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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谜系列丛书-爱与信仰的神奇故事卷 爱的故事之1-恩典无处不在

    美国的基督教徒

    一九六○年代,像美国其它许多地方一样,这个学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种族问题的困扰。虽然圣经的基要信仰在人们心中有很大的影响力,可是仍然无法防止一些人的种族偏见。由于我是来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视为新鲜的宠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会中并没有任何困难。然而对于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间餐馆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长的黑人来敲厨房的门。他肚子饿了,问我可否为他预备一份晚餐。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对他说:

    “老先生,这是一间餐馆,你怎么不直接从前门进去,向服务生订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烦。”

    当我问清楚这老黑人的困难是因为他不受欢迎,我就大方的说:“既然如此,就请进来吧!你在厨房坐一下,我去为你预备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这样做了。那天我真幸运,没有让经理发现,要不然可能我就会被革职了。

    在肯尼亚,有各种民族,各种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许多人种分别从大英帝国辽阔的版图而来。不同的种族有他们各自的文化背景与生活习惯,因此自然而然发展成各自的社区。以前我一直以为在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土”情形应该有所不同。可是没多久,我发现校园内到处仍存在着种族的偏见。我有一个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亲病危垂死的消息,心里很难过。他的朋友们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这消息被学校一位当校牧的训导人员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训斥了一顿才含泪回来。

    我看他悲戚的样子,以为他的母亲去世了,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的回答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则,就取消我的奖学金。”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气随即冒起来。我冲到那位训导人员的办公室对他大吼:“这个学生的母亲病危,他很伤心难过。而你这做牧师的,竟然这么残酷,不容许他的朋友探访安慰他。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这种事呢?”

    他瞪着我,凶狠地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们不许你惹任何麻烦。要记得你也是靠得奖学金来这儿读书的。再敢到我这儿乱吼乱叫,我就把你的奖学金取消。从今以后你最好少管闲事。”

    到美国教会的主日崇拜也完全与肯亚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痲疯的或穷得没鞋子穿的小孩子们坐在一起崇拜。虽然如此,人人心里爱慕主耶稣,欢喜快乐的唱歌赞美他。可是现在,教堂里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着体面,面露微笑。他们从小在教会里长大,我想,他们理当知道如何才算是一个基督徒。

    据我观察,他们所了解的,所谓一个基督徒顶多是板着脸孔,正襟危坐而已。我们会先唱一条很庄重的诗歌,做一个虔诚的祷告,听一段严肃的讲道,然后收取奉献,站在门口握手道别。我心里一直觉得这样的主日崇拜不对,我真想大声告诉他们:“不对,不对,你们并没有进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真正的崇拜要触摸到主耶稣,他是何等奇妙与荣耀。他仍活着,岂能叫我们不兴奋。”有几次我与人分享见证,告诉他们教会死气沉沉,令人失望。他们只是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说:“是吗?你刚来还不太习惯,等以后安定下来就没问题了。”

    等我拿到学位,我对教会已经完全失望。我仍爱主耶稣,敬畏他,以他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却对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国文学,副修历史,有一阵子我试着参与政治运动以寻求献身的目标,后来,我明白政治运动绝不可能医治这世界的苦难和不幸。

    我从魏兰大学毕业之后,就到陆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学继续读研究所。我想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像往常一样,钱总是一个大问题。我必须先兼几份差事,存够了钱以后才减少工作量去修几个学分。这种生活方式相当吃力,沉闷又令人厌烦。在这半工半读的时期,有一天晚上我从图书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风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湿透。

    暴风眼

    从暴风雨中踏进家门,松了一口气。把书本雨衣往地板上丢成一团,整个人缩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我伸手扭开那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正好是美国广播公司的特别节目“暴风眼”,我实在累坏了,想看看电视轻松一下。

    突然,停电了,不仅没有电视节目,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语:“黑漆漆的,也无法过到床那边了。”只好继续躺在沙发上,等电源恢复了再说,于是我闭起眼睛休息。

    突然被一个声音惊醒,好象在叫我说:“起来!”

    我想,明明听到什么声音。可是转念一想,在这暴风雨之夜怎么可能有人对我说话。一定是令天读得太累,刚才睡着梦里听到声音。

    “起来!”

    我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谁呢?我的眼睛已能适应这一片漆黑。我前后左右环视一遍,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第三次声音又响起,清晰而又平静。在黑暗中仍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起来!”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什么人把我推离开沙发。这时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没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发背后,而且被压在地板上。我躺在那里以手抓牢沙发背的顶端,想要抵挡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来,可是却无法动弹。

    有事了。我听到前院响起隆隆大声,如同万马奔腾,然后一陈尖锐的破裂声,随即我的左手有一阵锥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卷袭陆博市的杀人龙卷风肆虐下有二十六人丧生,另外有两千多人受伤。这些伤亡者当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大伤亡的日子之一。当晨光来临时,人们才看清楚灾情何等惨重。龙卷风横扫过一条一哩半宽,八哩长的地带,其中几百辆汽车全被压扁,几百栋房屋全毁,又有几千栋房屋遭受严重损坏,使得许多人无家可归。许多我熟悉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一堆堆的废墟。

    陆博市有一个区域叫瓜达陆普(guadalupe),据说有两个警察巡逻灾区时,看到断垣残壁间有一本摊开来的圣经。暴风中这本圣经打开的那一页正好是诗篇第八十三篇,里头有如下的一段话:“求你也照样用狂风追赶他们,用暴雨恐吓他们。你使他们满面羞耻,好叫他们寻求你耶和华的名。愿他们永远羞愧惊惶,愿他们惭愧灭亡。使他们知道惟独你名为耶和华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发现昨晚听到的尖锐破裂声,原来是大门的玻璃被风吹裂发生的。这片破璃就像一个大飞盘掠过整个客厅。我还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发背的墙壁中,正好位于我躺卧位置的上方。这片玻璃掠过沙发时,我的手正抓在沙发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关节,带给我一阵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发上,那片玻璃飞来正好砍中我的头,说不定脑袋早就搬家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忆起一连三次警告我的声音,以及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把我连推带按压到沙发背后安全之处。我曾听说过天使的故事,我敢断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这件事确确实实发生在暴风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个关节处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飞掠过来的玻璃切中我的伤痕,如果不是主的怜悯,差天使拯救,我早就丧命了。真的,这事发生之前,我已对教会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终没有放弃主耶稣。很显然的,主耶稣也没有离弃我。

    第七章“主啊,你来医治我母亲好吗?”

    我读研究所时,喜欢和朋友们谈笑(当时,我正攻读英国文学博士)。我们认为高等教育不外乎把大小的事,讲得又多又复杂。我的情况也是这样。我已经变成一个大专家,能把一些非常简单的事讲得天花乱坠,复杂万分。

    不错,我仍然相信耶稣,可是我对教会已经大失所望。因此基督教信仰在我日常生活不再扮演什么重要角色。为着赶功课,缴学费,求生活,我日夜忙碌。几乎没有时间或精力去管其它的事。

    心灵上的龙卷风

    在这无助的情况下,我接到二哥的来信。这信在我心灵上引起的风暴一如上次袭卷陆博市的杀人龙卷风。信中提及我的母亲因患骨癌正步向死亡。母亲这时已定居伦敦。一九六八年东非许多地方同时有动乱,不仅生活大为困难甚至生命都遭受威胁。在这期间,许多英国殖民地纷纷寻求独立。我的父母亲虽是印度人,但他们都有英国国籍与护照,尽管母亲舍不得丢下我们在蒙巴沙市美丽的家园与熟悉的亲朋好友,可是时局险恶,不得已只好决定搬至伦敦居住。

    自从几年前我到美国读书,就没有再见过母亲,因为电话费昂贵,我们也很少在越洋电话中交谈。只通过几封信,可是在信中彼此仍有点拘束,因为母亲一直仍为我背弃传统信仰,改信基督教,又毅然只身前往美国求学而耿耿于怀。

    尽管我们之间存在这些芥蒂,然而母子之情,始终浓烈而持久。二哥在信中说母亲病危,命在旦夕,渴望见我最后一面。

    读着信,心里多渴望立即回去看她,但是我没有钱。从我初抵美国直到如令,身边所剩大概只够一、二天的生活费。那年飞机在纽约降落时,身上仅有七块钱。此刻在我接到二哥来信,口袋里全部的财产也只不过二十四元而已。七年之间我的存钱实在少得可怜。

    在似乎永无休止的兼差劳碌中,所赚得的也只够支付学费与房租。为了节省生活费用我每天吃的常是花生酱与鸡蛋。这些东西最便宜,尤其是鸡蛋,我因此学会了十多种烹煮鸡蛋的方法。在这样拮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回伦敦探望母亲,也想不出其它方法筹购机票路费。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二哥的来信。脑海里不时浮现在那遥远的伦敦,多年不见的母亲病危在床,遭受骨癌的折磨,日夜呼唤着我,渴望见她的幼子最后一面。每思及此,我的心就要碎了,恨不得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抱住她,告诉她我是多么爱她,并且告诉她主耶稣比我更爱她,耶稣现在就站在她身边,慈声呼唤她回转认识独一的真神,将生命交托给他,享受做神儿女的自由与喜乐。

    我始终记得耶稣的面容,就是几年前,在家乡肯亚的卧房,一个星期六的夜里主向我显现的。特别是他的双眼,那眼神就像告诉我他已尝过人世间所有的心酸与不幸。我知道主耶稣爱我的母亲,而且对她满了慈怜。每思及此,我常忍不住哭泣,一连哭了好几天。有时,在课堂上心不在焉,教授问一些问题要我起来回答,我只好怯怯地站起来,不知所云:“哦,教授,你知道……”,然后突然号陶大哭。

    我思念母亲,然而在她病危的时候却无法尽一点孝思。此刻自己都养不起,更谈不上顾到其它。我好象走到尽头,一点办法,一点力量都没有,心中柔肠寸断,只知道在主面前哀哭,却不晓得神要借着这些破除在我心中一切的骄傲与自负,我这个人必须完完全全的被主破碎,他的大爱才能充满我。

    乐园第二次的滋昧

    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当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一直哭着,全身无力的瘫在床上。不知何时竟睡着了。突然,我看见自己又回到年前在蒙巴沙家里灵被提、所去过的那地方,情形与上次一模一样,光明透亮的黄金铺成的路径,生命活水的河流,美妙的音乐,五彩斑烂的光辉。

    我再一次见到主耶稣。这时我跪在他面前,双手交叠在胸前,抬头注视着他那满有慈爱,无限喜乐的双眼。他伸出双臂搭着我的肩。这时我不由自主地唱起歌来,不知唱的是什么调,也不晓得歌词的意思。总之,这些歌不断的涌人我心中,使我一直唱个不停。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手合在胸前,正在祷告。这是前所未有的睡觉姿势。我起身,与主相遇的那一幕仍历历如绘。我一边思索着,心里一阵感动,觉得很想祷告,所以我就开始祷告:“主耶稣啊……”。才说了一句,突然之间,觉得房门大开,一阵强风直吹而人,几乎使我喘不过气来,按着我体内有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从胃部那儿开始有什么在翻腾,在涌流。是的,就像水柱不断的涌上来。在我生命深处隐伏活水泉源好象突然苏醒过来,汨汨不断,愈涌愈盛,不可抑制。这些感觉非常特别,奇妙,却也令人震惊。

    一瞬间,这些汹涌的感觉好象在寻找出路,我试着压抑,却不能。哦!我非得让他们释放出来不可,否则我会爆炸。我自然的张开口,就在那一刻,一首很美妙的歌从我口里唱出来,我平生只听过一次,就是昨天夜里,当我跪在主面前定睛看他,他把手臂环在我肩上时,口中所吟诵的。

    我仍无法辨认这首歌的曲调,也不懂歌词的意义,我相信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语言。我熟悉好几种不同的语言,除了英语之外,我常用幼年的东非主要语言苏娃黑黎(swahili),还有蒙巴沙市印弁社区所通用的印度方言古加拉蒂。此外,我也熟悉北印度话,巴基斯坦官话,甚至还会一些德语。可是我现在口中所唱的却一点也不像这些语言。

    我正在讲的不管是那一种话,总之我已能讲得十分流利。并且想都不用想,就从里面直接出来。我以最大的声量唱,愈唱那种涌流的感觉就愈强,相应的这种感觉愈强,我就唱得更有劲。

    为着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我的理智开始感到不自在。我这个已经在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的大男人,却像个小孩嘴里乱哼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心里好象有两个人,在彼此争辩对答:

    “这太古怪不象话。”我想着。

    “是的,尽管不象话,却觉得很美妙。”我自己回答。

    “要是有人听见,岂不以为我疯了。”

    “不管人家怎么想,这新歌何等美妙,我宁愿一直唱个不停。”

    “不,我真该停了。”

    “好,别急嘛。再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想。

    可是当我再次看表,竟然又唱了八十分钟。我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比此刻与主更亲密,更爱主。我知主活着,确确实实活着。

    对于这一切的经历,当时我实在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它确实是美妙无比。我从来不曾看过或听过像这样的事。

    我想起德州工技大学同班有一个女同学,名叫玛莎,是个修女。或许她能帮助我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隔天一大早我就到教室等地。没想到她早已坐在座位上百~万\小!说。我怯怯地走近她,向她请教一些问题。于是我毫无保留的告诉她昨晚所发生的事,并且我说:“你觉得我是不是疯了呢?”

    当我述说的时候,玛莎修女的眼睛愈睁愈大,竟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拍手欢呼:“喔,赞美主!麦海士,你已受圣灵的浸了。”

    我一点也不明白她讲的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圣灵的浸”这几个字。我当然听过“圣灵”,知道他是三位一体的神当中的一位。在创造的过程中,他扮演重要的角色。福音书里,耶稣屡次提到圣灵,主耶稣受难死而复活升天之后,圣灵的能力大大改变门徒的生命、态度与工作。

    使徒行传第二章我曾读过有关五旬节的故事:讲到圣灵降临有如一阵大风吹过,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以及门徒讲说别国的话。我从来没想到两千年前发生的事,竟然跟昨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有关。事实上我在教会受到的教导正好相反:他们认为使徒时代的那些神迹奇事,在这个时代已不再发生了。

    可是玛莎修女却告诉我,圣经上所记载的一切,现代依然一再发生。圣灵照样降临在我们这世代的人身上,如同五旬节门徒所经历的。人们重新经历神的真实,接受父所应许的浇灌,并带来各种属灵的恩赐与能力。有时候,人们“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使徒行传2章4节)。玛莎修女解释说,我在房里尽情的唱了一个多小时的灵歌所用的语言,就是我个人的祷告语言,只有主听懂。“况且我们的软弱有圣灵帮助,我们本不晓得当怎样祷告,只是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祷告。鉴察人心的晓得圣灵的意思,因为圣灵照着神的旨意替圣徒祈求。”(罗马书8章26~27节)。

    接连几个星期我开始去参加陆博市这一带的晚间祷告会。我遇到几十个弟兄姊妹,他们同样有圣灵充满,受圣灵浸的经历。他们也仔细的告诉我五旬节的意义以及圣灵的各样恩赐。

    我犹如活在天堂。特别是圣经对我好象是活生生的、有生命的。以往几年我一直是没有规律的读经,可是现在全然不同。我爱不释手前前后后仔细的读,圣经的话似乎活现在纸面上,焚烧并铭刻在我心深处。

    有一天我读到希伯来书第十三章八节特别引起我的注意:“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我读着这句话,心中反复的思想,彷佛我灵深处那股翻腾的感觉又来了。不觉心中自问,圣灵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耶稣现在能够也愿意医治

    “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由这句话我体会耶稣亘古常存,超越时空的特性。他活在两千年前,今日仍然还活着,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从前所做的每一件事,现在仍要再做,就如赦免人的罪,使受压制的得自由,饥饿的得饱足,有病的得医治等等。

    “叫有病的得医治!”这突然而来的意念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福音书上记载,凡有病的或垂死的,或鬼附的来找耶稣,有时候合城的人都来就近耶稣。“凡有病的人”都得医治。既是如此,可能今日主耶稣要医治有病的人,甚至医治……。

    想到这里我用力咽下一口水,对主说:“主耶稣啊!你来医治我母亲好吗?”

    我立即得到他的回答。在我心深处有个平静微小的声音响起:“起来!为你母亲祷告。”

    为母亲祷告!怎么祷告呢?我问主说:“主啊,母亲住在伦敦,我远在德州,我该如何为她祷告?”

    “在我圣灵里是没有距离的。”主好象这样告诉我:“起来为你母亲祷告,求我医好她。”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因此单刀直入的对主说:“主啊!求你医治我的母亲。”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说了这句,没有任何优美的措辞,尽管我是读文学的,理当可以把祷告说得婉转漂亮些。

    显然只祷告这一句话就已足够了。两星期后我收到二哥的第二封信,告诉我母亲奇妙的复原了,甚至医生也查不出她体内有任何疾病的痕迹。这些事发生于一九七二年,直到今日我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依然健在。

    我的母亲和家人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使得骨癌这样的重病一下子突然好了。我心里当然明白是主耶稣,借着圣灵的能力,透过我的祷告,医治了她。不久母亲也认识主耶稣,知道主何等爱她,把她从无药可救的绝症中救拔出来,使她免于死亡。她决定接受耶稣为她个人的主以及生命的主。

    借着圣灵的浸,同时又带领我实际为母亲的病祷告,神把我从灵命的沉睡状态唤醒过来。当时我虽然不知道主耶稣已为我新开启一个门,在以后的年日,他带领我在圣灵里走过这个门,进人生命的新领域,远超过我一切所求所想的。正如诗人所说:“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诗篇23篇3节)

    第八章圣灵的学校

    在我被圣灵充满之后的那一段日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海绵那样,渴慕更多更深的去了解、经历这位奇妙的圣灵。我也把握每一个机会去参与察看圣灵在神的儿女身上的作为。玛莎修女介绍我在陆博市一带参加追求圣灵的祷告会。我经常风雨无阻前往参加,同时也恢复参与教会的主日崇拜。

    我渐渐体会到以往所知道有关圣灵的事,实在太少。以前有的只是模糊的概念,现在开始领悟更深。我认为要认识圣灵的角色,应先从主耶稣在拿撒勒会堂、借着先知以赛亚书所宣告的话入手:

    “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神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章18~19节)。

    当主的灵降在我们身上的时候,他膏我们去做父神要我们做的,就是传福音、医病、赶鬼、并叫一切受压制的得自由。主耶稣这个宣告对我带着应许与意义,他膏抹我去做什么呢?他预备差遣我前往何处?

    在祷告中我不停的向神求问这些事。很快的有了答案,可是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九七二有一天凌晨,神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并给我一个很强的确信,叫我知道应前往陆博市的“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

    我从未想过去这种地方,可是当我愈寻求神的旨意,就知道这是出于他的带领,心中对这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的负担就愈增加。主对我说:“我是孤儿的天父。我要差派你到这群被世人所遗忘的孩子们当中,做我爱的大使。”

    我参加的祷告会里有一位太太是在这间州立学校工作。当我把最近从神领受的差遣告诉她时,她非常兴奋,立即安排我到州立学校去会见负责的主管。

    这间学校离市区约几哩路,环境孤立而偏僻。全校约有十五栋小建筑物,里面疏疏落落的种了几棵树,四周围全部用铁丝网围起来,给人的感觉是来到一间轻刑犯监狱或少年感化院。

    住在里面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有些是因父母吸毒造成的,另有些则是被父母凌虐造成的,多数是先天性的残障与低智能。这些孩童都有严重的智力不足及迟钝痴呆症。有些孩子实际年龄已有二十多岁可是心智却始终停留在一、两岁的程度。更可怜的是有些虽然看起来很大了,却仍需要包尿布留在婴儿床,因为没有控制大小便能力。

    这儿的孩童真的已被外面的世界所遗忘,州政府是他们唯一的监护者,大多数孩童早已被父母所遗弃。几乎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们。他们的生日,甚至圣诞节都没有人来探望。可是神却用圣经的一段话来提醒我。

    “妇人焉能忘记她吃奶的婴孩,不怜恤她所生的儿子。即或有忘记的,我却不忘记你。”(以赛亚书49章15节)

    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面谈的那天,他们带我参观学校的设施。我认识一个小男孩,他家人七年来一直把他关在鸡笼里。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公鸡,整天在地上拍击着双臂学鸡叫。另外他们也特别指给我看一位“涂壁鬼”的杰作。这个涂壁鬼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以粪便涂在各处的墙上,让大家防不胜防,伤透脑筋。

    每间宿舍可容纳三十多个孩子,大致照他们的心智年龄与照顾自己的能力来分组。不知基于何种理由,每间宿舍各以不同的花来命名。

    印象最深的两间宿舍分别名叫“百合”及“玫瑰”。这儿住的孩子其心智年龄约在一岁半到二岁之间。大部分还得包尿布,宿舍里大小便的恶臭熏得人头昏眼花。由于我对臭味特别敏感,所以那天只在“百合”与“玫块”两间宿舍停留一下便急忙离开。

    那晚临睡前向神做个祷告,好象不怎么属灵,却是我的真心话:“主啊!我知道你差我到这间学校来,我决心要顺服你。可是主啊,求你千万别把我派到‘百合’或‘玫瑰’这两间宿舍,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些臭味。分派我到那个单位都行,就是不要到这两间宿舍。”

    我想我不需要告诉你接下去怎么一回事了!隔天我正式到这所学校上班,在听取演示文稿时校长告诉我:“麦海士,我们看到你跟孩子们相处得那么好,又对他们很有爱心,所以我们都认为如果你来照顾‘百合’那栋宿舍的孩子,一定对他们大有帮助。”我心里叫苦连天,可是我仍对主说:“主啊,谢谢你这样的安排。”

    这样我一方面在研究所攻读英国文学的博士学位,一方面在残障儿童学校照顾这些低智能的残障儿童。不多久,我被指定参加心理辅导小组,帮助他们研究改进小孩身体的运作。我们把一些简单的动作细分几个连贯的小动作,每次只训练他们一个小动作,如果做得好就给他们奖励。像这样的分段训练他们学穿内衣裤,或上厕所,常常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看到一些成果。

    以上所讲的是体能方面的训练。至于心灵方面的训练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其中满了爱的传奇。后来我才发现这所学校原来就是我的“圣灵学校”,成为我未来整个事奉的训练基地,也成为我的圣经学院与神学院,在此我接受圣灵彻底的教导。

    爱能创造神迹

    对于这些残障孩童,神赐给我一颗满溢的爱心。实在很难解释我怎么会有这怜悯的心肠,彷佛是神把他的心放进我的心里似的。我爱这些孩童如同己出,因此不到两天,百合宿舍里的臭味已不再令我作呕。

    我通常在百合宿舍里值班九小时,陪伴照顾那些可以自行走动的孩子。下班以后我喜欢去伴那些自己无法行动的孩子,因为我深爱他们。每想到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得在婴儿床渡过,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我知道神真的很爱他们,他要我传递他的大爱给这些饱受苦难折磨的小朋友。其实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为他们祷告。我只是抱着他们,安静在灵里为他们祷告。常常这样几个小时我抱个小孩在怀里,坐在摇椅上,以方言祷告,或念几段经节,或唱灵歌。

    有一个小女孩特别打动我的心,她名叫罗拉。由于她的母亲怀孕时吸食大量毒品,所以她出生时双眼就瞎了,并且神经系统严重损伤,对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起初我轮流抱着这些小孩子祷告。不久,我下班后的时间都去陪伴小罗拉,抱她,为她祷告,她在我心中比所有的人都珍贵。如此过了几星期,有一天我正巧有事进人罗拉那间大房,当我进门欲走向罗拉的床旁时,她竟然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好象在欢迎我,要我抱的样子。几位在房间里工作的职员,看到罗拉的举动都大为惊奇,彼此对问说:“你看见没有,你看见没有!”罗拉对任何人从来都没有反应,甚至摸她身体,她也照样没有反应。现在,竟然当我一进门就转身向我,伸出双手要我抱,难道她恢复视觉了吗?或者主透过我的爱心及祷告正在医治她。

    这事后不久,我在另一个小男孩身上,再次经历类似的神迹。他生来就整个脊椎骨变形,因此无法坐起来。我抱着他祷告几星期以后,有一天,他的背突然好了,开始能坐起来,神医治了他。

    在我记忆所及,我并不曾特别祷告求神医治这些孩子。以前我为母亲向神求过医治,因为我清楚知道神要我如此祈求。除此之外,我不惯于向神求医治。当我抱着这些孩子时,我只求主让他们可以透过我尝到神的爱。因此当这些小孩开始有起色,身体得医治时,我跟其它人一样感到惊奇。

    圣灵教导我学会许多的功课。在最初跟玛莎修女的交谈中,我已知道神要透过不同宗派背景的基督徒来工作。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一个印度孩子,神借着浸信会的传教士引导我信主。之后神又借着一位大主教的修女帮助我认识圣灵,这样,我学会不歧视任何宗派,也没有任何困难透过他们更深的认识神。

    我在这所学校学到体会神的能力要透过他的爱彰显。当主差我到这学校来,他并不是说:“我差你做我能力的大使”,或“我差你做行神迹奇事的大使”。他吩咐我的却是:“我差你做我爱的大使”。这是我从主所领受的使命,也是我为孩子们祷告的方法。我只求神让这些孩子真正能体会他对他们的大爱。至于医治,只是副产品,随着神爱的流露而发生。因此我学会“爱能创造神迹”。

    此外我学到另一个功课对我后来的服事极具重要性。我学会当我面对人类的悲剧和苦难时,我永远不问神:“为什么?”

    当我手中抱着一个,身体残缺,严重心智不足的八岁男孩坐在摇椅上时心里常受到试探,有一股冲动想对神生气:“神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容许这样的事?”

    渐渐的我认识这样的想法是出于人本主义,而非真正的认识神。我是谁,竟敢对神挥拳跺脚,好象他亏欠我,达不到我所设定的标准。我只不过是他的仆人,并非他的老板,我根本投有资格论断神。

    在那些长时间的祷告里,神常提醒我“只要赞美”。当我照他吩咐,安静用方言赞美祷告时,他就让我看见四周这一切的悲剧与伤痛全是撒但的作为而不是出于神。撒但的目的是要毁灭全人类。但神却渴望人们幸福得着更丰盛的生命。我们每一位神的使者,有责任把他的爱带到每一个痛苦的角落,好让他的爱胜过这一切撒但作为。

    一个严肃的教训

    然而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我仍未操练如何聆听圣灵的声音,时刻跟随他的带领。有一次,我疏忽圣灵的呼唤,几乎酿成大错。

    事情是这样,下午两点钟,我正在百合宿舍值班。当时我正忙着一些事,忽然我的里面有声音催促我说:“回玫瑰宿舍那边去!”

    我对这个催促并不在意,也不晓得是圣灵向我说话。我以为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念头掠过脑际。况且整个上午我都留在玫瑰宿舍,知道那边一切正常,没什么理由再回去看看。所以我不理会这个声音,仍然继续工作。

    不久这声音又来了:“回致瑰宿舍去”,这一次我知道是主的声音。

    我通常不习惯于向主回嘴,也不敢不听从。可是那天的确很忙乱,所以我有点不耐烦的说:“主啊!我已经去过玫瑰宿舍,整个上午都在那儿。百合宿舍这儿有很多事需要快点做完,我现在真的无法离开。”

    一段沉默之后,我再次听到主的声音,急促却又很坚定:“回玫瑰宿舍,快!立刻就去!”

    我及时放下手边的工作,交代同事一声,尽快跑过广场,冲向玫瑰宿舍,一进门就被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坏了。

    原来这间学校推行一项祖父母领养计划,我们鼓励一些年老退休的夫妇来这儿认养学生。有空时就过来探望他们认养的孙儿、孙女们。带他们到处去玩玩,至少在孩子们的生日或圣诞节送份小礼物等等。这会使孩子们有归属感,知道有人爱他们。玫瑰宿舍有个名叫海伦的十四岁小女孩,这天中午领养她的祖父母来陪伴她。时间到了,这对老夫妇把海伦带回玫瑰宿舍她的房间,不幸的是他们把海伦放错了地方,放到一间用来隔离有暴力倾向的小孩的房间。

    这天下午正好有一位被隔离的二十几岁女孩住在里头,由于服用的药物产生副作用,使她变得很凶暴。在这时候小海伦被放进来与这大女孩单独在一起,她一看见海伦,就过来欺负她,对她拳打脚踢。海伦吓坏了,想哭叫却又叫不出声,因为海伦生来又聋又哑,不会讲话,又怎能叫呢?

    直到有一位看护过来,对隔离室做例行检查时,才发现大女孩拿着鞋子猛打海伦,海伦满脸伤痕,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在惊恐疼痛中默默承受这场毒打。

    当我进门时,老师及看护们正忙着为海伦包扎伤口,把冰袋放在她脸上减轻疼痛,并且一面安慰她。看到这情景,我心痛如刀割。这时才恍然大悟,主为什么一再地催促我要回玫瑰宿舍,只是我没有立刻听从。

    我在海伦的床边坐下来,俯身看着她那大而惶恐的眼神,整个脸都浮肿,有青紫的瘀痕,我心中愧悔交加。

    “嗨!小海伦!”我对她说话:“海伦,我爱你,你知道吗?”心中不住的想着,要是第一次主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到玫瑰宿舍来,绝伦可能就不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我继续对她说:“海伦,我真的很爱你。更好的,主耶稣也很爱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一种全然的平安涌进整个房间,彷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把平安带进来;这时我的右手有一种电流般麻麻的感觉,好象有能力从手中流出去。

    我继续为海伦按手祷告,不到几秒钟,海伦脸上的伤痕开始急速的变化,那些黑青瘀血的地方开始转成深红色,然后变成淡红色、粉红色,最后回复了皮肤正常的颜色,这一切的变化全部不超过两分钟。我从不曾见过主耶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如此戏剧性的完成工作。就在众人眼前,主耶稣把海伦遭毒打所受的伤害倒转过来,医治了这个宝贵的小女孩。

    在场的人亲眼目睹这一幕都惊叹不已重复的说:“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我与他们一样的惊奇说不出话来,只静静地站在那儿,随即转身回百合宿舍,心里激动又感谢赞美主。圣灵教导我学习一个最宝贵的功课,我立志谨守不忘。以后每当我听到圣灵的声音要我行动时,我决不敢延迟。

    第九章借着祷告与禁食

    当主耶稣差我到“州立残障儿童学校”工作时,他给我一段主要经文是诗篇二十七篇,好象是神在响应这些孤苦孩子们有声无声的哀求,也是神要我持守的工作态度。

    “耶和华啊!我用声音呼吁的时候,求你垂听。并求你怜恤我,应允我。你说,你们当寻求我的面。那时我心向你说,耶和华啊!你的面我正要寻求。不要向我掩面,不要发怒赶逐仆人,你向来是帮助我的。救我的神啊了不要丢掉我,也不要离弃我。我父母离弃我,耶和华必收留我。”(诗篇27篇7~10节)。

    尽管这些孩子们不能理解也不会表达,可是他们正以某种奇特的方式来寻求主的面。他们被世人遗忘,甚至被父母离弃,比任何人更可怜。

    尽管他们身体,心智严重的残障,然而在他们心灵深处,仍可以凭本能来响应主的爱、主的温柔与慈怜。当我愈让圣灵透过我自由的运行,我就发现他们从主的领受愈多。主在他们身心所做的改变虽然十分微小,且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是也有一些例外,却是瞬间即成又具戏剧性的以致令人惊叹主的作为。

    史蒂维的故事

    学校里有个名叫史蒂维的小男孩,他的遭遇令人心痛。他患了蒙古症(downssyndrome),已经十六岁,心智的成长却不到两岁。这种蒙古症的临床术语叫“自戕症”。在他体内有一种不能解释的力量驱使他不由自主的出拳打自己的头脸。几年来,整个脸孔因此结满厚茧与硬块。他的皮肤又厚又粗,像鳄鱼皮一样,他的耳朵拉长如扇,眼皮垂肿几乎盖住眼睛,嘴唇黑青扭曲变形。学校指派我设计一套逐步训练他的方法,阻止史蒂维继续击打伤害自己。

    对于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从记录的档案查知,在我来之前学校的老师们已试过许多的方法;他们曾经采用电击治疗法对他的自击行为施予负面的警告。他们在史蒂维身上安装一串电极,每当他举拳击打自己的时候,就按上电钮使他触电,藉此电击的痛楚能够与他无意识的自击行为联在一起,而产生抑制的果效。可是这种电击治疗法仍然失效,事实上经过六个月的治疗,他的症状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加恶化,最后只好放弃这种疗法。

    在无计可施之下,学校的老师们想出一个残酷但却绝对有效的原始方法,以制止史蒂维击打自己。他们把他的两臂向左右两侧分开,固定在两条长夹板之间。所以当史蒂维走在校园里,两条手臂就像飞机的两个翅膀向左右伸开,打不到自己。

    这个方法显然有效,大家正庆幸着终于找到治标的方法时,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学校的孩子们看到史蒂维这副怪模样就找他寻开心,他们偷偷的走到他背后,然后把他往前猛力一推,使他仆倒在地。由于史蒂维两臂被分开固定住,他往前仆倒时手臂无法自然弯曲保护,所以每次总是头脸先着地,跌得非常严重。老师们虽然也设法禁止孩子们的恶作剧,可是仍然防不胜防,孩子们觉得这是很好玩的把戏。

    于是我又被指定设法来纠正史蒂维的毛病,然而他们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寻呢?终于从史蒂维身上我发现一件不寻常的现象,正如其它不正常的孩子,神似乎透过我,让他也能体验到神的爱,而且他很奇妙的被我吸引。当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比较能平静下来,也比较能控制自己不打自己,但并非完全停上,但我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拳打自己,十分可怜。

    有一天,一群小捣蛋又恶作剧把史帝维推倒在操场上,鼻子摔破了,下唇也裂开来,鲜血直流,血和着泪水污泥从他脸上滚滚而下。当他看到我在附近,就冲到我这儿投入我怀抱,不停地哭着。

    我心中乱成一团,又难过,又泄气,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慰他,帮助他。“喔!主啊!”我祷告着:“你差我来此做你爱的大使,可是眼前的史蒂维这孩子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这样下去。主啊!求你教导我如何向他显明你对他的爱,好叫他有所改变,不再戕害自己。”

    当我这样祷告时,立即听见圣灵在我里面深处对我的回答:“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我立刻知道这句话出自圣经中的何处。马可福音第九章里记载一个人,带着他那被哑吧鬼附着的儿子来找耶稣,这人说:“无论在那里,鬼捉弄他。把他摔倒。……鬼屡次把他扔在火里、水里要灭他。”

    当这人初来的时候耶稣不在,所以门徒花了不少功夫试着想把这鬼赶出去,却是不能。可是当耶稣接管这事以后,他就“斥责那污鬼说,你这聋哑的鬼,我吩咐你从他里头出来,再不要进去。那鬼喊叫,使孩子大大的抽了一阵疯,就出来了。”随后门徒就暗暗的问主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赶他出去呢?”耶稣说:“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

    由这些联想,我开始有点紧张,马可福音书里提到的这个年轻人确实跟史蒂维有相同之处。第一,他们好象都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第二,就像故事中的门徒一样,学校的老师们已经试过所有的方法,却一点也不见效。

    然而圣经中的男孩并不是生病或低能,也不是遗传上的缺陷,他乃是被一个聋哑鬼所辖制。若是这样的话,可能史蒂维的病也是出于污鬼的辖制?这些联想使我忆起半年前发生在我身上一件恐怖的事。

    面对鬼王

    半年前未到这所学校之前,我在就读的大学附近一家餐馆打工,我的职位是副经理。那时我尚未受圣灵的浸,对属灵的事也少有认识。

    有一天,餐馆的大厨要我为他十九岁的儿子东尼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东尼是个有问题的危险人物,我也知道他家里最近遭遇一些变故,急需一份收人来贴补家用。因此我答应为东尼安排晚班在餐馆做端盘子的工作。

    几乎从一开始,问题就层出不穷。东尼不只常常迟到,有时甚至不来上班。就算来上班,他的行为也表现十分怪异。当他端着一盘菜走进餐厅时会无缘无故的身子向旁倾斜,因此把盘中的菜溅了一地,我屡次警告他的父亲,要是东尼继续如此,我不得已只好将他解雇。

    有一晚,我进人厨房的时候,看到东尼手中拿着一把大菜刀到处挥舞。我喝止他,问他到底干什么。他以呆滞的眼神望着我,说他在追杀那些苍蝇,因为苍蝇到处嗡嗡叫,惹他心烦。

    这举动太过份了,我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菜刀,然后把他带到一间空房叫他坐下来。我转身走进办公室打电话给他父亲。这时我已决心解雇他。我电话号码都还没拨完,就听到一个女侍高声大叫:“失火了,失火了。”我立刻丢下电话筒,冲向东尼那间空房。原来他关掉所有的电灯,把桌椅全都堆到墙边,然后从储藏室里找来几大盒的火柴,就在房内地板正中央点起火来,火势凶猛。东尼站在火焰面前一边唱着古怪的歌,一边喃喃自语:“我要向魔鬼献祭。”

    我迅速冲进房中试图以脚踏熄火堆。东尼却在一旁以一种我从来没听过,令人毛骨耸然的高音调傻笑并向我嘶喊:“你自以为有能力。没有,你根本没有能力。所有的能力都是我们的。”

    突然之间我察觉到屋内有一种灵体的存在,令我很不安。我向暗处环视一遍,一边奇怪有谁会躲在屋里,一边却担心会发现什么怪东西。接着我亲眼看到了:在幽暗的角落有一团很黑的阴影盘踞笼罩在那儿。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烟熏味以及女侍的呼喊声惊动了餐馆其它的员工。值晚班的厨师以及另一位男服务生全都赶过来。这个大块头的厨师以打橄榄球撞人的动作向东尼冲过去,想把他制服。可是东尼举手一挥,竟把高头大马的厨师推倒在一旁,东尼身上好象有十个人的力气似的。我跟另外一位侍者呆立在一旁,被这突然而来的情景吓呆了,心里十分困惑。东尼却继续狂笑不止,而且大喊大叫,提到他的“主人”拥有所有的能力。

    他这样一再的提及他的主人,倒使我想起我里面不也住着我的主——耶稣基督。因此心里反应着:“既然他可以呼叫他的主人,我不也能呼叫我的主?”我从未经历这样与邪灵面对面争战,这真的把我吓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呼叫,只得在心中默祷:“主耶稣,求你拯救东尼,祝福他。”

    东尼渐渐地安静下来,我慢慢朝他靠过去。全身颤抖得犹如树叶随风飘动,我实在好害怕,每向东尼移近一步,就更靠近盘踞在角落那个恐怖的黑影。我不敢看那黑影,但我能感觉到那个阴森恐怖的力量存在那儿,令人毛骨耸然。

    最后我好不容易走近东尼身旁,举起手来放到他的前额,一边不住地祷告:“主耶稣啊!求你拯救,祝福东尼。”

    当我的手碰触东尼前额的一剎那,他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停住,停住,把十字架从我头上拿开。好烫,好烫,这十字架烧到我了。”

    “东尼,没有人伤害你”,我安慰他说:“看,只不过是我的手而已。”

    这时东尼整个身体瘫痪在椅子上,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种声音就像汽车轮胎漏气一般。然后他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我瞥一眼幽暗的角落,那个神秘恐怖的灵体,已消失不见了。

    不久东尼的父亲赶到,把他带回家。后来我才晓得东尼曾涉足某种撒但教的团体。可是在当时有关撒但教或邪灵的种种,我并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确实知道在那房间里的确有十分邪恶的灵盘踞着,而且一直操纵,辖制着东尼。

    耶稣基督制服邪恶者

    有没有可能同样的邪灵也在史蒂维身上?

    我一低头看着史蒂维靠在我胸膛血迹斑斑,结满厚茧的脸孔,一边思想着圣灵对我说过的话“非用祷告与禁食,这一类的鬼总不能出来。”在马可福音书里,这一句话是针对恶鬼邪灵说的。现在我已经十分清楚,史蒂维的问题是邪灵造成的。如果我想帮助他,那么首先就该捆绑、败坏邪灵的工作。

    可是我该如何进行呢?东尼的情形我只不过为他按手祷告,求主拯救祝福他,邪灵就离开了。现在我已照样为史蒂维祷告祝福了几星期,却一点也看不见果效。因此我明白关键就在“禁食”这两字,必须以禁食祷告对付这个邪灵。

    从来没有人教导我有关禁食的事,既然主的意思很清楚,我就必须照做。那时我的想法是既然要禁食,那么大概就是不吃也不喝,因此我对主说:“主啊!你要我禁食,我就开始禁食。”当天我就开始禁食。

    第一天过得相当顺利,为着主将在史蒂维身上施行奇妙的拯救与释放心中兴奋不已。尽管有点饿,口很渴,却很容易就挨过去了。第二天比第一天难过得多,到了第三天我开始挣扎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长时期的禁食滴水不沾是不必要的。可是在当时我并不知道,因此连水也不敢喝。因此从第二天开始我就饿得发昏,以致于常幻想着牛排及炸薯片,垂涎欲滴。到了第三天我渴得几乎忘掉了有多饿。记得当天我看到一个职员在水槽边洗手,水从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又从排水管白白流走的声音使我又生气又难过。因此我向他怒吼:“你这人怎么这样浪费,你可知道这些水都是可喝的吗?”至今我仍记得他一脸惊愕的表情,他完全不晓得我当时正又饥又渴得有多难受。

    第四天,主告诉禁食期间是可以喝水的,我开始喝水,但仍继续禁食。终于,在十四天后圣灵告诉我:“现在可以为史蒂维祷告了。”

    我把史蒂维带到一个通常用来开会的小房间。他坐下来,手臂如同往常一样,被夹板定住伸向两旁。他看着我,眼神却空洞迷惘。

    我说:“史蒂维,尽管你心中无法了解,你的灵却能够。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主耶稣基督的仆人,他派我到这里向你传福音。告诉你,耶稣来是要使被掳的得释放,受压制的得自由。史蒂维啊!你要知道神爱你。他差遗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来到世上为全世界人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而且他从死里复活了,要释放一切受魔鬼辖制的人。”

    此刻,我心中涌流一股很强的信心。话中带着主耶稣的权柄与自信,我盯着史蒂维的双眼,好象看透他心灵似的吩咐他:“奉主耶稣基督的名,你这个污秽毁容的邪灵,立刻从史蒂维身上出去!现在立刻出去!”

    当我讲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就好象一个布娃娃被丢过整个房间而后跌落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有几分钟,然后发出一声很大的呻吟,那声音就像人噎住了,奋力想吐出一样。这个长又低沉的呻吟足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时整个房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然后突然之间呻吟声停止,腐臭味也逐渐消散。史蒂维仍坐在那儿一直看着我。

    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奇妙的改变,整个房间气氛完全不同。我走过去把史蒂维绑在夹板上的双臂放下来。他缓缓地举起手,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眼睛,嘴巴,大粒的泪珠滚滚而下,我也跟着哭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可以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而不再不由自主的打自己了。

    接着几个星期,史蒂维的脸孔有很大的变化。所有的瘀伤溃烂全都愈合了,原来粗厚得像鳄鱼皮的脸孔也开始变得柔软又光滑。肿胀的眼皮,拉长变形的耳朵与嘴唇也全都消退。史蒂维完全不需要再套上他的特别夹板。从那天起他也不再拳打自己,完全从这长久以来辖制他的自我戕害的恶鬼中得到释放,主耶稣已经医治了他。

    从这次的经验,我学习到许多宝贵的功课。我体会到邪灵巨大顽强的权势,它给人类带来严重的疾病与痛苦。我体会到主耶稣的名带有更大的能力,能够把我们从撒但的权势与辖制中释放出来。同时我也体会到借着祷告与禁食所释放出来神莫大的能力。这次的经历使我看重禁食祷告,这对我以后一生的事奉有很大的影响。神也开始赐给我禁食祷告的恩赐与负担。

    第十章圣灵的秘密助手

    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所受的训练与装备,成为我日后事奉主的根基,我尝到主的爱,知道这爱如何胜过罪,胜过疾病以及人间一切的苦难。我学会时时聆听顺服圣灵的声音;也学会辨识撒但与邪灵的工作,如何奉主耶稣的名赶鬼。我也体会禁食是神赐给我们有力的属灵武器。

    显然的,学校的主管对于这些孩子们生命的改变非常高兴。当然我明白能有这样大的改变完全不是靠我心理辅导的训练,而是透过禁食祷告,神的大爱与能力传递到这些孩子们身上。

    我努力做好份内的工作,另外我也投人很多的时间,随着圣灵的带领默默为各个孩子祷告与禁食。对我来说,身为州立学校的教员,我奉公守法,照学校的规定行事。另一方面我把自己看成圣灵的“秘密助手”,默默地为孩子们服务。我没有到处宣扬我为孩子们所做的,也没有把这些成果功劳归给自己。当我为某个孩子祷告后他的情况突然有了转机,我心里欢喜快乐,却不必向人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是主做的,他全然知道,这就够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当我为人祷告时有神特别的恩膏。我从来不曾定意做个“神医”或“行神迹的人”,事实上我也从未向神求过那种特别的恩赐或职份。我的祷告也不是滔滔不绝,情词迫切,而只是非常简单的求主祝福,显明他的爱。当有人病得医治,从撒但捆绑得着释放时,我心中的感受和其它人一样,对主的作为无比赞叹神往。我并不知道如何造出这些结果,我只知道当神的爱在我心中如江水活泉涌流而发出祷告,就会有奇妙的事发生,事实也正是这么简单。

    偶而会有人特别请我去为病人祷告。州立学校里有一位看护知道我暗中为孩子们祷告,禁食的事。有一次她请我去陆博市卫理公会的医院特别为一个垂死的男孩祷告,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学校的牧师早已为这孩子订好一具棺材,因为他好象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我到医院后,他们容许我到这男孩的房间看他,他几乎不省人事,我安静地为他祷告之后,试着以最简单的话语跟他分享主耶稣如何爱他。

    讲了几分钟后,我很自然的问他:“你能不能跟着我说耶稣?”没有人告诉我这个孩子又聋又哑。可是当我问他时,他竟然抬眼望我笑着说:“耶稣。”他立即得到医治。结果牧师只得把这口棺材退回去。

    在那些日子,圣灵大大浇灌德州西部的一带。祷告会与家庭聚会在各处兴起,我参与其中几个家庭祷告会,也主领这些聚会。

    当祷告、医病、行异能的恩赐在我身上愈来愈显明时,我寻找各种机会与曾经领受过圣灵奇妙工作的弟兄姊妹分享。几乎每一个晚上只要我不值班,或在别人的家里,或在教会的地下室与一群弟兄姊妹彼此分享主在我们各人身上奇妙的作为,更多地认识耶稣。有些聚会是由天主教徒带领,另一些由基督徒带领,我不在乎他们的宗教背景,我只想跟一些爱主耶稣的人在一起聚会。

    同样的,我不在这些聚会中标榜或发展医治的服事,我只想更多分享主的爱。很自然地,一个人有渴慕的心,同时生出信心便蒙神医治。渐渐有人邀请我到不同的聚会服事。每一个聚会,我只简短分享神的爱。在分享的当中,神乐意向众人施恩医治许多人。

    有一个人名叫卡嘉伦,是卫理公会的长老,他教会的会友中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患先天性心脏病,必须施行心脏开刀手术。这在当年的医疗水准是要冒极大的生命危险。

    这个孩子几乎没有活的指望,可是他的父母透过卡嘉伦弟兄来问我是否能为孩子代祷。我当然十分乐意,因此我当场和卡嘉伦为这小孩祷告。

    当我开始祷告时,在异象中看到主。这异象并不只是心理的幻觉,因为我是睁开眼睛祷告的。我真的看到主耶稣,就像前两次一样。不过这一次,我看见主耶稣的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当我看着这异象时,又看见主对某一个人打个小手势,我心里立即明白手势的意思是要音乐开始奏起。接着,他把小孩紧紧地抱在胸前,随着音乐旋转起舞,愉悦地笑着。那小孩也兴奋地笑着。尽管耳中没有听到音乐声,我却看到他们随着歌声起舞欢笑,约有数分钟之久这异象就过去了。

    我实在不明白所看见的这异象到底表明什么?这孩子会得痊愈吗?或者是主耶稣接他回天家?既然不清楚,还是不要乱作解释。我只把所看见的情节告诉卡嘉伦,要他将这异象转告小孩的父母亲。这些事是发生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

    到了星期五这小孩死了,听到这消息心里十分难过。在参加孩子的葬礼中我第一次见到孩子的父母,他们虽有丧子之痛,脸上却一直闪耀着光辉,洋溢着喜乐。他们抱着我说:“我们想让你知道,你所见的异象支撑着我们这次的伤痛。”

    一个星期之后,我被请到他们家里聚会,参加的人都是他们的至亲好友。照着他们的要求,我述说着当时与卡嘉伦一起为这孩子祷告时所见的异象。

    接着孩子的父亲站起来说:“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我的儿子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缺陷,他无法像其它的孩子一样,做他们所能做的。他只能整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等待父亲归来。”

    “每天我一回到家,就播放他最喜欢的音乐,接着把他从小床上抱起来在房间里翩翩起舞。每次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就会一直笑个不停。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也是我最快乐的时间。”

    “我一直没有告诉麦海士这件事,可是当他托卡嘉伦转告我们,他所看到的异象时,我们立即明白,儿子离世的那一刻,主耶稣会接管照顾他。从这异象而来的这个应许使我们有力量渡过这段伤痛的日子,因为我们有得到从主来的安慰与盼望。”

    整个屋里没有一个人不为这感人的故事而哭。那天晚上我又从主学到另一个重要的功课:当我们祷告求主医治时,他不见得会照我们所求的应许我们。但我们可以把所有困扰我们的事全交托给他。因为我们深知他的智能、道路与意念远超过我们所有的。

    让主来带领

    我仍不时经历神呼叫我去处理各样特殊的情况,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一次在州立学校里几乎造成悲剧的经验。自从经历那次的教训以后,我立定心志,随时留意主的声音,对他的吩咐绝对遵从而且不问为什么。

    有一天,我照常在工作和上课,听到主清楚对我说:“去达拉斯市。”没有任何其它细节的指示。既然是主吩咐我去,我就必须前往。

    在达拉斯我只认识一个人,名叫史吉谱,是以前研究所的同学。他太太离家出走,留下两个三岁与六岁的儿子让他来抚养。为此他只好辍学,带着孩子前往达拉斯找份工作,这大约是三年前的事了。自从他离开学校以后,我们都没有连系过,唯一仅有的是三年前分别时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对他说:“我要到达拉斯两三天,我们老朋友见见面如何?”他很高兴地热切邀请我到他家住几天。

    我仍不知道主为何打发我去达拉斯,他并没有向我作任何解释或进一步的指示。他只是说:“到达拉斯去。”我记得史吉谱并不是一个基督徒,三年前他太太离开他时,他真是山穷水尽。我想他独力抚养两个幼儿,一定饱经人世的沧桑。说不定主差我去看他,是要向他传福音,见证神在我身上的作为,带领他信主。因此,星期四下午,我下课之后就搭车前往达拉斯。

    整个周末我住在史吉谱家真是一事无成。他除了照顾两个儿子之外,为了生活,同时兼两份工作。因此家里乱七八糟,他看来总是精疲力尽的样子。而两个小孩子都有用不完的体力精力充沛,片刻都不得安宁。我一直等待机会想向他传讲耶稣,却一直找不到可以安静谈话的时间,心里盘算着,机会既然不会自己送上门来,或许我该制造机会。

    当我决定要制造机会向他传福音时,却遭到意外的困难──圣灵不许。我求问主说:“主啊!我现在向他说可不可以呢?”主回答:“不,不行,等以后再说。”从星期五晚上一直到星期日整个时间主都不许我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不住的求问主:“是现在吗?”可是他总是回答:“时间还没到。”

    我感到既泄气又焦急,已经是星期日下午了,而星期一清晨七点我必须搭车回陆博市。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向史吉谱传讲耶稣呢?主吩咐我来达拉斯市渡这个周末,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那位周间照顾史吉谱的两个儿子的保姆,请史吉谱带我在星期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我们把二个小孩穿戴整齐后就开车前往她家。“这下可全泡汤了”我心里想着:“整个周末一直想与史吉谱分享福音,既然在他家里都没有机会,现在到别人家更不可能有机会了。”想到要跟一群陌生人共度一个无聊的晚上就觉得无精打釆。

    我预期的可能错了吗?当史吉谱把车子开进保姆家的车道时,有一个女人,突然从前门冲出来,大声喊着说:“他会杀死我丈夫,他会杀死我丈天!”整个人疯狂似约叉哭又叫。

    史吉谱跟我立即冲进屋里,都看不见有任何人。我们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那女人继续叫着:“你们快来制止他,他会杀死我丈夫。”我们朝着屋后的厨房奔去。

    我们终于看到了。

    后院有个人,猜想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他靠着一棵树站着,几乎无法站稳。他的衣服已被咬破,而且浑身是血;他的一条手臂,从肩膀到手肘整个被扯开,甚至都可以看到骨头,可怕极了。

    更可怕的是在他面前几呎之外有一条很大的狗,可能是我见过的德国牧羊犬中最大的一只,这狗咆哮着,蹲伏作势,好象预备再次攻击那人。

    我心里迅速盘思对策,我绝不愿意急着与那只狗拼斗,可是那妇人继续尖叫哭喊,显然这个人是再也经不起这恶狗第二次的攻击了。

    在这一瞬间我下定决心,设法来帮助这个人,救他的性命。我冲向侧门,同时注意到墙边有一只扫把,顺手拿起来当做武器,然后跑入后院。

    篱筒下有几张褶叠的躺椅,因此我用另只手举起一张躺椅当盾牌来保护。我想起马戏团中的驯兽师,就模仿他们,或许暂时能困住这条大狗,好让这人得以脱身。我一步一步缓慢的迫近这只恶狗,手中持着扫把与躺椅,全心戒备着。

    突然之间我听到圣灵对我说:“捆绑它。”

    “捆绑它?”是什么意思?要捆绑什么?用什么方法捆绑?我心中快速的求问主。

    圣灵再次对我说:“捆绑它。”

    现在这只狗已把注意力转向我了,我看着它凶狠的眼睛和锐利的瞭牙。我不加思索的瞪着这只狗,以一种尖锐急促的口气对那狗说:“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我捆绑你!”

    突然之间,极大的平安与镇定充满我心,原有的那些恐惧完全消失不见,灵里深处觉得危机已过,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人仍然有气无力的斟靠着树干,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我小心缓缓地朝他靠过去,双眼紧盯着那只狗。这狗似乎有点变了,虽然它仍作势欲扑露出獠牙咆哮着,全身肌肉却像被冻结一样无法动弹。

    我终于挨到树边,伸手去找那人,(显然是因恐惧与失血过多所致)他整个人随即昏倒在我臂弯之中,我将扫把丢过篱色,弯下腰来,把他抬上肩膀。我无法避开这只狗回到屋里,只好朝篱笛那边去。我又摊开椅子,靠这椅子的帮助爬过围墙,翻身进人邻居的后院,然后把这人平放在草地上。

    他因失血过多,手脚冰冷,面无血色,从臂中撕裂的伤口仍然继续渗出鲜血。有人拿来一条毛巾,我用扫把柄把毛巾扭紧,试着为他止血急救。

    听见救护车开进前院的声音,有人打紧急电话求救,真是感谢主!

    我的喜乐一下子因突来的惊慌而烟消云散。我发觉这人已停止呼吸,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希望能测出心跳的起伏,可是却没有动静,我抓起他的手腕测量脉膊仍然无声无息,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喔!神啊!求求你!”我内心急切的求主:“千万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我有点疑惑,难道神打发我到达拉斯来,为着就是要看这场悲剧么?我向神呼求:“主啊!我不相信你带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这个人死。”

    当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从门口进来,我再次摸他的胸口,仍然没有动静。我恳切地求主:“喔!神啊,求你。”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当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时。有一小段时间他恢复知觉,并睁开眼睛看着我,对救护人员说:“这个人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他刚才救了我一命。”说完这话又再昏过去。

    史吉谱和我一起陪他搭救护车到医院,我们在等候室徘徊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位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这人已脱离险境。我们心中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好象两块抹布瘫倒在沙发上。

    安静了片刻之后,史吉谱转向我说道:“这事太奇妙,当时我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而你却一直朝后院走去,好象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连死都不怕,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人有你那份镇静与平安。告诉我,你的秘诀在那里,你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这时,在长久求问等待之后,圣灵终于告诉我:“就是现在。”

    我开始与他分享我所认识的这位神,他爱我,也爱史吉谱,同样他也爱所有的人。他爱我们是无限的长阔高深,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耶稣赐给我们,为我们的罪受死,好叫我们可以得永生。神多么渴望我们能够与他亲近,可是罪拦阻我们。因此我告诉史吉谱,任何人只要悔改,转离所有的罪,接受耶稣到心中做他的救主及生命的主,都可以在圣灵中领受新的生命。我告诉他,一个人在接受主的同时,不只有了永远得救的盼望,神更赐圣灵与他同在,做他随时的保惠师,带给他从神而来的平安和喜乐,勇气与力量,远超过我们一切所求所想的。

    我告诉史吉谱如果这就是他所要的,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开口祷告,接受主耶稣到心中。他果然愿意,我们就一起祷告。

    弟兄姊妹们!如果这也是你所要的,你想得到平安,喜乐以及永远与神同在的生命,那么现在,你可以向神祷告,像史吉谱那天下午所说的:

    “主耶稣基督,我相信你为我的罪而死,埋葬,而且第三天又复活。现在我来到你面前求你怜恤,赦免我所犯的罪。我相信你所应许的,我乐意接受你做我个人的救主,而且做我生命的主。主耶稣基督,求你进人我心,赐给我永生,并成为神的儿女。谢谢主耶稣,阿们。”

    就是这么简单,对你,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简单,因为主耶稣基督付上自己生命的代价,已经完成了全部救赎的工作。我们只需凭信心接受这恩典,整个救恩的工作就要成就,落实到我们生命中。因为“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神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神生的。”(约翰福音1章12~13节)。

    第十一章我的妻子波尼──神所选定的

    “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箴言31篇10节)

    蒙召做牧者

    自从那次在达拉斯惊险的奇遇之后,主带领我经历几次重大改变,终于把我带进他为我选定的道路中。从达拉斯回来之后不久,主让我清楚我所受的学校教育可以告一段落。他并告诉我,在“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接受圣灵特别训练的阶段也已完毕,因此我必须踏上人生另外一个旅途。

    结束研究所的学业并不会使我太难过。在我接受圣灵充满,开始为人医病祷告之前,我已在研究所几年了。可是我愈来愈发觉,尽管我所研究的十分有趣,而且我也很喜欢,然而这些研究工作并不是真正神要我做的,因此,在那个学期结束我就不再继续上了。

    可是离开州立残障儿童学校,我的感觉就大大不同。在那儿前后工作一年半的时间,学到许多圣灵工作的方式,看到许多神迹奇事透过我的祷告、禁食而发生。而且我真心爱这些孩子,此刻一想到必须离开他们,心里十分难舍。

    我必须承认,在我的生命中确实有些需要改变。我仍住在那间破烂的小屋,每天仍然忙忙碌碌辛苦地工作,试着把研究所的功课塞进很紧的预算。

    同时,我也逐渐投入教会的事奉,每晚若是有空,我都参与附近的祷告会,查经班,分享自己的见证并从神领受的爱以及所学习的功课。我也为人祷告、医病、赶鬼,叫人从撒但的捆绑中得到释放。今晚我往东开三十哩路,明晚我可能向西开五十哩去聚会。这聚会常拖到凌晨一、二点才结束。这情形有时一连好几天,我每天只睡三、四小时,使我精疲力尽。

    有一晚,我开车从祷告会回家的路上,主问我一个很不寻常的问题:“麦海士,你可知道你这样辛苦工作所赚得的工资有多少吗?”

    我从来不曾以这方式来想过我所做的服事。因为我并没有把这些服事当做换取工资的工作。我所帮助过的那些祷告会或查经班有时会为我有一些自由奉献,顶多也只足够付汽油费而已。仅管我常倒贴,自己付汽油费,但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开始思考圣灵所问我的问题时,我想:“好吧!我的数学大概还足以计算出我所得的工资有多少,可是……。”

    我刚想试着计算,主却已经为我算好,给我答案了:“麦海士,你目前每小时的工资大概是一分钱的十分之一。”主继续说:“这样的工资不合理,因为这并不是我对待我仆人的方式。”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神可能要我走上全时间的服事。

    在陆博市的一个祷告会,我跟他们有最深的接触与投入。在这祷告会我与一个叫柯杰姆的弟兄一起同工。这位弟兄在我以后人生的方向扮演相当突出的角色。另外在平原镇(levelland)还有一些弟兄姐妹,他们分别来自不同教会,我常跟他们在一起。这些人由于有圣灵充满的经历,所以都被他们各自的教会劝离。当这些人愈聚愈多时,大家感觉有自行成立一间教会的需要,因此决定成立教会。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宗派背景,却都经历圣灵充满,所以就给新成立的教会取名为“共信教会”,不再属于任何宗派。

    有几个周末我跟他们在一起分享、教导,又为有需要的人祷告,我跟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也很喜欢他们。有一天,他们来找我,告诉我说:“我们相信主已经向我们说话,他要我们告诉你,请你做新教会的牧师。”

    “你们确实听到神的声音?我是说,神真的向你们这样说?”我有点惊奇地反问。

    “是的,”他们回答得十分肯定:“我们盼望你能立刻搬到平原镇来做我们的牧师,好吗?”

    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间教会的牧师。我没有神学院的学位,而且我心中并没有成为圣职人员的感动。

    可是我必须承认,这个邀请在时间上确实与神在我生命中进行的每样事彼此互相印证。起初神带领我到州立学校接受圣灵的装备。现在,主向我显明,我所受的训练已经完成。我成长到一个地步,对于神膏抹在我身上,医病跋鬼等等特别的恩赐有了信心。另外在陆博市与柯杰姆同工的那一些人,我被他们按立为长老。二十九岁,未婚,没有固定的事业,住在德州陆博市贫民区的一个破屋里,而且根据神所计算的,我传福音所得的收人每小时只有一分钱的十分之一。显然的前面主在我身上将有新的带领。

    为了这邀请,我认真在神面前祷告,我觉得神要我答应下来。一九七四年十月,我正式被聘为德州平原镇新成立的“共信教会”的首任牧师。

    这是一段令人兴奋的开始。为了集中更多时间推动教会的各项事工,我决定退出其它参与的团契与祷告会。为这缘故,祷告会的成员纷纷转过来投入我们的新教会,跟我一起服事主。

    教会中有不少人(从陆博市布朗田(brouwnfield)安默斯(amherst)日落镇(sundown)hgdigpd)必须开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来参加聚会,有些人参加上午的主日崇拜,也参加晚间的主日崇拜,同时星期三晚上的祷告会仍然赴会,热心的服事敬拜主。我们的教会在人数上迅速的增长,弟兄姐妹彼此相爱,在经历并操练圣灵的恩赐与能力上有很大的长进。

    教会中蒙神特别祝福的一环就是我们的单身青年团契。这些年轻人很渴慕主,也很认真地愿意做主的好门徒。他们热心的程度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些青年人没有任何传统宗派主义的包袱,他们爱主为主而活,单纯的经历圣灵在他们身上直接的带领与工作。他们觉得祷告、医病、赶鬼这些事在基督徒每日的生活中是很平常的事。

    主所宣告的婚事

    波尼·艾金思是单身青年中的一位,八岁时接受主,高中学业表现优异,并活跃于体坛及拉拉队,十六岁那年父母亲离异,于是她高中毕业就到纽约州北部一个旅游胜地找到一份暑期工作,随后她前往达拉斯,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

    有一天,她的同事突然问她,如果她现在死了到底是上天堂或下地狱。波尼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问题,经过两天的挣扎她重新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主。那天晚上,她回到住处跪在床旁祷告,主亲自以圣灵充满她,她开始清楚知道救恩而且也肯定她自己确实是属于神的。

    那年她十九岁,比我小九岁。她父亲是新墨西哥州西部一位颇有势力的牧场主人。波尼后来搬到陆博市读大学,也有了一个合适的教会作为她属灵的家。我一开始就对她有好的印象,因为她忠心爱主,对于圣灵的带领十分敏锐。她认识我们教会一些单身的青年人,因此他们就带她到我所牧养的“共信教会”来。

    我每次讲道或为人祷告,若有波尼在场,我就很得激励。她总是很专注的听道又详细做笔记为个人灵修之用。难得的是她把主的道殷勤地活出来。直到今天每次我讲道时,仍然喜欢她坐在一个我的视线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那时二十八岁,还是单身。教会中又有这么多单身青年,因此我特别小心谨慎个人的社交生活,绝不让人有任何理由怀疑我对姊妹们存有不良的意图。主耶稣是我第一个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我把教会中的姊妹全都当做主里的姊妹。不过我开始对波尼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喜欢在聚会时看到她。另一方面,神也赐给她分辩诸灵以及说预言的恩赐,主几次透过她对我一生的服事及呼召说预言,而其准确性令我佩服,也更有信心。

    有一天下午,她突然打长途电话告诉我神给她的一些启示,我一点也不存怀疑。当天下午五点左右,她从学校赶回家,不想读经、祷告,如同她平常所做的,当她在灵里祷告的时候,无意间把双眼睁开,她看到有一股云雾般的东西逐渐涌入整个房间,她眨眨眼确定自己完全清醒并且绝对没有看错。

    当这股云雾愈来愈浓时,她觉得犹如处身于天父的宝座前。她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在神面前跪下来,那时心里有点害怕,并不是我有什么错,而是因为神竟然向我显现。”

    “接下去呢?”我急着问她。

    “在这种神临在的震撼中,我一直都跪在地板上,”她说:“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爆炸了,过了一会,我小心抬眼仰望,看到在近门处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在离地约两呎高的地方站着,他看起来有十三呎高,整个身子立于地板与天花板之间。他的脸孔为云雾所笼罩,当我仔细再看,灵里立刻确认这是主耶稣。”

    “过了一阵子”,她继续说下去:“云雾渐渐退去,如同刚才渐渐涌进来一样。同时耶稣也随之不见了。我仍然没有动,跪在地上。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不是从耳朵听到的,但灵里却十分清楚,一点也错不了。他所说的话简直把我整个人都震动了,他说:‘你很快就要结婚了。’语气平静温和。仅仅这句话,并没有说跟谁结婚,也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听起来没错,确实是神来显现。”我这样安慰她:“我想不用急,只需耐心等候神来显明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或跟谁结婚。”

    不久,波尼似乎感觉到新郎可能是谁,有几天甚至几星期,主在她心思中充满了结婚与家庭生活的种种。她不断思索着如何做一个敬虔的妻子,如何接纳一个敬虔的丈夫来共同生活以建立合神心意的家庭,她所读的经文,听到的谈话,几乎全都绕着这个主题。在大部分的场合,主要她特别留意她的牧师在教会里所树立的信心与敬虔的榜样。

    渐渐地,她觉察到神不只抽象的对她提到婚姻大事,主开始明确的告诉她,结婚的对象就是我。她想这样的事必须请教第三者,因此她去找我们教会一位长老太太,名叫玛丽朱顿。

    当波尼到这位姊妹家拜访时,玛丽正在剥一大盒黑胡桃,波尼一进门,玛丽随口就问:“波尼,这几天主对你说些什么呢?”波尼深深的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说:“神正告诉我,我要跟我们的牧师结婚。”她心里难于启齿的秘密这时一点也不为难的说出来。

    这位姊妹头也没抬,手中仍然继续剥着胡桃,一边回答:“主也这样对我说。”

    在这同时,主也对我说话。我始终十分小心的保守自己,不受教会中任何年轻女孩子所吸引,以免落入浪漫的诱惑。可是渐渐的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波尼所吸引。有一次,教会一位青年来找我,同我倾诉他对波尼的恋慕。我惊奇自己无法站在牧师的角色上帮助他,反而心生妒意。

    值得一提的是一九七三年,我在二十一天的禁食期间祷告的重点,就是求神把他要赐给我的新娘预备好并带来,我后来才发现波尼重新献身决志,然后搬到德州加人陆博市的查经班的时间正好就在我禁食的那段日子。

    我与教会中一些我所敬爱的弟兄,包括我的同工好友柯杰姆,谈论此事,以征询他们的看法。当时柯杰姆已迁往佛罗里达州的劳德岱堡。他邀请我到他那儿主持神迹医治聚会,我很清楚主对我婚事的带领。

    我沿着海滩漫步,心中一边整理我对波尼的感情,一边求问主。当我祷告时,看到脚边有些漂亮的贝壳,就捡起来在手中玩着。这时主把波尼带到我心目中,并对我说:“这位就是我所要赐给你的妻子。”我把这异象跟柯杰姆以及一两位弟兄分享,我相信这是主清楚地指示,他们也一同赞成我的感受确是出于神。

    回到德州后我去探望波尼,只是问候她,并送给她我在海滩散步时所捡到的贝壳,并提到我把玩这些贝壳时神让我看到的异象。接着我召集教会中全体的长老,请他们对波尼与我两人的婚事发表意见,这时我才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早已从主得到启示。

    直到现在,我跟波尼从来没有正式的约会过,更谈不上认真讨论我们的婚事。终于在五月,教会有一对长老夫妇邀请我们一起到他们家吃晚饭。他们热心招待并帮助我们进入话题。那天晚上我们才第一次真正互诉衷情,我们谈了整晚。当我开口正式向波尼求婚时已是凌晨五点钟。

    既然双方都清楚这是出于神的安排,而且教会众长老以及所有的朋友都赞同这婚事,那么早一点完婚倒不失为一桩美事。我们将婚期定放六月二十日。

    不幸的是教会有一位大家所敬爱的弟兄突然过世。这位老弟兄夫妇对我非常疼爱,几年前认我为他们的义子,一直照顾帮助我。因此波尼与我决定将婚事延后。波尼甚至搬到他们家,陪着遗孀,安慰照顾她。丧期过后,我觉得可以重新计划我们的婚事,我请好友柯杰姆从佛罗里达州过来为我们主持婚礼。时间定于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七月十八日星期日,我与神为我拣选的新娘成婚。婚礼就像我们的求婚过程一样与众不同。那天照样有主日崇拜,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主日崇拜是由柯杰姆讲道,我收奉献。崇拜完毕柯杰姆向大家宣布:“今天早上还有一个特别节目:你们教会的牧师要结婚了。”他走到教堂后面把新娘波尼带出来,我则一直站在前面等候。当我们两人面对面站好,柯杰姆就带领我们在神面前立约结为夫妇。全部过程只有二十分钟。我很快就发现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从此开始,属灵的生命也展开新的一页。

    第十二章医治课程更深入的操练

    在我渡完蜜月,重新担起牧养德州“共信教会”的责任之时,我与佛罗里达州劳德岱堡那儿一些基督徒领袖们的关系愈来愈好。到了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他们邀请我迁往佛里达州加入他们的事奉,他们相信主差遣他们在劳德岱堡那儿正式成立一个教会。由于我在神迹医病方面有特别的恩赐,他们希望我去对新教会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

    一月中,我到佛州访问几天,回到德州后我把这事提出来跟“共信教会”长老们商量。当他们听到我要离开都很舍不得,我自己也十分难过。可是他们却一致同意我到佛州开拓一间新教会是出于神的带领。因此我最后决定于一九七七年四月正式离职,前往佛州劳德岱堡开拓一间新教会,名为“好消息团契教会”。

    第一年我主要的职责是牧养的工作。在我们家每星期有一次聚会,人数大约三十几个。我通常给他们一些圣经的教导,然后随着圣灵的带领为人祷告。我也参与许多心理辅导及内在医治的服事,并且训练未来的领导人才。

    神呼召我做超越牧会的工作

    随着时日,我服事的重点开始有了改变。甚至当我还在德州的时候,尽管我很愉快地牧养教会,主已开始给我一个负担,要我举目展望神在世界各地所要推动的工作。有关我祷告医病的神迹奇事被传开来,于是从美国各地都有邀请信来,请我服事他们。

    一九七九年初,情况已经非常明显。我除了在佛州的教会牧养工作之外,神呼召我从事一个更大幅度的医治及赶鬼的工作。邀请信如雪片飞来,不只从美国各城市,而且有许多从世界各地来的。我们所到之处,神恩膏的膏抹非常显著,医病、赶鬼、神迹奇事等,并大有能力令人无可置疑,许多人悔改信主,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神已经带领我们到了一个关口,将有新的突破,进入一个更重大的服事。

    在我们进人下一步的事奉之前,圣灵要我们学习更多的功课,好叫我们对他的慈爱与能力有更深切的体验。这功课比我们过去所学过的都来得痛苦,但至终却显出更大的荣耀。

    一九七九年六月二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是个儿子,我们给他取名叫便雅悯。我感到很骄傲,每一个第一次做父亲的人当然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对我而言,意义尚不止如此,我们印度人的传统,头胎是个儿子更是莫大的祝福。当我把便雅悯抱在手中,那种身为诸王之子,拉吉普武士后代的尊严油然而生。当然,我心中最兴奋的是主赐给我一个后代,他与我一样同属万王之王主耶稣。

    起初几天,波尼与我像所有第一次为人父母的一样经历喜乐、焦虑、困扰与兴奋。大体来说,每件事都十分正常顺利,便雅悯看起来健康又强壮。

    “好消息团契教会”的所有同工牧师们每星期一上午固定在教会一起守望祷告。便雅悯出生两星期后的星期一上午,我正在教会参加同工祷告会,波尼突然打来紧急电话。

    那天一早她抱儿子到医生那里做例行检查,便雅悯看来一切都正常,可是医生却诊察出有些病况,因此医生随即吩咐为小婴儿做特别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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