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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住到你家去

    !!!!千树夜不成眠,第二日去到营里的时候,脸色青白,长长的睫毛之下是淡淡的黯影。

    与南宫韧细细的交代着营中的大小事务,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十分。

    “营中事务便劳烦南宫将军了,若是有难以定夺的事情可以派人到我府上相商。”夏侯千树收拾好手边的事情,打算离开。

    “将军请留步。”南宫韧似有一丝犹豫,不过,深深的吸了口气,悄悄的握紧了见汗的手心,鼓足了勇气,终于在女子离去之前张口唤住了她。“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千树回身,面带疑惑的看着他,“将军但说无妨。”

    “之前,属下一直借住在叔祖府上。可是平安王府远居内城,来往营中路途遥远,实在不便。属下的府邸又不知何时才能启用,将军大婚在即,一直住在南苑,所以……属下思量,不知可否在贵府暂居些时日?”南宫韧几句话,说得格外谨慎,唯恐哪一句尺度拿捏的不好,遭人拒绝。

    千树心中是被大大的惊到了的,因为,她从未想过,南宫韧,有一天,会想要住到她的家里。故而硬是傻傻的愣住了,半天没有回应。心中因小小的喜悦欢快的冒着泡泡,却也平添了不少慌乱和犹豫。

    南宫韧似在屏息等待答案,见半天也没得个痛快话,心也不由慢慢下沉发冷。“若是府中多有不便的话……”

    “没有。”千树的嘴显然是比脑子诚实也勤快得多。话已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索性,干脆的应下,“没有什么不方便,府上人口不多,尚有许多闲置的空院落,南宫将军随时可以搬过来,挑个喜欢的院子住下。”

    南宫韧听了,嘴角轻轻翘起,眼中闪过温柔神色,“好,那属下这就与将军一同去往南苑。”

    千树又是一愣,没想到他竟那么的性急,看着南宫韧,见他脸上冷酷的棱角似乎变得和缓而亲近,眼中的光彩半点不输如水的月光。

    “营里事务繁忙,月底又要甄选武官,住在将军府上倒是方便了不少,大小事务也可以随时与将军探讨了。”南宫韧躲开了千树有些锐利的目光。

    听他又满口说起营中的事情,千树终于收回了自己太过裸露的目光。

    “这倒是。府上南苑西北角的紫竹院还空着,那里僻静,少人打扰,待会到了你先去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合意,我再命人好好收拾收拾,打扫净了你再过去住。”

    “那属下便打扰了。”

    夕阳西下,林间的小道上,橘红柔和的落日余晖透过茂密的枝叶斑斑点点的映射下来,照在骑着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身上。两匹马儿偶尔喷着气,摇晃着尾巴,彼此抖抖耳朵,样子很是悠闲亲近。马上的两人静静的,没人说话,神色倒是少有的舒缓放松,只那样随意的松着缰绳,任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亲昵的交叠在一处。

    夏侯千树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过头开口问到:“将军要到我府上暂住之事可否同南宫太傅打了招呼?”

    “恩,昨天夜里便说了,他没有反对。”南宫韧也扭过头去回答,却正看到夏侯千树瞬间皱起的眉头。于是唇边一抹苦笑,夹带着点点失落一闪而过。

    “将军需不需要禀告了夏侯丞相再让属下住进去?”本来不想问的,话赶到那了,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于是几乎是马上的,遭到了女子凌厉的一眼回望。

    “不是已经答应了你的吗,为何非得要那么说话?”也不知女子哪里来的火气,说着,结结实实的瞪了男子一眼,双腿一夹马腹,抖一把缰绳,口中大喝了声“驾”,便策马冲到了前面去,只把男子远远的甩在身后。

    男子看着前方潇洒挺拔的背影,不但没有因女子突如其来的小脾气而不快,反倒是神色里多了一抹奇异的光亮,半点也不输给天边那红灿灿的夕阳。

    策马赶上去,追到和女子并排着,使劲扭着头,看着女子,满脸都是暖暖的笑意,“将军还真是归心似箭呢。”

    也不知夏侯千树是如何理解的这句话,总之听了之后立即转头白了男子一眼,耳际还微微的发红,“不用你管。”嘴里虽倔强着,可马速却到底还是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纵然是白眼球多一些的“关注”,可由那马上明眸皓齿的艳丽无双的人看过来,却是端地风情万种惹人心动,尤其那耳际忽现的片片红霞,更是让南宫韧心情大好。

    “等以后,每日早朝、上营、回家,都可以有个伴了。”明知道女子会一字不漏的听去,却偏偏像在自言自语一般,南宫韧喃喃的嘀咕,眼睛眯得弯弯的,嘴角眉梢都是遮掩不去的大大笑意。

    南宫韧就那样陪在女子的身边,时不时偷偷瞟上那美丽异常的女子几眼,一颗心如同三月明媚的艳阳天里高高飞扬的风筝,轻快的飘荡着,只被人牵着,东西南北,飞扬下沉,虽是半点不由自己控制,却是那么的甘之如饴。

    她会对他恼怒,也会对他羞涩,那是比冷漠疏远强过千万倍的美好情绪。

    本来不近的路程,今日行来,却是不曾尽享便到了。

    白墙灰瓦圈起的院落,红枣色的油漆木门,两只色泽发乌的红铜门环,虽然完全没有夏侯府的那种庄重气派,也不似南宫府那样奢华富贵,却不知为何南宫韧一见便有一种温暖亲近的感觉,一种叫做“家”的感觉。

    那种感觉还未散去,便恰巧听前方的女子轻声说着:“到家了。”

    千树翻身下马,回头对南宫韧轻轻说着,却看那男子忽地一愣,眼睛看过来,眸中却是灼热的要燃烧起来。

    夏侯千树急忙回过头,故作镇定的牵着马,抬步进了大门。

    见夏侯南方正迎过来,便吩咐到,“南方你这就着人把紫竹院收拾收拾,摆设用具等一应按南宫将军的意思安排下去。”

    千树见南方明显的一愣,又说“南宫将军现无住处,未来一段时间会住在咱们府上。你拨两名机灵的小厮过去伺候着,吃住的都同我的标准备着,别怠慢了。”

    “小厮就不用了。”南宫韧见夏侯千树竟要派人伺候了,赶紧说到:“哪里还就用人伺候了,琉璃那边的园子已经过给别人了,只阿忠他们几个贴心的还跟着我,明个儿便让他们跟过来。吃用什么的,我们还是用自己的,借住已是太过打扰了,万不可再添麻烦。”

    “就依南宫将军的。南方你带将军过去看看,先简单收拾干净,晚上能住下就好,更多的,等明儿个按将军的意思慢慢来。”千树想了想,又回头问南方,“府里的几位主子可都用过晚膳了?”

    “是,世子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用的,楚主子和廉公子在静怡轩一起用的。”南方说到这,眉头皱得死紧,往夏侯千树身边紧了紧,凑到她耳根子低下,声音极低的说到:“楚主子今儿叫人把主屋里他的东西都搬回了静怡轩,一整天也没说什么话,午间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除了去廉公子那坐了片刻便哪都没去……似乎,眼睛有点肿。”

    “知道了,先带南宫将军去院子吧,让人把晚膳也送过去。明儿你告诉各个院子里的说南宫将军住进来了,让他们都知晓下,免得慢待了客人。”千树忽然间有些疲惫。

    “既然府上都用过饭了,不如夏侯将军就同属下一同用吧,也省得厨房费事。”南宫韧对南方的耳语是听了清楚的,毕竟习武出身,耳力总非同一般。

    “也好,就在紫竹院吧,我正好顺便去看看那院子,缺的少的,还哪些要添置。”

    夏侯千树的神情,南宫韧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她早已没了刚才那样放松愉悦的情绪,从听了南方的回报起,肩头便仿佛压了重物,疲惫而失落,眸中隐隐的,都是忧虑和愧疚。

    那个叫子楚的小侍显然是牵动着她的心的。没能执着心意的日子里,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琉璃的那个时候,她的心里,眼里,也再不是只有他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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