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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冰菱花

    !!!!红檐下的冰菱一束束的挺立着,白日的光辉折射着它们自身的色彩如水晶,如钻石.滴落的水珠汇成一片片一堆堆彼此拥抱互相陪伴。不知是抵抗还是期盼冬日的寒冷。

    可是这样的寒冷并没有阻止门口小娃寻父的热情。

    随着小娃娃的呼叫口中的白气慢慢散开,有些恍忽,孩子眼中的神情却是坚定的召视着“我是来找阿玛的”。

    藕红色的棉袄白色狐毛镶边的红色披风把小东莪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大人一半巴爪大的鹅蛋小脸,两颊冻得红扑扑的,扑扇着大大的眼睛,齐眉刘海,两边数条可爱的小辫子若隐若现,

    煞是引人。

    清盈离开多尔衮的怀抱,一霎间身子也冷了几分,感叹刚刚在雪地里走怎么没觉得天这么冷呢。刚走到小东莪身边想把她带进内室,她却快速地跑过去冲到了多尔衮的身边利落地爬上去了,把着多尔衮的脖子紧贴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取暖:“阿玛,我好冷。”

    “冷还出来?怎么没人跟着你?”虽有责怪也是心疼,可对清盈脱离他的怀抱心有些不顺。抬头见她正平静地看着他抱着东莪。

    看着他们的亲近,又因小东莪名字的来源,就能猜出多尔衮和他的大姐东果格格感情一定很深厚。

    也难怪他那么喜欢小东莪,这孩子的确比自己适合做他的女儿,这么可爱讨喜的孩子任谁都想亲近吧!更何况他已到而立之年,成婚又早,这么多的妻妾却无子息任哪个男人都会介意吧!遇到这个顺心讨喜欢又有些缘份的孩子,不过两日就认下来了。

    如果她从出生就被他抱在怀里这般对待,也是不错的。清盈在心中笑笑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更何况即使前几年他注意自己,自己也不见得会像小东莪那般与他亲近,躲还来不及呢。所以再纠节这个问题就毫无意义了,还真是那句话,不管是做情人还是亲人都要讲缘份的吧!他们的缘分现在才开始?!

    多尔衮轻轻拍着小东莪,还是注意到了清盈的症神,她竟然又在出神?虽然她今天对自己也表现了女儿对父亲的关怀与亲近,可感觉和东莪还是不同。也许从她出生开始他们的感情就不会像与东莪这般相同,东莪只是小孩子心性,情同姐姐曾经带给他的亲人之间的温暖。而清盈带给他异样的情绪太多,惊奇、猜测、不甘、温情,令人费解。即使她刚刚说着那些想亲近他的动听话语,也觉得不真实。如果他在她一出生时是喜爱的,又会怎样呢?可惜并没有这种如果。

    多尔衮是个铁血柔情的汉子,将军,英雄。他并不是个冷血动物,有些认定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改变,有些东西认定了却又得不到,他也不会放弃,慢慢等待机会总有成功的一天。对清盈却有些迷茫了。

    拍拍额头,清理掉麻烦的东西说道:“盈儿,站在那做什么,坐这来吧!”

    清盈这时也觉得比刚才又冷了一些,不由得抓紧了衣袖。在这屋里扫了一圈:“这屋子有些冷,我叫人搬个暖炉过来,您先坐会儿。”说着就迈步出去了。

    多尔衮开口想说些什么,头一次觉得力不从心。直盯着清盈出去了。

    拢了拢领口,盖上披风冒子,搓了搓手掌,口中呵出的气化为白幕融化寒气,刚迈出外室门口隐约听到:"阿玛,她为什么穿的衣服和我的不一样,我也想要!”

    “东莪,以后她就是姐姐知道吗?你也喜欢汉服?

    “嗯!、、、“

    “叫人也做几件、、、、、”

    “阿玛,你真好!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

    “、、、、、、”

    看了看身上淡粉色罗裙,自己也很喜欢,清盈虽然性子清淡,可是在服装方面却有色癖,喜欢有色彩有生机飘逸盎然衣服,曾经还收藏过不少汉服。好友曾取笑说:“别看你平时冷冰冰的,不过从穿衣上来看啊!你就是一个标准的闷骚。”

    想着与那好友的一些趣事,在院中箭靶前停了下来,那箭依然自我而立,被清盈轻轻一弹,在空中嘣嘣地抖了起来,看得人有些眩晕。后方地上那扎眼的红花已不复先前的鲜艳,变作浅谈透明,隐约可见土黄色地面,慢慢地塌下去了。不再驻足身后淡粉色的裙摆带起的雪屑掩埋了那份显眼异色。

    吩咐了人给多尔衮搬个暖炉后就慢慢地又欣赏起这冬日的第一场雪来。走过的地方总会留下浅浅痕迹,沾了衣摆,温了衣料。罗袖轻轻一拂,雪花就会洋洋洋洒洒地飘落而下,落到眉头,眼梢,睫毛湿了一股惬意随面嵌入心房,偶尔随雪撩过几个粉色摇曳舞步,非凡梦幻,逍遥仙外,身上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驻足人真希望无差在身那就能一直跟随欣赏这第二次遇到的天仙之姿。

    《霸王别姬》中程蝶衣对戏曲呈现出的“不疯魔不成活’的状况,所爱的所坚持的揉到了血液骨髓,分不清现实与理想。而清盈对舞蹈何尝不是,因为舞蹈她放弃了许多,得到了许多,更是做错了许多。一路移着第一次获奖的舞步回到自己院中,意犹未尽。忘不了第一次在台上面对大众跳这只舞的那刻,可是她那时只记得那一人的表情。现在却很想能再跳一次,为真正的观众而跳。抚唇一笑,有了主意,说做就做,马上蹲下来开始制作观众。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院中一个个纯洁无暇的观众在清盈的手下巧妙地出现了,错落有致。一跑一回,为他们带上了红色帽子,手套,围巾,眼镜,雪人完成。虽在雪地里忙活得有些久,却感觉不到寒冷,手里心里都是热乎乎的,眼里盛满了盈盈笑意,波波水敛。

    来到观众中间,双手交叉闭眼在心里说到“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游真,而是爱新觉罗·清盈,要忘记过去,重新来过。”睁开眼又郑重其事地说道:“各位观众大家好!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在此我就以这只舞做为开端献给大家吧,希望大家喜欢!”

    一场雪中娇雁就此展翅。

    就地点卧回旋半扬袖,纤腰楚楚,回风舞雪,漫天幻色;但行处,白落庭杆,扇玉琢面;将到时,影度回廊,翩若霞芳;润□动,环佩铿锵,旋音灵雁,惭西子愧王嫱惺瑶池。

    纤卧屑云,青丝儇依,罗带静横,余音似在,神荡怦然心动而惊为天人。

    心口像是塞了棉絮,那颗心脏被软絮撩拨得分不清的□软麻异感困住逃脱不开。回眸那日,塘边柳下的千言万语化作飘影至今不能忘怀深印脑海。

    脚步沉重,像缀了沙袋,心也重了几分,重得像个诺言,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像当初发誓要做顶天立地汉子,人人敬仰和将军。而这个诺言不是沉重的,而像三生石上被禁固的魂魄重生之后再见阳光的温暖之乐。

    想起她对多尔衮的请求,让他对柳烟好一点。可自从那日以后,他除了送给柳烟许多东西,偶尔到柳烟那里坐坐之外,并没有再多一些的亲近。柳烟好像有些泄气,对清盈的疑问也只是摇头,叫她不要再为她操心了,他不爱她就是不爱她,不要再强求了。现在想来她真的帮不了他们太多,感情必竟是他们二人的事,她只是个女儿,除了维系点亲情并没有多大作用。更何况她的亲情还有杂质。

    随着身子的舞动,只一瞬,这些不快烦闷也消失不散。

    “呼!”

    纤腰一挺,自带片片飞屑。身上多处已见润湿,也不在意,拍拍近身的小红帽:“怎么样?喜欢吗?”

    “启有不喜之理!格格真是好舞技!”

    清盈被吓了一跳,本只是问问脚边的雪人,却没想到真会有人回答。转身回头,院门口却大有人在。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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