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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的痒腿

    !!!!‘这人还挺爱笑的嘛?!’清盈在心里冲多尔衮翻了个白眼。

    “要笑就笑出声来啊!干吗憋着,您这样我按摩得就不到位了。”

    “丫头,你以为我想笑啊?痒、、、啊!”

    “什么痒啊!”清盈有些不明所以,手上继续点按着边歪头看着多尔衮询问着:”哪里痒啊,我又没有、、、、、、!”清盈心说我又没有碰你痒的位置,难道是腿痒吗?说着还下意识地在她刚才按的位置给他挠了挠。

    “这里吗?”

    点头。

    “这里吗?”

    点头。

    “这里吗?”

    点头。

    “我还没有按到这呢?怎么会全都痒!?“

    还是点头!”什么意思吗?“清盈停下手来,有些不明所以,他不会在耍自己吧!这么有幽默细胞吗?

    呸!呸!呸!这什么幽默细胞?被耍了难不成还高兴?!怪哉!

    清盈有些不平,奇怪地看着多尔衮,又不能冲他发火。

    多尔衮无奈:“你继续吧!这条腿就这样,只要一碰就会非常痒!”郑重地看着清盈不信的目光说道。

    “是这样?”

    点头,扬手,视意清盈继续。

    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只听说过人的腋窝、脚心、脖颈有痒痒肉的,没听说过人的腿还在痒痒肉的,而且还是一打腿,不对称。

    “嗤!”清肥盈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欲盖弥彰地捂起嘴来,肩膀也一颤一颤地。

    "很好笑吗?”

    清盈不语。多尔衮笑道:“盈儿这样笑,可别按错穴位,到时我站不起来,我可不饶你!”清盈撇嘴,低头看了看那条充满痒痒肉经过百场杀戮,踏过万具尸身、布满荆棘伤疤的腿肢理智在对多尔衮说到:“放心吧,不会错。那您还是忍着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不过、、、也许、、、“多尔衮忐忑地等着她下边的话,清盈笑眯眯地看着他停了下来:”没准啊、、、也许、、、可能、、、多按按就不痒了。”

    嗯?多尔衮一口气堵住了胸口咳了起来,清盈得意地笑了,赶忙去抚顺他胸口。多尔衮握着拳轻捂着嘴边溢出的咳声,心跟着也有些咳。下意识地抓住为自己抚胸口的小手停在那里,正是心脏处,那里在一下一下有别于平时速度地跳着:“盈儿、、、、、、!”盈儿,我的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舌尖有些打转,想问又问不出来。眼前有些迷蒙,看不清眼前人真正的模样。”盈儿!”很轻很轻的两个字,这个名字本来就很轻。此时听在耳边觉得更了一分飘渺之气,像是什么东西在引诱着她的意识。手被握着,心里不知是酸楚还是酥麻,看着那双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就靠了过去,偎在那胸怀时整个身体好像找到了宽敞温暖的天地,那中间都是绵絮,温润自然且安静。闭上眼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谢谢!”可谁也没听清。

    “阿欠!”清盈清醒发现自己竟坐在多尔衮的腿上,脸一下子火烧为燎。这是怎么了?再看自己的手正被多尔衮紧紧地握在手里。赶紧抽出手退下他的膝处,镇定下来对着他没有按摩的腿说:“要不在腿上垫块布?也许就没那么痒了。"心里长呼气,谢天谢地!多亏自己是他的女儿。不敢抬头看他,生怕露出不属于女儿身份不该有的神情。可她的心却在雀跃纷忙。很喜欢那个拥抱吧!安心吗?!

    “无妨!这样就可以!”清盈的窘迫看在多尔衮眼里形成一种痛色,她是否是在排斥他?

    点头,“好吧!那、、、、、、尽量忍着点,最好别颤腿!”

    点头!多尔衮没有再说话却也在看着清盈的手指上上下下地点按着,眼神飘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清盈不想再浪费时间,侧眼正看见自己先前拿的那本书正躺在刚刚自己睡过的旁边,直接拿起来递给多尔衮说到:“看会书吧!这样可以转移注意力!就不会那么痒了。”

    多尔衮转神接过来拿在了手里。

    清盈又看了一眼那书,突然想到如果是自己爬上来的,难道连那书也一并带上来了?

    拍拍脸,清醒一下。

    而多尔衮拿着书已经看了进来,只不过还是扫视了清盈拍脸的情形,嘴角抿了起来,垂了眼眸看不见情绪。

    先前总担心那些伤疤会疼,而这次又担心他会痒。怎么看好像都是自己在受罪。可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操作按摩。不过清盈到是一直在注意哪个部位的痒穴多一些,就会避开来,一遍下来多尔衮的并没有再憋笑,不知是自己真的避开了痒处,还是他在强忍。他是多尔衮什么都能忍下来?

    许是那书他已经看过有些无聊,他放下书和清盈一句二句地聊了起来。

    “盈儿?”

    “嗯?”清盈只是答了一声。

    “从什么开始认字的?”

    “二岁!”

    “先看的什么书?”

    “不记得了!只是想多认几个字!”

    “几岁开始说的话?”

    “有点晚。好像是四岁吧!那时额娘正在弹琴,我觉得很好听,就想问问她弹的是什么?之前害额娘担心!”

    “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不想说!也没什么要说的?”

    、、、、、、

    、、、、、、”喜欢宫里的生活吗?“

    “都一样!”

    “有人欺负你吗?”

    “欺负我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你是个小孩子吗?”

    “不是吗?”向旁瞄了一眼。

    “呵呵!你哪里像个孩子!”说着拍了拍清盈的脑袋,顺手理了理她的乱发,一天好像就形成了这样的习惯似的。

    清盈故意忽略了他眸子里不自然露出的探寻。”喜欢皇上吗?他对你如何?“

    哦!重点来了!

    “他不是我四伯吗?””很喜欢?”

    “是尊敬!做皇帝不容易!”

    “怎么说?”

    “帝王——寡人!不能任性,孤独!”

    “那想叫他皇阿玛!”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还有些不悦。

    “即使叫他皇阿玛,大家也都知道你才是我亲生阿玛!”

    “大家?那你呢?”

    “当然!”顿了一下,调皮地说道:“我不会给他治腿!”

    “哦?”

    “嗯!”点头。

    “最怕谁?”

    “谁也不怕,只怕自己!”

    “、、、、、、”清盈感觉到多尔衮有一瞬僵硬。

    “嗯!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吗?你可以征服任何人,却征服不了自己,自己的野心!人人都是野心家!只是略有不同而已!”她不想总是捉到他眼里的探寻,他问什么她就如实说,这样才会真实,时间长了,也许就会习惯了。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特的个体,就算是客隆人与被客隆人虽然处处相同,可一个被字就是他们的不相同。

    多尔衮有些沉思。

    、、、、、、

    、、、、、、

    围上棉布,下床包好沙石放进药材抖匀扎口上床围腿扎紧,再按摩。

    “您给我讲讲您第一次上战场的事吧!”

    多尔衮挑眉询问。

    清盈点头,很好奇!

    多尔衮眯起眼睛,那好像真是太遥远的事了。皱起了眉,脸上浮现了痛苦之色,有恨意、痛意、悔意,脸色也像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发出了格格的声响。清盈有些后悔,那时应该是他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吧!

    “您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看着您身上这么多伤,随口问问。”

    “无妨!”

    按摩,低头按摩!

    “那时我十六岁,虽然和多铎同掌管着一旗,可是我们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跟来就得不到大家的认同、、、、、、

    从我懂事以来,阿玛就给我讲他的那些英雄事迹,他的战无不胜、、、、、、,我把他当成我的英雄,我心中的神、、、、、、,他还给我讲成吉思汉的故事、、、、、、他所有的战争,他称霸草原、占领整个中原,征服世界。他们都是天空翱翔人雄鹰、、、草原上不训的野马、、、,我在等着自己慢慢长大,慢慢成为像他们那样的雄鹰,成为征服全世界的战神、、、、、、,阿玛为了鼓励我,就给了一旗,做为我的军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努力地练武,骑马射箭、、、、、、

    可是父汉就那样的走了、、、、、、而额娘竟然被他们、、、我还不不及、、、、、、而那、、、、、、”

    多尔衮说说停停,好像在清理着无头绪的断线。看着清盈依然埋头按摩,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可她知道他为什么停住了,因为下面的话他不会对自己说出来的,因为她是一个孩子,并不是他所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并且存有怀疑。

    ‘父汉走了,额娘被逼殉葬,自己还不及成为父汉希望的样子,而那个位置也被皇太极抢走了,那个最心爱的女人也被他抢走了。没关系,他抢走了所有,可是自己从来不知什么是害怕,从来没有怕过,并且告诉多铎也不要怕。在自己心中有盏明灯它在前方一直在为自己引路,朝着成吉思汉一点点地一步步的前进、、、、、、、不管眼前有什么的阻碍、、、、、、直到那个位置。只是,他一直在拼,在忙,他的战果功劳越来越大,权利越来越高,心却也越来越空、、、’

    多尔衮的眉眼都在痛苦着,眼神停在清盈的脸颊上。她的额头有些细汉,晶莹剔透的。腿上的寒意越来越少已被舒服暖意代替,此时他的心却是满满的,满是膝处点点按按环绕的纤指,手指所留下的温度触感一点点涌进心窝,不再凉不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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