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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许氏

    !!!!七个月之后。

    日子一天天的过,周易天一丝不苟的帮我熟悉着许氏内部的运转情况,教给我各种各样的明法阴招,我越学越惊讶,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大,

    “易天,为什么你会这么熟悉许氏,商业机密从何谈起?”我清洗着咖啡壶问道,周易天一个个的往橱柜里码杯子,“放心,我的人根本进不了内部网,重大决策和机密根本无从得知,这才是关键。”

    “想什么呢,你已经有了周氏还嫌不够?”用手肘捣了捣他纤细的腰侧,我严厉的瞪起眼珠,“不准觊觎我的东西。”

    周易天码好杯子转身回抱住我,“明月,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说得好听。”白了他一眼,一脚踹开他,我去房间里看文件,那些是他从自己公司里拿出来为了帮助我实际运用,很复杂,很头疼,

    周易天跟进来,从后面抱住手环上了我的腰,下巴在肩上磨蹭着,“明月,咱们在一起半年多了,你还没告诉过我,心里还恨我吗?”

    “恨,怎么不恨,恨不得把你的肉一块块咬下来!”我拽开他的毛手毛脚,“少跟这儿发情,还有一个月就要接管许氏了,没心情做那事。”

    “可是明月,你已经一个星期没理我了,”周易天仰着妖艳的脸在我身上乱摸,急切切的喘着,“就耽误一会儿,明月,我忍得很辛苦。”

    推推搡搡不愿意,但怎么也甩不开八爪鱼般的妖精,不一会儿我急了,起身把一脸情欲的人踢出房间,嘭的一下关上门,回去继续忙活。

    马上,房门被大力踹开了,周易天一脸戾气的冲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就往床上拖,“跟你好脸不要,非得找事!”

    本来那一摞报单提单财务表的就看不懂,这家伙挑我火气正旺的时候点火,两人立刻在床上动起手来,打了几个月,身手虽然比不上周易天的精湛专业,但比起阴招,他还能十有一二栽我手里。

    “死妖精,就这么饥渴!”我掐着他大腿内侧的一块嫩肉,直把他掐的冷汗直冒,

    “许法师脸蛋俊美身段婀娜,我想不饥渴都不行。”周易天掐着我的腰眼使劲,我疼的嗷嗷直叫,“妈的死妖精!少把我当女人来骂!”

    “明月,我是拿你当女人来用。”周易天笑得特别欠扁,我上去就是一通的狠掐,房间里顿时惨呼声连天,

    两人僵持着就是不松手,等都疼得不行分开时,他腿紫了我腰青了,欲火也被疼痛赶跑了。

    “明月,别紧张,我爸说挺喜欢你的,我爷爷也喜欢你,还有我,更把你当宝贝,所以有周氏做后盾,许耀阳也不敢怎么样。”周易天笑道,眼睛弯弯睫毛颤颤,特别的美,

    “你还有脸说!”我气不打一处来,“寒假的时候你把我挟持到你家,非得让我每天给你爸倒茶给你爷爷捶腿,还逼着我领着你的狗满花园溜,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让他们也喜欢你。”周易天无所谓的说道,揉着大腿内侧,“我喜欢的他们也应该喜欢。”

    我爬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易天,我发现你最近神神叨叨,说话都不找道了,是不是脑子都退化到屁股里了?”

    “明月!”周易天翻身把我压下,“小样儿,几天不收拾你,这嘴更气人了。”

    拼命挣扎了两下,发现下腹被一根硬硬的棍子脏话,影响形象就算了,万一把我也带坏了,可怎么办?”周易天闪身夺过飞来的‘暗器’,自恋的摸着脸颊说道,“可怜我这么美丽的男人,口吐粗话,会伤了多少仰慕者的心呢?”

    “美丽的男人?我呸!”我恶狠狠的唾了一口,“男的长成你这样真寒了天下男人的心,赶紧去做手术,让寒了心的男人猛烈的追求你吧,死妖精,变态自恋狂!”

    “明月,骂归骂,你不是也很喜欢这张脸吗?”周易天得意的掐着我的下巴,笑得姹紫嫣红,“每回我一笑,你的眼睛就直了。”

    “周易天,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怕两件东西,一个是鬼,一个是你,”我翻了个白眼给他,“除了这两个东西,我看什么都不会眼直。”

    “看来你今天的精力很好嘛,”周易天扑通跳进一米深的水里,伸手向我抓来,“我真不应该有所保留,来明月,让你的易天哥哥再喂你点好东西。”

    “滚开!我不要!”我躲开那只手慌慌张张的向后退去,

    拍打着水面赶紧逃,但脚很快抓住了,我胡乱扑腾着,但仍难逃被进入的厄运,水面被激烈的震荡漾出大量的水花,蒸腾的热气氤氲着浓重的情欲。

    良久,浴室里的雾气团团围绕着刚刚平息下来的两个人,浓重的雄性气味融在水汽中,说不出的暧昧情色。

    “明月,马上放假了,跟我回家吧。”周易天转头问我,我靠在池边上虚软的喘着气,“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说正事,你回去又得跟许耀阳打,我不放心。”周易天拽过我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温柔的擦洗着,“这几个月他把公司内部清的差不多了,那边我帮不上你什么。”

    “不用,你已经做了很多,足够了。”我低声说道,握住他的手,“总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你能做的,我也能。”

    “明月,那个商场已经毁了太多的人,我不希望你也踏进去,可是没办法,”周易天无奈的抱紧了我,“若是撑不下去就来找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笃定的说道。

    雾气腾腾,水流潺潺,却透着股紧张压抑的情绪。

    期末考试的时候,徐漓磨蹭半天才开口问我,“明月,你是不是以后不上学了。”我拉过他进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怕见不着我?”

    徐漓低着脑袋嗯了一声,我使劲揉了揉他滑滑软软的头发,“你觉得一个家族企业的老大高中都没毕业,能不被人拉下马吗?”

    “明月,你是说你下学年还来上课!”徐漓惊喜的叫道,即使每个月只有几天能见到我,他也这样的期盼着,等待着,希望着,

    “徐漓,”我抱住瘦瘦小小的徐漓,“怎么办,我给不了你什么,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忘了我,试着接受别人好吗?”

    “不,明月,”徐漓回手紧紧地抱住我,“我只要能看到你就满足了,喜欢你是我的幸福,不要剥夺我的幸福。”

    “可是徐漓……”我还劝劝着死倔孩子,

    徐漓软软的小手捂上我的嘴,“明月,让我说完,你和谁在一起无所谓,只要你记得我,记得有一个叫徐漓的人,就算所有人都欺负你排斥你,我不会,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直等着你。”

    “徐漓,我真不知道当初救了你,是对还是错,救了你一时,却毁了你一生。”我长长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了头,

    冰冷柔软的唇慢慢贴了上来,手刚放到纤细的腰上,却失去了推开的力量,任由他冰冷紧张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口腔,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一把扣住他的头,我狠狠的吻了上去,辗转撕咬,悉心侍弄,他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激动的浑身颤抖。

    考试结束,收拾东西准备离校,周易天从后面抱住我,无赖的缠着不放,我用手肘捣了捣他,“早晚都得回去,车已经等在下面了。”

    “明月,有时候,我挺理解许耀阳的,”周易天低低的说道,“不想放开,就算折断你的羽翼也要困在自己的怀里,这种心情我也曾经有过。”

    “不要对我有这种想法,我会把你咬得就剩骨头架子。”我一刻不停的收拾着,身体突然被大力的扭转过去,凶狠迫切的吻暴风骤雨般的落下,

    “唔…你……”我拼命挣扎着,逃离着疯狂的唇舌,“犯…什么病…啊————”

    捂着胸口我恶狠狠的瞪着周易天,骂道,“你属狗的啊咬人!”周易天擦擦唇角,“明月,我要你这一个月都想着我。”

    解开衬衣一看,都出血了,马上火烧了起来,扑上去疵着牙乱咬一气,不过最后还是被反扣着手压在床上,周易天使劲拍了我屁股一下,警告着,“看好这里,若是让许耀阳得逞了,我杀了你。”

    “你滚蛋!”我扭头骂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周易天拎着我过去把大门打开,一脚把我踹了出去,“快滚,不然强奸你!”我向前冲了几步,奔回来揪着他大骂,“操你大爷的,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许家什么没有,赶紧滚,我看你就烦!”周易天手上一使劲,我又被扔了老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进电梯里了。

    “死妖精,你给我有点节操,不准想别的男人!”我按下了关门键,朝他冷笑道,“女人就算了,毕竟女人都不喜欢被自己的‘同类’插屁股。”

    周易天脸都绿了,想冲过来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靠在电梯光滑的金属壁上,心里有些失落和对未知的将来的惶恐不安,几个月来都是他在身边陪伴,明里暗里的支持着,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拉拢许氏,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心里没有轻松反而沉甸甸的。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即使仇深似海的两个人,相处久了也会产生微妙的变化,不断的争吵磨合后,居然也能平平静静的过上大半年。

    但是现在,接下来的路只能我一个人走了。

    跟家里打过电话,所以是黑鹰来接的我,车子跑在郊外的环城公路上,我问,“黑鹰,许耀阳最近有什么动静?”

    “二少爷,大少爷最近总不在家,应该是在总部那边。”黑鹰回答道,我想了想,“现在还早,咱们去总公司看看,我还没去过。”

    “是,二少爷,需要跟那边联系接待事宜吗?”黑鹰请示我,我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我是个中间人,暗中看看就行了。”

    宝马在下个路口转向,银灰色的光泽在阳光下折射着无尽奢华的光芒。

    总公司是个十分显眼的写字楼,车子开进去后我领着黑鹰在大楼里面转悠,马上要到下班的时候,所以没什么人办公,大家都在整理收拾,有些人已经拿着卡等着刷了走人。

    也没什么人过来询问我们两个在里面乱晃的人,转了一会儿准备回家,这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几个拎着包去打卡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听说咱们董事长跟他弟弟抢权,把中层以上的主管都换成他的人了,你说我要是早知道去投奔董事长,没准儿还能弄个主管当当呢。

    黑鹰在我身边挡着挤过去的女人们,脸色比我坏多了,我推开黑鹰过去揪着一个女人的手提包,露出天使般纯净的笑容,“请问,你怎么知道董事长的弟弟争不过现在的董事长?”

    那女人看了看我,掐着我的脸笑得跟巫婆似的,“小弟弟,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接哥哥下班。”我笑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那女人以为我是跑来玩儿的,逗了我一会儿说这是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可是,我哥哥也在为跟谁发愁,你能跟我说说吧。”我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女人,

    那女人笑呵呵的蹲下来,“小弟弟,董事长已经把管事儿的都换成了自己人,这不明摆着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董事长这样做不会觉得不对吗?”我‘天真’的问道,

    女人笑呵呵的拍着我肩膀,“小弟弟,你真可爱,董事长精明能干,他弟弟听说品行不太好,以前还被通缉过,据说最后是被钱摆平了,反正只要公司正常运转多发奖金,谁当权都一样。”

    我明了的点点头,那女人爱不释手的摸着我的脑袋,“小弟弟,你哥哥在哪个部门,姐姐帮你按电梯好不好?”

    “好,谢谢。”我笑笑,进了电梯。

    电梯因为是往楼上去的,只有我和黑鹰两个人,许耀阳架空我的权力,诋毁我的名声,先声夺人的降低我的威信,即使董事会全体支持我,我也很难在许氏站住脚跟。

    “黑鹰,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低声的问道,黑鹰上来安慰着我,“二少爷,您聪明睿智,有所作为只是时间的问题。”

    “是啊,不能现在就动摇,许镇海不说还留给我一部分人吗?他们在哪儿?”我问道,也许是唯一能依靠的力量,黑鹰摇了摇头,“二少爷,您没坐到董事长的位置上前,他们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

    “是吗?又是卧底什么的吧。”我随便一说,发现黑鹰的脸色微微一变,心里稍稍有了底,

    毕竟许镇海不能把自己的血汗交给外人,他既然能把家中的元老管家留给我,还能说出我能把许家败光也需要本事的话,肯定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他已经为我铺好了道路,那接下来怎么走,就看我的了。

    “叮——”电梯到达了黑鹰吧,他已经在休息室里了,我的人正好好的招呼他呢。”

    “许耀阳,你不能动我的人!”我拼命挣扎着,许耀阳制住胡乱扑腾的手臂道,“放心,我只会动你。”

    哗啦啦老板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扫到了地下,人被许耀阳大力摁在桌上,坚硬的红木桌面硌的后背生疼,我拼命挣扎着,后悔没有把人都带上来,

    “你敢强奸我我早晚会还回来的!”我恶狠狠的骂道,许耀阳爱理不理拽开领带把我手绑住,几千块一条的领带柔韧有余,怎么挣也挣不开,

    “明月,还记得这个吗?”许耀阳从柜子里找出那个噩梦般的注射器,我一见到那个东西就开始发抖,生不如死的地狱钥匙就在他的手中,正待开启着通往痛苦深渊的通道,

    “不要……”我拼命的摇着头,惊恐的看着那支注射器离被绑住的手臂越来越近,“不要……许耀阳……不…不不……啊————”

    药液伴随着剧痛注进了肌肉里,我睁大了眼睛抽搐着倒在桌上,挣扎的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无力的耷拉在宽大阴暗的桌上,身上的衣服被毫不怜惜的撕开扔掉,最后雪白惑人的身子全部暴露出中央空调的冷风下,

    “我告诫过不准跟男人鬼混,你居然躲着我跟男人住到了一起。”

    “一住就是大半年,连过年都是在他家过得,你知不知道,三十的晚上我一个人守着一桌菜等了你整整一夜,可是,最后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要惩罚你,惩罚你的放荡,惩罚你对我的冷淡,惩罚你不懂得我对你的爱。”

    肆虐的风暴狂潮卷袭着桌上的两人,粗重的喘息,痛苦的呻吟,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直达天空的最暗处,遮住了太阳最后的余辉。

    待到身体能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是肌肉松弛剂,我无力的瘫在暗红色的老板桌上,雪白的身体上满是淫靡的吻痕,桌上布满的浓稠白液透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大量的浑浊从已经扩张到极致的后穴流满了后臀和大腿,淫乱不堪。

    许耀阳坐在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散落了一地的烟蒂和烟灰,突然,他起身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腰侧,挺身直冲进去,我虚弱的颤抖着,哀鸣着,再也无力呻吟哭叫,几个小时的凌虐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明月,他是不是也这样狠狠的干你!”许耀阳咬牙切齿的问道,其实答案我几个小时前已经说过,

    “是,我喜欢他这样狠狠的干我。”这句话,让暴怒的人拼了命的往里捅,一次比一次凶狠,直到几个小时后依然耿耿于怀。

    高氵朝临近,我痛苦的痉挛很久,却没有一点东西出来,许耀阳疯了一样的捅进去再捅进去,用自己的利刃狠狠切割着我的身体,满桌的白液滑腻不堪,偌大的暗色桌面上两人疯狂的交媾着,下面的躯体被撞得来回滑动,纤细的双腿淫荡的大分着,却无力合起遮羞。

    又过了很久,他再也硬不起来了,四处寻找着可以惩罚我的东西。

    “唔……”我痛苦的闷哼着,后面的小穴被冰冷坚硬的东西贯穿,尖锐的棱角刮着已经麻木的肠壁,依然能带来难以忍受的锐痛,

    “明月,既然你这么饥渴,就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说着手下一使力,那东西猛地插进肠道最深处,疲惫的神经被猛地刺激到,我惨叫着弹动身体,艰难的喘息着,努力适应着身体深处不停转动的异物,

    “啊……”又是一阵剧痛,那东西迅速抽出了体外,划过敏感的肠道,痛楚与快感同时撞击着我保守折磨的神经,睁开泪水迷蒙的眼睛,我看清了那个东西,居然是个长条的大理石条,镇纸一类的东西,

    许耀阳拿着那根石条看着,大笑出声,接着又快速捣进了松松软软的后面,我痛的几乎要昏过去,惨叫声震得天灵盖都要掀了。

    就在这时,接应的人到了,原来是黑鹰趁人不注意逃走求救去了,许耀阳被冲进来的人强拖出去,黑鹰扯下窗帘迅速包裹起我淫靡不堪的身体,横抱着就要出去,却手软的抱不起来。

    “二少爷,属下该死。”黑鹰努力几次都抱不起来,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无力制止他的行为,只能指挥他半饱半扶我去私人休息室清理身体,换好衣服我扶着他自己走出去,腿软的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几乎一步也走不了。

    “黑鹰,刚才那两个制住许耀阳的人……”一想到刚才的情景被人看到就恨不得杀人灭口再自己撞死,黑鹰小心的扶着我,“那两个人跟我一样效忠您,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血,一滴滴突然滴在我手上,抬头看去,黑鹰捂着鼻子的手指渗出点点的鲜血,可他扶着我的手却依然稳健,艰难的挪到门口,守在外面的有几十个人,他们都没有进来,换了一个人搀着我,一松手,黑鹰倒地上失去了意识。

    被送回家后,我把跑步赶过来的医生赶去给黑鹰治疗,自己拖着腿进了浴室,后面的伤不太重,只是长时间摩擦引起的肿胀,看起来吓人,其实不是很严重。

    许耀阳不像周易天,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下狠手,虽然浑身都在叫嚣着那人带给我的羞辱和疼痛,但是,他确确实实只是在教训我,没有狠下心毁掉我。

    若是周易天知道我回家第一天就被许耀阳得逞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没有许耀阳的那种舍不得伤害我的心,上次跟宫梵在浴室里弄了一场,被他打得一个月出不去门,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清楚的认识到,以他的变态个性肯定会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想想都是一身的冷汗,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神经不能受一点刺激的变态虐待狂?

    黑鹰醒了,因为被电击的过于猛烈导致了身体的严重损伤,在病床上躺了几天都起不来,而我,在休息了一天后,除了浑身酸疼,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样的区别,很久以前便发现了,许耀阳对我平时很凶,但却不是真的下手虐待,而对别人,暴戾的他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能留住黑鹰的命,怕也是畏惧着许镇海留下的遗嘱。

    “黑鹰,连累你了。”我去看望病中的人,黑鹰憔悴的躺在床上,当初的威武英俊早已被蜡黄的脸孔挡在了视线之外,黑鹰艰难的坐起来,布满胡茬的脸微微的抽搐着,“二少爷,属下无能,让你受苦了。”

    “好好休息,还有十几天时间,希望交接仪式的时候你能继续保护我。”我拉着他的手,给予最大的信任和感激,黑鹰锐利的眼睛蒙着薄薄的水雾,“是,二少爷,属下一定尽快恢复健康!”

    许耀阳自从那天被拖出去后就再也没露面,他在许家的人也少了很多,大概是都调到公司里帮忙了,我暗暗松了口气,仔细指挥着众人准备各项工作。

    很快,交接的那一天到来了,我站在镜子跟前,女佣仔细替我整理着身上的衣着,贵气逼人的一身行头,反而让我感觉很不舒适,看看表还有时间,我换了身平常穿的西装出来,虽然也很正式,但有股安心的味道。

    几十人的保镖车队缓缓的上路了,坐在最中间的宝马里,看着前后都是统一黑色制服的保镖,心里有些紧张,恢复了的黑鹰跟着我的车,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他回头看了看略显紧张的我,安慰着,“二少爷,不必紧张,老爷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

    是啊,不需要紧张,许镇海已经做好了一切,但是,接手一个大财团企业,就算是每天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喝茶签字,这也是几年前的想都不想的天方夜谭,现在这个神话就要成真了,我,一个从小被人鄙视唾骂的野种,竟然能站在许氏的至高点!

    所有的董事包括许耀阳全部在会议室等待着,我庄重严肃的走了进去,坦然的迎接着各种或冷或热的目光,律师团站在另外的一边,为首的是在医院劝我签署文件的那个律师。

    仪式很简单,几份重要文件签署完毕,各位董事在上面签了字,盖了章,然后集体照了几张相就结束了,律师们拿着文件走人了,我坐在长形会议桌的最头头的位置上,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的主持董事大会,

    “各位董事们,你们好,我是许明月,今后由我来带领你们带领许氏,共同创新共同进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准备好的演讲辞背完后,我握了握桌下汗水的手心,舒了口气继续说道,“中国的家族企业总是有着根源上的弊病,即胡乱安排亲友在重要的岗位上,大家知道,每一个位置必须充分发挥它的效应,这样才能保证企业的旺盛精力和高效生产力,许镇海把许氏交给了我,我必须负起责任,因此,以后若是发现有人在岗位上不能尽善其职,无论他姓不姓许,一律辞退。”

    说完后我沉着的扫视了一遍各个董事的脸,他们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我拍拍手,“静一下,今天我第一天上任,有几条建议请大家听一听。”

    董事们抬起头看着我,紧张渐渐减缓,我镇定严肃的指出许氏的几大弊病,逐一进行拆解分析,最后作出最后总结建议,等我说完后,大家看看我,再看看一边的许耀阳,尴尬的不知是支持那一方。

    会议室里出现了两人对峙的场面,气焰嚣张的许耀阳不屑的看着我,坦然的接受着众人的追从,不行,我心里暗想,必须给他泼盆冷水,灭灭他的气势,否则,没有人会拿我这个小高中生当回事。

    我转向许耀阳那边,沉着优雅的开了口,“前任董事长许耀阳先生,若是有意再加入许氏的话,请去人事部门递交申请表,我会根据你的业务水平安排你的工作,现在你已经不是董事会的人,我们在开董事会,请离开。”

    许耀阳早料到似的,站起来冲我阴霾的冷笑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所有的董事都傻了眼了,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走了,把董事长的位置轻易留给我,琢磨着他肯定有后招,不怕贼偷怕贼惦记,以后千万要瞪起眼来。

    等他走后我继续开会,将罗列的计划一项项的推陈出来,每到举手表决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固定的人支持我,那些人的名字我暗暗的记了下来,他们就是许镇海安排的人。

    董事会召开的很顺利,一项项指示按部就班的通过决议,其实这些建议和指示我已经请专业人士研究了很久,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即使有,那些暗中帮助我的人也会以绝对优势的票数通过我的计划。

    董事会开完后我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更换,包括地毯和壁纸,我定定心神,让秘书召集高层主管过来汇报工作。

    晚上的酒会在最豪华的酒店完刀子又刺了过来,我屁滚尿流的满地乱滚,躲避着那随时能划破血肉的小刀,捂着脸拼命的大声呼救,可是,外面的音乐声太吵了,而且隔音的洗手间很难传出去声音。

    “刺啦——”

    身上的礼服被划开一条大口子,我惊慌的四处逃窜着,“周易天,我是被强迫的!我真的是被强迫的!”

    周易天瞪着血红的眼睛,“那也不行,你的脸让我感到很不安全,我要毁了它,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觊觎你了,除了我,谁也不准强迫你占有你!”

    “死变态,你脑子又抽筋了!”我边跑边骂,“你自己还不是长得那么勾引人,怎么没见你把自己的脸划花!”

    “有人敢觊觎我吗?”周易天笑了,美艳如魔,拿着小刀把玩着,“哦,还真有,不过那些人已经在土里埋着了。”

    “你把刀扔了,要捅去捅许耀阳,他死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我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当然,除了你!”

    “不迟,我先把你废了,再去废你的奸夫。”周易天倏地一下把刀子刺了过来,我哀叫着连滚带爬躲避着疯了一样的人,心里再一次沉痛的悔恨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变态。

    幸好这几个月跟变态住久了,知道怎么躲避着飞来的花瓶菜刀剪子之类的各种暗器,军刀虽然刺的很快,但我躲得干脆利索,只是身上拖沓名贵的礼服被划的乱七八糟。

    “明月!”一声惊呼,制止了刀光剑影的两人。

    我直直的看着冲进来的人,瞬间被夺去了呼吸,竟然是他!周易天看到我失神的样子,眼睛更是被怒火烧得血红血红的,拎着刀冲过来就要捅下去,我急急躲开,全神贯注的躲避着不停往脸上瞄的军刀。

    突然,发狂的周易天被摔出去老远,那人跑过来一把把我拥进自己的怀里,剧烈的心跳震耳欲聋,连同我的心跳,迅速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清朗帅气风采翩翩的人,我咽了咽口水,“宫梵,你怎么把毛剪了啊?”宫梵撩着挡住眼睛的碎发,笑道,“还是这样有男人味……”

    突然他脸色一变,抱着我就地一滚,躲开了周易天的攻击,但晚礼服的下摆还是被刺破了一个大口子,

    “许明月,马上给我离开那个男人的怀抱,到我身边来!”周易天阴隼的命令道,用刀指着抱在一起的我们,宫梵一把把我拽到身后,“周易天,你这样对待明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扑过去两人打成了一团,打斗间,军刀被踢出战圈,我捡起刀子揣进自己怀里,打电话叫黑鹰过来拉架,不一会儿,三方的保镖全部聚集在宽敞明亮散发着芳香的洗手间里了,

    “那个…黑鹰,替我们拿三件礼服过来。”我小声的吩咐到,那边的两个人光眼神交战就能杀死一大片人了,想不到宫梵出国不到一年,身手和气势长进不少。

    三人换好新礼服,各自领着自己的保镖团队出去了,我今天是主办方的头头,又是许氏新一届的领导人,所有的人都想围上来跟我说几句话,但是,那两对人马总是阻拦着跃跃欲试的人,把牢牢的我围在了中间。

    “大家晚上好,我是周氏集团的周易天。”一个没看见,周易天跳到了台上,正儿八经的做着演讲,“今天是小许董事长的好日子,在此,我代表周氏表示诚挚的祝贺……希望许氏和周氏的合作更上一层楼!”

    我翻翻白眼,合作?刚才那个拿刀要毁我容的人是哪个混蛋?

    哗哗如潮的掌声,周易天走下讲台到我身边,不再离开半步,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腰,宫梵低声跟自己身边的保镖叮嘱了几句,也跑上去发表了一下感言,简而言之就是我上台,他就支持许氏,换别人就攻击,这话说得我真尴尬。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仨儿感情好的一晚上都黏在一块儿聊天说笑,却不知我周围暗潮汹涌,一个不小心就能溺死在里面,而且是死无全尸。

    第二天,全国各大报纸的头版都登出张倍儿醒目的大照片,就是我们三个‘巨头’凑在一起的大头照,周易天意味不明的笑着,宫梵冷峻着脸,我扯着嘴角面部扭曲,新一任的许氏董事长形象尽毁。

    不过幸好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把我们仨说成许氏董事长换届,两大财团未来继承人前来道贺,三人似乎感情很好,三大家族有望出现新的合作高峰云云。

    然后就是我的大幅单人照,把我拍得玉树临风风采翩翩,下面还注明了些什么许氏少主年纪轻轻,竟能独挑大梁,或是许氏再次易主,竟获得两大财团的鼎立支持,明月能否银辉独占?

    我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桌上堆满了各种报纸和文件,面前齐刷刷的站着一排等待我下达指示的主管,他们居然能骗过许耀阳埋伏在里面,看来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这些人都在黑鹰给我的名单里,我也亲自试探了,果然是忠心于许镇海的人,那这些人,将是我以后的左右手,对待他们,我恩威并施,疾言厉色,尽量让他们忽视自己的年轻。

    几天后,我以重新考核中层以上主管的理由把许耀阳的人全部弄了下去,把自己的人提到了高层里去,不过每次有重大决策的时候,我先提前跟最有权威的董事通气,商谈后再提交到董事会上,这样就很顺利通过了。

    接任的关键几天过去了,许耀阳一直没动静,我的继任似乎顺利的不太正常,按理说许耀阳费尽心机架空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一上台就出丑,一旦董事会找我麻烦下面的部门趁机暴乱,我想不下台也难,但是,为什么这么平静,我的地位逐渐稳固,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许氏顺利的接手过来。

    “黑鹰,许耀阳最近没什么动静吗?这不像他的风格,按理说他应该早就行动了,对了,那天的酒会他没有来,到底怎么回事?”

    黑鹰犹豫了一下,告诉我许耀阳出了车祸,现在人已经在医院昏迷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狠狠白了黑影一眼,黑鹰低下了头,肯定是老管家封锁了消息,不然黑鹰怎么能隐瞒这么多天,还不是怕我分心。

    “消息可靠吗,不是许耀阳搞得苦肉计?”有些不太相信许耀阳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狐疑的问着黑鹰,黑鹰从包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里面竟是车祸现场的照片,车里面布满大量的血迹,许耀阳的车被撞得七零八碎,几乎报废。

    “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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