也不想的!」瑰若猛地转过脸去解释的说,「若我告诉他真话,他一定很担心,那样会影响小丁他们的练习。」

    「你究竟觉得有什麽问题?」洛森转过身来,揍近她,那表情与说话就跟小时候教她数学时一模一样,真叫她气愤。

    「你不要总是摆出一个什麽也是小问题的架子来好吗?人家正在烦啊。」瑰若不满极了,「不要以为什麽事也是你可以帮忙的,你又不是超人。」

    「但我是哈利,我会魔法的。」他认真得像在说真话呢。

    「嗤!」她竟然忍不住笑了,她捂住也来不及,他听到了。他把脸挤近她眼前,一双眉在上下上下的摆像一对飞蛾翅膀在飞,她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他本来严厉的样子竟可做出如此滑稽的效果,她真的要败给他了。她终於要把笑容送他了,却说,「傻瓜。」

    她的心甜得不得了,从前的洛森才不会为她而扮小丑呢。

    「嗨,你看看这个。」洛森把一份旅游小册子放在他们之间最後的一张椅子,瑰若才惊觉洛森愈迫愈近了,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颤抖,她的恐男症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被洛森的猛烈攻击而渐次消退。但她仍不敢越界,她仍然有戒心。

    「什麽来?」瑰若拿起小册子後,洛森却忽然无声地退开,而且离开了场馆,瑰若不禁扁起嘴来,继续看他留下的小册子。

    打开来看,原来是介绍西班牙最著名的奔牛节,那是一个热闹却危险的西班牙大节庆。热闹是因为庆祝场地广大,其实就在街上举行的,所以,只要人走在大街上即成为庆祝者,被那热情喧闹的气氛拥抱。奔牛节却也很危险,因为野蛮的斗牛会随时在大街上出现,见人便撞。只要你想测试自己的勇力与跑速,只管待斗牛出现的时候扑出大路去。

    瑰若被上面的相片吸引了,再细看节期的日子,她的漂亮眼睛不禁睁得老大的,「今天?」

    她继续把小册子读下去,最後一页竟写著几行字,那字迹是她所熟悉的,而且看著就会让她心乱如麻,它写著:

    「瑰若,

    一起去奔牛节吧!我在大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森

    46.1约会

    洛森忐忑不安地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他就是不相信瑰若会如此决绝地待他。

    「瑰若。」洛森高兴得几乎是大叫的,他在门口等了两小时呢,「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还以为你不在了……」瑰若低著头,长长的眼睫毛如停留在玫瑰上的蝴蝶翅膀,「对不起,让你等了。」

    事实上她一直站在楼梯的转角,却一直没勇气走出来,最後是因为有搬运工人要通过那儿,她是不得不走出来的,否则洛森可能要等到明天也不一定看得见她。

    「来,我们开开心心的玩一天去。」洛森伸出手来,瑰若装作看不见的步出剧院大门去了。

    洛森拿著地图带著瑰若走到城中最有特色的露天餐厅,它出名在於它的每一位员工也是舞蹈表现者,表现的场地也就是这餐厅。

    「表演快要开始了。」洛森为瑰若拉椅子,兴奋得手足舞的说,「我们真够运,刚好赶上。」

    他才坐下,耳边即扬起了玄琴声,本来在工作中的待应们都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却摆出一个起舞的预备式来。瑰若看著身旁的一位女侍应解开绑在腰间的围巾并高举在头,两脚在用力地踏出又快又响起的鞋声,以细碎的步伐逐步移向表演的台板上,其他的侍应也随著音乐从四面八方走来了。

    「哇,他们也是舞者?真厉害啊!」瑰若惊讶地说,一场热闹的佛朗明哥即将上演来了。

    只见侍应都变身成为表演舞者,他们展开成一排的群舞,女侍应的围巾成了她们的舞具,在她们柔美的手臂之间有节奏地摆动,配合上她们身体的扭摆,围巾又成了舞者身上的花瓣,在热情的音乐里飘扬旋转;穿成一身斗牛士的男舞者也进场了,他们踏出挑战者似的舞姿向美丽的舞伴冲去,一场展现了男女互相吸引、试探,有如攻防交战的精彩舞蹈在音乐中把所有眼睛都锁住了。

    「这就是佛朗明哥?」洛森看见舞者高举的手有力如鹰,却又转动得柔美如蛇,瑰若没理会洛森的提问,因为她的眼睛都被表演者的舞蹈吸引了。

    当精彩的群舞告一段落,表演的舞者们开始向在座的来宾走去,刚才那位女侍应也向瑰若走来并把她拉到表演的台板上去了。原来这是与众同乐的时间,也是让来宾可以参与表演、学习佛朗明哥的时刻。

    瑰若本不想参与此舞蹈游戏的,却被洛森推出去,不料,洛森也因此而被一起拉出舞台去了。

    表现者为几位被邀出来的客人配上三角长围巾,轻巧地绑在女客人的腰上,一位舞者在场中示范了一段舞步後便推著女客人在台前表演了。

    瑰若踩上了表演台板,两脚竟兴奋得不得了,即使之前没学过佛朗明哥,但那绝不能难倒她的,因为她也是专业舞者啊。

    只见她的指尖拿著围巾一角,音乐才起来,她已投进佛朗明哥里,围巾扬起,她修长的美腿踏出响亮的哒哒声,一身娇柔的线条在西班牙的阳光下动人地扭摆转动,场中所有人的眼目一下子都被她吸引了。

    她随著音乐把围巾提起向左右的揭动,像有力的美人鱼在海中翻动著鱼尾巴,另一指尖在空中如蝴蝶飞舞般游走,纤长的手臂灵动地流转引领著所有人的眼睛,他们看见了,那美不胜收的艺术品,竟如斯慷慨地摆在他们的眼前啊。

    当音乐节奏一转,瑰若回过身来,发现洛森已拉上了她的指尖,猛地一扯,她整个人投进了他的怀抱,他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专注地看著她的黑蓝色眼睛,她的心神不禁被他摄住了。他有力地引领瑰若转了几个属於阿根廷探戈的舞步,再把她拉入怀,大手紧抱住她的蜂腰,在音乐停下来的一刻,她的腰肢在他的手里向後弯出一个迷人的弧形,他的脸就贴在她的鼻尖上,全场爆出巨大的掌声,但此两人什麽也没听见。

    他的唇轻轻的印上她的唇上,她没有反对,紧扣腰肢的手把她整个的拥入怀,他愈发不能控制的要尽取她唇上的香气,她心跳狂飙,脸颊、小耳朵,粉颈,以致整个人都成了粉红色,叫全人类都看得著迷了。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说,她才回过神来,方听见全场正为他们喝采,瑰若的脸却一下子从粉红色变成了被火烧成的羞红。

    她挣脱他的抱拥,害羞得向大街跑走,他在场上雷动的鼓励声里追上去,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指尖,她没有反对,二人踏著轻快的脚步,双双消失在热闹的佛朗明哥露天餐厅。

    46.2约会

    洛森挽住瑰若的手,再也没有一刻放开,他们彷佛已回到从前的状况,她的恐男症没发作,那张如玫瑰一样的脸却比从前更为娇豔,他决心要永远紧握她,再也不能让她从手中溜走。

    「来,在这可以看得清楚。」

    「这广场好大啊!」

    瑰若兴奋得像回到小时候的某天,她也是被洛森这样牵著走,那次他们去红园的後山寻宝去,这天他又带她来看奔牛节,她依然是那麽快乐,心里希望这天能一直延长到永远,让过去两年的痛苦记忆完全刷掉,那麽,幸福就可以回到她身上。

    「这个位置最好了,可以看到广场内的大萤幕,转过身去,可以远望奔牛走进来。」洛森领她走到圆型斗牛场的最高处,整个场都是来看奔牛节的人,事实上,场内场外都满了人,节日气氛热烈得似把太阳也拉进来观众席了。

    他们看著大萤幕,奔牛节庆祝活动正式在斗牛场外数条街之外的另一个广场里开始了,火箭似的响声发射器向天空飞去,广场里一道铁门打开来了,在场中的人起哄的高叫,斗牛冲出来了,四周的人群也开始疯起来了。

    「噢,那些人要跟牛争路,还是在斗快跑来这儿?」瑰若看著萤幕,只见四方八面而来的人几乎把牛群掩没了,他们在街上跟著牛群一直跑向斗牛场,冷不防三数个跑得慢的人都被斗牛的角撞开了,她不禁大叫,「噢,很危险啊!」

    「这叫刺激啊!你看所有人也不怕死的扑出去跟野牛斗快,有些人更是刻意给牛群挑衅呢。」洛森也看得兴奋,「西班牙人真会玩!」

    「可是,那不是很危险吗?那些牛全都不爱控的啊!」她有点担心的说,说时她就看见一个穿红衣的男子被野牛撞得弹飞了数尺,可是那人竟然好像没什麽似的又弹起身来爬上路旁的安全围墙去。

    「也不是,你看在牛群前方穿白衣的那些人,他们其实是斗牛勇士,他们是在引领牛群跑来此圆剧场的。」洛森解说的时候,野牛群与人群已从地下那大大地敞开的队道入口进场,场内一直在等的人的呐喊声也愈来愈震天了。

    「但仍然是很危险嘛!那些人不怕受伤吗?」瑰若看著就为那些人担心了。

    「来,我们到下边看!」洛森又牵著她从山,「这种不要命的游戏,克莱一定会是第一个跳进场的傻瓜。」

    又是克莱,洛森的兴致全扫了,他亲了她的指尖说,「那麽,你认为克莱那傻瓜可以平安无事又跳上来吗?」

    「我想他可以吧,他也是个身手敏捷的人,而且只要是冲著玩的心态,完全不会考虑安全的事。」瑰若笑说,「他就是那麽一个贪玩的大孩子,他以为那就是很英雄的事。」

    看著瑰若微笑的嘴角,洛森心里妒意横流。

    「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比克莱跑得更快,身手更敏捷,我比他更勇敢,但我不是为了贪玩,我是要让你知道,我比他更好!」洛森把话说完即跳出围墙向野牛走去。

    「你干什麽?回来,回来啊!」瑰若尚未把他的说话听清楚,他一跃而下,她的心像也一起的掉了。

    洛森跑向一头全身黑压压的野牛,它的角上插著一出来的话拉扯回来了。

    「什麽?你说什麽?」洛森说,瑰若心里却在为别的事而再次害怕起来。

    「没,没什麽。」她擦著眼泪,呆呆的坐在地,她在想著自己竟然跟洛森来了这,她差点忘了要跟他分开的所有理据,她後悔极了。克莱知道,他一定不高兴,若被安琪知道,她会更不高兴,若被洛夫人知道,她更会非常生气。「我究竟在干什麽?」

    「我们玩得很开心啊,不是吗?」洛森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退去了,他不禁再次紧握她的手,「来,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玩去!」

    「不,够了。」她呆著,心里想念著儿子,脸容变成他不熟悉的yin郁,她缓缓的站起身来,「不应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有人在家等著我回去,你也是。抱歉,我要走了。」

    没半点转弯的空间,她变脸的速度叫洛森没法接受。

    「不,不要走。」洛森不知所措,「我知是我不好,我吓倒你了,我发誓……」

    「我要走了,我答应过不会再跟你一起的!我……」她说得太多了,要尽快离开,否则她要守不住所有的秘密了。

    「你答应了克莱跟我分手吗?」他生气了,「他比我更重要吗?」

    「对不起。」

    她真的走了,连再见也不说心句,本来大好的一天,他以为一切可以从新开始的一天,最後他得著的,只是更伤重的心。

    「克莱,我不会原谅你!」

    他把刚才几经辛苦抢回来的帽子再次甩入围场之内,看著它被野牛的脚踏在上面,他跟自己说,「背叛我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47.1原来如此

    接著的两天,瑰若没看见洛森的人影,他似乎生气了,她却没打算去安慰他,既然是没将来的,她实在不应该再让他存有空的希望。但奇怪的是,克莱跟仙迪也没一个电打来,好像忙著什麽似的。小森在连夫人的细心照顾下,也没有哭太多,这叫她安心了。可是,她面前的问题仍叫她非常苦恼。

    「瑰若,投入多一点感情於舞步中。」艾特的两眉几乎要连在一起了,「现在就只剩下你的比赛了,你即管把问题说出来吧,不会再影响他人了。」

    「呃?你早就知道了。」瑰若才知道原来艾特早就发现她的心事了。

    「我毕竟是你的团长,我怎会不知你的为人?」艾特微笑说,「我看见你的表现,技巧仍然是无懈可击的,可是,你情感去了哪?我真奇怪!」

    「很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何,真的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兴奋。我的芭蕾舞鞋好像没法跟这个舞台擦出火花。」瑰若苦恼之极,「我从第一天就没法感受到这剧院,它好像也不察觉我的存在!」

    「对舞者来说,舞台是活的,这个我也有同感,可是,剧院也是活的,这说法有点诡异啊!」小丁说,「好像在说恐怖小说。」

    「以你这麽低层次的舞者来说,这是太深奥的事。」费朗笑说,「年轻人是不会领略得到的。」

    二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揶揄去。

    「现在急也急不了,几个小时後就要比赛了。」玛丽莲拍了拍瑰若的肩膀,说,「所以,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让心情轻松下来。」

    「赞成。」候活说著,一面按了电视来看,「嗨,今天有大新闻呢!」

    「是,那麽大的老牌欧洲银行竟然挤提,幸好我不是它的客户,你们有人用这克拉尔银行吗?」艾特随意的说,瑰若被此消息吓了一跳,她却只是静静地把新闻听毕。

    她一面听,脑海里浮起上星期的一个画面,那天瑰若的爸爸把小森抱在膝上,那时候小森一直拿著一个计算器当玩具来著,爸爸看著就高兴,他跟画像里的妈妈微笑说,「夏兰,看来小森将来可以继承我家的克拉尔银行了,那可是我太祖父的心血来啊。」

    「究竟发生什麽事了?」瑰若终於明白克莱一直没打电话来的原因了。

    「怎样,瑰若是克拉尔的客户?」费朗说,「我可以伴你去银行的。」

    「不。我想回去休息,今晚见。」她跑的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克莱,可是电话等了一个小时,他都在会议中,但更叫她忧心的是,秘书小姐说多年没回董事会的父亲竟也在会议中,事情显然是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

    「为什麽发生了事也不告诉我?」她心里生气,可是,自己又可以帮什麽忙?是什麽也帮不了!

    她又拿起电话,她知道仙迪一定知道什麽,所以一直不跟自己联络,怕自己说漏了口风吧。

    「仙迪,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她听见仙迪的声音即急迫的问,那却是电话录音。

    她留了口迅,心里乱成一遍。她让新闻台在不停的播放,克拉尔银行的最新消息又在播放,出现在镜头前的有关人物竟然是数日不见的施律师,瑰若立即端坐在电视之前,细看施律师的访问片段。

    施律师:「我们黑蜂集团愿意以每股63元的价值入股克拉尔,成为最大持股股东,我们愿意提供即时的现金予克拉尔银行,协助它渡过是次的经营危机。其他的,无可奉告。」

    只见施律司在保安人员保护下离开现场,身後的记者仍紧追的问,「有说克拉尔银行是次的经营危机是由黑蜂集团早前的恶性收购引起的,你有什麽回应?每股63元会否是个过低的股价?」

    施律师消失在镜头之前,但她的说话和被进问的题目似电击一样劈向瑰若的心,她呆滞地再也思考不了任何事。

    此时,电话终於响起了,里面是仙迪急赶的声音。

    47.2原来如此

    「瑰若,你听我说,没事的,克莱的事,我会帮他处理,我向你保证,你家的银行可以平安无事。」仙迪的声音少有地凝重。

    「是他,是他!」瑰若哭了,「为什麽他要这样做?是因为我吗?他究竟想怎样?」

    「不知道。」仙迪也很恼怒却不可以让瑰若知道,那只会让她更难过,却说,「瑰若,不管如何,你暂时不要见洛森,我怕他要胁你,记住,不要找他,我会帮克莱的,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仙迪挂了线,她也急著赶著的要为克莱寻求财务协助,在挂线前仍一再的提醒瑰若──「不要去见洛森。」

    但瑰若可以不去吗?她怎能忍受自己连累了家人?

    「我算什麽,我只是一个私生女,我没理由要家人为我遭受无理的攻击。我要保护我的家人,那是我的哥哥,我的父亲,还有,一直希望我叫她一声妈妈的连夫人。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不可以再连累他们。」

    她看了看腕表,尚有一小时就要出发到比赛的剧院了,她终於明白为什麽自己一直没法感觉到那台板的热情,为什麽那剧院一直忽视她的存在,「原来,我根本不会出现,原来如此!」

    她擦去眼泪直跑到洛森在酒店过了「克莱是我的哥哥」

    「为什麽我一直也不相信?」他为自己的固执愚笨而痛悔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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