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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迹景观 武威

    刘满武威,古称姑臧,又名凉州,举世闻名的艺术珍宝铜奔马就是在这里出土的。今天的武威是一座普通的县城,但在历史上它却有着显赫的地位。汉唐之间,它曾是我国西北地区仅次于长安的最大古城,凉州和武威郡的首府。这里还是唐河西节度使的治所,“丝绸之路”上中外商人云集的都会。十六国时,前凉、后凉和北凉等先后建都于此。它在保存我国北方文化、传播西方文化方面,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武威城位于甘肃省河西走廊东段的武威绿洲上。武威绿洲南部和西部靠祁连山,东部是腾格里沙漠,北部为走廊北山的红崖山、黑山和阿拉古山,发源于祁连山的石羊河就从中间流过,将绿洲分为东西两部分。这里的地势西南高,东北低,由于石羊河水系的多年哺育,逐渐形成了河西走廊东段最大的一片沃野绿洲,即武威绿洲。武威绿洲日照充足,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在古代,这里地多沼泽甘泉,绿草丛生,是河西地区荒漠中难得的天然牧场。

    秦汉之际,我国北方匈奴的势力日渐强大,他们赶走了原来驻牧在河西走廊的月氏和乌孙,从此武威一带便成了匈奴休屠王部的驻牧地。匈奴在今武威城北三十公里的地方修建了休屠城作王城,还在今武威城关东北修建了盖臧城。盖臧城就是后来的姑臧城。“盖臧”是匈奴语,后人讹读为姑臧。据《西何旧事》记载:盖臧城呈长方形,南北长七里,东西宽三里,周长为二十里。由此可见,盖臧城的始建规模是比较大的。匈奴本是一个“逐水草迁徙”的游牧民族,城镇的修建,说明他们已经由原来单一的畜牧狩猎,逐步过度为以牧业为主,兼有农业和手工业的多种经济。休屠城是休屠王的王城,自然是休屠部的政治中心和重要军事堡垒。而盖臧城只能是一个进行农牧、狩猎和手工劳动的经济中心。

    匈奴休屠部把它的经济中心盖臧建在今武威城东北,这与该地有利的地理条件密切相关。盖臧位于石羊河上游的武威绿洲中部,地势较高,地面也比较干燥,而且受洪水威胁较小,利于人类居住。绿洲中部平坦开阔,水丰草美,可耕可牧,有着发展生产的良好条件。这里又地近祁连山北麓,祁连山“有松柏五木,水草茂美,冬温夏凉,宜牧牛羊”。除了放牧、狩猎外,还可提供建筑木材、燃料和直接用于军事的箭杆和鹫羽。此外,河西走廊自古是内地通往新疆、中亚和西亚等地的交通要道,而盖臧正当走廓的东口,由盖臧住南穿过祁连山可到青海,往北沿石羊河谷可达内蒙,交通十分便利。因此,从最早的盖臧城到今天的武威城,这座古城的城址一直就在这里。

    匈奴对河西走廊的控制,阻塞了汉朝与西域各国的交通,而且他们还和聚居在今青海一带的羌人联合起来,经常侵扰汉朝西北的沿边郡县。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汉武帝派大将霍去病两次西征,打通并控制了河西走廊,把匈奴赶到了走廊以北的苦寒之地。汉朝先后在河西设置了酒泉、张掖、敦煌和武威郡,史称河西四郡。河西四郡的建立,不仅切断了匈奴与西羌的交通,更重要的是开辟了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为中国与欧亚各国的交流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汉设河西四郡时,盖臧改名姑臧,成为武威郡的一个属县。为了彻底切断匈奴与西羌的联系,确保中西交通的畅通,汉朝除在河西四郡以北修建了长城外,还采取措施开发河西,几次向姑臧一带移民,以改变其地广民稀的落后状况。同时还充分利用当地水草畜牧的有利条件,继续发展畜牧业,而且还开荒屯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生产,以解决军队所需的粮秣和马匹。姑臧地当中西交通的孔道,由于汉朝的开发,中西交通的日益频繁,它在河西地区乃至西北地区的地位,就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西汉末年,我国中原地区战火连绵,生产遭到很大的破坏,而河西僻在西北,不但没有受到战乱的破坏,反而得到了发展。当时有个贵族名叫窦融,他家几代在河西作官,非常熟悉当地的情况。他乘天下混乱,率部来到河西,在地方官吏的支持下,取得了河西地区的政权。因为河西地区比较安定,所以安定(治所在今宁夏固原县)、北地(治所在今甘肃庆阳县马岭)、上郡(治所在今陕西榆林县南)等郡“流入避凶饥者,归之不绝”。这些流民的西迁,为河西地区提供了难得的劳动力,大大促进了当地生产的发展。当时,河西“兵马精强,仓库有畜,民庶殷富”。正是在这种形势下,姑臧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姑臧是河西地区的富邑,因此东汉时,姑臧一跃而成为凉州和武威郡的首府。河西自古干燥少雨,这对发展农业生产影响很大。东汉初年,武威太守任延因地制宜,修理沟渠,设置专门官吏,主管农田水利。还开办学校,奖励官吏子孙入学读书,而且提拔他们担任地方官职。这些措施,进一步促进了姑臧等地的农业生产,还为文化教育奠定了基础。当时,西域各国“驰命走驿,不绝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姑臧不仅是中外贸易的中心之一,而且成了西北各族贸易的中心。《后汉书·孔奋传》记载姑臧贸易的盛况说:“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据说古代的集市贸易每天分三次进行,但姑臧因为“人货繁殷”,每天要进行四次。据《后汉书·匈奴传》记载,有一次匈奴南单于派遣大且渠伊莫訾王等,驱赶牛马一万余头到武威郡一带交易。这些都说明了姑臧城的繁华景象。

    魏晋时期,姑臧仍然是凉州和武威郡的首府。魏梁州刺史徐邈“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虏谷,又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由此可见,当时姑臧一带农业在进一步发展,而且还生产和销售食盐。煮盐、晒盐,必然是较大规模的生产,这说明当地已经有了工场手工业。两汉、三国时期的长年开发,使姑臧发展成为陇山以西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西晋时期,中原地区群雄角逐,战乱不已,人民流离失所,大批田园荒芜。而姑臧、河西一带却得到了继续发展,以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西晋初年,安定乌氏(今甘肃平凉)人张轨,看到朝政日乱,他和窦融一样,主动要求担任凉州刺史。他到姑臧以后,首先稳定地方攻局,缓和民族矛盾,选拔重用了一批地方的有识之士;同时,打败了鲜卑人对河西的进犯,保卫了地方的安宁。因此。张轨“威著西州,化行河右”,完全控制了凉州。

    当时姑臧、河西一带秩序安定,经济丰饶,洛阳沦陷以后,“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张轨都予以安置。大批流民的西迁,使姑臧等地人口骤增,也促进了当地生产的发展和商业的繁荣。魏晋以来,河西一带不使用钱币。以布帛代替货币。为了交易,人们常常将一匹布裁为数段。这种办法不但不利于交换,而旦损坏了纺织品。于是张轨下令铸造五铢钱,结果“钱遂大行、人赖其利”。这反映了姑臧、河西地区的经济在向上发展。

    张轨建立的前凉政权,存在了七十六年,姑臧一直是它的都城。城市经过他的大规模扩建,在原姑臧城旧城的四面修建了东城、南城、西城和北城等四个小城,每个小城的边长各千步,加上旧城,共为五城。此外还有“东苑”和“西苑”,总共是七城。各城之间,“街衢相通,二十二门”。七座城连在一起,共同构成一座大城,而七座城又互相独立、自成一体。六城之中,姑臧旧城居中,其余六城环列四周,保卫中城,而中城可以支援其他小城,这更能适应当时战乱的形势。

    除了扩建城垣以外,张轨正在姑臧旧城内的南部另筑一城,作为宫城。在宫城内修建了谦光殿,该殿四面各起一殿,东为宜阳春殿,南为朱阳赤殿,西为政刑白殿,北为玄武黑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以谦光殿为中心的宫殿群。这些宫殿无论建筑和陈设,都仿照当年的长安和洛阳,“画以五色,饰以金玉,穷尽珍巧”,非常富丽堂皇。宫城四周是政府机关所在地,构成了前凉的行政中心。另外还在东城、北城等处种植果木花草,修建了宫殿、观阁和池沼。宫殿有永训宫、永寿宫、正德殿、平章殿;观阁有宾遐观、天龟观、飞龙观、神雀观和万秋阁;还有灵泉池、闲豫池、灵钧台、玄武圃、讲武场等。灵钧台“周长八十丈,基高七八丈”,可见规模之大。

    前凉以后,后凉、南凉和北凉也先后建都于姑臧。当时中原乱,“丝绸之路”受阻,西域各国派遣使者到姑臧、前凉时,西域各国送来的地方特产有汗血马、火浣布(石棉布)、牛(一种野牛)、孔雀、巨象及各种珍异物品二百余种。北凉时,鄯善(今新疆罗布伯南)王比龙亲自来姑臧访问,西域其他各国也与北京友好往来。可以想见,这些友好往来中,经济上的往来必然是很多的。这说明十六国时,姑臧已成为中西贸易的重要城市。

    南北朝时,姑臧先后属于北魏、西魏和北周,依然是凉州和武威郡的治所。当时武威等河西郡县,“或用西域之金银之钱,而官不禁”。西域各国的金银货币能在这一带通用,反映了当时贸易的频繁。但是,这时的姑臧已失去了昔日的繁荣,最能说明这一点的是人口的减少,据《魏书·地形志》记载,当时武成郡所辖的林中(姑臧)和襄城两县,仅有民户三百四十户,只有北凉时的千分之一了。

    唐代的姑臧是凉州(武威郡)的治所,又一次成为陇山以西地区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史书上说,“唐之盛时,陇右、河西三十三州,凉州最大,土沃物繁而人富乐。”早在隋代,凉州所辖四县的户口已增长到一万多户,唐代的五县有两万多户,开元年间最多达两万六千多户,是陇山以西人口最多的州郡。由于人口增长,政务繁多,武德三年(公元620年)在姑臧城内设置神乌县。庸时的姑臧,”大城之中,小城有七”,汪保持前凉的规模,姑臧县在城东,神乌县在城西。为了对付吐蕃和突厥,唐朝还设置了河西节度使。河西节度使是唐代管兵马较多的节度使之一,治所就设在姑臧城。驻守在姑臧城的赤水军,管兵三万三千人,有马一万三千匹,是较多的地方驻军。唐代著名的将领,例如工君、牛仙客、王忠嗣和哥舒翰等,都先后驻守姑臧,担任河西节度使。可以看出,当时姑臧在政治上和军事上都是十分重要的。

    为了解决边防军的粮饷供应问题,唐朝政府就在凉州一带兴修水利,扩大耕地,发展农业生产。原来凉州州境,南北“四百余里”,长安年间凉州都督郭元振将州境扩大到“一千五百里”,并“开置屯田,尽其水陆之利”,这位凉州的农业生产发生了显著变化。原来这里一斛粮食价值数千,后来一匹绢可以买到数十斛粮食,在凉州储备的军粮可以用数十年。当时的凉州一带,“闾阎相望,桑麻翳野”,”牛羊被野,路不拾遗”。

    凉州自古是中西交通的中心之一。唐帝国的富强,使“丝绸之路”空前繁忙,这又促进了凉州的繁荣。我国著名的高僧玄奘和边塞诗人高适、岑参都到过凉州。《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叙了贞观元年(公元627年)的凉州:“凉州为河西都会,襟带西蕃、葱右诸国,商侣往来,无有停绝。”说明凉州地势险要,而且是西域各国和西北各族贸易的中心。唐代诗人元稹的《西凉伎》一诗说:“吾闻昔日古凉州,人烟扑地桑柘稠。葡萄酒熟恣行乐,红艳青旗朱粉楼。”诗人笔下的凉州,人烟稠密,物产丰富,市面热闹。诗中还提到有供达官贵人们消遣的“百戏”,“丸剑跳掷”(杂技),以及西域各国的狮子舞、胡腾舞等。

    安史之乱后,唐朝削弱,吐蕃强盛,河西一带沦于吐蕃,兴盛于汉唐之间的“丝绸之路”随之衰落,当年“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的盛况也就成为历史了。“丝绸之路”的荒凉,唐末和五代的纷争,使凉州衰败了。

    宋元期间,凉州一带户口锐减,农业生产遭到破坏。据《宋史·外国传》记载,当时的河西军(凉州)仅有汉民三百户,昔日雄伟壮观的凉州七城也缩为一个小城,而且只有东、南、北三门。

    明清时,凉州是西北的边防要地。明凉州卫的治所就设在这里。清雍正二年(1724年)设凉州府,并设置武威县。为了防御元残余势力,明洪武十年(1377年)加固补修武威城,加高了城墙,并将城缩小。后来又增辟西门,并修建了东关城。这一时期,武威的人口增长,农田扩大,农业、手工业和文化教育一度恢复生机,因而有了“银武威”之称。清朝末年,陕甘地区回民的反清斗争,使武威变成了争战之地。战争的破坏,统治者的搜刮,使武威一带的人民“皮骨俱尽,屯荒之地,大半荒芜”。从此以后,无灾人祸交替发生,1927年的地震,1928年军阀争夺凉州之战,1929年的灾荒和瘟疫,使武威遭受了浩劫。

    建国以后,武威的各项事业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县城四郊农田密布,渠道纵横,是甘肃的主要粮食产地之一,成为名副其实的“银武威”。工业从无到有,有电力、化工、地毯、制革、皮毛加工等。县城交通便利,兰(州)新(疆)铁路经过城南,干(塘)武(威)铁路与包(头)兰(州)铁路相接,公路四通八达。建国以来,在武威出土的汉代医简、《仪礼》简,都是稀有的珍贵文物,特别是雷台汉墓出土的铜奔马,曾在法国、英国、美国和日本等国家展出,获得了很高的评价。随着四化建设的前进,武威必将得到更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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