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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

    !!!!多尔衮对着那炯炯其华还略带笑意的双眼,有着关心、温暖、自信。心里滑过一股暖流,不由得信任她说的话语,似乎身上的酸痛也随着那炯炯双眼又退却了一些,传来了绵绵之热,因疼痛而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放松了下来。眼中的怒意也退了许多,抿着的嘴角慢慢上挑。当他感觉到这些时,敢忙又抿起嘴转过头掩饰着心里的不明情绪勉强的嗯了一声:“那也不妨试试,看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清盈假装没有看见多尔衮的表情变化,只要他肯试,那就好说,反正这个办法是有据可依的。

    清盈扶着已经自发站起来的多尔衮走向卧室床榻,只是几步的路却能查觉得到他这双腿此时应是万分难受。清盈的手被多尔衮握在手里由干燥变成湿滑,不由得另一支胳膊圈住了他的腰,心里万分难过起来,越发觉得他为这个国家做得太多,十在不值!可转念一想又自嘲起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有同情心?他可不是岳飞,他是有野心的,他可是想做皇帝的,更何况他们的制度就是功劳越大权势就会越高,自然身上伤也会越多,他可不是小白兔!!”虽然如此想却还替他感到不值。

    也许是感受到清盈手掌的紧张还听到了她的叹息多尔衮出言安慰道:“这点小痛没什么,你紧张什么,摔不倒!”

    一听他这样的宽慰语言清盈一楞抬头看着多尔衮那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不会再与另一人混合的面容,看着那双少现温度的锐眼温情一笑点了点头。

    多尔衮轻拍了拍清盈纤纤肩膀。虽然从外人的角度看似是清盈架着多尔衮,可是她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他倾斜的身体重量,心里感激可却有丝丝失望在悄悄生长,清盈正在莫名心里这个陌生感受自然也看不到多尔衮嘴角眼角越来越多的笑意。

    虽然短短几步可这二人彼此之间又比以前进步多少,不知自己是否查觉。终天来到内室,彼此都轻呼了口气,清盈示意让他靠在床边,让双腿平放在床边,又拉过被子盖好他的双腿,拿来他的棉外套让他披上。本来还想让他躺下歇会,可是见他这么听自己的摆布,半天也没有说话,真担心把他弄烦了,最后只好说:“您先歇会,我再准备准备!”清盈小心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他生气,却意外地听到他的一声轻嗯!清盈一笑,轻了口气心想这人刚刚还一脸怒容铺勿靠近,现在又这么温顺听话(希望能这么形容他),这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

    见多尔衮真的闭上眼睛向后靠去,清盈又赶紧的抢过枕头靠在他的身后。才满意的去做其它的准备。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转过身,那人又小心地睁开眼睛不间断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地眸中多了各□绪,不解、感动、迷茫困惑还有一些夹杂着这些情绪的不明雾气。每当发觉清盈朝自己看里又小心迅速地闭上眼睛,心里奇怪为什么怕她看见自己正在看她呢,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偷了什么东西呢,这又是什么情绪(偷东西?这是什么结论?)?最后却真的不再睁眼,听话地歇息起来。

    清盈把室内的四个暖炉分别抱到两边床头各一个,内室门口一个,室内正中一个,摆好又添了煤炭!在室内正中的炉旁又摆了几张椅子,从柜子里抱出一新被摊开烤着。她又把桌子上那些用具都抱过来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切都准备好了才看向床上的多尔衮,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清盈不由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抬起手来小心地摊到多尔衮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的确如料想中的有些低烧。

    本来多尔衮的确是有些恍忽不觉入睡,可腿上酸痛却时刻搔拢着他。额头一凉,惊得他马上睁开了眼睛,见是清盈瞬间睁眼中的警觉锐气也散了去,惊觉自己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有了睡意,不免又看了清盈几眼和室内她准备的这些东西。

    见多尔衮醒了,清盈一笑觉得这样很好,真担心他睡着了,一会儿不好下手。

    “擦擦汉吧!免得一会儿着凉!”

    清盈有些惊讶,但也一闪而过。这段日子观察,他这人可没有那么传说中的那么冷酷无情,对于关心他的人他也会回以温情。

    清盈在多尔衮的注视下,抽出现帕子擦了擦因刚刚的忙碌而浸出的汉渍,回以一笑。不知是屋里的炉子多还是忙得,身体暖融融的,而心里也是一股股暖流缓缓蹿动着,越发舒服。

    清盈擦完汉坐在床尾,歪着小脑袋含着满满调侃笑意对多尔衮说:“一会儿会有些难受,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哦!”

    多尔衮一听,还真是有些火,可是看着清盈那张明显是逗他玩的表情只能是无奈加叹息:这孩子还真是胆大,竟然敢这样调侃于他。连他自己也意外得伸出手去抚摸了清盈有些乱的秀发说了一句:“会的!”

    意料之外,清盈真没想到多尔衮会这样回答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小脸染上红韵越来越重,轻咳了起来,“咳!咳!咳!咳!、、、”清盈真想说句‘不带你这样的’。

    “哼哈!”最后却换来了多尔衮一阵取笑得意声。

    虽然有些意外,可这样的结果更好啊,这样清盈就不会紧张,可以放松地操作了,不必担心他会发怒啦!心里美滋滋的,一阵莫名雀跃却是因为多尔衮伸手为自己额头两边的乱发别到耳后的轻柔举动,刚刚平静退下红色的脸颊又一次上了颜色,拢得心里小鹿乱撞。清盈直怪自己不争气,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却也没在意。

    不要其它,清盈又挪进了一些说到:“如果我这次给您治得舒服,那您以后可要听我的话,天凉一定要加衣,由其是您这腿的阴湿每到阴雨雪天酸疼得无比厉害,一定要穿得暖暖的才能防止潮气侵体。如果您不听嘱托照样认为自己是铁打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这天气,那您趁早告诉我,我可不费这个劲,治了也是白治,我还不如舍点力气回去睡觉呢!”清盈有些忐忑却认真地看着他。

    多尔衮见清盈那附可爱说教模样的确说不出个不字:“那就看你的‘手艺’了,如果效果当真不错,我自然会小心的!”

    “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不许反悔啊!不能费我的心意啊!”清盈无奈,明明自己是为他好,他反倒一幅施舍他人的样子。

    正说着,那嬷嬷终于又来解救她了。嬷嬷行了礼,清盈让她把东西放在炉边推开散热。让清盈开心的是多尔衮侧目看了看那一堆东西,皱起眉头,引得她一阵幸灾乐祸!

    清盈把多尔衮盖在腿上的被子换成刚才烤热的,又递给嬷嬷让她继续烤热散去湿气,又让她另外再给多尔衮烤热一套衣装,再在旁边等待帮忙。

    "好了那我们开始了!”

    “嗯!”

    清盈说完看了一眼多尔衮,把被子盖到膝盖处先露出一条小腿,在下边垫上几层布略高出其它部位,这才撩起他腿上裤管退到膝盖上方。可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的酸楚也随着裤管往上退一层一层地涌上来,憋在胸口处上蹿下跳不得其法,不泄不出。

    心疼!是心疼!终于明白刚才他怎么会那么痛苦难忍。人的腿部骨格膝盖骨是至关重要的,此处的骨头受了伤,既使好了,一辈子都会留下伤痛,容易感染风湿痛,每当阴雨雪天的酸痛真是不能忍受。如果平时护理得好,注意保暖注意饮食发病时的痛楚也许会轻一些,可是如果平时护理不当而病人自己又不当一回事,那痛楚就如同千百只虫蚁在啃吃,可想而知。就如面前这人一样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单裤还露天光着身子练箭。

    他不痛谁痛?他不难受谁难受?舍他其谁?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依然还活着,或者说是如何还能站立至今还能上战杀敌?难怪史上他是那样死去的。

    “害怕了?”多尔衮一直看着清盈的行动,当然不会错过她看到自己腿伤时的震惊颤抖、、、和心疼?

    清盈定定地看着,强压住心里的不适,镇定地又有些恨意地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也不敢回头看向多尔衮那双正在注视探寻自己的鹰眼锐利,她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

    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假装轻松地说到“我可开始喽!”

    “嗯!”

    清盈没有再去关注多尔衮的情绪眼神。

    在手里倒了一些酒,把手搓热搓炀才放倒多尔衮膝盖下方最诈眼的一块伤疤处按摩揉搓起来,直至搓红搓炀。点、按、敲,一遍又一遍,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就连多尔衮的痛苦闷哼也全不能进入她的耳内,虽然那些声音从一开始就敲打着她的心,越来越重,可她只想狠下心来一气呵成完成这次突发好心的治疗行为,也不知道还的没有勇气再为他做下一次的治疗。

    “啊!小丫头你轻点,上午还说不生阿玛的气了,你这分明在撒谎!阿玛的腿啊,你是不是想给我掐断,按个洞出来了啊!”

    清盈只是回头换了种酒,接着在那腿上操作,就像不是人的腿一样对待。虽然听到了多尔衮的话语,却也是狠心对待,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寒气阴湿散发出来。只是她自己却忽略不了心中的同情及眼中越聚越多的雾气,混合着额头的汉水一同掉落下来惊动了多尔衮的腿肢顺着皮肤爬进了心窝,皱了他的眉,动了他的眼眸。气氛也变得也些怪异,可多尔衮的闷却还是不间断地传出来钻进清盈的耳廓。

    清盈只抬起胳膊擦掉了脸上的湿润。待这条腿被所有的酒都按摩了一遍热了一遍烧红了一遍,清盈让那嬷嬷把之前摊开的烧热的让多尔衮好奇的沙粒按之前的吩咐装进一个长三十宽四十左右的棉布袋里,清盈又往里放进了准备好的药材——当归尾、生白芥子、蚕豆、红砂糖各适量。扎好口。又在多尔衮腿上围了一层柔软舒适的棉布在下边压好。然后才把包好沙石和药材的布包按先前棉布的位置固定绑好,这才拿起那些拇指大小的石头又在上面有规律地打圈按摩。随之听到了意料中多尔衮深呼了一口气及舒服的轻叹。清盈这时才回头第一次看了看多尔衮的脸色。也是意料之中终于爬上了红润有了神彩,再没有之前忍痛时的苍白,可以看得出这个方法是有用的,清盈也出现了自开始低下头来就没有出现的轻松,回以多尔衮看着自己的眼睛真心地笑了笑,而多尔衮也回以一温情一笑,这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悄然而生,又多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看您的神情,就知道您以后可要听我的话了,嗯?”

    “小丫头很想让阿玛听你的话,小小年纪就想管着我了?”

    “咦?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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