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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谜系列丛书-爱与信仰的神奇故事卷 第二集 一个福音派牧师的赶鬼见证

    五、健足飞鹰

    有一个非常英俊的青年傲然走入匹兹堡儿童医院,他是由一位有名的医生指定前往捡查,是他一生之中非常重要的关键,因为他必须先经过体格捡查,才能加入美国空军。

    他去见的这位,是在他九岁生骨髓炎时为他诊冶的医生。

    他们一家的人皆不会忘记,他们三个孩子之中的长子,九岁的那一年,在一九四九年圣诞节后,他母亲去到城里买节后的平价货,把三个孩子交给一个十六岁的男孩照顾,这孩子以前在她出去少少几个钟点时,曾常看顾他们。

    她下午很迟回到家里,孩子们皆非常高兴的迎接她,他们喋喋不休的谈到和婴孩妹妹所玩的花样——尤其是他和长子余金所玩的拉绳游戏,用一根绳子绑在两人的腿上,看谁能拉嬴。

    这是不是余金腿病的原由,虽然无人知,只是两天以后他的腿开始跛了。他母亲问他的腿有否受伤,他说没有,他母亲并不担心。凡知道孩子性情的人,皆知道男孩喜好粗野的游戏,所以做母亲当然会想到,他的腿系受伤所致。

    但是他继续跛行,并且过几个礼拜以后,他的情形确见恶化时,她才有点忧虑。她不理他的不驯——说自己一点事没有,而把他带到家庭医生那里。医生立刻也作他母亲起初所想的看法,说这只是一种微伤而已。

    不过再过两个礼拜,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诉说左脚跟受伤。他母亲虽仔细审视,但还是看不出受伤的迹象。再过几天,他越过越叫足肿痛苦,他母亲注意到他好似顾惜它一般,最低限度他不让脚跟着地。

    她再把他带到家庭医生那里,医生叫他用x光照片。两天以后医生极度慎重、声音低沉地告诉他说:余金乃是生了骨髓炎。这是他母亲担心的问题,医生解释说,这是一种在脾骨上端发生变化的痛,结果会变成残废畸形。他劝她立刻找儿童医院一位有名的整形专家,约定特间诊治。

    过了几天,他和他母亲去到这位专家的珍所。医生仔细检查以后,又请另一位医生商讨。他们商量了几分钟,告诉他母亲,要孩子立刻住院。他们指出他母亲以前所没有见到的一件事,就是这孩子的左腿不及右腿发育健全,比右腿已经短一吋半。

    他在住院的十天,照了更多的x光,确定诊断结果,遂用器材帮助他肌肉收缩。但是这对于短的那条腿没有功效,所以他从胸部到脚趾皆敷土石膏,然后出院。他二月初次住院,四个月以后,到六月再回到医院除石膏绷带,又照了几张片,换上石膏绷带,直敷到八月。

    六月底,他母亲第一次听到,在嘉理基堂有神医布道,她说:“有一位邻居劝我收听福音广播,并送上代祷请求。第二天我就开始收听,也开始为孩子的痛禁食祈祷。”

    八月一日,她把孩子带回来再照x光,所敷的石膏已经除去,换一付铁撑代替。在暑热的夏天敷上石膏已够难受,何况一直到足趾,换上一付十五磅重的铁撑,当然更不舒服。他在敷石膏时期几乎忍得心碎,总从不呻吟,甚至扶着拐杖缚着绷带,还想和同伴打垒球,但是他现在求他母亲说:“妈妈,我能不能换回石膏绷带,不用铁撑呢?”

    孩子的这种恳求很使母亲伤心,尤其是因为他一辈予可能带着铁撑。除非他的腿获得神抚摸,否则一定会越过越坏,那腿已经开始萎缩,一定会继续变成完全无用的畸形。她在八月底一个人第一次单独参加神医布道。

    她笑着说:“我只是在自己的教会里聚会,从没有见过这样虔敬的聚会,甚至也从未听过重生的经验这件事。”

    “我喜欢这种聚会,但是我对这聚会一点也不明白。我觉得在这会场里,行我从未体验的神奇事项,我要回去多多学习。”

    下一个礼拜她带着上了铁撑的孩子参加聚会。那天有许多人蒙奇妙的医治,但是她的孩子却没有。她说:“我对这一切仍然是非常陌生,这些事对我非常新奇。”

    在一九五0年十月初,她再次带孩子来嘉理基堂。他们来得稍稍迟一些,所以得不到座位,只好靠着后面的墙站立。突然间孩子的左腿开始抽动,神的大能临到他身上。

    她很快的看他的脸,见他面上容光焕发。她紧紧抱看他开始哭泣。后来她突然明白还有一件她所要做的事,就是她和神之间的关系。她必须有信靠神能作工的信心——这是她的工作。她很快的发出祷告,祷告未完以前,她知道神已经赐她那种信心。

    她握着孩子的手,把他带到妇女休息室,叫他在那里等一会,自己出去找一位招待员。她见到第一个招待员就向他要一个螺丝批,他很快的找一个给她,她把螺丝批带到妇女休息室去。

    她出声祷告以后,就先把孩子从左脚上扎起来的铁撑拆开,然后再把他两只鞋都脱下,叫他走过这间广大的休息室。他走起来一点不难,也没有跛的样子。她叫他站在自己面前,审视所发生的事:左腿奇妙的长出了所短的吋半,和右腿完全一样!她把铁撑拿在手里,一同步行回家。

    第二天早晨她去见医生,医生听她所说非常惊怕,告诉她拆去铁撑,对她孩子有很大的损害,使他以后不容易康复。

    她听到也实在惧怕,在以后的几个礼拜之中,她内心发生从未有过的可怕交战。

    她是靠信心而行。她完全相信神医治的大能,她知道神抚摸了她的孩子。但是她又自言自语道,神也藉医生的手工作,也许她应当留心听医生所说的话。

    在以后的几个礼拜里,她把铁撑装上又拆去,照她自己说,有无数次之多。她和医生谈了之后把它装上,再经恳切祷告以后,又把它除下。

    有一天她刚刚把铁撑装上,孩子腿上立刻起泡。

    于是她说:“这是神对我说,我现在才知道,我只是太不坚定、害怕,太昏乱得不敢顺从。”

    她把铁撑拆去,直到水泡消除以后再放上去。这次这条腿好似立刻发青发黑,但是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她说:“最后我听见神的声音,看见他的手管理这些事。我把铁撑拆去之后永不再装,把它放在一边,我一经决定真正的相信神医治孩子以后,就不再惧伯了。”

    他的腿从他母亲十二年前在会堂里拆去铁撑以后,一直完好。

    她照医生吩咐,带孩子按期去检查。医生对他蒙医治都感到惊奇,认为这是一个神迹。孩子蒙医治三年以后,她得到一份最宝贵的产业:那是由两位曾经医治过她孩子的著名的整形专家发出的信。他们付一切费用,请她把孩子带到医院里,使他能帮助别的没有信心的人,证实神医治的大能一点也不假。

    他父母把他曾戴过短时的铁撑捐给医院。他去到威尼士堡书院读书,参加棒球队打球,在全班之中获角力赛荣誉奖。

    后来他决定参加美国空军,那边对体格规定比别处可能都格外严格。

    他们在一九六一年十月取录他以前,叫他回到以前医治他骨病的医生那里,再照一次x光。

    他现在在空军密码电讯部服务。

    你听到这一个神彰显他大能的故事以后,能否和我一起说“我信神迹”呢?

    六、气清神颐

    这里我还要介绍两位心被恩感,极其爱神的人。我常站在讲台上,俯视台下群众的面孔,我看见站在群众之中的贝克夫妇。我们眼睛相对,点头招呼,心灵融和,好似因神的慈悲医治了贝克,而共同感谢主一般。

    贝克在俄州容城一个大玻璃瓶厂工作。他在一九四八年初秋开始生病,起初只像一种无关紧要的干咳,他一点也不害怕:只以为戒除香烟,吃一瓶止咳药水就会好。但那种方法无效,咳嗽反见转剧,坏到使他每天要带一瓶止咳药水去工作,并且要按时服食。可是他的咳嗽仍是更频而更重。

    十月的一晚,他放工回家,感到非常不适。他有点发烧,胸部因久咳震痛,乃对妻子说:“你猜,我是否有了肺炎?”他遵医生吩咐在家休养几天,再去工作,虽感到稍为好一些,但距离痊愈还是很远。

    三个礼拜以后,他中午放工回家,因病得太重不能站立。从此以后他几乎有五年不能工作。第一晚的病况,是未来之八个月各晚的榜样。

    他在下午七点发高热上床,同时也特别恶寒。他虽用热水袋,他妻子虽然也加许多毯给他盖,他还是全身发冷,到次晨四时后才止。那天下午医生诊断说他患恶性肺炎,以后三十天继续照肺炎医治,但病况仍然是有增无减。

    每天下午他注视时钟,最怕它指向六点。他所以怕那个时间,因为他知道那时候会发生何事。他每晚都受到这同样的病魔缠绕,在六、七时之间被寒意所困,战栗颤抖,全个床铺震动,牙齿格格作响,连隔壁都可听闻。从恶寒时开始,他整夜一阵恶寒,一阵出汗,直到明晨五时左右,才疲竭入睡,不过只睡一小时左右,又被咳嗽震醒。发冷、出汗、咳嗽,这三件之中,那一种症状更厉害是很难讲,不过他一发冷时,全身就浸在冷汗里,他的床铺连褥子都湿透。他的妻子一晚最少要替他换四次床,出汗太多使他的身体非常软弱,医生也感到情况严重。

    但是最可怕的症状,还是从病症本身显出,就是他每次受冷而咳嗽时,总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似乎没有药能解救他这种可怕的缺少呼吸之痛苦。他的妻子说:“他有好多次想用力,把肺里的空气呼出,另行吸入时,他都是面色转黑,舌头吐出。”

    他妻子有好多晚坐在他床边,或跪在旁边为他彻夜祷告,她只是说:“我知道神是他唯一的救星。”

    三十天以后,他因时而出汗,时而发冷而虚脱,也因不断的咳嗽而疲竭,受到呼吸越发困难的影响,他的病况非常严重。医生知道他的病症不只恶性肺炎一种。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医生想探出他的病源,就试验他是否患其它疾病。结果皆不是,他的病情仍然是丝毫末减。

    最后,医生之中有一位亲切的问他,在生病以前做什么工作。他知道他在露天里,用含有碱质溶液的洗涤剂洗瓶消毒。医生以为他用棍搅溶液起风的时候,他一定吸入大量的恶味,使他的肺受到这种伤害,所以叫他去克利夫兰一个诊所检验,以待证实。该诊所证明他的肺确因吸入大量碱气而蚀损。他所患的是肺炎气喘和气肿。

    他在那里留了很久,但是病况仍毫无起色。虽然许多人没有听过细胞组织中气肿这名词,这却比肺癌和肺病含在一起还厉害,并且不容易诊断,它往往被误认为肺炎或肺炎气喘症。

    患这种病的人肺部充满空气不能呼出(他的症结就在不能把空气排出),结果扩张太过的肺失去其弹力。在正常呼吸时,自由上下活动之隔膜,现在逐渐的减低其效能,变得不能活动。正常的人在静止之中每分钟呼吸十四次,但是患气肿的人每分钟呼吸三十次,仍不能吸得充份的氧气。他因长期而普遍的缺少氧气,筋肉软弱失去效能,最后连极细小的事几乎都非他力所能作。

    这种症状还有一个特征,就是无论病人咳得怎样厉害,都不能吐出使他难受的粘痰,由于他猛烈咳嗽无效,支气管通道乃致破裂、肿涨生疤而长厚,使通道越过越窄。

    对这种病症现在还无药可医——只有试用暂时缓和的疗法。但这方法有时有效,有时却无效。所有患上这种病的人,无论是否治疗,皆注定因失去气息而死的定命。

    病人失去呼吸能力的程度,以肺部受的损害而定。他的肺损伤很重,照医生看法是既严重而又固定的损毁,所以他实际上是完全的失去能力。

    自从第一次把他误诊为恶性肺炎以后,他有八个月之久继续不断的整夜恶寒,在这个时期里他没有超过三次、连续有两夜不生恶寒。最后让他短时期不睡在床上,他觉得因缺少呼吸,连走动几步都极其痛苦。

    他说:“寝室只在厨房的隔壁,但是我从那里走到厨房吃饭时,总要倒在台上,坐到十五分钟以后才能吃一点。”

    他病得积月成年,在容城住了三次医院,共有九个医生诊治他。没有一个医生,也没有一种疗法能够医治。他有四年多不能工作,他所能做的,照他自己说只是坐下或躺卧而已。不过在这几年之内,也有些值得纪念的夏日,他能够缓缓的走到院中,停息一下,用力吸点新鲜空气。

    他妻子说:“他坐在那里,看我修剪草地,觉得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坐在旁边,眼泪就会倾泻下来。”他虽不是基督徒,但是他说:“我确实知道,神能行一切奇事。”

    在他生病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听过三、四次福音广播,他太太带过他参加神医布道聚会。他说:“我总不知道我怎么能去到那里,一直站着排队等候开门。这件事证明神实在一路和我们同在。”我一去到那里,见许多人蒙神医治,就比以前更清楚地知道,神是多么的奇妙。那天下午我认识自己是一个罪人,但是也知道神爱我,他既为别人作了大事,一定也要为我作。我看见妻子常常整夜不睡为我祷告,我觉得如果我要蒙医治的话,自己也当献上祈祷,我虽不善于祷告,但是我要尽自己所知而行。

    一九五二年十一月,他的妻子说:“我想你写一份代祷请求给孔女士,这要你写,而不是我写,因为这是你和主耶稣之间的事。”

    他坐在厨房餐桌旁,他妻子拿出纸笔。他立刻写好,他妻子马上拿出投邮。

    过四天是礼拜六,他妻子想到她那开杂货店暨餐厅的姐姐家去帮忙几个钟点,因为到那天为止,她丈夫几乎有四年没有工作,除了劳工赔偿基金会有少少几元以外,几乎没有收入,他们生活非常困难。她当然想如果能不离开她生病的丈夫太久的话,尽量的赚些钱来维持生活。

    在这一个特别的礼拜六下午,她要离开她丈夫时,心情很紧张,如果他比平时恶化,或发生何事的话,他无法用电话通知她,因为他们无力缴费,电话早被拆去。她心里非常忧虑,她想不去那里,但她又决定仍是冒验去一下,因为他们需要赚每分每毫,积起来才能付前天送到院中的四吨煤价,等到礼拜天有一个朋友来,帮他们把煤搬到地库里。她出去半个钟点,她丈夫坐在自己常用的椅子上。

    他说:“立刻之间,我好似知道现在是照神的话信靠他的时候,神在圣经里说:‘因他——主耶稣——受的鞭伤,你们得了医治。’所以我马上仰望他,求神医治我,好象我看见他医治许多人一般。”他马上觉得胸部有一阵大的热气散开,接着就觉得病得非常难过。他对他这种感觉非常害怕,后来他自言自语地说:“不要怕神,因为这正是你所求的。”

    他蹒蹒跚跚的走进浴室,靠着洗面盆喘气。突然之间,口中吐出一大杯重而清的水。他抬起头来以后,作四年来第一次行的深呼吸。他想起这事微笑说:“我觉得奇妙得无法形容,我走到天井里踱来踱去,不住的欢笑,不住的涕泣,同时也多谢神。”

    晚上,他妻子从姐姐家回来的,见到后院的一大堆煤几乎完全铲清。他丈夫把四吨煤搬入三吨。她进到屋里首先问他:“你觉得怎样?”他立即答称很好。她进到寝室时又问:“是谁这样好心,在我出去时把煤搬到地库里?”

    他说:“是我自己。”他走到寝室迎接妻子,她朝他脸上一看就知道所发生的事。于是他们二人一同跪下,感谢神的恩典。

    晚饭时,妻子问他说:“你是不是太累了,留下一小堆煤在外面?”他笑着说:“并不是太累,因为朋友答应明天来帮我们,我不要他来到以后没有工做,所以留些给他。”

    他有四年多没有走过五步不发生严重咳嗽、以及停下来喘气呼吸。再过两天,他从家里进城,足足走了两哩。他在法院大厦前停下,朝上一看,那是四层高的房屋,他虽清楚知道那里有自动电梯,但他喜欢爬楼。他作了一次深呼吸以后,轻快的爬到楼上,举步不累,上下自如。四层楼宇毫不费力,这实在是神的大能。

    他痊愈已有十年,医生查不出他有丝毫病症,并认为他的肺完全良好。

    他现在做园艺工作维持生活,并且每早八时至下午三时后,跟看切草梭上下斜坡。

    他笑着说:“果你的肺不好,你不要做那种工作。”

    他接着满面春风、喜形于色地说:“医治我们时,简直没有言语可以形容我们的感觉。内子和我每天生活中都感谢神,想为他做点工作来报答他。”

    活的信心才能相信神到行动的地步。他说:“好似知道,现在是照着神的话,来支取他应许的时候。”

    我常常对约书亚领以色列人围绕耶利哥城,最后一次的光荣战绩感到兴奋。神应许把那城赐给他们。他们围绕城墙行走六次,没有一块砖头移动,窠臼也没有一点差错,甚至城墙也没有一点裂痕,但是第七天来到,神已经应许!

    “到了第七次,祭司吹角的时候,约书亚吩咐百姓说:呼喊吧,因为耶和华已经把城交给你们了。”(书六:十六。)

    那时城墙上一点小缝也没有,也没有一块砖头跌下来!“但是百姓一大声呼喊,城墙就塌陷,百姓就上去进城,各人往前直上将城夺敢。”

    这得胜的秘诀,在于百姓以信心发出呼喊,单单照着神话语的权能,敢领取他应许的胜利。只有活泼的信心,才敢相信神到行动的地步,那么神迹奇事才会发生。

    七、慈心仁手坚弱躯

    我永远不能忘记,第一次见到一个约有五呎二吋身材,一双棕色的眼,外面生出深色长的睫毛,可说是我从未见过的娇小玲珑的身材。我很容易明白在宾州罗市,她工作的餐馆,别人惯于叫她“比蒂宝宝”的原因。

    我很难相信这女孩一点也不是孩子,她已有长大成人的儿子。在不明白神的大能之人,一定更不容易相信,这个活泼健壮的女人,在不久以前曾临到多部硬化症的最后阶段。

    她生了这绝症多年,对这种病现在还无药可医,虽用缓和治疗,使人似乎得到暂时的减轻,但以后还是越过越跛,最后使病人无法可治。

    她在一九五0年春季到达这个地步。有好几个月之久,除了由丈夫抱出去看医生以外,没有出过爬四层楼梯的大厦,因为她这时一点也不能行走。

    她丈夫在家时,会照顾她,抱看她行走,好象抱婴孩一样。他不在家时,她想去到那里就只好爬去,但由于她的膀臂现在已经无用,所以她仍然不能爬得很远,当然她有几天会好一些——这是这种病的特征——有时就爬得稍为好些:她能迂回曲折的抓一个椅子腿,去到另一个椅子腿,这样就能爬得更远一些。

    她的两腿冷得发僵,膀臂到肘也是一样,所以双手无用,不能拿任何东西。她已有很久需要人喂,在她丈夫工作的时候,许多好邻居每天中午轮流来喂她。

    她记得:“他们喂我时,我颤抖得非常厉害,使汤匙不能入口。”这时,她的病状前途很坏,除多部硬化以外,她又受到心惊。医生告诉她丈夫和儿子说,由病症造成的瘫痪般的不断战抖——这种严重的磨折,她难以长期承受。

    四月的一天,在市场工作的她的儿子问她:“为什么不到北边孔女士讲道的地方参加聚会?我上下工经过嘉理基会堂门口时,见许多由救伤车载到那里参加聚会的人,从那里健健壮壮的走出来。我见他们有拐杖也用不着了。你为何不去看看?”

    她马上告诉他:“我实在身体太差不能去,医生皆说一点办法没有。”她孩子又坚定的说:“母亲,请听,我看见他们用担架抬入,也看见他们走出来。神如果能把这事行在别人身上,当然也能行在你身上。”

    她儿子不断的劝她,直到她答应最少每天收听福音广播为止。但是,这事容易说而难做,因为她一点也不能转收音机。她丈夫每天离家工作以前,都把她放在一张摇椅上,或沙发上,把收音机放在她旁边,她却不能不等在那里,直到有人来帮助她才行,因为她一点也不能动。

    五月初,有一个朋友在开始广播前,到她家坐了几分钟。她说:“比蒂,我替你写了代祷请求,所以我盼望你今天收听。”

    次日礼拜六没有广播,另有一位朋友来看她。他们坐在寝室里谈心,突然间有一件奇事发生——她说:“我以为这是另一次平常的震颤,于是我开始抖得很厉害,我知道这次和以前完全不同。我的朋友怕得回家去。后来她告诉我,她以为我要死。我自己也怕,开始爬过厅房,见到探我的嫂嫂,她把我带回寝室。”

    她接着说:“我坐在那里,震颤得非常厉害,这时我以为我要倒毙。嫂嫂以为吸枝香烟会好一些,所以她点起一枝烟给我,但我偏偏不能吸。后来突然之间,也是立时之间,好似有人关闭电流一般,我不再颤抖了。”她三岁的侄儿那时在房里,他问她:“是什么原故,你这样突然间停住不抖?”他这样问她,她才清楚知道,就告诉他说:“神医治了我。”她所答的是对的。

    她在那时得到神的医治。她从那时起再没有发过半身不遂那样的震颤。她的膀臂和腿皆立刻不僵硬,双手也完全伸舒自如。她一点不费力气,侧身开收音机,又把她在惊喜之中无意碰跌的一本书拾起来。

    她只有一样没有立刻蒙神医治,她说:“我必须重新学走,好似孩子一样学上下楼梯,不过这只用很少的时间。”

    她对于所临到的这情形觉得太兴奋,所以请大厦的每一位来看——几天之内她能走到各处时,一座大厦里以前从未见过她走路的人,皆惊得一言不发的观看她。

    在她蒙医治只有四个礼拜的时间,诊治她的本区医生见她在一个迟迟的下午,走入他的医务所时,惊异不置——她的各方皆很完全——她的身体显然能做任何工作。她自己告诉他,那天她打扫了房屋,洗衣荡衫,在院中做了两个钟点。

    他给她作彻底检查,找不出多部硬化或心脏病的痕迹。她自己说:“神使我在罗市大街的诊所前走来走去。”

    “医生带着有趣的表情注视我,再对我说——他也讲过许多次——‘你真是幸运,你应当感谢神。我以为如果你真个能存活的话,总离不了轮椅。我们人无能为力,这一定是神。’”

    她对这事完全知道,她以深切的感激之心,接受耶稣做救主,将自己身心、生命献上,供神使用。

    从她能记事时起,还未曾进过礼拜堂,她口不离烟有二十二年之久,但是,自从她蒙医治以后,她立刻完全改变了生活习惯,其中第一项就是不再吸烟。她自己说:“除本人以外,别人不会知道,你身体经很长时期失去功能以后,再恢复正常健康是怎样情形。只要你知道这是神亲自医治你,你就会对他赞美不尽,并感到献身难报。”

    由于她在一间很大的餐厅工作很久,所以罗市每一个人几乎都认识她。她现想起许多顾客都叫她“比蒂宝宝”还有点不好意思。顾客中有许多人因她的见证信了主基督。

    在她蒙医治以前,她夫妇未曾去过任何教会。现在他们每礼拜早晨皆去到罗市卫理会参加礼拜。他们既知道祷告的能力,当然喜欢这教会的牧师,经常为病人祈祷,他自己跪在讲台上,请会众之中凡想得医治的人上到台前,为灵性和身体的康复,默默的祈祷。

    他们参加教会聚会几个礼拜以后,牧师请他们加入教会。

    她说:“我丈夫对我蒙医治这事,像我一样的热诚为主作见证,他急于想告诉施牧师。”施牧师坚信靠信心蒙医治,所以他对这事极其注意。第二个礼拜天,他在教会公报里插入一个问题,重申他俩人对祷告和神医的信心,着重于教会为病人祷告,只是遵行主耶稣命令,去传福音,教导人,医治人的唯一方法。他请会众对:一、所用的祷告方法;二、是否要在平时的聚会中继续有这项祈祷,这两项表示意见。四百会众之中有绝大多数赞成继续祈祷。

    她有很好的父母,幼年时受过良好的基督教教育。她虽然和父母的教训背道而驰,但她的心中仍常常知道神能医治她,她儿子一提起嘉理基堂聚会时,她就知道神医。

    不过她想:“我认为他不会医治我,因为我认为我不够好,我知道我的品行不好。但是我看错了,神因他的慈悲医治了我。”如果她在蒙医治以前更认识神的话,她就不会发生起初的错误,以为神因她“不够好”而不医治她。

    你有否想到神到底像什么?神只有在耶稣基督身上,把他自己完全启示给人。如果你从耶稣基督身上看神,你就会知道神到底像什么。耶稣说:“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约十四:九)

    你有否听见他对讨饭的瞎子巴底买说什么?群众一点也不理在他们中间的乞丐,直到他呼叫:“大卫的子孙耶稣啊,可怜我吧。”门徒叫他闭口,但是耶稣却慈祥的说:“巴底买,你可以看见。”这是神的心肠。

    你有否见到他同情饥饿困惫的群众,好象羊没有牧人一般?耶稣说:“我怜悯这众人,因为他们同我在这里巳经有三天没有吃的了。我不愿意他们饿着回去,免得他们倒在路上。”这是神的怜悯!

    你有否见他为耶路撒冷哀哭?你以为神是一位施报复的神、喜欢人下地狱吗?如果你那样想,你就不认织神。你看他慈祥的心肠,发出呼叫:“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象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他声音中充满温柔与同情。这是神的本性!

    你有否听见他对一个罪像朱红的女人所说——那女人是正在犯奸淫时被捉拿的,她被控告的人拖到他的面前?大家想用石头打死她,但是他却说:“平平安安的去罢,不要再犯罪了。”这是神的慈爱。如果你想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位神的性情,只有一个爱字可以表达,因为神就是爱!

    你有否见到一个可爱的青年妇女,她软弱的身体受到多部硬化症无情的磨折,有好多年没有去到教会,一生从没有真正的服事过神,对属灵的事非常愚昧无知,当神的大能临到她身上时,她嫂嫂想帮助她,点一枝香烟放在她口中,以为这样会使她不再“震颤”?在神的慈悲、同情下,主摸了她的身体,使她痊愈。朋友,这是神的作为!

    这位神明白一切,他知道我们一切的软弱、失败、缺点和罪恶,但他仍继续爱我们,把他的慈悲赐给我们。他爱我们,并不是因为我们软弱、失败、犯罪,乃因为我们是他的儿女。他爱我们每一个人,好似我们皆是他独生的一样。

    在那个时候,神验中了人单纯的信心,就是她简单的信心,因她敢伸出无助的手,摸握有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的这位。她的信心遇到了神,就有奇事发生。只要人单纯的信心——和神接触,就常有奇事发生。

    当神的大能透过她的身体时,她缺少属灵的知识,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是神超自然的能力透过她身。她从未参加过一次聚会,从未看见任何人蒙神的大能得医治,她一生从未见过神迹,她也从未曾见过我。不过她曾见过主,那已经够了!

    几个礼拜以前,她蒙医治足有十年七个月,她去看以前诊治过她的医生。这位医生见她健康良好,一点也没有多部硬化的迹象。

    他对她讲述时,好似想把他心思大声吐出一般:“没有一个只是稍稍减轻的多部硬化病,能拖延这样长久,现在你居然连那种病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在我们人做不到的时候,良善的主看顾了你。”这是神的作为!

    八、虹销雨霁降天恩

    我收到一个奇异的电报说:“请为明天天气祷告,求神不要下雨!”我读了以后不禁大笑起来。平时所收的电报大都说:“请为癌症或别的病祷告。”但这个电报所求的却是天气,真是奇怪!

    我在礼拜六收到电报,明日礼拜天在布市有主日崇拜,我当然应当来到神的宝座前,求神收回雨云,好在聚会的时候不要下雨。我非常关心这件事,然而我只能仰望神说:“天父你知道一切,无论有什么事发生,一切求你保守。”

    这就是神用奇妙的方法,保守欧家一切的经过。后来我才知道发电报的人,以及拍发的原故。

    欧家出嫁的少女说:“我感到非常迫切,因为母亲在医院患癌症要死。院方在我发电前六个礼拜,通知我父亲和我,准许母亲出院六小时,如果天气良好的话,时间刚好够去到布市参加你的神医布道聚会。但是如果下雨时,会使她受凉,则非常危险。”她接着说:“因为一连有五个礼拜天下雨,所以我们不能带她来。这时母亲的病症一天一天的恶化,我们觉得再迟就来不及了,所以我在礼拜六下午探过她以后,经过电报局发出这电报。”

    她和她的父亲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医院许可,给充分的时间让她母亲外出,好参加聚会。因为按医院规定,他们没有丝毫理由请求这件事,还是因为高医生见到他手里有些病人,蒙神奇妙的医治,替他求情,最后才批准她这个请求。

    她连有五个礼拜六晚,驾车去医院替她母亲梳头,好使她明天能参加聚会。她父亲也连续有五个礼拜日的早晨,破晓起身来到布市,在会场门外排队等好几个钟头,好进去占一个座位,等她把母亲从医院接出来以后随时就座。这五次的每一个礼拜天,都在聚会前一小时开始下雨,所以你会明白他们在这种情形下,急于发电报的原因。

    她和她父亲在最后一个礼拜天早晨起身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焦急的望着窗外。晴空一碧,万里无云,使他们喜不自胜,这当然是求晴的祷告蒙神垂听。她父亲径往布市,她从贝镇家里去到医院接她母亲。他们心里充满对神的感激。她母亲终于能够来参加聚会了!

    她照先前预定,把母亲从医院接出来,她父亲在聚会以后把她送回去。她刚将她平安的带回医院,又开始大雨倾盆。

    高医生说:“她的肝脏好象旧纱帘一般。但是无论怎样不要告诉她这事,免得使她感到绝望。实际上我们除了给她一些止痛药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她可能延长些时日,也许很快会离世。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体重由168磅减至70磅。在她住院前几个礼拜,他和她女儿已经开始去嘉理基堂参加聚会。

    她女儿说:“孔女士教我禁食的价值,她说那是表明人祈祷之热诚。我记得她有一次特别以大卫为例:他祷告时谦卑舍己,所以祷告就有能力;他在灵修时专心一意,专一寻求神,以致不感饥饿。”她又说:“母亲现在既然病得很重,使我又想起孔女士以前所讲的禁食。因为我有三个妹妹,她们切需母亲的看顾、教导、慈爱,家庭的温暖,所以不能让母亲死。如果需要禁食的话,就应当现在实行。”

    从她知道母亲生癌症以后,每礼拜五都参加神医布道聚会,并且从早禁食到晚。她来到神的宝座前求神医治她母亲,不单单为着自己,更为着家中的三个妹妹。她知道她们三人每礼拜五也暗地里全日禁食时,非常受到感动。

    她说:“我一生都不能忘记,我第一日清早给父亲装饭盒的时候,他叫我只要水不用食物。没有人知道水对矿工有什么功用,只有在矿场工作的人才知道,做几个钟头不吃饭是怎样的滋味,怎样的难过。”

    他连有五天,到煤矿场工作时,都只是带水去饮。但他因舍己之心,所以从未想过进食,也从未说过饥饿,并且没有发过一句怨言。他相信神要医治他的妻于。他相信神不能说谎。他现在极其忙碌,三个孩子在家里要他一个人料理。除煮饭、洗衣、烫衫以外,一放工回家就要先料理他们,再去到医院,从医院回来预备他们晚餐,饭后再回到医院。他平时常等到半夜才回,有时整夜等在那里。

    他妻子说:“我一睁开眼睛,就常常见他跪在我床边。”她虽然有病,但是见到他这样,总是喜乐而赞美神,因为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这是她新奇的经验。

    他们一家在起初对神的引导知悉极少。神一步一步的引导他们一家,预备他们,等候他们准备好自己,好让神在欧太身上行神迹。她女儿说:“父亲虽然是一位好父亲,但是对神一点也不够敬爱。他从没有去过教会,我是他的女儿,从未见他打开圣经。”

    他在儿童时代,确曾受过良好的宗教教育,他的父亲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完全相信神医。但一个幼童虽然受到良好的信仰培养,长大以后对一切宗教事项皆不感兴趣了。他常常想到他女儿去趟嘉理基堂时,到底有什么事够吸引人,使人找不到座位时仍愿意站五个钟头。她就常是这样。

    有一天,他受好奇心驱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他是在无意中临时自动的和她同往。他们一同往会堂去,但是一到门口他又改变意向,坚决的不愿进去。他现在回想起来笑着说:“我就是因为不愿意接近任何宗教的事,而不进去。”

    他怨怪自己跟着跑来,又想回去。但在聚会开始时,他再决定不妨在外而等他女儿,于是他坐在门外石级上。他说:“我当然看不见孔女士,但是从我所坐之处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突然间我听到她说,神改变人生命的方法是在以弗所书二章五至六节:‘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他又叫我们与基督一同复活。’叫我们活过来,是赐生命的意思。如果我们死了,就需要生命,那就是神在人接受基督作救主时所赐的。神不弥补旧生命,也不加以任何修理,只是借着圣灵的重生(新生),赐人新生命。神行神迹,赐人重生之经验。他赐权能。耶稣赦免我们,但我们本身必须乐意接受才行。除非人愿意把自己完全交托神,切望从罪中得拯救,比世上任何事都迫切以外,神不能帮助人。无论那一个灵命死了的人,只要诚实的作以下这样简单的祷告:‘主耶稣,我相信你是永生神的儿子,接受你作我的救主。’不仅要蒙他赦免,并且要被救脱罪的权势,神的圣灵要使他活过来。’”

    他说:“怎么,我以前好多次听过父亲也讲这些话,这是一种奇事,我好似回到童年的光景,听父亲对我讲述神的事。”

    敬虔的慈父之感力永远不会落空。他坐在会堂外面的石级上,聆听超神入化的声音。那声音奇妙的变成他父亲的慈声,这声音遂把他带回少年时代,使他忆起多年前父亲离世的光景。

    在一九二七年西弗吉尼亚煤矿发生悲剧,新英伦燃料运输公司的矿场发生强烈爆炸时,起初人以为陷在低层的人全部立即死亡。但这种估计错误,因为还有三人残存,内中一人就是它的父亲。

    在他的餐盒里,有一张仓促写出给他妻子的几句遗言。那是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的,可能是他在矿场里仅有的纸。在他生命慢慢的消逝时,他写出自己心坎深处的话语:“四月三十日六时二十分致爱妻遗言——我现在虽仍活着,但是这里空气极其恶劣,我的命只在顷刻之间。所以在此向亲爱的妻子和父亲致最后的爱忱。现在我们觉得很冷,待空气进入时,我们即将离世,以后要和你们在天堂再见。我们还有充分时间与神和好。因我即将离世,所以劝你留在美国,给孩子安置家庭。如果你愿意,请另行再嫁,愿神祝福你和孩子们。又及:因为我已经与神和好,请告诉父亲,我早已得救,我一家也皆得救,所以不感到任何痛苦。请你仍留居原处。向孩子们致最后爱枕。我们现往天堂,我们肉体逐渐软弱,心跳得很快。我们并不感到难过,只是思念家庭。再见吧,各位。(罗素签名)”

    他坐在嘉理基堂的石级上,无数的往事像春云般的涌上他的心头,他当然比别人更明白,自己还没有预备好去迎见他的神!他坐在台阶上,记得父亲花费时间教导他,要他认识神的大爱和慈悲,他心中就生出剧痛。他记得父亲对他说:“你要靠神而活,一生就有出人意外的平安。”他最记得他父亲的祷告,求神使他的儿子得救。

    在他反复萦绕的时侯,受到几乎淡忘而遗弃了的圣经真理一再的感动,有一件奇妙的事遂临到他。那时,他父亲的祷告——可能是在临死以前的祷告,蒙神垂听。

    尽管岁月是无情地逝去,但是神对于一个虔诚人的祈祷决不会闭耳不闻。虽有大水浸越过堤岸,但是神决不会忘记。他在二十四年后的这天下午,垂听了一位敬畏他的人之祷告,使他的儿子得救。

    他说:“我在那天听你讲道时,就立刻渴慕神。我已有十八年没有去过教会了,但是我现在要回去。我还远离神的时候,日夜不停的大量饮酒,我既要维持家庭,又饮得非常厉害,有时在一个周末饮四十元美金的酒。醉酒和其它的罪皆涌现在我心头,突然间我觉得最需要戒绝这一切。就在此时此地,我低头求神赦免,我坐在石级上将自己的心和生命献给主基督。”那晚他散会回家,他儿女担心他会有不快的神色,可能因为要他等许久而咒骂她,或则因聚会时间太长而责备她,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这样。

    他们回家以后,他的生命已蒙神的大能改变,他全心全意非常热诚地说:“我今晚好似重听父亲的教训一般,孔女士所说的一切正是父亲所教我的,所以我求神赦免我的罪,并接受耶稣作救主。”一个礼拜以后,他女儿喜极流泪说:“我们现在有一个除旧更新的父亲了。我回到家里不再见他举杯狂饮,只见他读圣经。”

    他信耶稣并没有向神提出任何条件,没有说:“先医治我的妻子,我才相信。”他首先无条件地相信。他妻子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自已的灵魂得了救。照他所知,他妻子并没有在布市的神医布道会中蒙医治。他蒙神拯救是全家之中第一个神迹,不久就有第二个神迹发生。

    他女儿说:“礼拜三晚上,父亲带一个小收音机到医院去,使母亲能听明早孔女士的广播。他认为那信息很能加强她的信心,给她所需的盼望。”

    那晚他离开医院时,只盼望他太太明天能收听广播,但是这个小收背机太旧了,收听不到,大多数时间只是发出嘈杂声,不过他留在她的病房里,只是想使她听到福音信息时,也许会得到重生经验。

    她女儿说:“孔女士一点不知道情形怎样,我们在几天前送上代祷请求,她在礼拜四早晨才在电台报告,并为在医院生癌症将死的母亲祷告。”她在家中听到这广播时,很怕她母亲听到呼出她的名字,会知道她的病状,所以她急于赶到医院里,很怕她母亲情绪激动不安。

    这个小收音机竟然第一次毫无杂声,广播信息好似钟声般的清晰,她母亲听得一字不漏。她女儿走入病房时,她说:“我听到福音广播,知道自己生肝癌将死。”说着她就哭了,她又说:“我并不是怕死,只是不要叫孩子因失去母亲而失散,我只担心这事。”她遂闭上眼睛,不再多说。

    第二天在广播时她又去到母亲那里,跪在床边一同收听。她说:“最使我惊喜的,是又听到孔女土说,她觉得必须再为医院中生肝癌将死的妇人祷告。”突然间神迹发生了。她说:“祷告到一半时,神的大能透过母亲,使我不能扶她在床上,因为她震动得非常厉害而哭起来。有一个护士急忙跑来给她皮下注射。她们不知道她那里不适,当然我知道所发生的事,因为母亲乃是受到神的大能所医治。”

    她从那时起开始有了起色,痛苦消失,开始狼吞虎咽,所以立刻增加体重——一天增加三磅。医生对护士所记的体重坦率的表示不信,结果他们每天自己去量。不到几日她竟健康如常的出院。

    在她起初入院,病况没有转得十分恶劣的时候,高医生会劝她家人把她送到波司顿李海诊所看一看。如果那里认为必要的话,就施手术以延长其生命。她家人已把有些手续办好,但是她的病况变得太剧,往波司顿动手术实不可能。但是现在情形又全然不同了,她已经完全康复,高医生说:“这实在要归功于你们传道的孔女士。”照医学讲这种医治是不可能的事。他恐怕她外表康复,只是病症的特别减轻,所以劝她到波司顿诊所去检查。他说那里的医生对你的病情已经熟悉,检查以后,虽然照她看来已经痊愈,但只要认为需要时,仍施行手术。

    她和她一家起初都踌躇,他们知道她已经蒙神的大能医治——并且如果去那边费用又怎么办?他们估计去动一下手术要花三千元左右美金,他们深信这是多余的。

    后来矿工福利会愿意负担手术费用,于是她最后同意说:“如果他们付三千元,证实我没有癌症时,就依从他们。最低限度这要对怀疑的人证明,神行医洽之神迹。”

    她丈夫带她去波司顿,一直照顾她,他有十九天不能工作。由于这种病症的奇特情况,诊所主任医生亲自施手术。结果在她体内到处找不到一点癌症的痕迹——只有证明已曾动过手术的薄膜疤痕。那是在这位医生以前,最大的医生耶稣所治好的。

    她的病在十一年以前蒙医治,今日仍完全健康,体重有一百六十八磅。她除了做自己家终里的一切工作以外,并且常帮助邻居洗墙和其它粗重的清洁工作。

    这虽然是一个神迹,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神迹,就是她丈夫以前一度极其远离神,坐在嘉理基堂门外的石级上,蒙神的大能立刻改变,他生命遂有奇妙的转机。

    不久以前,他们一家迁到加里福尼亚州南部,他在那里有一个新的工作。他们离开匹兹堡家庭只为着一个目的,就是就近他们在加州还没有得救的儿子,用他们基督徒的感力引导他,使他也归向基督。

    神从不使人无辜遭灾,他许可她生癌症,更使用她引领全家归信他。我仍然认为世上最大的神迹乃是人生命的改变。欧太的癌症蒙医治虽确是一个神迹,但是比较起来,还是她丈夫生命中得到属灵的医治之神迹更大。

    我信神不变之言,直到身体灵魂分离,任何事物会过去,主言必定永远常存。——马丁路得诗

    九、手足情深

    神医布道大会一向都没有早过晚上七时开始,但是每天下午一到四点,就看见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门外的群众之中。她和许多站在那里的人一样,排队等候开门,一开门之后,总是拚命的挤进去占一个坐位。他在那里要等三个钟头不离,只是有时掉头张望会堂门口而已。

    一到七点,就有一个女人抱着婴孩进入,孩子的头虽经仔细的盖好,但是这掩盖并不能完全隐蔽他可怕的畸形:这孩子是患有脑水肿的病症。她一见这女人和孩子进入时,就立刻站起来向他们招手。这女人一看见她的小女儿向她招手,就穿过站立的人群走到她那里。这小女孩就把她占了很久的座位,让给她的母亲和小妹妹,自己在聚会约三个钟头里一直站立。

    好几个月之后,我才知道这十二岁的女孩海伦,是费家七个女儿之中的长女。她母亲在家中预备全家晚饭时,她连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就从学校直接来到会堂。她知道如果让她母亲吃过晚饭再来的话,在这里大众之中绝对不能得到座位,并且要她母亲抱一个很重的婴孩,站几个钟点也不可能。于是她提早前来,帮助她母亲占一个座位。

    实际上这不止是献上她的一点力量,更是奉主耶稣的名献上她目己,以求她妹妹得到医治。直到今天我绝对相信,这个小女孩乃是她妹妹蒙奇妙医治的关键。

    费家这一个婴孩出世时,家中已经有了六个孩子,不过每一个孩子皆一样的为父母所钟爱,并且每一个孩子出生时,皆像第一个孩子一样的喜乐。这婴孩当然并不例外,第七个女儿可能像海伦在十二年前出生一样的使家庭增加喜乐。

    不过这新生的婴孩,显然的有可怕的畸形,只有做母亲的能知道,在费太听到她婴儿患有生来的水脑病时之痛苦。她一天一天的长大,这种病症也跟看显著的令人伤心。海伦有时想和她招手,但是她的心手并不伸出;她把漂亮的玩具挂在她面前,她没有丝毫反应;她出她入,她的头也不随着她转;她不认识任何人或任何事物。

    孩子到十个月的时候,她母亲对她不能看以及各方皆不能的这事,不能不露出难以形容的忧虑。孩子不能坐,不能握奶瓶,或是把瓶倒转来饮。她说:“我们只有把她放在小卧床上,她就那样躺着。”

    孩子的头像皮球一般,比一般同年的孩子要大二十二吋,但是她的面孔却不等称的小。她的眼睛完全陷在眼瞠里朝上翻。她母亲说:“她的头大如车盖,她的眼睛分明在头的后部。”

    这时她把孩子带到匹兹堡,请一位著名的脑科专家检查。她听到起初所诊断的水脑症经证实以后,心中受到一惊。医生说孩子唯一的盼望是在脑部开刀,并定于礼拜二下午施手术。她在前一天把孩子带到医院时又受到一惊,因为要预备开刀所以给她剃头,但她头上只有细毛没有头发。

    她想起在这事前几个礼拜,开始听孔女士的广播,在她带孩子去见脑科专家以前,已经去那里参加过两次聚会,所以她知道她工作的概略。她在礼拜一早晨把孩子带到医院以前,送一份代祷请求给孔女士。她说:“在礼拜二早晨的广播里,孔女士在电台读出我的请求,并在电台中为我的孩子祷告。礼拜二下午孩子要动手术时,我去到医院里。医生告诉我,孩子的头有了变化,所以今天不动手术,可能等到礼拜五开刀,把孩子留在这里再说。”

    到礼拜五下午仍然没有施手术,这样连续有五个礼拜,每次都定了日期要施手术,而每次皆延期。五个礼拜以后,她要把孩子带回家中,孩子的头虽小了十吋左右,但仍然是奇特的大。医生说:“不妨再等些时,如果她的头继续缩小的话,就可以不用开刀。”

    但是在她把孩子带回家以前,医生竟把关于孩子可能是最悲惨的消息告诉她。根据医院的试验,这是一种无药物可治的病症,据医生看来,孩子会成为终身神经残废。

    他们劝她把孩子送到官立缺陷儿童学校,但母亲立即表示反对。她虽有六个健康正常、而特别可爱的孩子,但是这个最小的、盲眼、不幸而脑筋迟钝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之下,似乎反成为她最心爱的一个。她不能够,也不愿意,把孩子送到远处的学校。她坚决地不理医生的警告——说把这样的孩子留在儿女众多的家里,对他们有很坏的影响。

    她说:“我认为我必须不顾这些,我只能对医生说,我太爱这孩子了,所以决不能把她送出去。如果她不知道其它一切的事,她对我这种爱心一定有点明白。只要神一天赐我力量来照顾她,我总要尽力而为。”她就在这时决定,把孩子带到嘉理基堂,参加每次的神医布道大会,全心全意的祷告,求主耶稣医治的手摸这残缺无告的孩子,使她得以痊愈恢复正常。

    但是她为看这个孩子求医治,又不能放下别的孩子。所以她心中起了斡旋,思想怎能既参加聚会,又兼顾留在家里的孩子。她偶然把这事对大女儿谈起,孩子立刻自愿地每次由学校直接去那边替她占一个座位,不仅帮她排队,并且告诉他母亲说:“我也和你一同禁食祷告。”

    一个个礼拜,他们这样行:孩子到会堂占座位,母亲在家中做饭,饭后很快地着衫带水脑病的孩子乘电车,一直来到嘉理基室。每次聚会以后,孩子的头都好似小一些。几个礼拜以后,家中的人都注意她的改变,不仅在外貌上,同时更注意她身体上的反应。

    她开始抓奶瓶了。在起初,好似没有一点可知的吸力,能使她伸手去抓,后来,在一个难忘的早晨,她真个伸手去抓了。他们把瓶推近一些,她自己把瓶送到口中。有一天,她母亲午睡时把她放在婴儿床上,她清楚记得把孩子脸向上放,但是不久她到房里,去拿她所忘记的东西,看看小孩时,她竟然翻身睡着了。起初,她母亲以为是记错了,可能在她出去时把孩子那样放了。她轻轻的不惊醒她,把她转过来放。午睡后再来抱她时,见她又是翻转了,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孩子能翻身睡觉了。

    再过几个礼拜,她的头继续地逐渐缩小,她的眼睛不再深陷在眼膛里,不再被以前太大而凸出的头所遮蔽,也不再朝上翻了。看见母亲时,竟向她微笑示意,这可能是使他们最高兴的一天。

    小海伦对耶稣要医治她的妹妹,从未表示过怀疑。她看到妹妹的情形慢慢地,但却是实在地蒙神之大能医治,比任何人,甚至比她母亲都更高兴。她从没有焦燥发急;从没有因为要早些去参加聚会,不能作课外活动而发出怨尤;在她整日禁食之中,甚至从没有表示过饥饿,她可能像大卫一样,心志非常专一,就不想进食。她每次在门外等三个钟头,替她母亲占坐位;在聚会时站三个钟头,帮母亲照顾妹妹,把她的奶瓶拿到妇女休息室去温热后好喂她奶;这就是神所验中的活泼的信心。他对十二岁小女孩所发出信心的行为,不会闭耳不闻。神赐人最大的能力,虽然是祷告的能力,但是我们必须知道,神也定下祷告和信心的原则。祷告时知道自己的需要,信心则供给所需。

    除非人有信心,祷告决不会从神有所获得。单有信心如果不藉祷告陈明,也决不能从神有任何收获。祷告和信心相和并用,性质虽不同,其卓越的功能皆不可少。祷告是心灵的声音,信心则是领受赐福之手。人只有藉祷告,才能和造物主交通,也只有借着信心,才能赢得属灵的胜利;祷告敲神的施恩之门,信心为之开启;祷告向神求见,信心得获准晋谒;祷告发出呼求,信心则从众人之中挤进去,摸主的衣裳繸子,拉到他施恩的手;祷告引述神的应许,信心则勇敢的宣告应许的成全。神垂听她母亲的祷告并照海伦的信心成全。除了神以外,没有人知道这小女孩的信心,神也悦纳了她。

    再过几个月以后,她带着孩子到医院,去看小儿科。

    医生一见孩子的形像的改变就感到惊奇,使他更惊奇的是给孩子检查以后,觉得她竟好似完全一般。他请以前和八个医生一同看顾她、对病况非常熟悉的一位脑科专家来。他们检查以后,见她在各方面都完全正常,也一样的感到诧异。他们听脑科专家评论说:“上面的神在这事上得完全的荣耀。”

    这个头比一般孩子大两倍、奇形怪状得使人见到几乎昏倒,眼睛深陷在眼瞠里,无人知道它是棕色还是蓝色;身体笨拙得不能翻身,不能单独行走;被诊断为无法医治的精神迟钝、非常不幸的孩子,今年已十二岁了。以她为夸耀而满足的母亲说:“她是我最漂亮的孩子。她已经在学校读书,漂亮伶俐,目力完全,头脑与身体皆良好等称。”

    她家的所有孩子皆彼此亲密,惟独这孩子和现在将近二十五岁的大姐,有特别而奇妙的联系。她母亲说:“神使她们二人比别人更亲密一些。”神验中这十二岁孩子的信心。他动了慈悲怜悯,使她有缺陷的妹妹,在各方皆得以完全,使她能在生活和工作上荣耀他。

    神说:“我是耶和华,是凡有血气者的神。岂有我难成的事么?”(耶三十二:二十七)

    十、戒毒奇遇

    这是本书中使用别名的唯一的一篇。如果你读下去,你就会明白,这是由于情势的特别慎重使然。这里所说的女人系出自名门,她现在有很好的职位和无限的发展,我既不愿使她家庭难堪,又不愿影响她的前途,所以使用假名。

    吸毒是我早已深为关怀的一种悲剧。最近因为我一连收到三封动人的信,是一个十多岁少女为她自己和她的“同党”而写。所以我认为把露丝的见证写出,是非常的重要。我想这样能使许多像这些少年同样情势的人,像他们一样切盼脱离毒品魔掌的人得到帮助。

    我所说的几封信是在接连几个礼拜六写的,也在三礼拜中相同的三天收到。信尾的署名皆是某人,因为作者说:“我的父母皆是有名望的人物,他们不知道我吸毒,我不能使他们贻羞,所以我不能写出真名。”

    第一封信开头说:“我早就想写信给你了,但是因为我对每个人都害怕。不过孔女士,我现在切切需要帮助,由于神帮助了你,使你能帮助许多人,所以也许我能得到帮助。”

    发信人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误交“歹徒”,她又清楚说明,所谓歹徒并非一斑“穷叫化子”。她的朋友皆有良好的家庭,她说:“我们皆有好的父母。我们吸毒并不是他们的过错,不是他们所教的。”

    起初大家皆当是一种儿戏——寻趣味,但是到了年底,这些青年皆知道自己泥足深陷。在这种情势之下,不再有丝毫的趣味,乃是凄苦的悲剧。他们既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事,就尽量想摆脱恶习,无奈它太根深蒂固,使他们成为唯命是从的奴仆。

    写信的女孩子说出她怎样偶然地听到广播,那信息打动她的心弦,她一生第一次感到耶稣的同情与慈爱的真挚。她几乎不敢盼望,但是她想也许——只是也许——耶稣因他的怜悯,会帮助她和她的朋友。

    她每天在家里偷听,有一个礼拜。她房里的收音机开得很低,房门关紧,不让她父母得知。在这七天里她希冀得救的盼望逐日加增,她开始想到,如果神能够医治癌症或醉酒恶习,他当然也能们医治吸毒。

    她不好意思,只是吞吞吐吐的告诉她的朋友,说她收听宗教节目,但是有一天大家在一起讨论这可怕的问题时,她说:“各位请听,照我看来。我们只有一个盼望——那就是神。”

    她见到他们的惊奇神色,遂把每天的广播情形告诉他们,于是他们也开始收听——有时在一起听,有时单独在自己房里听。

    某君说:“我虽自己祈祷,但是不知道应当怎样祈祷。如果我们能去到你那里,就能请你为我们祷告。我们虽然很想到你那里参加聚会,但是我们怕警察。如果他们把我们拉去的话,就会损坏父母的名誉。我们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吸毒,以免使他们伤心。”我读信的时候,心里非常难过。

    “我知道你是神的仆人,我对你所讲的一切虽皆相信。但是我想由一个吸毒者来信,恐怕你不太注意吧。孔女士,是不是?不过不久的一天我将永不吸毒了。”

    她在收尾请我不要把这信在电台读出来。她说:“我非常害怕,不过我每天要收听你的广播。请为我们祷告。”

    我在礼拜四为他们祷告,一礼拜以后她写第二封信来多谢我。她说:“我要告诉你,你的祷告对我们有多大的帮助,上礼拜五我照着你的教导祷告,求耶稣赦免我,并进入我的心中。我相信他已垂听,但是我还是不能立时戒绝毒品。请相信我所说,我虽尽上努力,仍然无效。我不愿意吸,但不能不吸。我非常害怕,不知怎样做才好。”

    某君对她的父母非常关心,她很爱她们,她知道她已临到必须对他们陈明之地步。她信上说:“母亲已经知道我有了毛病,但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毛病。”

    礼拜四是她的生日,她求我那天在电台里唱“行一个神迹”这歌。她说:“这是我最需要的生日礼物。”她信中收尾说:“我知道你为我祷告,请不要停止。”

    从我心坎深处,我实在为她、也为他们全体祷告。她最后一封信告诉我,说她随着家庭搬到另外一州去了。她信里说:“我虽不再写信给你,但是请你记住,我每天要听你的广播。我虽从未见过你,你的信息赐我生命。如果我敢去参加你的聚会,那是多么的好!”她又问起下面这个问题,那是引到本章的主题。她问:“在你的聚会中到底有没有人真正的戒除毒癖?”我为了答复她的质疑,遂举出露丝的真实故事告诉她,只有名字是另起的。

    在一个礼拜五的下午,有一个神医布道会,那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位少女,从会堂后面走下总通道,起初步伐缓慢,后来走了一会,她几乎要奔跑。我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我站着看她,只是想她跑来做什么?是什么原因?

    她跑到讲台前第一级台阶时,并不走上台阶,乃是停在那里双膝跪下,好象不知道会堂里有任何人,甚至也不觉得她在我面前。她双手掩面啜泣,直哭得全身震颤,泪珠由膀臂滚落,滴在她前面的台阶上。这情景使我终身难忘,如果我曾见忧伤痛悔的心灵——真诚的内心——绝望的境地,这些都集现在她身上。

    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她那里,和她一同跪下。那时我觉得无论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因为她已经向神倾诉了。于是我轻轻地拍她的肩头,微声问她:“你要耶稣为你作什么?”她只回答“戒毒”这一句,就不再讲什么。

    我们两个人皆一点不觉得还有别人在自己身旁,那时主耶稣好似对我们非常真切,我们只需要伸出手来摸他。于是我再轻轻地对她说:“我们知道耶稣能作一切大事。”她说:“我正是来此求他。”我接着说:“我先作简单的祷告,请你跟着我说,你祷告的时候,从你心里说出这些话语。”

    “亲爱的主耶稣,我承认我是一个罪人。”她也跟着我说。

    “我投靠你的慈悲怜悯,求神帮助我!我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你——求你除去我吸毒的恶习,连根除去。”她每句都说得非常坚定,清楚无误地把自己交托神。她作了这简单的祷告之后,不再哀哭,不再啜泣,也不再颤抖。她所求均已经成全,我们皆知道她已得救。这虽只有站在旁边的人能看见或听到,但是她的蒙恩得救这事,却被天上的使者看见。我相信神的亲信使者都注目观望她,因为这是人类所能经验的最大的事。这就是主耶稣所以舍命、在这位少女生命里和身上,显出大能的奇事之原因。她不仅脱离了罪,同时也脱离罪的权势。

    我深信她不须五分钟时间就有了得救的经验,她脸上有了光彩,好似天使一般。我不禁很快地笑着说:“你看来完全不同了。”她也很自然地回答说:“我不再是旧人了。”

    她背了得救的确据、信心,知道罪已蒙赦免,完全知道自己罪担脱落得着释放。我站在台上看她再次走回中间通道,走回她所坐的阁楼座位那里。

    我们继续举行神医布道聚会,除她奇妙的经验以外,别的事我知道很少。我并不知道那时跪在那里的少女,在匹兹堡进过每间医院,只有一间未去。她不仅去这些医院一次,乃是好多次,同时更去到匹兹堡附近的一家省立医院疗治了将近一年。她十年的长期吸毒是活的噩梦。她虽想戒除,即使靠各种医药协助仍无能力。她每次去到医院,医生对她吸毒的情形都完全明白。神更知道医药只能尽人所能予人以协助,并为神使用,但没有神的大能。

    本来她吸毒只是因伤风久咳无意引起。有一个朋友听见她咳嗽就说:“我有药品能立刻止咳。”她把一小瓶药水给她,她遂开始吸毒。这“药品”中含有尼古丁成份(麻醉性),使她止咳,同时她便她神经松弛,所以她从朋友那里取得更多。这时咳嗽虽好,却觉得自己陷于无可救拔的罗网。以后十年她遂有了毒癖。

    这个未婚的少女,因为她的神经质和不可靠,不久就失去她很好的职位。她吸毒之初还想工作,因为她需要钱买毒品,但她虽然找到几次工作,每次都只能做短短的几个礼拜。最后她索性不去求职,完全逃避现实,大部时间把自己锁在房里。但是无论她有或没有工作,总像一般吸毒的人一样,能有钱买毒品才行;同时也像别的吸毒者,到无法赚钱的地步,常常趁一个亲戚睡觉时,偷她的钱袋。

    医生曾经有两次叫她住院戒毒,但这不是由她家庭正式委托,她可以自由出院,所以她每次都只选少少数日。她因为家庭环境和声望,从没有正式的被送到这些戒毒所。

    这时她各方的情形皆日渐衰颓,食欲不进,清瘦了三十多磅。她几乎完全与世隔绝,甚至不愿与家中任何人来往。他们知道她情形不对,都想荫庇她,保护她。

    最后依医生紧急建议,劝她第三次入院戒毒。不过这次是要她家庭正式办妥手续,非等完全医好以后不准离开。各项表式已经填妥,只等医生在礼拜六早晨签过字,她就要正式送院了。

    在正式送院前的下午,她去参加聚会,因她深知神是她最后的盼望,是她黑暗中的唯一光辉。这是她感到非常迫切的原因:她走出会堂通道时,是她生死的紧要关头;她跪在最下一级台阶上,似不知会众在场,因为耶稣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不能救她的话,她就没有办法了。

    神看见人所不能见的是:她内心的诚实、自愿、顺服,以及她切盼得蒙救助,向他发出全心的呼求。

    “父亲怎样怜恤他的儿女,耶和华也照样怜恤敬畏他的人。”神医治了她。

    医生见到这情形感到迷惘,就问道:“你说她不是减轻的症状吗?”

    “在那个会堂里常有奇迹发生!这医院里有一个多年酒瘾的人,也是一样的立时戒脱。我猜想使她戒除的事,是由于无所不能的神之作为。”

    有医生在院中听到她的消息时,感到惊奇。他说:“我从未听见或遇到过这种最奇妙的事。”但他又带着不吉的预测说:“她一定会旧病按发的。”

    但是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她并没有“复发”。从那时起,她在本地的一间医院工作,可以随便取用尼古丁,即使无人在旁时,她对尼古丁也一点不感兴趣。

    后来,我在想不到中收到她家庭多年之密友、一位州议员寄来的信,我心中充满无限的鼓舞和深深的感激,信中说:“为表示对神奇妙的医治露丝之感恩起见,请收纳我宣誓任参议员所用的这本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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