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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灵魂空间探索卷 《无与有》奥秘启示录 淘气的小鸡(三)

    小孩去接受的方式

    我认为,如果感觉和意识不到更多的作用,比如说被我们的脚压在脚底下的植物,我们就避免不了以不理会的方式去对待环境。在别人看到我感觉到那么多因素、感觉到自己的做法给环境带来什么后果时,他们就说:“如果要意识到那么多,这样的生活不是很难受吗?”我说:“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当然是受不了的,可如果我们自己能承受多一点,我们就可以让我们身边的人和环境承受少一点的痛苦。如果你们不想承受,也可以,就让环境承受吧。”

    然后,我的朋友们就很担心我。他们觉得,怎么会让我承受那么多,我这样不是活得很不快乐吗?其实,如果排斥这样的意识和承受,我才不快乐,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做我认为人需要做的事。只有我承受、只有我不反抗承受、只有我反应得跟别人想象的不一样,也就是不反应,我才能改变别人的思考方式。

    我打算在第四个星期的活动做更多在感觉中发挥意识的事。比如,我想把我们班的一半分成三个小组,给他们一些工具和材料,可是不同小组得到的都不一样。然后,我想让他们用这些工具和材料做一些东西,使具有不同工具的小组为了完成免不了交换和合作。同时,我想让我们班的另一半把头放在桌子上,不让看见,也不让参与,只让他们听见别的小组的同学怎样处理合作问题。做好了之后,我想让班里的两半互换角色。

    又一次爬高山后,我想了:我的学生很想、也很愿意思考和做一些不同于平常的事,只是因为他们自我的意识还没有醒来、他们的思考过程和动作还在做梦状态中,他们的思考就好像被动和自动发生着。头脑中发生了很多无意识的思考,只是,他们想做的那种思考就是不发生。小孩本来就是直接从欲望、愿望和意志,也直接从感受去反应,他不会通过有意识的思考。是不是我对他们的要求太早?那么,怎样才能让他们的意识醒过来呢?

    我记得在《全面的人类学》中看到过:我们能让小孩做一些有道理和包含意义的动作,而且小孩在做这些动作时,自己的动作就会唤醒他的思考,就是说,他会越来越有意识地发现自己动作所包含的思考(道理)。那也就是说,我要让学生先做一些有道理的动作,动作中的道理就会唤醒他们有意识的思考,而且在做这些有道理的动作过程中,小学生也能感受和感觉到这些做法引起的结果。这样做的话,就是让学生在做法中得到感觉。

    这不是跟我现在做的活动正好相反吗?我到现在为止和小学生做的是“从感觉找到做法”,可是这样做就需要孩子们已经具有了感觉中的意识(感受和意志之间的思考)。小孩哪里有!大人根据自己已经认识到的道理去做事,他们不应该做自己不理解的事,可是小孩还没有这个认识。小孩的感觉还是直接跟他有意志的动作联系起来的,还是在睡眠中同情自己的动作,他怎么会有从感觉受到引导的想象(意识)并决定自己的做法呢?我想,我原来做的是错误的。因为小孩是从动作开始去认识世界,在动作中才醒过来并获得想象和认识,所以,他只能先“在做法中找到感觉”。小孩跟大人正好相反,大人才能先意识到自己的感觉、想法和计划,然后找到有根据的做法。

    人的感觉过程也是:先同情和睡眠着进入外界,把印象“抓”回来,然后才反思,为了认识把印象弄死。我怎么能让他们先做计划,像某些大人一样从自己对于世界不真实的想象开始呢?

    小孩以同情自己做法的意志去感受和在做事过程中得到感觉、理解和认识。他们所有的发展都是从意志(行动)开始的。根据天性,他们还不能直接从感觉去开始,更不能从想象(计划)去开始。只有让他们的动作接受规律,然后从自己内涵规律的活动得到感觉,这样才不是让他们接受自己不熟悉所以难接受的东西。

    小孩的意识虽然在9岁时开始出现,可是在他们到14岁时,这个过程才完成了。14岁的小孩才能像大人一样去学习。所以,我学生的感觉还没有获得独立,还不是个人的。

    为了培养学生的感觉和感觉中的意识,我首先需要让他们动,只不过不是任何一种动作,而是包含思考和道理的动作,使学生在做这些有道理事情的过程中能感觉到和发现自己动作的道理,也就是唤醒过来。这不是根据知道的道理去做,而是在做的过程中接受(发现)道理。这样的话,他们的头脑也会根据这些动作引起的思考习惯来建设、完善自己的结构。

    在让学生做模型时,学生首先没有考虑什么功能,而是仿造了我让他们看见的模型。在做的过程中,他们才发现了自己所做模型的功能,也就是在做的过程中才发现了自己工作所包含的逻辑和思考。小孩就是不能先去思考和做计划,而只能从动和做来发现自己在做的事情包含的意义。难怪,我让他们先在纸上做计划时,每次都失败了(学生都不知道该计划什么)。

    感觉已经具有意识的大人才能先做计划,后进行动作。感觉还没有意识的小孩需要先进行动作,而且是进行老师给他们安排的,学生还不理解的动作。我怎么忘记了《全面人类学》里写的这个道理呢?

    第四个星期的活动让学生诚实

    星期四,我提前回到了学校并打听到:我们不能种树,因为当地农民把所有学校种过的树都砍掉了,而且教育局要求种高度不能超过人的树,还得把它种得很整齐,好像站成队列的士兵一样。所以我们要重新考虑这部分活动。另外,我和我哥哥用厚纸给学生发明和制造了6个可以放动画片的小模型机器。

    2003年12月7日

    第十六天

    首先,我让三个学生在全班面前尝试做今天的实验:一个眼睛被蒙住的学生去摸另一个学生坐在凳子上的状态,再把第三个眼睛也被蒙住的学生安排成同样的坐姿。结果,很多的学生就想做这样的“表演”,只不过这是为了感受,而不是表演或者比赛。

    为了让大家都去感受,我们让教室里的桌子成了6个小组之间的分界线。但在我让全班学生在小组内做刚才“表演”过的实验、让刚好没事做的同学观察时,大家并没有行动,而只是吵了起来,就好像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又对他们说了好几次并问要不要继续搞活动。后来他们还是很有兴趣去尝试怎样做这样的实验,而他们的好奇又引起了他们的行动。

    最后,他们虽然没有变得安静,可是大家都做了实验,而且做得又急又猛烈。有要把同学安排成同样坐姿的学生问我是否做得对,我就说,你们小组的其他同学要帮着观察(不是为了给我看)。由于今天非常冷,连续几天不停地下雨,大家都很着急,很想多动,连要被动的人也想主动,使多数人无法真正地去感受。只有少数被动的学生真正去感受了不同主动人的手的不同特点,也感受到了“看见、主动、没有感觉”和“看不见、被动、有感觉”之间的区别。

    我们在主动状态中很难感觉到什么,如果想得到强烈的感觉,我们必须被动,允许其他因素来动我们。原来我还想让学生用脚来做一个简单的模型,让他们感受到人的手所具有的创造和改造环境的特点(动物没有手),可是我对学生说:“我觉得,今天你们很难安静地接受那么多活动,所以我在下一节课先给你们讲故事,然后再看情况。”

    休息并把桌子恢复原状之后,我们来谈主动和被动的不同感受。不过今天他们说不出什么感受。他们去摸的过程太快,原因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这样的感受:蒙住眼睛的情况很难受,很难坚持,因为不知道同学在做什么。

    我给学生讲了一个我自己总结的、两个性格不一样的人在同一个村里发生的故事。一个人怕闷、找刺激、有说服能力、怕吃亏、用别人的钱拉关系,另一个喜欢独自观察和思考,在别人欺负他时也不去反抗,为了世界的需要就让该发生的事发生和该成的去成果。

    讲故事时,有的女生在做作业,还有的男生经常问:“然后他做什么?”为了不要影响正在讲的故事,我只用手轻轻地通过学生的身体去提醒他们。最后我说,我们身边爱观察的人很多,只是由于他们不引人注目,我们很难注意到他们。另一种人我们很容易注意到。接着,我向学生介绍了我们这星期的整个活动,而且让他们表演的计划使他们特别地高兴。这个星期我们再唱了我们上个星期的两首歌,这已经成了我们的好习惯。

    然后,我就在这时停止了今天的活动。结束之后,学生央求我在第3节课也搞活动。他们说,如果不上数学,他们就会很安静。可是我说:“先有态度,后有后果,明天再有机会了”。第3节课我走了,让数学老师来上时(他也问过我能不能利用第三节课),我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产生。

    晚上,有个学生给我送来了一个热的小火炉。几个学生到我宿舍烤火时,当天最调皮的那个也在。我就问他记不记得今天在搞活动时做了一些什么。他说:“记得,我都跟……打架。其他的就不记得了,因为我当时发疯了。”

    第十七天

    连下了4天雨,今天雨第一次停了,所以我们又要去野外。我不想让学生回教室做介绍资料。我认为,如果在教室里重复外面已经观察过的东西,不仅连不上去,也会变得很多余的样子。所以,我们今天的活动除了准备之外全都是在外面开展的。

    我给学生介绍了世界各地的树在秋天的不同变化,然后说,我们今天要用水彩把枫树秋天的颜色画下来。材料是我带给他们的(每人一张)。由于学生急着想快点出去,他们无法继续听我说话。

    虽然没有太阳出现,不过我们已经预感到了明后天的雨,所以我们抓紧机会去爬山。有的学生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走大路,另一部分学生选那些没路的地方,直接走了上去(45)。每次我们经过一个学生的家时,这个学生就请我回来时进他的家。只是,怎么去得了那么多的家?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爬到了一个有老枫树的地方。爬山后,我们再也不像前几天那么冷,而且学生马上找来了水。

    今天发水彩和其他材料的过程非常好。我没想到:在看到女生不敢和男生一起排队时,大多数男生就主动帮女生要了(以前是男生抢女生的)。学生在山上就是特别地快乐,所以他们变得了那么有礼貌,并以安静的方式自己排定了小组,然后马上就开始了画画。我还叫他们注意叶子颜色是如何变化的,比如边上的叶子最红,而眼前的景致,就好像把不同颜色的水彩混起来一样。

    有的学生很快就想放弃他们的画,可是我专门拿这些学生想放弃的作品来加工,而且在我帮着画过之后,他们也很愿意自己继续来画。这里的枫树不仅特别高大,也给我一种好像里面有光或者发光的感觉。这是消逝之前一种凄然的美。只可惜,大部分学生表达不出这种感觉。不过,他们都能表达与黄色的光相反的黑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蓝色的树干(互补色)。

    三个很难做观察工作的学生去了附近的一个教学点,说服了那里一、二年级的小学生互相打架。另一些学生帮我把同学已经画完的画排成一条线,让我们来看不同同学是怎样表达秋天的颜色的。

    在他们都画完的时候,很多学生突然不见了,后来我在那个教学点里面重新找到了他们。他们正在一、二年级面前玩“当老师”的游戏。被我发现时,他们说要给小同学唱歌,所以我就说:“我们先一起去看你们的作品,然后再给小同学唱我们的两首歌”。我们就这样做了,唱完歌之后,大家都分散,各自都回自己山里的家去了。

    教学点的老师还请我跟他吃饭,可我还是跟留下来的几个学生(住校生)回学校去了。今天,大家的脸都兴奋地红了起来。昨天最调皮的学生在今天爬山时一直都拉着我的手。今天我们的活动只包括了一个项目,效果很好。以前活动的第一天就包括了4个项目,确实太多了。

    第十八天

    今天又下雨了。我首先给学生介绍了电影的发明和人们当时的反应,然后,我拿了我给学生做的6个小放映机向他们介绍它是怎样工作的,并给他们画出我们的小机器需要的那种胶片标准。学生看到模型时都很兴奋,他们很想自己做。

    学生把桌子排成6个小组之后,我给他们分发了做模型需要的工具和材料。我让教室左边坐的学生把头伏在桌子上。在他们不能看见时,我给右边的学生发了材料。得到材料的学生比平常分发材料时显得安静得多,都没有发生从同学那里抢东西的现象,很有礼貌。

    然后,我让右边的学生把头伏在桌子上,给左边坐的发材料。这次,得到材料(前边已经感受过同学)的学生也比较安静,不过还是比不上右边的学生。也许是因为有一部分右边坐的学生没有合作,没有蒙住眼睛。可见,起作用的不仅仅是自己已经得到过的感受(对于同学态度的感觉),更是有同学正在不能看见、所以更注意和感受,这种事实。

    这个实验结束、大家都能看见时,有部分学生马上就进行了刚才不敢的行为,喊叫着抢同学得到的东西。有的小组不得不把透明胶切割成每人一块。这时,我给每个小组发了一个放映机模型,让小组内的部分学生仿造它,另一部分学生生产适合它的胶卷,并在胶卷上画自己的动画片。

    由于学生这个星期调换了座位,男生和女生不愿意在小组内合作的问题又变得比以前大。有一个小组内男女生之间的问题好像是一种自设的定律或目的:他们一边打闹,一边对我说别人的不良。还有,大部分学生不能同时主动和保持安静。创造工作、特别是在小组内要合作的任务,会使人离开了自己封闭的中心,并意识不到班里的情况。在我让他们合作创造时,大家免不了大声地讨论。只有单独一个人的创造动作,才能让他们进入自己的中心并引起安静。不过当时,我就是想让他们合作。

    由于兴趣很大,导致动作太急。结果,他们把握不了标准的大小,也安装不完不同的配件。所以,只有3个小组完成了他们的模型。虽然在尝试放映自己的片子时,他们还是用了我给他们做的样板机,不过在模仿、仿造和尝试过程中,他们都了解了电影技术的功能。下次在看动画片时,他们肯定再也不会对技术感到莫名其妙了。

    学生用了两节多的课不断地工作之后,我让他们停了下来,并让他们围住一个小组的桌子和上面挂着的灯泡。然后,我就拿了学生做的动画片和我给他们做的放映机把他们的动画片放给大家看。创造了动画片的学生急切地要我放出他们的片子。只可惜,多数人没有欣赏他们看到的同学作品,并觉得:不如继续做自己的。

    晚上来到我宿舍的学生比较多。他们说,在他们很高兴的时候,免不了变得很大声,很吵。有的还解释了打同学的事情,说他们就是不能输,不管情况变得多严重,因为被打又打不过别人,别人就会看不起他们。我说:“输或者吃亏有什么要紧的?”他们回答,他们也更喜欢一个安静的教室,也更喜欢像我和我哥哥那种老实的朋友。而我说:“成不成为这样诚实的人,不是你们自己决定的吗?”不过,他们还是依靠着老师的自我意识。

    另一些学生问我:“你不会打架吗?”我回答:“不会”。他们说:“这不好!”我说:“如果我不还手,别人很快也没有理由再打下去。”他们就说:“我们不会让别人打你,如果有人要打你,请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打。”

    最调皮的学生也是最喜欢靠近我的学生,他们经常带东西给我吃。他们就是希望把我当成“老大”,而且很难理解:像我这样的榜样怎么不会打架?根据他们的感觉,打架是光荣的,并有利于得到尊敬和荣誉。因为没有创造过属于自己的环境,他们也无法感觉到破坏。

    第十九天

    第一节课我借给了数学老师。有了前两天比较活跃的活动,今天我们就想做安静的事情,就是一起来准备明天要在野外演出的表演剧。编这样的故事,是因为我发现:学生根据他们的文化背景(壮族和港台录像的影响),无法理解为什么打架不好。我很难否认他们的情感,我能做的,只是在他们的感受和思考中引起变化。所以,我就跟我哥哥写了这样一出表演剧。

    首先,我把要表演的过程像故事一样向学生讲述:

    在一片叶子已经落完的小树林里,树上有一把剑,而且这把剑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力量。树底下生活着一群树人,他们靠这些树生活,不过从来不敢碰树上的剑。在一片什么都已经燃尽的地上,生活着一群火人。他们想偷树林里的剑,然后就到树林里去威胁树人说,如果不说出剑藏在哪,就会打他们。树人也到火人开会的地方去偷听,得知火人打算为了找到剑准备把整个树林烧掉,这使得树人很担心自己的生活来源。在火人来攻打时,树人先躲了起来,被发现时就挺身保护自己的树,所以火人把树人绑了起来,说要把他们和树林一起烧掉。不过由于火人特别高兴,喝醉了,这次树人还能救自己,把火人拖走了。然后树人开会决定:为了对付火人,必须第一次用给人带来无限力量的剑。在火人再来进攻时,树人在用剑还击时引起了地震,把火人打伤了。可是大家这时却发现:被这把剑击中而流出的血会变成毒液,把树林毒死。所以树人再次开会并决定:为了拯救自己离不开的树林,也为了不给火人一个消灭树林的理由,就把他们的剑销毁掉。当火人再次来进攻时,树人就销毁了他们想得到的剑,使得火人失去了目的,终于散开,再也不来了。

    说完故事后,我让学生自己来考虑树人、火人和剑的名字。不过这个过程却造成了混乱,经常有学生为了告诉自己的想法就跑到了我身边。结果,一大帮人都跟着跑过来。可是只有这样,这个故事中的角色才成了他们自己心中的。

    再后,我叫想演火人的学生都到教室前边,想演树人的都去教室后边。大部分的学生马上就分别跑到了前边和后边,而且跑到前边的火人马上就开始大声喊出他们的战斗口号。树人则很老实地站在后边。两种人很自然地已经表现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反应得那么厉害,这真让我感到惊讶。幸好我把这一段安排在休息之前,否则我们也无法继续下面的考虑。

    休息过后,因为要把表演剧拍成故事片,我对学生说了一些拍电影的技术问题,比如每个镜头都可以先考虑后分开表演;声音要同步录下,所以摄像机旁边的人需要安静,等等。因为学生特别喜欢考虑电影技术的问题,所以下课之后,他们还跟我谈了电影里怎样出血、造烟幕和人物飞起来的问题。我再次讲了整个要表演的故事时,学生变得越来越紧张,使我差一点控制不了课堂情况。只有部分女生搞得好像表演与自己无关,只是在做作业。

    这次唱我们的歌,我让学生唱得小声一点,结果他们唱得非常好听。下课后,其他班很快就知道了我们明天的事,我们班的学生都告诉了他们。晚上时,很多学生去偷木材来做表演用的剑。

    第二十天

    准备今天的表演时,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由于我也非常紧张,肚子从昨天就开始痛。

    我带学生到了一个有板栗树、比较陡的山坡。我哥哥给学生做的剑让他们很满意。他们特别高兴地跑步到了山上,不过,重复地爬坡很快就让他们累得半死。因为没有排练,具体的表演动作和对白我不能定,都是由学生根据故事和地点自己随意创作的。安排整个表演成了一项辛苦工作,过程很慢,而学生当然没有学过如何用动作表达一种目的。我经常需要说好几次,他们才有反应。女生又不太愿意动。不过,较多的学生非常努力、重复地做到了一切能做到的。

    由于感觉到学生没有力量去等太多个别事情的解决,我今天就无法管个别学生出现的一些困难(口渴等)。我只是把一个在表演打架时过于疯狂的学生从同学们中分了出去,让他休息、冷静。结果,另外几个学生也说他们快要发疯,就自觉地去旁边休息了。在表演过程中,我哥哥的脚突然受伤,可是学生并没有发现。结果,我哥哥就无法根据原来的想法从多个不同又特殊的角度来拍我们的表演剧。

    表演过程结束后,大家都很累,觉得时间太长了(105分钟)。这时我们就回到教室,只有我哥哥无法去。然后,我给学生介绍了自己在德国和中国的经历。这一节课他们完全安静了下来,比任何时候都安静。整个气氛充满了友爱和理解,我真被学生们感动。

    最后,我还问他们这星期什么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最深。他们说,虽然表演过程中他们对整个情况和自己的做法不满意,可后来他们却觉得,今天的事是他们得到的最大的满足。学生还说,下次他们应该更快地听我的话。今天,他们的歌声唱得非常地美,非常地温柔(以前他们总是喜欢尽可能大声)。

    我对他们说:“虽然你们有时又乱又吵,又不听话,好麻烦,不过在离开你们的时候我很伤心,我还是爱你们的。”然后,学生不想让我走,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学生现在才发现我哥哥受了伤,所以他们很多人都到我们宿舍去看望、关心和爱护他。由于受伤,我们还得在学校呆几天。等学生都已经回家、我哥哥的伤好了以后,我们才敢走5个小时的山路,回到了家。

    从学校回屯里的路上,很多人对我说了同样的消息:“教育局决定,为了让你在板烈办一所学校,准备拨款给你。”我觉得很奇怪,我干嘛要办学,学校不是已经有了吗?我也从来没有从教育局的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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